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臥底“丐幫”揭殘害兒童黑幕 手記上書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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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澄調查手記引起總理關注   依法打擊過後最近驚見病殘乞兒現象死灰複燃   老人析因並提出建議期待根除這一城市痼疾   2005年歲末,2006年年初,深圳,77歲的北京離休老幹部曹大澄臥底丐幫調查被脅迫、拐賣、誘騙、利用的未成年乞討群體的情況達兩月餘。 2006年8月9日,他將臥底調查寫成的“救救孩子救救孩子———深圳街頭棄嬰和病殘乞兒生存狀況調查手記”上書溫家寶。8月15日,溫家寶批示“依法予以打擊”。之後,一場綜合整治使街頭病殘乞兒暫時絕跡。然而,最近,曹大澄發現死灰複燃。善良的人們不禁要問,該如何根除這一城市痼疾?   乞丐帶孩子討錢老人決定臥底丐幫摸來路   緣起   曹大澄關注乞丐始於2005年夏,那時他回家鄉齊齊哈爾。在龍沙公園,他見一黑胖老婦抱一瘦弱女孩坐地乞討。地上《告白》寫道:“俺母女來自駐馬店,苦命孩兒患腦癱病,無錢醫治,乞求善人給錢救命……”老婦右手持眼藥水瓶往女孩嘴裏灌,左手向曹大澄伸手“您修好積德,萬壽無疆……”曹大澄掏出100元。曹大澄手指眼藥水瓶問:“這是幹嗎?”“喝水。”“怎麽這麽喝水?”老婦扭頭不語。初秋,曹大澄回京,在西客站過街天橋發現類似《告白》———“家住駐馬店,孩子患腦病……”曹大澄用河南話與戴眼鏡、懷抱幼兒的中年男子搭訕並撫摸男孩,男孩一動不動,曹大澄又給100元。不久,他在牛街超市門口再遇那個戴眼鏡男子。《告白》一樣,但他的身份卻變了。   三遇乞丐,這些病兒家鄉和病症的巧合引起曹大澄關注:“怎麽都來自駐馬店?怎麽都患腦病?是否水土有問題?”1973年,曹大澄在河南西華幹校勞動改造,其間,他和當地人結下深厚感情,還學會一口河南話。所以,他對旁人“他們是犯罪團夥,孩子要麽是他們人為致殘的,要麽是租來的殘疾兒”的提醒懷有本能的抵製和不信任。   初冬,曹大澄赴深圳休養、治病。關注與疑慮驅使他開始留心深圳乞丐。一天,他在大梅沙鬧市又見《告白》,“駐馬店”、“腦病”等字眼直撞他眼睛。當日,曹大澄萌發一念頭:把養老金一分為二,一半給病殘乞兒治病,一半給醫學科研單位,請他們研究暴發在駐馬店地區的幼兒腦病是什麽性質的傳染病並對症下藥。   在此念頭驅使下,曹大澄便開始在鬧市區搜尋病殘乞兒。   11月7日,曹大澄在體育館天橋下發現了一個蜷縮著的黑衣男孩。曹大澄摸他臉,牽他手,翻他眼皮,隻見孩子呼吸微弱。此時身後響起他熟悉的鄉音。曹大澄回頭一看,說話者正是他在齊齊哈爾見過的黑胖老婦。“你怎麽到深圳來了?那小妮子病得咋樣了?治好了沒有?”曹大澄連聲問道。“死了。”老婦告知。“這個小男孩是哪地界人?”老婦答:“孩子是俺親戚,他爹媽離婚了,孩子得了腦病沒錢治,孩子姥姥托我帶他討飯要錢治病,您修好積德,萬壽無疆,再給100元。”老婦向曹大澄伸手,這個動作及話語讓曹大澄在頃刻間認同了旁人的提醒。曹大澄再問“為什麽不在老家周口治病?”她說在周口討飯沒人給錢。   這天,曹大澄跟老伴說他要臥底丐幫,“隻有這樣,才能摸清他們的來路。”   被乞丐控製的女嬰身前卻放“本人年老體弱”的告白   目擊   翌日,曹大澄身穿一套接近乞丐的行頭,拄棍、捧碗出現在體育館。在天橋右側,他見一個不足百天的女嬰哭聲微弱。地上有《告白》———“本人年老體弱,子女不孝,遂南下討飯為生……”曹大澄邊納悶邊把手伸向孩子,此時一黑臉老漢手持粗木棍朝他走來。曹大澄忙遞煙給錢,黑臉老漢問他做啥?曹大澄指著《告白》說:“不對呀……”黑臉老漢急忙走向天橋左側,將擱置在他身前的《告白》調換到嬰兒處———“世上隻有媽媽好,我媽丟下我不要了……”黑臉老漢實話告知,他不識字,擱反了。曹大澄追問《告白》出處,黑臉老漢說花錢買的,小妮的字多,50元,他的30元。深圳有專寫《告白》的生意人,現已創新出不怕雨澆的塑料布材料的《告白》,100元一張。黑臉老漢邊說邊伸手:“您逗個大票,給妮兒瞧病。”曹大澄問小妮如果死了怎麽處理,黑臉老漢說要麽趁天黑埋了,要麽放花園裏,第二天,民政局準來收屍。   1月17日,曹大澄在電子大廈天橋上見一身穿校服的男孩懷抱嬰兒,身邊有空奶瓶、水壺。《告白》寫道:“父有外遇,母親離家出走。乞討是為喂養小妹和交學費……”男孩身邊一位自稱語文教師的男人做口頭補充:“男孩讀三年級,是三好生,每天做完作業就抱小妹出來乞討。”聽者無不唏噓。一位“同行”告知曹大澄,男孩是北方人,他在“語文教師”的控製下,每天換一個地界,東門、天虹市場、電子大廈輪流轉。   傍晚6時許,曹大澄在新州路橋洞裏看到一個小平車上躺著一個四五歲女孩。他給了女孩旁邊的男人10元錢,男人說感謝話時帶著明顯的周口口音。於是,曹大澄用周口鄉音與之攀談。男人說他叫梁廷周,駐馬店人,女孩是他孫女。梁廷周說他住在南邊一個小店裏。曹大澄觀察,一連幾天,“爺孫”準時出現在橋洞。   2月14日晨,曹大澄帶攝影師陳星貴出現在人民南路天橋上。剛一上橋,曹大澄就聽見小孩的哭聲,孩子身後,一身穿藍衣的中年男子在追打赤裸上身的哭喊的乞兒,同時,另一乞兒在捂眼哭泣,陳星貴迅速撳動快門。曹大澄暗中觀察:三個乞兒都是殘疾,一個胸腔畸形,兩個雙腿架拐。見有人來,藍衣男子蹲在不遠處吸煙,眼睛警惕地窺視行人。陳星貴再拍乞兒。藍衣男子衝陳星貴走來,伸手就奪相機。陳星貴迅速倒退著拍下其雙臂交叉一臉怒氣的模樣。   這些孩子來自哪裏?曹大澄揭黑心氣日強一日。 “花子首富”的行乞經竟是“要想要到錢,手腳不能全”   尋根   曹大澄曾試圖從頭腦清醒的病殘乞兒口中打開問號,但他失敗了,操控孩子的成人不準他接近孩子。 於是他轉而接近操控孩子的成年乞丐。他欲以煙酒、下館子、送錢開啟他們的嘴,但也失敗了。他遭遇軟硬兩種抵抗,所有乞丐都說病殘兒是“俺的兒、俺的孫、俺親戚”。再就是遭遇類似藍衣男子的暴力抵抗。   曹大澄揭秘心切,冥思苦想後他開始有意結交乞齡長的乞丐。屈老友,近20年乞討史,被丐幫稱之“乞討大師”。大師“業務”始於內地後到深圳直至香港,其“業績”使他成村中首富。屈大師的乞討經驗是“一不要臉二不要命。每天保五爭八”(50元到80元)。如此,月產二千多,扣除吃喝雜費,每年回家淨剩兩萬。曹大澄在北大人民醫院門口結識了屈老友。曹大澄遞煙、送酒、請吃飯,給錢,曹大澄終於從酒後的屈老友口中知曉謎底。   深圳丐幫多來自河南、安徽。其中河南項城、西華、沈丘、商水占多數。打孩子的藍衣男子被“業內”稱之“花子首富”,此人盤踞人民南路、深南東路幾座天橋二三年,病重乞兒的結局是失蹤,之後便有新的病殘兒接續。病殘乞兒來自五個渠道:租借、拐騙、購買、收留、撿拾。賣相不慘的,“花子首富”便對手下病殘兒下毒手———斷腳筋手筋、斷胳膊斷腿。“花子首富”的行乞經是“要想要到錢,手腳不能全”。越像活屍越能博得路人同情,同時亦好操縱,不會逃跑。“為什麽孩子得的多是腦病?”曹大澄進一步探問,屈老友說他們給孩子喝的是鎮靜安眠藥三唑侖,喝了就昏迷不醒,醒了再喝。   “租來的殘疾兒童經曆了怎樣的租賃?拐騙來的孩子親曆了怎樣的黑道?身體健全的孩子遭受了怎樣的摧殘?”曹大澄深追,屈老友交底“要弄清楚拐騙和下毒手,命就得搭上。”   那麽,孩子從哪兒撿來?屈老友給曹大澄指明一條道,問的士司機。於是,曹大澄采訪多名見多識廣、消息靈通的出租車司機。司機說,羅湖、福田、皇崗、梅林及大學附近的出租房、公廁、林陰道上經常聽到嬰兒哭聲。曹大澄於是順藤摸瓜,再向環衛工人打探。環衛工人告知,嬰兒多是夜半時扔的。凡遇棄嬰,環衛工人會將他們送到福利院。近年,環衛工人經常遇到拾荒者或職業乞丐跟他們搶孩子。拾荒者一撿到孩子便改行做乞丐。討上三五個月,待孩子奄奄一息時再轉手賣給職業乞丐,成交額視棄嬰病殘弱程度而定,孩子病相越慘價錢越高。職業乞丐更是起早貪黑搜尋棄嬰。   那麽,死嬰一年有多少?曹大澄來到深圳殯儀館調查。他拿到“2005年全市棄嬰死亡統計情況”。統計顯示,總計286具(含無名5具)。殯儀館告知,286具僅僅是登記在冊的數字,私自掩埋或丟棄荒山野嶺的數字隻有天曉得。據殯儀館介紹,棄嬰多是天生殘疾、死嬰、非婚生子女、產後無力撫養。曹大澄追問死嬰之因,殯儀館給出的若幹答案中含有不排除被不法分子殘害致死。   走出殯儀館,“胸口憋悶”的曹大澄來到蓮花山公園,一直坐到天黑,“救救孩子,救救孩子”的聲音在他胸腔呐喊。臥底丐幫兩月餘的曹大澄籌劃著下一步行動。   調查送到總理手中一場整治運動展開   奔走   曹大澄走進婦女兒童中心信訪接待室。接待室裏赫然寫著“一切為了孩子”。一位女律師聽了曹大澄的敘述後說他沒有訴訟資格,隻有病殘乞兒或棄嬰本人到接待室上訪才可受理。之後,曹大澄來到婦女聯合會。接待者告訴他“婦聯職權範圍有限,不具備司法行政權力”。曹大澄到民政局反映,接待人承諾他“向市長匯報”。   2006年春夏,曹大澄回京。回京前,曹大澄與屈老友商量如何“救救孩子”。屈老友出主意:“聽說北京有個姓溫的大官為民工討過工錢。他能為大人幹事,咋能不為孩子說話呢。你整個材料給他寄去,他準保管。”   4月23日夜,曹大澄寫完2萬字的“救救孩子救救孩子———深圳街頭棄嬰和病殘乞兒生存狀況調查手記”。7月4日,曹大澄將《手記》寄給有關部門,一個多月沒回音。8月9日,曹大澄托人將《手記》專遞溫家寶。之後,曹大澄目睹了溫家寶於8月15日在《手記》上的批示“請永康同誌閱示後轉深圳市委、政府處理。對拐騙、倒賣、殘害兒童的犯罪分子依法予以打擊”。8月16日,周永康批示深圳:“看了曹大澄同誌的調查手記,心中感到震撼!請李鋒同誌深入調查並采取堅決措施,依法打擊拐騙、倒賣殘害兒童的犯罪分子,認真落實溫家寶批示要求,請北京、上海等大城市也作出相應布置。”羅幹、回良玉等亦做了相關批示。   一場綜合整治運動集中展開。聯合執法大隊保護性救助流浪兒童450餘人次,其中解救童丐47名。8月24日,深圳市公安局公開審理了19名拐賣、殘害、脅迫未成年人犯罪團夥頭目。綜合整治期間,病殘乞兒絕跡。   8月26日,中央綜治辦、公安部、民政部等部門在煙台召開“為了明天———全國強迫誘騙未成年人流浪行乞整治工作座談會”。一位與會者透露,該會與一份民間調查報告有關。 後續   病殘乞兒像“割不盡的韭菜”   今年再次闖進曹大澄的視野   2006年年末、2007年年初,曹大澄又赴深圳小住。其間,令他遺憾、困惑的是,病殘乞兒再次闖進他視野。他沿著曾經臥底的天橋、橋洞、鬧市等地搜尋到熟悉及陌生麵孔。他以“死灰複燃”、“割不盡的韭菜”形容眼中城市痼疾。   曹大澄追根溯源,縷析該痼疾成因:   一、“三不管及運動式打擊”。婦聯說權力有限無權扣人;民政說隻管收容救助無權執法;公安說有人打110才出警辦案。對於運動式打擊,曹大澄說結果就是罪犯跟警方玩遊擊戰———“警進我退,警駐我擾”。   二、“愛心”施舍害了孩子。 曹大澄以去年3月17日北京某報刊登的《街頭施舍害了北京孩子》一文佐證他的論點。“年初,一個兩歲半的男孩被保姆拐賣。後來在建國門乞討時被熟人發現,孩子的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是什麽魔力驅使乞丐和保姆幹出如此傷天害理的惡行?我們的結論是:街頭施舍給了乞丐反向激勵。所以,乞丐弄殘孩子充當活道具。對以乞討為幌子、發財為目的、殘害兒童為手段的乞丐,任何施舍都是鼓勵犯罪,所以,拒絕施舍病殘乞兒才是熱愛城市、保護孩子的理性選擇。我們籲請在公共場所設立愛心捐助箱,由慈善機構與各地政府聯手將捐助施與需要者。”曹大澄說他自臥底後,便不再犯施舍的錯誤,而是買叉燒包給孩子並看他們吃下去。   三、2003年8月1日,強製收容改為自願救助,病殘乞兒被人控製不能自救,乞丐不願被救助。所以,職業乞丐利用該製度占用救助資源。如遇暴雨、台風,便到救助站躲避。春節前,便到救助站洗澡理發,要車票返鄉。所以,深圳丐幫如割不盡的韭菜,並形成以河南周口、駐馬店、信陽地區為主力的乞討產業。   四、2006年1月20日,民政部等十九部委聯合下發《關於加強流浪未成年人工作的意見》———“流浪未成年人工作是一項兼具救助性、福利性和管理性的工作。其工作,預防是前提,救助是基礎,管理是手段,教育是重點,保護是根本。”曹大澄搜集了若幹兒童福利文件,他手指文件直言:“文件再多,關鍵在職能部門抓落實。”他以自己上訪坎坷得出,職能部門中的一些人存在漫不經心的應付和見怪不怪、熟視無睹的麻木,其態度混同於一般看客。如此,成全了“花子首富”們的存身之地,致富之望。如此,他質疑“懶貓逮鼠”的成效。   如果上述四點為城市痼疾之因,那麽,如何整治操控殘疾乞兒的惡丐?曹大澄從北京市政府在手機上提示市民氣溫變化、出行指南、防病防災的關懷上想出兩個抓落實的點子:在手機上提醒市民不要施舍病殘乞兒,一旦發現病殘乞兒就打110報警。媒體引發“行善與積惡”、“施舍與關愛”討論。曹大澄的點子契合了“北京市援助管理事務中心”的呼籲。該中心借媒體提請市民,若發現操控未成年乞討者就打110。該中心職能———給病殘乞兒治病,護送他們回家。   曹大澄寄希望職能部門恪盡職守、法律威懾,尤其是人民“戰爭”根絕城市痼疾。“如果人人喊打花子首富,”曹大澄說,“他能存身嗎?他能致富嗎?”與“花子首富”們的戰爭,78歲的曹大澄現仍繼續。   聲音   政府要給有殘疾兒童的   困難家庭以製度性救助   北京青少年法律援助與研究中心主任佟麗華從事青少年法律援助9年。9年間,一個無法可依的死結困擾他的幫扶———拐賣兒童,殘害兒童者可勞教判刑,但對父母自願租孩子給乞丐,則無法律可以約束。有聲音呼籲“建立有效的監督製度和懲戒製度”以剝奪父母監護權,但此聲音對一些極端貧困、家有殘疾兒童的家庭而言正是甩掉包袱的福音。部分家有殘疾兒的困難家庭的趨利選擇是政府養或乞丐養。佟麗華已多年呼籲解死結“政府要給予生活困難、有殘疾兒童的家庭以製度性救助”,讓有殘疾兒的困難家庭不再“雪上加霜”,家長才能自然拒絕租用孩子的乞丐。   佟麗華的第二個呼籲是,建立出生登記製度。他強調該製度要與戶籍製度、計劃生育政策剝離。長期以來,黑孩子誕生後的N種結局中,被遺棄被出租現象最普遍。   保護未成年人的上述呼籲,佟麗華正在推進中。現已推進完成的是新修訂的《未成年人保護法》,此法將於6月1日實施。其中第41條第二款寫道:禁止脅迫、誘騙、利用未成年人乞討。反之則給予行政處罰———10日至15日拘留,1000元以下罰款。對采用毆打、拘禁等暴力手段逼迫未成年人乞討,情節嚴重構成犯罪者,依據刑法故意傷害罪和非法拘禁罪追究其刑事責任。 記者手記   曹大澄臥底兩月餘,拍照百餘張,花費2萬元。 記者探其心路,但曹大澄拒絕多談個人,僅是說“隻要是良知未泯的人都會像我這樣做,隻是做得深淺不同而已,我隻不過比別人多邁出半步”。記者於是從材料中尋找痕跡。比如,他在給婦聯的信中透露:“我參加革命60年,革命是為解放勞苦大眾。”《手記》中亦有披露“很多人勸我少管閑事,安度晚年。我幹的事怎麽成了閑事?如果任這等‘閑事’自由泛濫,晚年怎麽安度?所以,我拚出老命也要管管這‘閑事’。”“我這人看見不平事、辛酸事就受不了。”曹大澄對記者補充。《手記》披露了他繼續的心態:“如能借我三年壽,為救孤殘寫續篇。”知夫深切的曹大澄老伴認為:“他管這件事太正常了,如果視而不見就不是他曹大澄了。”   曹大澄16歲(1946年)參軍,18歲入黨。當年從軍入黨目的一個:讓天下窮人都吃得上飯,過上好日子。60餘年過去,曹大澄認為他的任務還沒完成,他在黨旗下的承諾還未完全實現。   與曹大澄交往40餘年的一位友人做詩論友“何妨幾分書生氣,難得平生耿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