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功臣窮困潦倒 身體傷殘無法賣身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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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昔日的榮耀不能挽救孩子的生命,唯有向媒體求助  本報訊 “我何嚐不想賣身?我何嚐不想找個噱頭來吸引好心人的捐助?”昨日,當彭輝林得知本報“不能賣身救兒”的報道未能引起任何愛心關注,很懊悔。與此同時,經過記者證實,一個驚人事實是:彭輝林是一個為救人而受重傷,並榮立過一等功的英雄。他說,他原本完全可以采取包括賣身等各種噱頭來吸引媒體的報道和好心人的愛心捐助,可惜12年前那次清水河大爆炸中受傷後,他也失去了勞動能力。   救兒報道讀者反應平靜   昨日,本報以《我想救兒子,但我不能賣身》為題,報道了已失去勞動能力的彭輝林的救兒故事。昨日上午,讀者劉小姐給本報打來電話,講述其小孩如何與病魔作鬥爭的經曆,並交流了自己的一些心得。這也是昨日唯一關於此事打進本報的電話。報道見報後,讀者反應平靜,無人願意伸出援手相助。   與此同時,經過記者證實,一個擺在眼前的驚人事實是:為救兒求助本報的彭輝林是榮立一等功的英雄。深圳人一定忘不了13年前的那次清水河大爆炸劫難,事發時,身為筍田派出所治安員的彭輝林衝進火海,救出被困群眾。隨後,再次發生了爆炸,一個巨浪衝來,他倒在血泊不省人事。   事後,他被深圳市公安局授予一等功。當年有關部門在嘉獎清水河大爆炸有功人員時,被授予個人一等功的隻有兩人。除給與物質上的獎勵,政府特批給他一個入戶指標,將他的戶口從老家農村遷到深圳。後來經過幾次工作變動,彭輝林一直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至今他的戶口仍掛靠在羅湖區寶崗路213號筍崗派出所(彭原來的工作單位筍田派出所),屬於代管戶。   實在無法才表明功臣身份   彭輝林說,如果不是兒子彭誌華的病,他們一家也許還能勉強度日,在他榮立一等功後,各種撫恤金加起來他可以拿到約19000元。本以為日子可以好過一點,但在1994年元月,他剛拿到錢的第二天,彭誌華就突然發病,老彭把他送到廣州治療,這次手術花了5萬元,不僅剛到手的錢全部花光,老彭還欠下了親戚朋友3萬元。   孩子出院後,拮據的家庭更加困難。而老彭當初被炸傷的右腦也留下了後遺症,淤血重新聚集,每當天氣變化前,他的右眼都會流淚不止,腦袋裏又疼又癢,因為記憶力衰退,他與記者說話時,總是要先想半天才回答。但因為沒錢,他一直沒敢去醫院複查。   從1995年開始,老彭開始向外界求助,他給市政府、省政府都寫過信,後來他從上麵的反映得知,因為立了一等功,他本來有一個巡警的指標,但因為超齡2歲,就沒有給他。老彭心有不甘,一直為這事不斷上訪反映自己的困難,直到1998年,他被評為治安勇士,獎勵了2000元,他突然就不好意思再去說什麽了。   之後,他再也沒提自己一等功的事。直到去年他下崗了,他棲身的鐵皮房也麵臨拆除而無家可歸的困境。今年看到兒子身體每況愈下,估計不動手術就沒命了,他才重新拿出塵封的獎狀,附在他的求助材料後麵,去各級部門反映情況,而每次去求助,他也隻說困難,最後實在沒法子,才會說明自己的身份。   樸實求助無法引人關注?   求助報社本想為了獲得好心人的幫助,結果未能如願以償。老彭笑著說:可以理解。“因為我當時不好意思把‘一等功’的事情拿出來做新聞報道的敲門磚,所以我的故事無法獲得更多人的同情,這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但令他不解的是,為什麽一些隻要涉及“賣身”、“誰救我母,我就嫁給誰”等有噱頭的另類求助,通過媒體報道會達到相應的效果,而他卻遭遇冷落?他有點納悶。   尋找噱頭來進行另類救助,然後吸引媒體關注,從而引來社會救助,在深圳市紅十字會一名不願透露姓名的負責人看來,此前引起較轟動效應的社會救助,往往救助者都是通過比較吸引眼球的噱頭式求助方式,引起了媒體關注和熱炒,從而形成社會廣泛影響,換取實際的救助經濟力量。   “因此,我比較擔心像彭輝林這樣樸實的求助者,如果無法采取一些不同的求助方式,很難引起社會的關注,”該人士說,但現實中真正迫切需要幫助的人,多數是無法采取這樣噱頭式的求助方式的。“而且這樣容易形成一種不正常的風氣,沒有噱頭就無法得到救助,這其實與‘關愛真正有需要的人’的社會救助宗旨是違背的。”   求助回應 紅十字會提供救助一萬元   稱醫療救助基金有限隻能用於急救,給1萬元幫助已是特例   彭輝林說,當知道兒子的病必須進行心髒移植手術後,為了15萬的巨額醫療費,他曾到市民政部門、市紅十字會等機構求助。但民政部門表示愛莫能助,而市紅十字會也表示無法提供彭輝林需要的全部醫療經費。   “我們也確實沒辦法,醫療救助基金太有限了,”昨日,市紅十字會秘書長趙麗珍說,上周彭輝林夫婦到這裏尋求幫助。“按有關規定,對於他孩子這樣無力籌集醫療費的人員,紅十字會應該提供幫助,”趙麗珍說,彭可以拿到醫療救助基金,但按規定最多隻能給每人次1萬元的幫助。   她說,深圳市醫療救助基金去年成立時,就是為了給深圳一些確實有醫療困難又無力解決的人員提供救助,彌補社會救助體係的不完善。當初雖然有啟動基金,但基金增長主要依靠社會捐款,尤其是企業和社會團體的幫助。   據悉,目前全市醫療救助基金總額有2300多萬元,但由於社會捐助有限,基金增長速度也有限。“我們的救助不分深圳戶籍或非深圳戶籍人員,因此救助對象的人口基數就是過千萬的人口,這樣的話,這些基金就顯得非常少。”   趙麗珍說,目前這些基金隻能用於對深圳有急救需要、確無力支付醫療費的人員,“是真正的急救救命錢。”像彭輝林兒子這樣需要器官移植的病人,紅十字會決定給1萬元的幫助,已是特例了。   “可以說,目前除了紅十字會等少數民間救助機構外,對那些需要救助的人員來說,可以依靠的救助力量很有限,”趙認為,如果沒法引起社會的關注和救助,這些人員的命運很難改變。   對話 喪失勞動能力,我無力救子   彭輝林稱自己求助出於無奈,隻要有一線希望絕不放棄   要不是救兒子,死也不會開口求人   記者:立功之前有向人求助過嗎?   彭輝林:從來沒有過,再窮我也沒開過這個口。   記者:那你求助是因為覺得自己是功臣嗎?   彭輝林:要不是救兒子,我死也不會開口去求別人什麽的。自從我兒子1994年做了手術之後,整個家庭陷入了困境,我才想到去求助,我想我是功臣,政府不會不管我。尤其是後來知道本來我可以當巡警的,我就更不甘心了,想去要回這個本來屬於我的工作,隻要有個穩定的工作,我總可以讓這個家好起來的。   記者:為什麽1998年突然不提一等功的事了?   彭輝林:真是不好意思再提了,每次表彰會都有我的份,評治安勇士又給了我2000元獎金。   記者:表彰你是對你的照顧嗎?   彭輝林:不,表彰我是因為我工作幹得不錯,我抓過很多賊,有一次6個人偷2輛摩托車,雖然讓那些人跑掉了,但摩托車還是追回來了;1995年大年三十晚上,十幾個人搶一個女人的包,我去抓,一手抓了2個賊,其他人圍住我,我右手拿根鐵棍說誰上來就打死誰,結果把他們嚇跑了。   記者:你以前能一手抓2個賊?   彭輝林:我從前身體好得很,在老家幹農活一挑就是一二百斤的擔子,做治安聯防員時也很勇敢,我這人就是好打抱不平,從來都沒怕過,有一次抓搶劫犯,所裏還特意獎了我150塊錢呢。   右耳聾了,右眼幾乎失明,去年失業至今   記者:現在身體怎麽樣?   彭輝林:不行了,那次爆炸傷好以後,因為沒有及時複查和治療,就留下了後遺症,2003年再次來到深圳後,腦袋越來越疼,腦袋裏的淤血又開始聚集,右邊眼睛壞了,右邊耳朵也聾了,記憶力越來越差。而且還不能餓,三餐必須要準時吃,不然腦袋就疼、癢,一扛重東西,腦袋也疼,現在我等於是喪失了勞動能力了。   記者:去年你失業後有沒有去找過工作?   彭輝林:我都找過無數次了,隻要報紙上有下崗失業人員的招聘會和招聘信息,像保安、搬運我都去填過表,但都沒有音訊,人家都嫌我年紀大。後來我妹夫資助我學開車考了駕駛證,結果一開長途車,我受傷的地方就又疼又癢,整個人頭昏腦漲,時間長了,我右邊耳朵也聾了,就沒幹了。   記者:你是深圳戶口,可以申請最低生活保障啊。   彭輝林:申請這個保障,必須先在勞動局培訓,然後他們介紹2次工作不成才有最低保障,我已經去培訓了,他們也介紹過一次工作給我,但人家不要我,等再介紹1次工作給我不行了,我才可以領到這個錢。   記者:1998年為什麽突然回家去了呢?   彭輝林:那年,兒子的身體很不好了,不能走路,全身發紫,當時深圳的醫院都說沒救了,即使做手術也隻有20%的希望。我想,隻要能救我就一定要試試,於是我辭工帶他去上海做手術。當時,我已經存了一點錢,回家又借了一點,花了4萬多元,現在外債沒有還清。   記者:你覺得值得嗎?   彭輝林:這幾年來,我們全家所有吃的苦都是為了他,但他是我兒子啊。隻要有一點點希望,我絕不放棄他。 記者:如果這次報道後依然沒有得到救助,你怎麽辦?   彭輝林:可能困難的人大家已經司空見慣了,我也不怪誰。我還會繼續寫信給市長,寫求助傳單到處貼,反正我為了救兒子的命,什麽麵子也不要了。   記者:你能堅持多久呢?  彭輝林:其實,前幾年我就撐不下去了,尤其是我右眼幾乎失明後,我每天覺都睡不好,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些事,想自己沒本事,把家庭搞成這個樣子,當時真想自殺算了。前段時間我也是急得沒辦法,差點就去撞車了。   記者: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彭輝林:要是有,我什麽都願意做,我甚至想過把自己的心髒換給我兒子,但是行不通。我也想過賣身什麽的,隻要能救我兒子,我一輩子給他做牛做馬都行,但我一個殘疾人,誰會要我呢?   記者調查 12年前浴火救人落下殘疾   驚天爆炸升起衝天的蘑菇雲,1993年8月5日,深圳清水河大爆炸舉世震驚。欲賣身救子的男子彭輝林昨天說,他這個小人物,也和那次大事件有關。   那次大事件,清水河油氣庫相鄰的一危險品倉庫發生火災,並導致連續爆炸,幸未波及油氣庫。爆炸導致15人喪生、800多人死傷,3.9萬平方米建築物毀壞,直接經濟損失2.5億元。   爆炸現場救人曾經命懸一線   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份發黃的文件、兩本證書和一塊獎牌,彭輝林說,發生大爆炸時,他是深圳市公安局羅湖分局筍田派出所治安員,那天,他因搶險救災而身受重傷,醫院當時都下了病危通知,最後,他還是挺了過來。   12年前的8月5日下午1點30分,上夜班的彭輝林正在宿舍睡午覺,突然一聲巨響將他驚醒。他和幾個同事趕緊跑到樓頂,看到500米外的清水河方向上空騰起一朵大大的蘑菇雲。他和同事們立刻意識到出事了,沒有人下命令,他們穿上製服就衝向現場。   進入現場30分鍾後,慘劇發生了,聽到身後傳來3聲較小的爆炸聲後,他們知道大事不好,拚命往外跑,等彭輝林跑到消防車旁,第二次大爆炸將彭輝林炸暈,他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裏了。後來他聽說,在他身後,正在指揮搶救的副所長曾誌德當場犧牲。   幾天後,醫院給彭家發出了病危通知書,9名家屬從老家趕來準備為他辦後事。但經過搶救,彭輝林最終從死亡線上活了過來。   因為在大爆炸中英勇搶險,榮譽和獎勵接踵而來。深圳市公安局1994年元月給彭輝林下發立功證書——“彭輝林同誌在‘8·5”搶險救災戰鬥中,做出顯著成績,榮立個人一等功一次。特發此證,以資鼓勵。”當時的深圳市社會治安基金會,給予“治安勇士”彭輝林撫恤表彰。1998年,基金會再次給彭輝林獎金2000元,基金會在文件上稱“由於他傷勢留下了永久性的後遺症,給家庭生活帶來一些困難。為使見義勇為人員的生活權益得到保障,基金會再次予以物質獎勵”。   不幸留後遺症坐失人生機遇   “他可是一等功臣”,對彭輝林,深圳市公安局警衛處王處長仍記憶猶新。   “8·5”大爆炸時,王處長是當時的筍田派出所所長。他說,1992年,彭輝林從江西老家來深圳,之後被招聘到筍田派出所當保安員。“8·5”爆炸時,當時的王所長正好在國外考察。之後,派出所為彭輝林申報了一等功,又破例給彭輝林調動戶口到深圳。   “那時錢很少的,對彭輝林主要是精神獎勵,物質上的獎勵少一些。”王處長說,考慮到彭輝林受傷後有後遺症,其孩子又有先天性心髒病,派出所決定盡量給彭輝林工作“減負”。1995年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和彭輝林見過麵了,雙方工作的變動都很大。   尚明才,深圳夜明珠歌舞廳的保安經理,“8.5”大爆炸時,是筍田派出所紅崗治安隊副隊長,既是彭輝林的領導,也是彭輝林出生入死的戰友,大爆炸當天,尚明才帶著彭輝林去現場救人。   回憶起當年事,尚明才說,那天他本來休息,當天下午1時26分左右,夏日午後的寧靜突然被一聲巨響打破了。隨後直衝天空的濃煙、火光讓他反應過來倉庫那邊爆炸了。   發生爆炸的是距肉聯廠約200米的清水河化學危險品倉庫。這個占地約2000平方米的倉庫,尚明才很熟悉。尚明才說,他們一行6人走在一起,現場熱浪灼人、氣味刺鼻,彭輝林跟在自己後麵。正當他們在搜救時,大約下午2點27分,蘑菇雲再次騰起,隻聽見現場指揮員大喝一聲:“快撤!”隨後,他們四散避險。據尚明才說,從醫院出來後,其又被派往附近救火,直到快天黑時,筍田派出所通知回派出所集中,才知道曾副所長和彭輝林不見了。隨後,50多名派出所的人員去現場找人,在草地上發現了血肉模糊的曾副所長,後來他傷重不治犧牲。焦急搜尋中,有人通知他們彭輝林已經被人送往當時的華強醫院搶救。   尚明才說,傷愈出院後,彭輝林留下後遺症,在陰天時,經常看到彭輝林抓著自己的腦袋趴在桌上。尚明才知道彭輝林家裏一直困難,作為朋友曾給彭輝林家資助過,但是,個人的能力不能解決彭輝林家的困難。他說,大爆炸後,彭輝林被授予一等功,全市隻有兩名治安員獲一等功,當時大家都很羨慕。彭輝林的困難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是沒有好的辦法。畢竟是從死亡線上下來的功臣,所以,政府可以考慮給彭輝林一些幫助。   彭輝林榮立一等功臣的報功材料是當時筍田派出所教導員林嘉堅寫的,目前,林嘉堅是桂園派出所副所長。   “我可能認不出這個人了,但我絕對忘不了這個人的名字。”林嘉堅說,彭輝林傷愈後留下後遺症,派出所考慮其遇到的困難,給與其照顧,本來彭輝林有轉為巡警的機會,但是巡警很辛苦,彭輝林有傷無法勝任巡警的工作,所以很遺憾。本來一直要留彭輝林在治安隊的,後來治安隊裁撤了,彭輝林是臨工,沒有辦法。   見義勇為基金將考慮伸援手   1998年4月,深圳市社會治安基金會還為彭輝林提供了撫恤表彰款。到2002年4月,深圳市社會治安基金會改名見義勇為基金會。   “雖然改名了,但是一直都是原班人馬。”昨日,深圳市見義勇為基金會老肖說,基金會的人都知道彭輝林,他是“8·5”大爆炸的一等功臣。彭輝林榮獲治安勇士稱號後,基金會曾兩次給與彭輝林物質獎勵。1998年後,雙方失去聯係,再也沒有彭輝林的消息。   老肖說,彭輝林的兒子患病家中困難,單純呼籲社會愛心人士捐款不是長久之計,彭輝林的原單位也撤了,何況彭輝林在單位裁撤前就辭職了,原單位沒有辦法為彭輝林提供幫助。鑒於目前的窘狀,彭輝林可草擬一份情況說明交給基金會,基金會將上報政法委,等待領導批準後給與適當幫助。此外,目前深圳正在搞“關愛行動”,彭輝林確實是需要關愛的對象,將考慮在關愛行動中搞些活動幫助彭輝林。   網友讀者看法 希望能公布一個捐款賬號   認為不能光靠老百姓愛心,政府應健全社會保障體係   昨日,深圳熱線轉載了此稿。截至記者發稿時,點擊率隻有354次。評論更是寥寥。一名網友說,現在需要救助的人實在太多了,這是一個社會問題,光靠老百姓的愛心是不能解決的。政府應該切實考慮如何建立健全社會保障體係。   也有熱心網友表示,希望能公布一個捐款賬號,作為普通市民,大家能夠做到哪一步就算哪一步了。   麵對這樣一個不幸的家庭,你會不會幫助他們?市民蔡小姐的觀點是,如果彭誌華有治愈的希望,可以考慮盡個人所能,給與他幫助。畢竟,他隻有19歲,人生的路剛開始。   “他的父親太偉大了。”讀者趙先生說。19年來,彭誌華的父親想盡一切辦法籌錢給兒子治病,這點讓他非常感動。可憐天下父母心。   對於為何報道反應平淡,讀者李先生認為,現在社會上需要救助的人實在數不勝數,走在路上隨處可見,雖然不排除不少是以騙錢為目的,但可能大家已經司空見慣,感到麻木了,激不起別人捐款的欲望。某種程度說,我們的同情心越來越少了。   啟事 求助一定要靠噱頭嗎?   為救患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兒子,彭輝林19年來一直為此奔波,打工、窩居、一貧如洗,但麵對至少15萬元的醫療費,他們走投無路。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這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可是,當本報為此報道他們求助的聲音時,卻無一市民表示願意捐款。為什麽?是因為求助的數額之大?是因為過多求助的聲音讓我們麻木?還是因為他們的平凡?   每當媒體報道或者網絡登載大學生賣身救母、少女賣身救母時,關注的眼光和無私的捐助總是連綿不絕;而對於彭輝林的求助,卻是冷漠。難道,救助隻偏愛有噱頭的對象?難道,一個平凡的父親19年來不離不棄地救治重病之子的行為和精神激不起我們一絲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