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唯童話婚姻慘淡謝幕 "奪子戰爭"硝煙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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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白胡子的瑞典音樂家像聖誕老人一般降臨韋唯的生活,並把她帶入一場童話般的婚姻。而今,童話己經謝幕,繼續上演的,是頗具硝煙的奪子戰爭;但是從她自信的微笑來看,離婚又把快樂還給了韋唯。

  對韋唯來說,上海是她的一塊福地。上海幾乎所有的重大演出她都參加了,這是座令她讚賞不已的城市。韋唯正考慮在上海安個新家,把三個寶貝兒子接過來,在國際大都市的氛圍裏生活和發展。

丈夫———愛情童話“倒塌”後

  韋唯的笑聲有特殊的感染力,激情而豪放,然而笑聲後的那番話便有點蒼涼的意味了。她說:“以前的韋唯死了,我現在像是從幹了的花枝上長出的新鮮花朵。”此話她在其他場合也說過,她想用這個比喻來說明離婚後的那種新生的感覺,那種近乎劫後餘生的慶幸。這個14歲便闖蕩江湖的歌手,未曾想到人生會經曆這樣一段刻骨銘心的低潮。離婚大戰幾乎演繹成生死廝殺。

  這個北京的夏夜,韋唯忽然想起了10多年前的事。那年的春節晚會,一曲《愛的奉獻》火遍全國,此後的演出邀請應接不暇,讓韋唯疲憊不堪。如果拒絕邀請,善良的韋唯又怕別人說她耍大牌。為了能休息幾天,韋唯隻好“自殘”,剪去秀美的長發,理了個板寸頭。她以為這樣一來就沒人請她演出了,又不開罪人。誰料謠言鋪天蓋地而來,說她自殺了,自殺的說法千奇百怪,市場上甚至賣起了她的“絕版磁帶”。

  那次是謠言,但離婚這回,她是真的想自殺,幾乎每個晚上都想自殺幾回。那段日子,她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心理診所。她都以為自己邁不過這道坎了。為了阻止她離婚,“聖誕老人”扣下了3個孩子的護照,拿走了本該屬於兩個人的值錢的東西,據說還多次對她的生命構成威脅。最驚險的一次是她的汽車被做了手腳,幸好被及時發現,否則在崎嶇的山路上很可能發生車毀人亡的慘劇。那個“家”她也進不去了,裏麵有“聖誕老人”雇來的長槍手,虎視眈眈。盡管身處險境,但她必須堅守,否則會被法院認為“棄子”。

  生活有時真像一本絕妙的諷刺書。僅僅5年前,“聖誕老人”還津津樂道地寫了一本書《我的中國妻子———韋唯》,對妻子大加讚揚。那些信誓旦旦的表白也是言猶在耳:“我愛你的一切,你的好,你的不好,你的錯誤,你的痛苦。我是你的崇拜者,你的歌迷,你的奴隸。你想讓我做什麽人,我就做什麽人……”

  轉瞬間卻是恩愛不再,形同仇人。

  童話開始的時候,韋唯還是個20多歲的單純女孩,甚至還很傳統,期盼著能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生幾個孩子,夫妻恩愛,天長地久。那時候獨闖歌壇,孤身奮鬥,掌聲和鮮花過後是一個人回到宿舍,無人傾訴,默默品嚐孤獨,這簡直是難以忍受的煎熬。在眾多的追求者中,她選擇了風度翩翩、才華橫溢但比她年長20多歲的“聖誕老人”。她曾以為從此自己不會再孤單。她曾以為這段婚姻是上天賜給自己的最好禮物,上天賜給了她生命中最珍愛的三個兒子。韋唯回過頭來點評這段婚姻,話語十分誠懇:“如果再讓我重新選擇,處在當時那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年齡,處在當時那樣的生活環境和事業狀況,我可能還會做出那樣的選擇。人不可能拿未來的觀點影響過去的人生。”

  表麵上看韋唯似乎不應該抱怨什麽,她和丈夫、孩子生活在瑞典的深山裏,家修建得如同童話中的城堡,屋後還有一片美麗的森林,生活平靜而幸福。然而很多個不眠之夜,她都在問自己一個很哲學的問題:

  我快樂嗎?我還愛自己嗎?

  答案是不快樂。答案是她快迷失自我了。

  韋唯說:“我猛然意識到,我從未在乎過自己,這些年,我太注重自己的公眾形象和人生責任,而將自己放置在了一邊。我生活中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關注他人,做了很多我可能根本不想做的事。我甚至從來沒有問過自己:為什麽我要活成這樣?”

  她決定尋求獨立的生活和自由,這樣,給這段跨國婚姻畫上句號也就成為必然。

  孩子———拚了命也要全部要回來

  提出離婚前,韋唯是有過猶豫的,怕給孩子帶來傷害。孩子總是母親心中最脆弱的部分。然而,本來以為會是一場異常沉重而嚴肅的談話,卻進行得簡短而輕鬆。韋唯的心理負擔被孩子們輕而易舉地化解了。那天她吞吞吐吐地告訴孩子:爸爸和媽媽要離婚了。小兒子雷明頓眨巴著大眼睛問:什麽叫離婚呀?韋唯說:就是爸爸媽媽不再相愛了,但爸爸媽媽依然是你們的爸爸媽媽,依然是愛你們的。大兒子賽明頓問那以後還能見到你嗎?韋唯說:當然可以,媽媽不會離開你們的。孩子們就開心地說:那就行。

  韋唯流著眼淚笑了,為孩子們的單純和理解。

  孩子是韋唯的精神支柱。在瑞典,她經常陪孩子們去爬山、遊泳、駕船漂流、野餐、到屋後的森林中采摘蘑菇,還鼓勵他們去附近撿瓶子。瑞典的小孩都喜歡撿廢棄的瓶子,超市那兒有回收裝置,一個瓶子可換半個克郎。韋唯的孩子也靠撿瓶子賺取零用錢。她希望借此樹立他們自食其力的勞動觀念。當的是瑞典人的妻子,韋唯卻時時不忘自己是個中國來的母親,三個兒子的身上也流淌著中國的血液,每到10月1日中國的國慶,或是中國的春節,她都要在家門口掛上五星紅旗。她唱《義勇軍進行曲》,孩子們便也煞有介事地行禮致敬。孩子們漸漸長大了,韋唯便鼓勵他們學習“母語”中文,經濟的杠杆在此時發揮了作用。韋唯提出,每學會一個漢字,就給一克郎。老大賽明頓心內一盤算,學漢字太辛苦了,不如撿瓶子來錢容易,便要求加碼到一個漢字5克郎。兩個弟弟也起哄要加錢。最終妥協的結果是2克郎。

  離婚之後,緊接著上演的是奪子戰爭。“聖誕老人”非常喜愛兒子,始終不願把3個孩子交給韋唯。母子血肉相連,韋唯豈肯舍棄親情。韋唯說:“那麽辛苦地生出來,我當然要把他們帶在身邊了。”韋唯的骨子裏十分傳統,把孩子看得很重。她說:“孩子是我生命中最寶貴的財富,是他們讓我找到了奮鬥的理由。沒有孩子的時候,一切似乎都很無所謂,心裏老是空落落的。我願意放棄一切,拚了命也要把孩子要回來。”

  在財產分割和撫養監管孩子方麵,韋唯無數次心平氣和地和“聖誕老人”談判,但任憑韋唯說破了嘴,“聖誕老人”就是不讓步。於是不得不鬧上這個冰雪國度的公堂。

  日子很艱難,心靈在掙紮,對韋唯來說,這是極其痛苦的人生體驗,處在人生最黑暗的階段,她甚至以為自己走投無路了,

  太陽明天不會再升起來了。是三個可愛的孩子以及瑞典和國內的眾多朋友給了她繼續拚爭的勇氣。

  期間她曾飛回國內。那時國內正在鬧“非典”,一次為小湯山醫務人員演出,韋唯動情地說:“可能大家平時聽到的更多的是埋怨,別往心裏去。想想看,人隻有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麵前才會無所顧忌呀。那些病人和家屬清楚,你們的手裏托著生命,你們不會傷害他們,你們是他們所有的希望。現在是最困難的時期,然而烏雲終將飄走。”

  這番話把台下的很多醫務人員都說哭了,韋唯自己也是淚流滿麵。其實這番話裏有些她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此時此刻她其實也是需要安慰的人。

  義演結束,韋唯又匆忙飛回瑞典。回到那個“家”,三個孩子都迫不及待地衝上去,撲進媽媽的懷抱。從這一刻起,她又將扮演全攻全守的全職媽媽的角色。

  自己———女人要獨立,不做別人的風

  韋唯的離婚證書是去年才正式拿到的,三個孩子的監護權判決卻尚無定論,法庭隻是把三個孩子的臨時撫養權判給了她,為此韋唯隻好做一個“飛來飛去”的母親。如此每月例行的長途飛行,或許還將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韋唯原先居住在瑞典的馬爾莫,離婚之後,她把家搬到了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三個孩子也轉學到了這裏。為了照顧好孩子,韋唯把母親及保姆接去一起居住。孩子中的老大賽明頓已經上四年級了,是個電腦迷,網絡遊戲的小玩家。怕他影響學習,韋唯不得不拿出母親的威嚴,限定他每天隻能玩一小時。老二溫森上二年級,略有點沉默寡言,喜歡數學,喜歡思考。老三雷明頓雖說上的隻是學前班,但人小口氣大,說長大後要當科學家。暫時還看不出誰將來會像父母一樣走上音樂之路,韋唯奉行的是順其自然的“政策”,讓孩子們自由自在地發展天性。有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孩子們是母親最忠實的“粉絲”,在他們心中,“世界上最偉大的歌手”和“媽媽”幾乎是同一個意思。

  每年的母親節,孩子們都會給韋唯送禮物,是自己親手做的東西。今年老大削了雙筷子,他知道媽媽是從遙遠的東方飛來的,那裏的人都用筷子而不用刀叉。老二老三則發揮想象,胡編亂造地給母親編織了兩個“小動物”。每次收到禮物,韋唯都要還以熱烈的親吻,然後如獲至寶地把禮物珍藏起來。

  有一點,或者會出乎每個人的意料:從小到大,三個孩子的頭發都是韋唯自己“鉸”的。

  她的一首新歌,題目叫《和從前不一樣》。這何嚐不是韋唯的心聲?那是一種掙脫束縛後的輕鬆,一種重獲自由的快樂。

  離婚後的韋唯依然風情萬種,她的歌聲似乎也更清澈了,因為這麽多年的曆練和沉澱,又經曆了這麽多的變故和磨難,她的心變得清澈了。她盡情享受看獨身後的一切,約朋友逛街,找設計師變換新造型,或者,就獨自坐在一個幽靜的咖啡館,靠著窗發呆。她不必再顧忌別人的感受,譬如穿衣服的時候不必再反複斟酌:這樣穿出去,會不會顯得身邊的那個男人蒼老。曾經覺得那句“你是我羽翼下的風”很美,現在算是徹悟了女人要獨立,不要成為別人的風。

  韋唯坦誠相告:她仍然相信愛情,她仍然期待新的愛情降臨,隻是她會睜著一雙清醒的眼睛去麵對它,她深知,愛情和婚姻,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靈性之物、神妙之物,把它留給將來吧,而眼下,她將全身心地做音樂和愛孩子。說到近期目標,不外乎有二:一是爭取盡快拿到孩子的監護權,做一個“飛來飛去”的母親畢竟是夠累的。其二,作為實力派歌手的韋唯,始終對2008奧運主題曲有著特殊的情結,而事實上她也是這一主題曲演唱的最熱門人選。她說她會為此全力以赴,並且當仁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