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身環遊世界,邊旅遊邊賺錢的他過著多少人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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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生活的意義是什麽?

浩瀚宇宙內,綺麗星野下,有人在鋼筋水泥澆築的大樓內思索人生,有人在牛羊遍地撒野的草原上回首曾經……每個人就如同海灘上獨一無二的奇紋貝殼,有著獨屬自我的向往和篇章,對於旅行博主“暴走兄弟”而言,他的答案是:

“我希望當我七老八十,走不動路回首往事的時候,可以有數不盡壯麗的風景,可以有值得大說特說的美好回憶。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恥,這就是我的答案,也是我暴走世界的動力。”

暴走兄弟

一切就如他的名字所言,用自己的腳步丈量整個世界,永不停歇。

童年時埋下的缺憾,總會在悄然之間長成參天大樹,成為日後全力追逐的夢想,於他而言,便是如此,這是對過去的彌補,亦是對未來的描刻。

出生於小縣城的他,從小就對於外麵的世界有著日益漸滿的向往,而這種向往在時光的堆砌之下,逐漸轉化為對旅行紀錄片的深度熱愛,通過一方鏡頭,他超越現實物質的限製,跨越千裏抵達遠方,殊不知,這是一場夢想閉環的開端。

童年時光孩童的希冀是一切的源頭,而成年後那一場旅行讓他明晰了旅行的意義,更讓夢想的輪廓愈加立體具象。

“一個讓我特別感動的故事,在西安的時候,剛好遇到一場沉浸式戲劇表演,但是門票需要三百多,我當時還是個大學生,每個月隻有一千五的生活費,負擔不起,但是我又非常想看。”

節衣縮食的旅行中,額外的開支是不被允許的,他隻能另覓辦法。

“我看見旁邊像是導演的一個人,就問他:‘老師你好,我是導演專業的,我沒有那麽多錢,有什麽方法可以學習一下這個劇嗎?’他說:‘沒有問題,你跟著我走,我帶你進去。’這個故事對我而言就是旅行的意義,讓我遇見了很多友善的人。”

乘坐巴基斯坦車

即便時隔多年,回想此事,依舊有滿懷感動充斥於心,萍水相逢的善意也成為他往外走的動力之一。

起初,本是淺嚐輒止的熱愛,而後,變成得以謀生的事業,這關鍵的轉變源自一個少年不甘於方寸之間的滾燙內心。

大一時拉校外讚助,做屬於自己的第一部正式紀錄片,以“一路向南”為核心主題,從廣西南寧出發,穿梭各個城市抵達越南胡誌明市;

鏡頭下的尼泊爾人

大二和誌同道合的同學組隊參加大學生創業比賽,“暴走兄弟”之名由此而來,兩人獲得獎金後開啟尼泊爾之旅,在拍攝二十多期後,卻因難以找到內容變現的渠道,在現實問題的壓力之下最終“夭折”;

和尼泊爾認識的朋友一起創業,從事物流專業,卻因為過於年輕,沒資源沒經驗,事業再次慘淡“夭折”,最終選擇回國……

“回國後,我朋友就去做劇本殺了,我家裏人也給我介紹過穩定的朝九晚五的工作,但是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

鋼筋水泥困不住躁動的年輕靈魂,兜兜轉轉的命運軌輪之中,孑然一身的他重新回到了旅行紀錄片的領域,以短視頻為撬動人生的基點,重新出發。

始終在路上

“現在每年300多天都是在路上,回到成都的生活,反而不習慣了。我喜歡在路上的感覺,在路上我會很開心很快樂。很多人說你在路上其實相當於在工作了,一直不停歇地創作,應該很疲憊很奔波,其實我一點都不累,我很享受這個過程。”

分割快節奏的標準化生活模式,他以一種不急不緩的姿態一路歌吟,於不絕的風景之中,記錄所見所感,替眾人見眾生。

相比於人聲鼎沸的熱門旅行目的地,他更熱衷於探索那些不為人知的隱秘角落,深入那些被遺忘的人文天地。“因為這些地方往往會給我很多不一樣的驚喜。”

驅車12個小時,他終於抵達與世隔絕的俄亞大村,在這裏,那座橋是唯一的出入口,他們依托著層巒疊嶂的地形,過著簡單質樸的生活。

依山而建的俄亞大村

“俄亞大村依山而建,所以地形很有意思,可能我家的大門口就在你家的房頂上。家家戶戶可以通過走屋頂來串門……最難得可貴的是,俄亞大村完全沒有商業開發的痕跡,與國內那些出名的古村古寨截然不同。”

不局限於靜態的深山村落,他乘上動態的綠皮火車——大涼山深處票價2元的扶貧火車,誤打誤撞闖入了一個別樣的熱鬧市集。

大涼山的扶貧列車

“坐扶貧列車是種什麽樣的體驗?這可能是全國最魔幻的一班列車……除了隨處可見的牲畜以外,還有老鄉在車廂裏叫賣雞蛋、水果、香椿等農產品。走進車廂,仿佛進入到了喧囂的農貿市場,這座移動的市場,就是普雄開往攀枝花的5633次普快列車。”

在最新的旅程中,他重新踏上國外的疆域,開啟《我要去敘利亞》係列紀錄片,偶遇了一個個對中國人無比友好熱情的巴基斯坦人。

與巴基斯坦重逢

“中國人在巴基斯坦有多受歡迎?一位巴基斯坦的大哥,拉住我親了我兩口;這位巴基斯坦的大叔,摟住我要和我合影;在中巴友誼公路上,一群巴鐵叫住我和我合影……”

從國內延展國外,再從國外回歸國內,他不斷遊走於地圖的邊界,探知著迷人的世界,用鏡頭捕捉綺麗的江河大地。

《看見真實的印度》《這才是巴鐵》《萬裏邊疆行》《走進大涼山》《我要去敘利亞》……這些視頻的主題靈感往往來自於他感性的“靈光一現”,以及對於外界永無止境的好奇心。

“我的選題其實並沒有太多其他的考慮,更多是我自己主觀的感受,就像我目前開展的《我要去敘利亞》係列,就是想要去看看這些第三世界國家的現狀。結束這個係列後我計劃從成都自駕去冰島,途徑三四十個國家,曆時三四個月,是給我三十歲生日的儀式感。”

當下的新係列剛有雛形,他就已經開始暢享著未來三十歲的冰島之行,迫不及待奔赴嶄新的遠方。

而這一路上,“陸路”的自駕或是公關交通是他探索世界的首選,因為隻有“貼地而行”,才能感受到最真實的人文特色和當地生活。

除去遊曆四方、光鮮亮麗的旅行自媒體博主的身份,在鏡頭的幕後,他是脆弱的血肉之軀,時常會麵臨危及性命的意外事故。

一次海拔4000多米的西藏來古冰川之行中,一個不起眼的小石塊差一點讓他沒能走出那塊冰川區。“當時我的頭就被砸了一個小洞,血流不止,又是高海拔地區,非常容易暈厥,沒有準備任何的補給救援,隻能用紙把它按住,等稍微結疤了,再慢慢的走出冰川。”

一塊石頭引發的事故

也是因為這次驚險萬分的經曆,他明白遊走於天地間,要時常懷有一顆對於大自然的敬畏之心,不突進,不冒險,不輕視大自然的力量。

一路上,即便遭遇了一次次危險事故,他也從未產生過放棄的念頭,亦不害怕如今“小有所成”的自媒體事業的失敗和傾頹。

“選題枯竭了,流量下降了,收入變低了,我也不會因此動力變弱,因為它不僅僅是個自媒體,它是我的生活,它是我的人生,它是我想要做的東西,我原來的夢想就是當個旅行家,失敗了又如何,重要的是在這過程中我收獲了旅行。”

即將三十歲的他,依舊如個坦然赤忱的熱血少年,一次次為熱愛出走遠方,追逐著純粹的理想人生,循著光亮的前方,在這之上收獲了附加的意義。

“我用鏡頭記錄了很多有意思的、正能量的人,或是一些即將消失的人文風景,也讓很多不了解這些地方的人用我的視角去認識它們。”

偶遇帶狗摩旅的40多歲酷姐

改裝三輪車“自駕”5年的82歲老大爺,和兩隻寵物鳥環遊全國;

關閉商店免費帶路的巴基斯坦大爺,給予了他以最大的善意和熱情;

於西雙版納再次重逢的傣族姐姐,在潑水節(傣族新年)當天帶著他走遍親戚家,連續12小時吃飯、唱歌、跳舞……

除此之外,父母態度的轉變、發自內心的認可,是他基於兒子的身份之上另一個維度的意義和成就感。

“以前家人支持我創業但是不支持做短視頻,因為在他們的概念裏,自媒體博主的收入不穩定,也不多,現在他們也會覺得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看著我因為旅行博主的身份上CCTV的節目,他們也會感到很驕傲。”

當自媒體事業帶給他人生意義的同時,也帶給了粉絲看世界的機會和視角。

一位抗疫一線的醫生曾在後台留言私信:“我又有家庭,又有工作,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旅行,我都是通過你的視頻去了解這個世界,如果你來了我的城市,我想要請你吃個飯。”

當初那個透過屏幕看世界的小男孩,成為替別人感知世界的記錄者,從被照亮前路的人到如今的執燈者,夢想的弧度之線在此刻形成了一個奇妙的閉環。

“我覺得我活成了別人想要的樣子,我就是自由,不是說旅行才是自由,而是我能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情,這就是自由。”

他如此形容眼裏的自己,時而步履匆匆趕路,時而停下腳步回味,自由的人兒從來不受拘束。

他的世界就如劉慈欣在書中寫道:微風吹來,草原上湧起道道波紋,仿佛是星空下無際的騷動的人海,向整個宇宙無聲地歌唱著。

極致的浪漫和天真由他身上迸發,在此刻融匯升空,如煙花般在星野綻放,星屑落在人海之中,安撫和治愈著每一個向往遠方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