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州理工,心情沉重 劫後餘生,心理創傷難以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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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亞理工大學槍擊案造成32人死亡,成美國史上最嚴重的校園槍擊案,目前就讀於弗吉尼亞理工大學的中國學生李博,事發當時留在公寓內的李博,雖然沒在現場,仍感到心情沈重。

於2003年秋季進入機械工程學係,目前四年級的李博在槍案發生之際正在公寓裏休息,直到被室友叫醒、通知有槍案發生,他才在上午10時許看到學校因第一次槍擊案所發出的警告電子郵件,之後李博便一直由在公寓中注意新聞轉播。

李博表示,學校裏的韓國學生不算多,本身也隻有幾位韓國朋友,不過卻不太了解,由於當時不在場,對於整件事也多半是聽朋友說或是看新聞才知道。

第一次槍案發生後,學校沒有立即封鎖校園,且誤判槍手已逃出校園,李博說,學校隻以電子郵件通知的方式來處理,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不過李博覺得,在911接到第一通電話的7時15分,若校方能立刻通知學生勿前往學校,應更好。

隻是,學校也對采取的措施做出解釋,指出當時正在前往學校途中的學生太多,無法一一通知,李博承認“那時候光校內已經有很多人,包括學生、參訪者還有老師,若全麵發出警告,可能造成學校混亂”,因此李博認為,到底學校的作法妥不妥當,在事件未完全落幕前,還很難下定論。

事發當時,李博在朋友轉告下,得知曾有一位朋友在第二次槍案的三或四樓中,不過李博與這位朋友無進一步的接觸,無從得知樓內的情形。自己也沒有直接的朋友在現場,因此樓內的情況完全是靠朋友口耳相傳或是從電視上得知。

弗吉尼亞理工大學曾在4月2日與4月13日接到炸彈恐嚇,李博表示兩次恐嚇事件發生時他均在公寓中,隻有第一次因一個朋友在學校,要求李博來接他,李博才前往學校接人,對於炸彈恐嚇與槍擊案之間的關係,李博說聽到很多同學在私底下臆測恐嚇與槍案都是同一人所為,但都不是肯定的結論;不論是李博或是朋友,也沒有人認識凶手趙承熙(Cho Seung-Hui)。

弗吉尼亞理工大學的追思會剛於17日下午舉辦,因為出席者眾多,李博選擇留在家中看電視轉播。由於事件就發生在自己就讀的學校,李博格外有感觸。“自己學校發生這種事,誰都沒有料到,昨天發生時我們一整天都不好受,一直關注電視報導。”

10點多得知事件後,李博立刻打電話回新澤西州跟家裏報平安,並打給一些要好的朋友,確定彼此都沒事;許多朋友也打了電話給李博關切安危。“我直接的朋友都沒事,隻有聽說朋友的朋友當時在教室裏遇難了。”

由於中國與台灣同學會表示該校的中國、台灣、香港學生均平安無事,曾傳出槍手隻殺非亞裔學生的說法,李博對此表示不知情,也未聽聞其他人討論,不過據李博所知,目前公布的遇難者中,有一人看似亞裔。

目前所知的死者中,有一名為Henry Lee的亞裔學生,CBS的報導引述該名學生生前的話表示,自己是典型的亞裔(中國)人。

劫後餘生,心理創傷恐難以磨滅

弗吉尼亞理工大學發生的槍擊案,師生死亡人數達30多人。有專家分析,劫後餘生者的心理創傷很可能難以磨滅。三藩市心理創傷中心的醫生克利曼表示,這種悲劇對心理造成的創傷,可曆久不散,甚至可能會導致嚴重創傷後遺症(PTSD)。但由於每個人處理壓力的方式皆有所不同,因此家人通常很難辨識他們有否過度哀傷。

美國馬裏蘭大學的壓力管理學係教授斯基拉爾迪指出,心理創傷主要可分為以下幾個特徵:1)病者完全將自己置身事外,若無其事地如常生活。2)患者會持續發噩夢,腦海經常重現案發經過等。如果情況持續,受害者更可能會進入「醒覺」的階段,病徵包括失眠、無故發怒、精神難以集中、或容易受驚等。

斯基拉爾迪又指,部分病人甚至會選擇以不同方式「麻醉」自己:「他們迫使自己變得麻木,不再有喜怒哀樂。」斯基拉爾迪說,「病者亦可能會逃避他人、失憶、或長期足不出戶,並設想以後的生活不可能再快樂如昔。」他警告,當患者出現濫用藥物或性情大變等特徵時,亦是PTSD的紅色警號。

校園殺手特徵一旦爆發殺無赦

美國密勤局的研究顯示,人際關係以及校園紀律問題反而是導致校園攻擊案發生的主因。有1/3人被標簽為「獨行俠」,1/4人屬於「邊緣學生」。

統計顯示,大部分施襲者過去並沒有犯罪紀錄,另有3/4人在展開暴行前感到「被迫害、遭欺淩、受威脅、受攻擊」。近98%的人在事前曾遭遇個人失敗。研究亦指出,這些凶徒犯案多不是出於一時興起,超過半數人在事前約一個月已開始策劃犯案,亦有超過2/3人曾向身邊人透露殺人大計。

妄想受迫害進而反擊

美國亞利桑那州大學社會科學係教授兼行為學家迪亞斯指出,弗吉尼亞大學日前發生的槍擊案,凶手的行為與當地過去40年來的校園槍手十分相似,都是長期處於挫敗感中,卻不為人所了解和關注。他又指,部分學生很少透露自己的沮喪,日積月累下,終有一天演化成暴力事件。

凶手多以自殺終結

不同於連環凶殺案,校園槍案的凶手在進行一次性的大規模殺戮行動後,多會以自殺作結。專家指出這有兩個可能性,一是由於凶徒在殺人後會感到空虛和沮喪、心中的憤怒再也無處宣?,於是自行了斷。二是凶徒在冷靜下來後,明白自己所犯的罪行為世所不容,於是生無可戀。

迪亞斯表示,要避免這類凶案再度發生,最重要的是要明白學生的價值觀以及他們的需要;要和學生多作溝通,鼓勵他們繼續上學以緩和他們的心理壓力。

  睡懶覺"逃課"錯過險情 與死亡擦肩而過的中國留學生

  記者連線與死亡擦肩而過的中國留學生

  電話裏,樓剛(化名)的聲音異常平靜。十幾個小時前,在距離他上課一幢樓遠的地方,發生了美國曆史上最嚴重的校園槍擊案。

   “太突然了,太血腥了”

  “今天天氣異常陰冷。”就讀於弗吉尼亞理工大學工程係的樓剛說,“我從9點上課到10點,教室所在的大樓和發生槍擊的諾裏斯大樓間僅隔一幢樓,但我沒聽到槍聲。”

  下課後,樓剛從二樓走到一樓,發現樓下聚集了大量人群,學生們交頭接耳議論著,樓上,一些學生趴在窗戶上往外看,但隨後被老師阻止。“我以為發生了有人攜帶槍支的事件,但沒有想到會這麽嚴重。”他說。

  隨後,在警方和校方的安排下,樓剛和同學被領回教室,在裏麵關了兩個小時。“我們在教室裏打開電視,才知道在距離自己如此近的地方發生了如此嚴重的事件。大家覺得一切太突然了,太血腥了,我們都感到震驚,對遇害者十分同情。”

  在教室裏,樓剛和同學紛紛打電話給家人報平安。當上海東方早報記者撥通他的電話時,已是美國當地時間16日夜裏11點。“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大門上鎖,警方正在外麵巡邏。我們上網了解進展,但網速非常慢,手機信號也不好。今晚難以入睡。”他說。

  “逃課”錯過險情

  相比樓剛來說,一名在複旦大學BBS上署名為closetouch的中國留學生更是與危險擦肩而過。

  “我很安全,全拜今天早晨睡了懶覺,要不然9點鍾的課,我8點半到學校正好就會在第二凶案現場諾裏斯大樓。”這位學生說,“在家睡到10點出門,外麵一片警笛,還沒有注意。就聽到radio裏麵說學校發生gunshot,還在猶豫要不要去學校。開車去學校轉了一圈,當時是上午10點左右,學校還沒有封校,警車和救護車包圍了一些部分。”

  Closetouch認為,學校安保措施不力:“我們從另一個入口進學校,一路暢通無阻,不像後來校長和警長所說的(他們明顯推卸責任),當時仍然可以從後門進入諾裏斯大樓。”

  震驚而不恐慌

  弗吉尼亞理工大學中國留學生會(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成員在接受上海東方早報記者采訪時,正忙碌地進行電話和網絡聯係。留學生會主席薛宏說: “目前為止沒有中國留學生在這起事件中傷亡的消息,現在他們的情緒都非常穩定,shocked(震驚)而不panic(恐慌)。他們多多少少有些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一些流言也在散布。我們正在進行安撫工作。”

  留學生會副主席趙傑祿稱,留學生會在事發後通過網絡給所有該校的中國留學生發去了公開信,大家交叉聯係,搜集正麵和負麵的消息,也沒有發現有中國留學生目擊了事發經過。兩位留學生會領導都是研究生,距離事發地點較遠或者不在場。他們稱從來不去諾裏斯大樓上課。

  而對於驚魂未定的樓剛來說,現場的一切仍然曆曆在目:“全市的警力都出動了,學校餐館附近都是警察在巡邏。我看到S.W.A.T.(美國特種警察部隊)了。一切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