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劑檢查官的神秘生活:清早敲門看人脫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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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


 昨日,為中國奪得首枚世錦賽馬拉鬆金牌的白雪回到了家鄉齊齊哈爾,在一夜之間突然變成中國田徑的紅人,白雪有點受寵若驚。當然,在世錦賽上大紅大紫的運動員還不止她,博爾特、貝克勒絕對是更閃耀的人。不過鮮有人注意到,在這些知名運動員身後,始終有一雙“眼睛”無時無刻不在背後盯著他們,這些行蹤像間諜一樣詭秘,抱著“懷疑一切”態度的“眼睛”就是興奮劑檢查官。

  死盯不放 就像警察抓小偷

  博爾特在打破百米世界紀錄後,尿檢時間長達50分鍾,這一度讓現場焦急等待采訪的記者們產生懷疑:博爾特是否吃了藥?其實,50分鍾並不算長,據國內興奮劑檢查官透露,他們在國內檢查,有時候等上兩三個小時是家常便飯。

  徐女士是國家興奮劑檢測中心的一名檢查官,昨日她的任務是下午3點40到北京崇文區某個訓練場檢查兩名運動員,和她同行的是一位姓王的男檢查官。據了解,現在國家反興奮劑中心檢查處派出執行采樣人物的檢查官都是一男一女的搭配,分別負責男女運動員的采樣監督。徐女士到達現場的時候,待檢的運動員尚在訓練,徐女士隻有耐心地坐在場地邊上,但她的目光卻隨時追尋著這位運動員。“在沒有采集到尿樣前,不能讓運動員離開視線哪怕是一分鍾,”徐女士笑言這份神聖的工作,看起來更像是警察抓小偷。

  好不容易等到運動員訓練結束,運動員又進行放鬆,喝了差不多三瓶水,“醞釀”了好一陣子,最終準備好接受檢查。在整個過程中,徐女士除了盯著,沒有絲毫的著急,據她講,這是興奮劑檢測的規矩,不能打擾運動員的訓練,不能催喝水,隻能等待。這一次,從到訓練館通知運動員接受檢查到檢查結束,用了大約兩個半小時。同行的王檢查官欣慰地說,這算是很順利的,“一般檢查等待三個小時以內都算快的。”說到博爾特被質疑的50分鍾,王檢查官表示那是非常快,據他講,有的檢查官還遇到運動員無論如何也尿不出,結果生生等了一夜的事情。

  任務神秘 出發前才知去向

  在世界體壇,永遠都存在運動員與反興奮劑檢測的博弈。每當“藥罐子”被揪出來,反興奮劑檢查似乎就進了一大步。在這場心理與智力的較量中,興奮劑檢查官更需要保持他們的神秘性和突然性。毫不誇張地說,他們就像便衣或間諜,隱藏在茫茫人海中,他們衣著普通,身後拉著旅行箱,奔波於全國各地,完成自己的任務。

  一位姓李的檢查官說,他常常是天不亮就帶著器材出發,“很多時候,5點鍾天還沒亮,就打著出租車去目的地,行李就是一個大的拉杆箱,裏麵裝著一大堆收集尿樣用的樣品瓶和其他采樣器材。”徐女士更是表示,在出發前他們還會等待一樣關鍵的東西,那就是任務書,“在領到任務書之前,我們完全不知會被派往哪裏。”

  神秘的身影,神秘的差事,使檢查官們可能被派往想不到的地方,但那裏一定有任務等著他們。王檢查官常年出差,在全國那些地處偏僻的訓練基地執行檢查任務。他曾坐過一夜火車,六個小時大巴,又爬了三公裏雪山到北方一個雪上訓練基地檢查,可以說,不管是劉翔、郭晶晶這樣容易找到的知名運動員,還是名不見經傳的運動員,隻要任務書指向哪裏,他們就會準時出現,完成自己的任務。

  流動性大 他們職業很豐富

  國家興奮劑檢測中心坐落在北京奧林匹克公園內,是一座不起眼的幾層小樓,可以想像,每天在實驗室有多少知名運動員的尿樣正在被檢查。然而,在檢測中心的實驗室內,人並不是很多,興奮劑檢測中心副主任趙健的話更是讓人大吃一驚,“中心的人隻負責檢測,而取樣的檢查官實際上分布在全國各地。”

  據趙健介紹,目前真正注冊的檢查官隻有200多人,事實上幫助收集樣本的大多是誌願者,“他們幾乎需要每天去找樣本。” 趙健說,在去找運動員收樣本的時候,這些檢查官“會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威武,掏出檢查官證件晃晃,要求對方配合,”“不過,跟香港肥皂劇裏ICAC檢查掏證件的方式可能有所不同。”而這些誌願者,流動性很大,他們的職業更是豐富,大多數人隻是兼職,除了國家體育總局的工作人員,另外還有不少是醫生、教師、律師,不一而足,他們都經過了嚴格審查和培訓,才能上崗。本報記者 蓋源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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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敲門 看著脫褲子

  大腕視他們為敵

  《世界反興奮劑條例》在今年有了新條例,對運動員的行蹤報告規定更加嚴格。在賽季之外,運動員每天要向主管反興奮劑的機構匯報自己某一個小時的行蹤。然而,這項規定卻招來了許多知名運動員的不滿,他們開始抱怨這些隨時從天而降的檢查官了。

  行蹤報告是興奮劑檢查官尋找運動員的直接依據,運動員必須將未來3個月內每一天的具體行蹤上報,這就是常說的按季度匯報。具體到訓練的時間、地點以及宿舍門牌號碼,還有旅行的起點、終點。如果有變更,比如更換訓練地點或房間,必須提前48小時向反興奮劑中心匯報。興奮劑檢查官可以根據行蹤報告隨時出現在運動員麵前。

  隻是,這樣的隨時跟蹤卻讓看重隱私的一些國外運動員非常鬱悶。西班牙網球明星納達爾說感覺自己就像犯了罪,“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囚犯,我母親都不一定要知道我每天在什麽地方。”而穆雷更是說這簡直讓人生氣,“我從澳大利亞回來的第二天早上工作人員就來敲我的門,還是在早上7 點。更可氣的是,那位工作人竟然還要我出示身份證來證實我是誰。他堅持要親眼看著我采集尿樣,還要看著我脫褲子。”

  不過,世界反興奮劑機構並沒有絲毫改變的意思。據悉,在早上6時到晚上11時之間,運動員會在行蹤報告上給出一個小時的“建議時間”,這意味著如果興奮劑檢查官在這一個小時的“建議時間”內沒有見到運動員,那麽該運動員很有可能受到不少於禁賽3個月的相應懲罰。為中國奪得世錦賽第一枚馬拉鬆金牌的白雪2006年就曾因為擅自改變訓練地點,讓興奮劑檢查官員撲空,受到了三個月的禁賽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