“租個伴娘,回家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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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國同慶之時,也是紮堆辦婚禮的好時候。這個“十一”,除了新人,婚禮上的重要人物——伴娘伴郎也為即將到來的婚禮忙碌了起來。找不到伴娘伴郎怎麽辦?這屆愛湊熱鬧、喜歡吃席的年輕人,創造了一個新興職業——職業伴娘(郎)。



程前方 攝

從“湊熱鬧”“想摟席”到一份事業

正值“十一”假期,舉辦婚禮的新人多了起來,女大學生朱晴(化名)在交易平台上等待著下一個新娘的邀約。

“我看到有人掛帖子,也挺想參加的,就複製黏貼了一份,於是就這樣開始了。”朱晴是一個精力很旺盛的人,哪裏有活動就喜歡去湊個熱鬧,也是因為能免費吃席,所以萌生了成為職業伴娘的想法。



交易平台上的伴娘租賃服務

因為還在上學,朱晴隻接學校當地和老家的單。一單288元,包往返路費或接送以及婚禮前一天晚上的吃住費用,再加上婚禮當天收到的紅包。

作為職業伴娘,朱晴在婚禮前負責指導策劃接親遊戲,指引新人購買遊戲道具。婚禮前一天要彩排接親遊戲,一般是要求新郎回答關於新娘的問題,或者兩人共吃用一根線拴起來的果子等等,還要布置婚房,據朱晴所說,“動手能力要強,手要巧”。婚禮當天,要全程跟著新娘拿東西。

流程看似簡單,但跟了幾場婚禮下來,朱晴發現,即便伴娘不是婚禮上的主要角色,也有很多“門道”在裏麵。一般來說,伴娘不能太美太高,也不能太醜太矮,和新娘顯得不搭。作為這樣一個襯托性角色,朱晴很有職業自覺。

在接親環節,新郎一方為了迎接新娘,會給女方親友和伴娘“堵門”紅包。為了活躍接親氣氛,朱晴會象征性地參與搶紅包,但不會搶在最前麵。當地婚禮接親有一個“藏婚鞋”的環節,新郎一方要拿著紅包問婚鞋在哪裏,找到後給新娘穿上才能走,這時,朱晴不會參與藏婚鞋,而是將這個拿紅包的機會留給新娘真正的親戚好友。婚禮結束後,朱晴會和新娘商量是否要歸還雙方家屬給的紅包和“堵門”紅包,新娘為了報答她,通常會痛快地讓她收下。

婚禮上,攝影師會全程跟著新娘拍照,作為新娘的“同學”“同事”“朋友”,朱晴自然要與新娘合照。“對於自己的身份,新娘說我們是什麽關係,就是什麽關係,新娘沒開口也不能主動說,無論如何盡量少說話。”據朱晴所說,一些農村婚禮比較講究麵子,如果知道伴娘是租來的,會顯得新娘人緣不好,“連個姐妹都沒有”,尤其是男方親戚問起來更是要隱瞞,否則會被認為“女方家裏沒人撐腰”。朱晴逐漸學會了圓滑地偽裝自己,模糊處理或者編造一個身份。

“隻要有機會,我就會繼續做下去。”又能賺錢,又能湊熱鬧、免費吃席,還能順路回家看看父母,朱晴心想,這樣的好事,應該沒人不願意吧?

矛盾與感動

無論準備得多麽充分,婚禮當天也還是會手忙腳亂,出現矛盾也是在所難免,尤其是在接親環節。

朱晴就遇到過幾次。有一次跟婚禮,伴郎不太懂接親的“規矩”,在女方親友堵門時直接衝了進來,為了要紅包,還將接親遊戲的道具藏了起來。有伴娘衝上去搶道具,和伴郎發生了爭執,一來一回之間,伴娘被劃傷了,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遇到矛盾要不卑不亢地解決,千萬不能跟著鬧,場麵混亂了,新人的臉色也會不好看。”這種情況下,朱晴會站在一旁等待攝像師的到來,鏡頭一擺,遊戲自然要開始,藏道具的人也自然就會把道具拿出來。此外,她也不會親自參與“堵門”這種可能會發生碰撞的事情,一般由女方的親戚完成。

用朱晴的話來總結,身為職業伴娘,不能主動製造和參與矛盾,“要盡心盡力,也要盡量不添亂、不幫倒忙”。

婚禮是世情百態的結合,有笑有淚,有矛盾也有感動。最為觸動朱晴的一場婚禮,有關於一位新娘和她的伴娘之間的姐妹情誼。

就在不久之前的九月份,一位新娘聯係到朱晴。因為遠嫁加上晚婚,新娘的姐妹們有的在外地,有的已成家生育,所以隻好委托朱晴做伴娘。但在婚禮上,新娘的一位姐妹還是帶著孩子從外地趕了過來。朱晴注意到,她風塵仆仆,穿著和妝容隨意,時不時地要看顧孩子,但眼神沒有離開過新娘,一直拿著手機給穿著婚紗的新娘拍照。她一整天都在幫著做這做那,直到朱晴招呼她吃東西,她才匆忙吃了一點。

“那一刻,我覺得站在新娘旁邊的不應該是我。”朱晴被這份情誼所感動,她覺得,這個重要的時刻,應該是由真正的姐妹來見證的。

婚禮結束後,朱晴在社交平台上發了一篇帖子。“我也希望我的閨蜜能來參加我的婚禮,我會為她們的真心祝福落淚。真情不易得,希望各位新人且行且珍惜。”她如此寫道。

婚慶新需求衍生新職業

由於晚婚,徐寧(化名)臨近“十一”婚期還沒有找到伴娘,最終花500元租了一個。根據她的要求,伴娘不能太矮,也不能太高,還要合自己的八字,不能屬牛屬虎。即便徐寧有種種要求,也可以找到可以和自己相匹配的伴娘。

除了如朱晴一樣在平台上接散單的職業伴娘,伴隨著婚慶市場浮現出的新需求,伴娘租賃中介紛紛出現,將有意願成為伴娘的女孩們聚集起來,在她們與新娘之間牽線搭橋。



伴娘租賃中介紛紛出現

21歲的吳茜(化名)當伴娘的經驗非常豐富,已經跟過50多場婚禮,除此之外,她還在社交平台上經營著一家伴娘工作室,將各具特色的伴娘對接給有著不同需求的新娘。吳茜的工作室有普通、中級和高級伴娘,收費358元至488元不等,收費越高,伴娘的經驗越多,提供的服務越多。其中,有的高級伴娘有過婚禮管家工作經驗,可在婚禮上為新娘提供全流程服務,還可以幫忙聯係和對接婚禮的“四大金剛”(司儀、化妝師、攝影師和攝像師)。

中新網還聯係到一家伴娘公司,該公司目前已擁有上萬名職業伴娘伴郎,為全國各地的新人提供婚禮服務。相比於一般的租賃中介,該公司旗下的伴娘伴郎需通過培訓考核,與新人確定好人選後還會簽署租賃合同。

“職業伴娘伴隨著婚慶新需求出現,對應著這樣一個市場需求,產生了新的工種,我認為,這是一種勞動分工細化的表現。”首都經濟貿易大學勞動經濟學院副教授、中國新就業形態研究中心主任張成剛在接受中新網采訪時談到,采用市場化方案去解決婚慶問題具有更高的效率,可以避開一些人情問題,例如找不到伴娘伴郎失了麵子、不想麻煩親朋好友等等。

同時,在婚禮這一人生的關鍵時刻,都需要采用這種市場化的方式解決問題,張成剛感到有些悲觀。“對於新娘新郎來說,肯定是希望自己最親近的人成為伴娘伴郎,但因為大家的時間都如此緊張,做伴娘伴郎的成本太高,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不得已采取了市場化的解決方案。”張成剛表示。

對於這種新興的租賃形式,張成剛認為,伴娘伴郎和新人之間不是勞動雇傭關係,而是平等的民事關係,因此應當允許市場充分發展。當發展到比較大的規模時,可能會出現相應的行業指導意見,但更多還是要靠市場進行調節。

西溫哥華 發表評論於
結個婚都得造假。好好的婚禮非要假模假式的伴娘裝門麵,。
556517 發表評論於
在中國伴娘已成高危職業,當心人財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