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那晚,我給母親找了個男公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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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渴望在城市裏生活,這是自小就有的夢想。那時覺得城裏樣樣好,至少城裏有高樓大廈,有購物中心,有休閑廣場,有漂亮公園,有飛機火車,有城裏孩子愛吃的麥當勞和肯德基,等等,這一切我也隻能通過家裏那台曆史悠久的老式電視機中而獲悉。   對我們這樣一個貧困山區的家庭來說,讀書也許是窮苦孩子走出大山溝的最好出路。高考那年,我的父親為了供我上大學,省吃儉用,節衣縮食,但卻落下一身的病,最後又因舍不得花錢治病,結果不到五十歲就在病痛折磨中匆匆離開了人世,永遠離開了他的妻子和兒女們。   臨行去外地上大學前,我跪在父親的墳前,淚流滿麵,暗暗向父親保證我要在大學裏好好學習,爭取成為一個城裏人。   大學畢業後,林豔我在上海找了份從事銷售的工作,盡管不是很理想,可對我這個來自農村吃慣了苦的我來說已經相當知足了。是的,有時我也會在泡方便麵之時,想著自己童年的窮困潦倒日子,再比一比 現在就覺得很幸福了。當然,有了較高的業務提成時,我也毫不遲疑的慰勞和獎勵一下自己。在上海這樣一座中國著名的大城市裏生活,雖說仍然過得是那麽艱難和無助,可我對未來的信心絲毫不減:我要成為這個城市的一員,成為一個名符其實的新上海人。   上月,我那可敬的老實巴交的老母親平生第一次出了趟遠門,從千裏之外的農村老家專門來上海看我,沒見過世麵的她,顯得很是興奮和好奇,還老不相信她自己來的是不是上海。我一陣心酸,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母親在父親去世後,就沒有結婚,一直在老家和我弟弟二人生活在一起。我有時勸她找個老伴得了,母親低著頭不言語,半天才嘟噥出一句,你弟弟再過幾年得娶親了,而且林言你又不是不曉得家裏的情況。不是每月我都給你們寄錢了麽?我問母親。母親抬起頭來,說,不都存著給你弟弟娶媳婦備著麽?   我無語。工作近三年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母親。連續幾個春節了,我都想回老實看看母親和弟弟,可每次母親都說家裏挺好的,你好好外麵工作就行。其實,我知道她是怕我把掙來的錢灑到路上去。看著母親明顯衰老的模樣,我有點揪心,才六十不到的人,頭發幾乎全白了,皮膚也開裂的嚴重,雙手遍布老繭,略有駝背的她眼神也早失去了以往的神氣。父親去世快七年了,而母親卻一個人堅強的獨守在家裏靠種地供我上大學,還要把弟弟拉扯大。   我帶著母親買衣服,做美容。見到母親白天在上海的街道上癡癡呆呆看來來往往的帥哥美女的神情,我沒有顯現出哪怕一絲絲反感和厭惡,我知道母親離開男人太久了,母親也是個女人,她也有七情六欲,她也渴望男人……   那晚,我也顧不上想許多,便強拉上母親去了一家女子SPA會館。起初,母親死也不肯進會館大門, 直到我死拽活拉才勉強跟我進去了。這要花多少錢呀?母親一個勁的問我。我隻好騙他,說這家會館的老板是我朋友,今天我們做SPA不用花錢的。母親這才稍稍安心了點。泡了牛奶浴後,我們進了一間包房。看到母親這一輩子沒進過這種頗有檔次的會館,她連連感慨,城裏人都是這樣麽?我說當然不可能天天這樣了,來這裏是要休閑是要放鬆是要享受。她輕輕歎了口氣,上海就是與我們老家不一樣啊,要是你爸還在也讓他見識就好了。我有點發笑,並沒有接母親的話茬,趕緊按鈴叫來服務生,讓他們安排一位男公關敲背。不一會兒,領班帶來了四個高大帥氣的男公關一字排開,站在我和母親麵前。母親不知所措,但可能也明白我們來此的目的了,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裝著摸白天買的新衣服。我點了其中的一個姓周的男公關,便讓這個男公關領我母親離開休息的包間。   母親起身和男公關走出房間的刹那,我看的出她有點忸忸怩怩,有點惶恐不安,但她那表情卻無聲的告訴我,她內心也真的需要一個男人……   我長噓了一口氣,我不知道我是在為母親做好事,還是在害母親,?或許——今天——我沒有把母親當成母親,隻是把母親當成一個女人看待——一個有著正常欲望的女人而已。林豔我可能不僅不是一個高尚的人,而應該算得上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家夥。也許,我對不起我那死去的可憐父親,也許我注定就是在作孽 ——一個親生女兒為失去丈夫的母親找男公關。   我無法評判自己的行為,我隻知道母親首先是個女人,然後才是一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