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女友告訴我她曾被強奸 我的嫌棄使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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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責怪索西不該告訴我那些,如果我不知道,那一切等於沒有。可是我知道後,在我們以後的生活中,它始終將是一片陰影,在某一天,也許終會迸發出來,在我們之間劃出一道鴻溝。   講述:成東(化名)   性別:男   年齡:22歲   學曆:本科即將畢業   電話中的成東(化名),讓我感覺是個沉穩而又滿負壓力的年輕人。 我想,或許是因為麵臨畢業的緣故,不確定的前途的確會給人一定的心理壓力。沒想到是因為一個女孩。   成東穿著一件棕色外套,眼睛紅腫著,見我有些詫異,他說已經三天沒睡覺了。坐下後他從一個袋子裏拿出兩個用天藍色的包裝紙精心包好的東西,說是他親手包的,真是個細心的小夥子。他一邊拆開其中一個,一邊說,其實他要講述的,一切都在那裏麵。那是一疊厚厚的打印紙,裏麵記錄的是他與一個叫索西(化名)的女孩之間的一點一滴,有網上聊天的每一句話,有手機短信的每一個字。   “多事”的女孩   剛進入大一時,我被單獨分到了同專業的另一個班的寢室,也是機緣湊巧吧,就這樣認識了那個班的女生陽(化名)。陽性格很開朗,經常來男生寢室找班上的男同學玩。我們之間的話題逐漸多了起來,交往也日漸頻繁。陽很關心我,經常給我買一些東西,甚至直接送到寢室來。那時陽已經有了男朋友,她對我甚至比對她男朋友還要好,但我隻是感覺我們兩個在一起很談得來,彼此是很好的朋友。   2003年的國慶節,陽約我一起去江灘玩,玩得很盡興。就是在那一天,我忽然發現自己正逐漸向陽靠近,這是我不願發生的事情。經過一段時間的反複考慮,我在2004年3月末的一個晚上約陽出來,對她說,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太正常,如果任其發展下去恐怕對彼此都不好,我不想做她和她男友之間的“第三者”,我們還是做一般的朋友吧。陽很震驚,但見我態度異常堅決,最終無奈地點了頭。   4月2日晚上,我在與網友聊天時突然收到一個信息“你好”,我隨便回說“不太好”,然後對方就不斷追問為什麽不好,我很煩,忽然發現這個IP地址竟然和陽是同一個。這是陽家裏的電腦。那麽發信息的是誰呢?我想這個人應該是陽的好朋友,而陽也肯定正在旁邊看著,希望通過這個人來試探我的態度。於是我就有意識地通過這個未曾謀麵的人將我對陽的感受詳細解釋了一番。   果然,陽從此再不提我們之間的事了,我想她是接受了吧。那個多事的女孩,後來走入了我的生活。她是陽的鄰居,叫索西,她稱陽為姐姐,她們關係很好。   以後,我和索西便常在網上遇到,她經常拿陽來調侃我,叫我“姐夫”,雖然沒見過麵,但我能感覺得出,她是個很活潑的女孩。   索西上的是大專,那時是實習期,我們經常在網上聊天。   不知你看過王家衛的《阿飛正傳》沒有,一部很老的片子,裏麵的人從1分鍾的朋友變為2分鍾的朋友,最終每天都要在一起幾個小時,難舍難離。我想我和索西就像他們一樣吧,從一點點到許多,盡管從未見過麵,可是感覺我們很熟悉,不知不覺中,彼此之間的情愫滋生並蔓延著。   說話時,成東總是將眼神轉向旁邊,難道這最初的美好記憶也讓他不堪回首?他的記憶很精確但卻是斷斷續續的,或許他是在反複回憶和思索著吧?那段記憶也許是他最美好的一段時光,因為他不自覺流露出的微笑是那麽自然而舒暢,這是幸福時的微笑。   為什麽要告訴我那個秘密   “那天的雲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腳步才輕巧,以免打擾到。我們的時光,為何注定那麽少?風,吹著白雲飄,你到哪裏去了,想你的時候,抬頭微笑。”成東拿出一張紙讀給我聽。那是一張粉紅色的紙,上麵印有一個女孩頭像,是個小巧可愛的女孩,笑得如此甜蜜。似乎是用電腦技術將照片印到紙上的,但如此渾然天成,就像是用膠印機印刷上去的,我問是誰有這樣高超的電腦技巧,成東靦腆地笑笑說,當然是我。原來,他是電腦高手。   想起來,我和索西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很長,從4月2日到我們最後一次聯係也不過8個月,而我們之間也僅僅見過6次麵,我和她一直都是通過網絡和電話聯係的。   2004年5月13日晚上,那是我將銘記一生的日子,我在和索西語聊時,請求她做我的女朋友,我說我很愛很愛她,雖然從未見過麵,可在我的生活中已不能沒有了她。索西沒有說話,沉默片刻後唱起了SHE的“戀人未滿”:“為什麽隻和你能聊一整夜/為什麽才道別就又想再見麵/在朋友裏麵就數你最特別/總讓我覺得很親很貼……”我知道,她已向我許下了承諾。   我們第一次見麵沒有一絲浪漫成分,那是5月19日,索西的電腦壞了,她給我打電話求救,我立刻趕了過去。電腦沒什麽大事,隻是程序方麵出了一點問題。那天索西很緊張,電腦修好後都忘了送我下樓。在我的厚顏要求下,她送了我,在送我的路上,她緊張得滿臉通紅,連離家最近的站牌上有哪幾路車都記不起來了。索西並不算漂亮,甚至有點胖,可在我眼裏她很可愛。   就在我們見麵後一星期,5月26日,索西告訴我一個天大的秘密,我寧願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那一天。正是那個秘密,如一陣颶風,最終徹底摧毀了我和索西之間的一切。   索西告訴我,幾年前,因為父親的去世她異常消沉,總有一種變壞的衝動。那段時間,她經常出入舞廳之類的場所,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一個中年男子,他經常帶她去各種地方玩,那時覺得他很好。可是,有一次他喝醉了將索西手腳綁起來,奸汙了她。   我問索西,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她說她不願騙我,因為她愛我,所以她要我了解她的一切。   我雖然很痛心,但我對她說我愛她,不在意這些,我不要她背著重負來愛我,我不要她對我心存愧疚。我責怪索西不該告訴我那些,如果我不知道,那一切等於沒有。可是我知道後,在我們以後的生活中,它始終將是一片陰影,在某一天,也許終會迸發出來,在我們之間劃出一道鴻溝。   我和索西為這個問題爭論了許久,我們都明白彼此是愛對方的。最後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就決定暫時先放下。   7月19日,我要回去過暑假,那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索西告訴我,以前的那個男人現在經常糾纏她,我說那我就不回去了,留下來陪她,她不同意。   我好後悔,如果那個暑假我沒有回家,如果我一直陪著她,也許就不會再發生什麽事情,我們也不會分開了。   當我再次來到武漢時,迎接我的是同一個QQ號,卻是另一個陌生的名字,還有一句留言:“我們分手吧,我不配和你在一起。”   索西從此消失了,她的消失毫無預兆。無論我如何努力,她都再未出現過。   再也見不到她了嗎   成東的語氣始終充滿了後悔,每隔一會兒他就會雙手蒙麵,但是淚始終未流出,他是個堅強的人。   他拿出另一包東西說,那是8張光盤,上麵有個人電腦必備的東西,都是最新版本,因為索西的電腦經常壞,他隨時準備去給她修電腦。   他還問我記不記得前兩天打雷,他說索西很怕打雷,每逢打雷索西都睡不好覺。真是癡情至極。   2004年夏天,我一直反胃,有時候把膽汁都吐了出來。7月19日那天和索西分別後,我回家檢查了身體,醫生說我胃裏有異物,反複叮囑我一定要到大醫院去確診一下。暑假後回武漢,在苦尋索西無果的情況下我去了北京。我異常冷靜地聽著那個滿頭銀發的專家說:“如果治療得好,至少還有15年,否則隻怕就一年,至多不超過3年。”   診斷結果我未告訴任何人,我不願父母、朋友擔心,也不願看到別人那憐憫的眼神。生命有時就是這樣,無常而又脆弱。   今年夏天我就要畢業了,現在,我已經和一家很邊遠省份的公司簽了合同,我不會放棄希望,我計劃將賺的錢分四份:一份自己生活,一份貼補家裏,一份用於治療,最後一份留下來買房,我要給索西創造一個家,這是我曾經對她許下的諾言。   現在,我突然很想領養一個孩子,我幻想著三口之家的幸福情境,而那個女主人的位置,就是為索西留的。無論她是否會再回到我身邊,也無論我是否還能等到那一天,我都願意保存這個幻想。   人生就是這樣,不是每一天都能陽光燦爛。成東說他將坐明天的火車回家了,再過幾個月,他將徹底遠離這座城市,去很遠的地方了。   不知道傾注了他全部情意的那天藍色的包裝,那一張張粉紅色的紙,有一天會不會隨著青春的逝去而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