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不敢嫁給最愛的人 老公接連在外與人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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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那年的傷害   哥哥昨天來看我,他做飯給我吃,給我清理房間,陪我說話。他說的都是舊話,十年前就那麽說過,“離開他吧!他是你命運裏的魔鬼,你還舍不得放手嗎?”   我看著窗外,哥哥歎了一口氣,“唉,說來說去,都是我和媽媽害了你,讓你把自己的婚姻也搭進去了……”   我默默流淚,哥哥說的沒錯。 可他怎麽可能知道,我嫁給二柱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自己,因為那次傷害。   二柱說得對,別人傷害了我,我也在傷害他。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二十二年。   那時我十四歲,讀初二,學校離家的路上,有一段沒人煙的墳地。我和同學每天晚自習後結伴回家,那天有點意外,為一道習題,我晚走了十分鍾,孤身一人經過那片墳地時,一個黑影撲向了我……   那是個夏夜。等我再醒來,已經到了下半夜。我踉踉蹌蹌地回到家,家人都已睡熟,沒有人問我為什麽這麽晚才回。   沒人知道這件事,我隱藏起這件事,像在人群裏從此隱藏了我自己。我依然每天去上學,成績依然遙遙領先,一切依舊,但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十四歲那年的我,內心發生了質的變化。有一種東西從此深深地種在了心底,那就是自卑,強烈的自卑。   那時媽媽已經癱瘓在床,父親也整天病懨懨的。哥哥剛結婚就經常吵架,高中畢業的他娶了一個大字不識的女人。文盲嫂嫂說話刻薄,視我和妹妹為眼中釘,而苦惱的哥哥經常和村裏人賭博……沒有溫暖的家,對我已經失去了吸引力。出了那件事,讓我更想遠離家鄉,遠離這個傷害我的地方,我發誓,一定要考出去。   不敢嫁給最愛的人   我的中考分數可以上重點高中,但為了早點工作掙錢,我報考了當地衛校,考試成績是全縣第一名。   三年後,我被分到武漢某職工醫院工作。癱瘓在床的媽媽常年受嫂嫂的氣,我隻好把媽媽接到武漢,從此我們娘倆相依為命。   二柱是單位的臨時工,愛賭愛玩愛撒謊。單位領導找我談過話,他們說,無論從哪方麵看,你都不應該找二柱這種人結婚。你是單位裏的骨幹!你文化程度比他高,他個子比你矮……我說沒關係,二柱會好起來的。   二柱是在住院時認識我的,他說他看了我一眼就離不開我了。他死命地追我,那時我和媽媽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我帶媽媽住單身宿舍,二柱為了追我,要他爸把自己家的二室一廳換成了兩間房,把其中的一間給我和媽媽住。   二柱和他的父親感動了我。追我的也有住單身宿舍的大學生,但我不敢接受。我已經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我不敢嫁給最愛的人。正因為二柱缺點多,正因為他各方麵條件都不如我,我才敢接受他的追求,我也才敢和他在一起。   婚後母親還是和我住在一起。二柱還算孝順,這點讓我很欣慰。他喜歡打牌在我預料之中,習慣撒謊也在我預料之中,小吵小鬧也在我的預料之中。嫁給二柱,我預料我的婚姻質量不會太高,但我沒想到,他會讓我的人生得零分,甚至負數。   燈紅酒綠人散盡   二柱第一次背叛,是和租住在對門的離婚女人阿紅好上了。阿紅做小生意,窮得一貧如洗,我看她可憐,把家裏多餘的一張床送給她。孩子在我懷裏吃奶,二柱下班了湊過來親孩子,我卻聞到了他身上有脂粉味,這味道似曾相識。晚上他說出去打個公用電話,一去就是兩小時不回。我找到對門,喊阿紅,問二柱在不在她家。阿紅關著門在裏麵喊,“你可問得真稀奇,深更半夜的,你老公怎麽會在我家?”   我拿了小板凳去樓下等。媽媽在樓上大聲喊,上來算了,莫跟他吵。我也大聲喊,故意讓他聽到,“他今天總要回來的吧”,其實我想說“他總要出來的”。我不坐在阿紅的家門口就算給他麵子了。   不一會兒,二柱從阿紅家出來,喊我回家。我沒有再追問下去,心想隻要他曉得怕,諒他也不敢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第二天我和同事逛街,走過一個小店,看到阿紅的手正搭在二柱的肩上。我上去給了二柱一個耳光,他跟著我回家。   二柱的父親來勸架,說二柱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的。我突發靈感,要二柱把鑰匙拿出來,他不肯。他爸說,她要你拿你就拿,拿個鑰匙有麽了不得?趁他們爺倆磨蹭,我一把搶過二柱的鑰匙,跑到對麵開阿紅的門,沒打開。我又進門唬二柱:“你自己去開!”本以為這隻是我的猜疑,沒想到二柱被我唬住了,他拿著鑰匙,真的打開了阿紅的門……   阿紅回的時候,我正在她家坐著哭。她報110,說我私闖民宅,我對警察說,我老公有她家的門鑰匙,你說我是不是私闖民宅?警察同誌勸我們,不是光榮的事,都熄熄火吧。   二柱他爸給我下跪,求我不要和二柱離婚,因為他早些年就和二柱他媽離了婚。爹離,兒子也離,讓別人說多不好。   我答應老人不離。我以為二柱從此會好好過日子,可平靜一年後,他又犯病了。我出差提前回家,他看我的眼光滿是驚慌。晚上打電話,發現線斷了。我心裏有數。一定是他和哪個女人約好了,臨時又不好告訴她情況有變,隻好掐斷電話線。果然,不一會兒有人敲門。二柱把臥室的門一關上,自己去開門。我沒跟著出去,隻冷眼看他這場戲怎麽演。   我聽到外麵有爭執聲,女的非要進來,男的卻不讓。結果,女的衝進來大方地自我介紹,說是二柱的同學。我禮貌讓座,她開門見山,“二柱說他離婚了。”怎麽可能呢?我笑。“那我不管,反正我是跟定他了,你看著辦吧!”   她走了,二柱苕了,我心灰了。   這次我一氣之下,和二柱離了婚。   反複原諒和反複傷害   女兒那時剛上二年級,孩子和房子全留給了二柱,我走人。我走後,二柱把女兒送到孩子的幹媽家,說“我買包煙就來”,結果一個月都沒來。後來二柱的父親才把孩子接回去,他打電話告訴我說,女兒每天怏怏不樂的,牽著他的手說:“爸爸不要我,媽媽也不要我,我想死。”   聽了這話,我潸然淚下。為了女兒,我隻好又回到那個家。我對二柱說,我留下,你走。   那以後,我一心一意和孩子過。春節到了,二柱要回家,我不讓。我知道他跟外麵的女人沒斷過,他說,我這就打電話要她來,跟她斷。那女人不明就理,果然來了。二柱當著我的麵對她說,“我從沒想過要離開這個家,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和你怎麽樣,你走吧,我要過年了。”也可憐那女人,流著淚走了。   我們又住到了一起。那以後,我無心再在單位裏工作,和丈夫分分合合,家裏那點事單位的人都知道了。他不講麵子,但我講。   我辭了職,和二柱一起做生意。後來的事,又是一段故事。正當我對生活慢慢又有了信心的時候,二柱和我的一個員工好上了,好上了不說,他們一起把我幾年賺的錢全卷走了。   錢沒了,人也找不到了。那個月我自殺了三次,三次在醫院裏搶救。二柱不敢回家,他去學校裏看女兒。有天我看到女兒的日記,孩子寫她爸爸去學校看她,“爸爸要我問媽媽,他可不可以回家。我不敢問。要是媽媽能夠原諒爸爸就好了……”   我對女兒說,爸爸再來找你,你要他回家。   他回了,他是冬天走的,回的時候已是春天。走的時候穿的什麽衣服,回的時候還是穿的什麽衣服。整個人潦倒不堪。   我心裏一疼,鼻子一酸,又原諒了他。   兩個月後,我生病住院,最需要二柱的時候,他卻又失蹤了,還拿走了我住院的錢……   日記裏的真話和婚姻的忙音   女兒對我說,對不起媽媽,我不該求你讓爸爸回家。   我靠在病床上,手機就在枕邊,我卻猶豫了又猶豫,還是打通了二柱的手機。我問他:“我不責問你,隻想知道,我這樣對你,這樣原諒你,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傷害我!”這話我以前也問過二柱好多遍,每次他都保持沉默。   這次,二柱說了。他說:“你的確是個好女人,勤儉持家,精明能幹。是我沒有福氣消受。你說我傷害你,可這傷害也是你培養出來的。你還記得那本日記嗎?”   我猛地想到,剛結婚那會兒,我每天都要寫寫日記。我問他:“寫日記怎麽了?”   “你還問我?你不記得你寫了些什麽?我容忍你不是處女嫁給我,可你呢?你心裏是怎麽想的呢?如果不看到那本日記,我是不會知道你內心真實的想法的。我還真以為你是因為愛我,才和我在一起。你說我是小人物,小人物就沒有感情,小人物就沒有資格談愛情嗎?你說的話你記得嗎?你在日記裏說,你嫁給我,是因為你覺得自己不幹淨,你不想傷害你最愛的人。你選擇我,不是因為你愛我,而是因為你覺得傷害我無所謂……”   那邊停頓了半天,接著,我又聽到二柱說:“你傷害了我,你知道嗎?我不是好人,但我是男人。你不能這樣看我,我不能接受了你,還被你看成是個苕……”   我震驚不已,但我很快清醒過來:“你騙人!你無恥!你在為自己花心找借口……”   那邊愣了愣,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像婚姻出現忙音,我再也聽不到,我想聽到的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