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女對我並不陌生，04年的超女比賽我是看過的，所以我可以認出安又琪和張含蘊。
我對今年的超女產生興趣，應該是來自杭州賽區。51期間我在電視上親眼見識了胡葉新mm的R&B，頓時絕倒。此後，我的偶像王小峰因為幫《三聯》弄超女專題而在blog上麵猛烈地8馮家妹，而我的另兩個偶像安替[挺葉，葉被淘汰後改挺張]和連嶽[一直挺張]也開始對超女每周一評。此時我常讀的一個音樂blog《日落酒館》也開始連篇累牘地挺張。我開始對超女總決選發生興趣。此時大約是7月底。我朋友在電子郵件裏給我寄了一首周筆暢的《解脫》，我聽著還是那麽回事，於是就開始看電視。50年後還是涼粉是被我拉著看超女的，8進6我在他家和他一起看的。第一場，還是中午重播的。
此時我msn上有一名百度員工topku，告訴我百度有專門的超級女聲貼吧，同時我在網上開始看到那篇著名的《全國老流氓涼粉團宣言》。隨著比賽白熱化，我平時看的《經濟觀察報》《21世紀經濟報道》《南方人物周刊》都開始全麵鋪開報道超女。我訂閱的經濟觀察報記者林嘉澍的blog也開始挺張。我開始覺得這件事情很有意思，這些人以我的理解，是不會對超女發生興趣的。我就決定開始跟蹤這件事。
說實話，一開始我非常討厭百度貼吧的形式，太過簡陋。在各個超女吧潛水期間，正逢小吃團分裂，各吧罵戰最為激烈的時期，這也導致我對超女觀眾的素質感到疑惑。但是我最感興趣的是涼粉團體，因為涼粉吧之混亂，而網上廣為傳播的超女強文，幾乎盡出涼粉之手
加上我朋友圈子裏大量的涼粉，讓我非常感興趣。尤其是這些人幾乎都是歐美音樂行家，鑒賞水平尤在我之上，我就萌生了一個念頭，徹底地去探究張靚穎有何魅力，能讓這些人如此投入。尤其是吾友50，總決選後徹底變成涼粉，令我大跌眼鏡。就這樣，我在9月7號注冊了這個id，開始正式研究奇特的涼粉群體。
一 涼粉的奇特行為方式[在後文中，涼粉玉米等，一概指貼吧主流]
涼粉極其喜歡辯論。大約與涼粉普遍的理工/商科背景有關係。不誇張地說，涼粉中很多人，對超女背後的商業操作方式有著濃厚的興趣[慕容樓為典型代表]。早期超級粽子吧的很多粽子都是此類對商業操作以及背後的勾心鬥角頗感興趣的涼粉。他們試圖通過做粽子這種形式來還原超級女聲整個比賽過程中不合情理的種種表現，尤其是5進3。
5進3前後的涼粉表現，最大限度地展現了這個群體的開放與多元，也是最集中揭示涼粉特征的一個良好斷麵。很有意思的是，根據我的觀察，在百度吧出沒的涼粉，基本上都不算是什麽很牛的人物[總決選後此現象有所改變，但仍未改善]。相當多的人隻潛水，不發言。我生活中認識大約20個左右的涼粉，沒有一個投票。由此我有一個觀感，涼粉是個人主義最為濃重的超女觀眾群體。與此相應成趣的，恰巧是玉米的集體主義情結。這在我看來，恰好是涼粉與玉米無法溝通的最根本原因所在。玉米的從眾心理非常強，而涼粉很弱。可以這樣說：男涼粉幾乎個個都有做粽子的潛質。
作為一個開放係統，涼粉內部的信息交流渠道極其發達，以uc為典型代表。可以和偶像直接溝通，這在其他超女中簡直是不可想象的。很多涼粉本就是老網蟲，對互聯網信息傳播途徑非常了解。這可以從最大的兩個p2p渠道bt和emule，以及百度的mp3曲庫中有關張的內容幾乎是其他超女的總和、倒柯事件、貓撲、天涯等等諸多事件看出。華友世紀選擇張，應該是很深入的看到了這種特征。張之所以成為“話題女王”，涼粉功不可沒。反觀玉米，奉平麵媒體和“娛記”為真理標杆，卻不知道這些人才是真真的職業撒謊家。
實際上，“涼粉”這個定義非常寬泛，我甚至覺得沒有一個確切的定義。在很深的涵義上，涼粉與其說是一種定義，不如說是一個身份。超女中有兩個人一直充當著某種集體主義情結中那個英雄人物的形象，就是lyc和zly。作為英雄人物的lyc,在玉米眼中是一個創造性的角色，具有尚未被這社會所汙染的孩童般人格，是一個具有強烈魅力和偉大情感的人。“純潔地活在這個肮髒的世界，並且活得很成功”則是玉米的理想，是與玉米們現實中枯燥無趣極其淺薄平庸的生活的對立。而涼粉與玉米的區別在於，玉米為了追求美好，不惜讓時間倒退。用卡爾波普爾的話來說，玉米是冷酷的“行動主義”者，“在這種“冷酷的”行動主義中，明顯無誤地存在一種空虛絕望的因素，這種行動主義被留給了那些能夠預見未來但當未來降臨時卻感到自己不過是工具的人”
者說，為了實現這個夢想，她們不惜扼殺在他們看來其他所有一切
“汙染”李宇春的可能。這就是玉米高層之所以如此敵視涼粉和zly的原因。她們認為涼粉和zly是不潔的，代表著摧毀了她們曾經那種為所欲為，放縱瘋狂夢想的一成不變枯燥乏味的社會主流價值體係。她們真誠地相信自己可以保護“過去的自己—lyc”不受這個社會的汙染，不必付出成長的代價就可以享有成人世界的全部好處。而在另外一個意義上，我認為玉米實際上是將lyc作為一個擋箭牌和不能直麵現實的借口來看待的。玉米主流害怕現實，不能理解現實，時刻處在恐懼這個完美的純潔夢想被玷汙的緊張之中。
但是，“真誠相信他們知道如何創造人間天堂的人，多數都喜歡采納密謀理論，並卷入一場反對並不存在的密謀者的反動密謀。因為對他們沒能創造天堂的惟一解釋，是惡魔的邪惡意圖在作祟，這些惡魔對地獄有極大的興趣。並不是我們的一切行動的結果都是有意識的；因此，密謀理論不可能是正確的，因為它等於宣布，一切結果，甚至那些看起來似乎並不是任何人所預期的結果，都是那些對它感興趣者的有意識的行動的結果。”zly和涼粉，就是玉米眼中的這個惡魔。
同樣是作為英雄人物的zly，在涼粉這裏卻是進步的代表。她一直在成長，越來越接近一個成年人，而不是像玉米那樣將lyc越來越描述為一個消除了成人一切罪惡特征[包括性]的少年。同樣是麵對罪惡肮髒的社會和逆境，玉米選擇了隔離，而涼粉選擇了奮鬥。涼粉身上有非常強烈的“美國夢”情懷。他們最珍視的，是個人自由，以及個人選擇的權利。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麽天娛如此的不討涼粉喜歡。當然，這種個人主義有時看來是自私的，甚至是冷酷的。但這恰巧是最能促進多贏的理性博弈所必需的。Zly背後之所以可以有那麽多隻手一起推動，恰巧說明了這種個人主義也是可以利他的，因為人並不能預料自己行為的全部後果。
與玉米喜歡代表全體玉米指責全體涼粉不同，涼粉基本是出於個人立場來表達自己的。這也可以歸結到涼粉珍視個人自由的特點上去。涼粉表達觀點的毫無顧忌，在我看來都感到吃驚。可以看到涼粉從始至終，都是以喜歡張作為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認為這是品位，格調，乃至身份的提升，這就回到了最初的結論，涼粉是一種身份，而且這種身份是可以引以為榮的。涼粉的這種優越感，非常顯著，導致了幾乎所有玉米和部分筆迷的厭惡。
總之，涼粉是最沒有超女這個比賽特點的一群人，他們更像是在研究學術問題政治問題，關心國家大事而不是在參與一場互動真人秀。他們離這個局，最遠，也最近。
二 涼粉和張靚穎的奇特關係
和玉米的“一見鍾情”相比，涼粉中的絕大多數是一個緩慢的，可以稱之為“淪陷”的過程。根據我後來的了解，最初在成都賽區的時候，張是一個很低調很不起眼的選手，以至於6月的那期《三聯》有意無意地忽視了張。也許是與張的生活經曆有關，張迫切地渴望愛與溫暖。她麵對涼粉的愛是惶恐的，不知所措的。這從早期的uc錄音可以得到佐證。Uc這種溝通方式，對她來說，很安全，很方便。
如果沒有“柯楠”事件，相信涼粉的群體會比現在的規模小得多。在別人看來非常奇怪的是，每一次看來對張不利的報道，最後都會增加涼粉的數量。超女比賽最大的不合作者，非涼粉和zly共同體莫屬。有很多人，最初支持張，隻是因為鄙視超女比賽..這實在是一個很大的黑色幽默。
說到涼粉和張的奇特關係，就不能不說所謂的“高層”。這個“高層”的概念，實在是很含糊，因為這個“高層”是一個變動的開放體係。真正的高層應該僅限於和ｚｌｙ存在私人關係的寥寥數人。根據我的長期觀察，他們應該是屬於一種類似合夥人的關係。因為與其他選手不同，張的家庭特殊，所以必須依靠家庭成員之外的人來代為處理一些事情，由於掌握了信息的發布權，這些人就被稱為最初的“高層”。隨著比賽的發展，另外一些原本與張沒有私人關係的涼粉〔不排除最初目的不單純但在客觀上幫助了張的人〕逐步加入這個行列，開始了解到長沙最前線的動態和第一手信息，包括參與了貼吧官網的建設和管理的那些。但是這些人，可以稱之為外圍，基本屬於執行層麵。關於這一時期，最重要的參考文獻，是８月１８日《南方周末》的文章《超女暗戰》。
超女比賽結束之後，隨著張的未來發展提上日程，涼粉組織開始向正規化演進。其間“盛大事件”和８月３１日淩晨的ｕｃ聊天，可視作超女比賽終結的信號。尚未從ｐｋ狀態中扭轉出來的許多涼粉，就是在此時變成了粽子或者從貼吧退出了。這時很多“名涼粉”，如ｍｒ／ｔｄ／ｆｊ等開始進入高層行列，並且開始發揮人脈的巨大作用。歌友會的成立，基本完成了這一團隊執行層的交接班，同時幾乎完成了內部格局的重新調整，涼粉團隊的工作重心，開始全麵轉向為張進入樂壇鋪路。很多在比賽期間活躍的涼粉，就此退出準決策層和執行層。不得不指出的是，這個歌友會，從今天的眼光回顧過去，實在是一著意味深長的妙棋，其製衡未來的經紀公司和唱片公司，建立獨立於傳統渠道的自身組織渠道，同時充當一個後盾，同時展示涼粉能力的作用非常之大。可以說，沒有如此大張旗鼓的歌友會成立，就不會有現在的兩華和隨之而來有張參加的巡演。ｕｃ在這一階段又起到了巨大的信息渠道作用，包括答謝會的成立直播，生日會的直播，包括作為一個新聞發布中心和思想協調總部，都顯現了其能量。
總體說來，涼粉中的諸多問題都在於，他們太容易得知ｚｌｙ在做什麽了，而且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而這種距離感的保持，實際上是對雙方都有利的。對此，我的看法是，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必關心過程了。
隨便談一下媒體。
也許是因為朋友圈子的關係，生活中認識的玉米非常少，少到幾乎可以忽略，而且這些玉米無時無刻都處在被涼粉嘲弄和調戲的處境...她們確實也比較無知，尤其是不清楚自己無知。北京人的話來說，就是特把自己當回事。那句春春真帥，幾乎是她們的口頭禪。我甚少見到有聽歐美音樂超過5年的人喜歡李宇春，倒是有很多購物狂/偽文青/《申江》這種惡俗報紙的忠實讀者喜歡李宇春。而且玉米媒體幾乎都是以辦公室無聊行政女性為讀者，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特點。
而張的消息，卻常常見於ｉｔ／汽車／體育／財經等等並不單純是娛樂休閑的媒介之上，這很耐人尋味。同樣的現象發生在網絡裏，越是強調理性思辨的論壇，傾向於欣賞張的人占的比例越大。張是超女期間被打擦邊球廣告最多的，典型是杭州整版廣告／中汽西南／奔馳／完全生活等等。張身上有著再合適不過的整合營銷傳播案例的特征，雖然很多都不是出自涼粉或她本人的意願。
如果說李更多被看作是一個社會現象標誌符號的話，那麽張，是一種號召力的象征。
三 涼粉攻擊性和寬容性的奇特統一
說到fans之間的pk，涼粉絕對是當之無愧最全麵的參與者。從早期成都時代對玉米的不屑開始，到小吃時代對筆迷的圍剿，再到總決選後期對抗米飯，涼粉幾乎參與了網上所有超女粉絲之間的群毆。同樣很有意思的是，最早攻擊各路粉絲最為激烈的旁觀者，隨著比賽的進行，不斷的加入涼粉的隊伍，尤其以天涯<天下玉米>事件為代表。最早的天涯，甚至各種媒體，對超女比賽都是當作鬧劇來看待的。因為其選拔過程高度的sick humor 特性，吸引了大批喜歡起哄的觀眾，後來在網上最為彪悍的天涯涼粉群體中，有大量此類同仁。非常有意思的是，玉米是非常認真地看待這場比賽的結果，目的性極其的強，也是危機意識和競爭意識最為強烈的團體。而涼粉恰恰相反，涼粉中非常多的人享受的是這個比賽的過程，其間層出不窮的各種事件，讓各路喜歡湊熱鬧拍人的憤青，喜歡微言大義的政青和喜歡借景抒懷的文青不斷加入粉絲pk的行列中來。連綿不斷的砸人和被砸，鍛煉出了一支攻擊力一流的pk隊伍。
當參與一場有限選擇，且必須表明立場的博弈時，玉米選擇了不斷地向內抱團，而涼粉選擇了對外發展有生力量。進入全國總決選階段以後，在起初是作為天娛公司藝人選拔賽的超級女聲不斷地發酵自己的影響力時，天娛和湖南衛視不得不開始麵對自己無法全麵掌握比賽進程的尷尬局麵。這種尷尬局麵的形成，尤其以張的存在為最明顯的表現。連續兩場的評委風波，以及隨之而來的倒柯事件，讓大量旁觀者的正義感被充分激發，加入涼粉一邊，並且張借此成功地成為一名獨立對抗潛規則和惡勢力而不屈服的鬥士，開始在聲音的感召力之外出現了人格的感召力---吸引涼粉的核心力量。倒柯事件爭取了大量中立觀眾，並且敲定了涼粉群體與既定規則和現存秩序的不合作基調。而此時的玉米，卻由於李的不必參與比賽和長沙接機事件，造成了局麵的被動。也埋下小吃團分裂的陰影。本身由於成都時代的摩擦，玉米就對涼粉心存芥蒂，而盒飯由於涼粉那種不自覺地骨子裏的優越感而倍感壓抑，隨著涼粉的爆炸式增長，利益和實力的對比已經迫使米飯不得不結盟以抗衡來自涼粉的內部壓力，隨著比賽的進行，目的性極強，一心想著冠軍以洗刷自己長期被敵視，被視作邊緣另類群體恥辱感的玉米，開始將涼粉視作最大的潛在敵人，取代了筆迷的地位。8進6
，zly直接晉級，米飯開始感到危機在即，開始行動，進而出現了“內心春潔”和“純粹玉米”事件，直接導致了涼粉的第二次爆炸性增長。
關於舒穆的言論，我不去評價其真實與否，可信性到底有多強，因為對玉米而言，真實性是很不重要的一個選項。實際上，玉米群體的整體非理性，使其固執程度近乎偏執。（因為凡是服務於我們的整體利益的事物都必須相信，那麽就必須稱它們是“真實的”；除此再沒有其他的真理標準---我們曆來受的政治教育幾乎都是這樣的），玉米內部采取的是一種類似於專製的領導方式：以抵禦敵人拯救lyc為理由來證明其存在的——每當原有的敵人被製服時，這個傾向又必定導致新的敵人的產生或發明。最早這個敵人是zbc，現在變成了zly而已。如果hj的勢力達到威脅lyc的程度，那麽這個敵人也可能是hj，舒穆和玉米的思想是“純粹”的玉米，與其對“純潔”的偏執一脈相承，從始至終，我相信沒有多少玉米投hj的票，而盒飯始終是一個類似玉米跟班和小弟的地位。無論任何時候，無論從商業還是政治的角度看一個聯盟隻能有一個核心,且其實力要顯著大於其他成員，要不就無法保證這個聯盟的合力方向。對於玉米而言，當涼粉開始露出即將超越自身的實力，主導聯盟的走向時，打擊他們是最好的選擇，這個選擇無可厚非，且可以刺激玉米的投票熱情，對奪冠非常有利。但是，不得不指出的是，無論某些人可能如何強烈地直覺地感受到它一定是真的或它是“自明的”。這樣的直觀甚至不能用作一種論證，盡管它們可以鼓勵我們去尋求論證。因為某些其他人可能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同一種說法是錯誤的。
即使玉米不選擇踢開涼粉，涼粉遲早也會脫離小吃團，因為玉米和涼粉實在是沒有什麽共同語言。小吃團在我看來是一個可笑的存在，因為個人主義有可能是利他的，但是集體主義必然是集體自私的。作為一個有很強封閉特性的集體，玉米相似於一群羊或一個部落，因為它是一個半有機的單位，其中各個成員由於有著半生物學的聯係——同類，共同生活、分擔共同的工作、共同的危險、共同的歡樂和災難——而結合在一起。玉米高層之間的高度相似性和私人關係，以及以貼吧為中樞神經的集中指揮體係，與涼粉高層背景差異極大，官網/貼吧/uc三頭並進的分散指揮體係是這種差異的顯著體現。
涼粉的內部爭論之激烈，不亞於外部pk。與玉米信奉的高層絕對正確原則下的高壓鐵腕不同，涼粉高層對涼粉幾乎沒有任何約束力，甚至很多時候，涼粉高層是被涼粉牽著鼻子走，這種情況幾乎到了歌友會成立之後才稍有改觀。在幾乎大大小小的事件上，投票/盛大/賀卡/答謝會等等，高層無不會遭到來自內部的種種強烈質疑。涼粉高層的合法性僅僅來源於其與zly的私人關係和過去為zly所作的努力，如果稍有背離，就會被涼粉毫不猶豫的踢開。滾鐵環的從台麵上消失，就是最好的佐證。而玉米高層，卻成功地利用自己的特殊信息優勢，成為了一種權威的代表。在我看來，她們是憤世嫉俗和厭惡邏輯的人——不可能持有可以引發對人、對人的理性和自由的信念的那種單純樸素的寬容精神。玉米高層當然不會認為批評可以是善意的，因為對這種權威的任何批評都必然是對權威原則本身的挑戰。
[肉體的創造性和身體的勇氣也許並不很難斷定，然而心智超群的秘密是批判精神，是心智的獨立性，這就導致了任何種類的權威主義也難以克服的困難。一般而言，獨裁主義者將選擇那些服從、相信並響應他的權威的人。但在這麽做時，他必定要選擇平庸之輩。因為他要排除那些反叛、懷疑、敢於抵製他的權威的人。從來沒有一個權威承認過，思想上大無畏的人，即那些敢於蔑視他的權威的人，可能是最可寶貴的一類人。當然，權威們總是對他們鑒別創造性的能力保持自信。但他們所指的創造性僅僅是快速領會他們的意圖，他們永遠不可能明白到兩者之間的不同。
擺脫輿論是成就一切大事的首要前提……而偉大成就卻一定會受到輿論的認可和接受……”總之，要算計的總是成功。如果謊言成功了，那它就不是謊言，因為在其實質性的基礎方麵，人民並沒有受騙。]---卡爾波普爾，《開放社會及其敵人》。
正是由於這種強烈的內部質疑，涼粉實現了一種奇怪的，很難被人理解的內部寬容。這種質疑體製雖然效率不高，卻可以少犯錯誤。可以說，托這種質疑之福，涼粉幾乎是以最小的代價獲取了最大的利益，雖然犧牲了效率和某種程度上的—名譽。可以說，雖然涼粉的優越感和動不動就訴諸技術辯論、舉證、拔高自身和掉書袋的惡習以及那種“自信的無可救藥”的整體刻薄和直接讓人非常的不適應，但是涼粉無疑是對超女之外的其他群體最為寬容的一個粉絲群體。經常可以看到涼粉在討論和超女八杆子打不著的事情，雖然話題可能是從超女引起。涼粉的整體思維非常發散，和玉米那種極力試圖說服自己的風格不同，涼粉一直在試圖說服別人。涼粉還是唯一一個有北美組織的fans群體，這在另一個層麵上說明了涼粉個人主義的來由：涼粉的價值觀比較西化。無論怎樣，粗通英文是作為一個涼粉的起碼要求，而涼粉中喜歡重型搖滾的比例大的令我吃驚，甚至有些人是喜歡非常小眾的實驗/前衛音樂的。整體而言，涼粉群體的知識覆蓋麵要比玉米大得多。承認自己無知並不使涼粉感到丟臉，但涼粉認為，不去努力避免無知才是丟臉的事。玉米總是關心誰應該操作，誰是最終決定人，而涼粉關心的卻是：怎麽操作，操作的程度如何。以玉米單向度的相信終極真理存在的思維方式，不能理解涼粉這種習慣於通過多方談判達成共識的妥協風格。這就是玉米和玉米餡粽子熱衷於黑幕的最終決定人，執著於找出隱藏在張後麵的那個大boss的原因。但是玉米忘記了，想要操縱涼粉，意味著你要說服一群自認為世界上最理智，最獨立，最堅定，最斤斤計較的自大狂，這簡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以這樣說：涼粉一直在試圖避免最壞的結果，而玉米一直在試圖追求最好的結果，起碼在現在看來，他們都是成功的，隻不過，玉米付出的代價，要比涼粉大得多。
四 涼粉的奇特價值觀念
傷痕是一個人的勳章—這可以粗淺地概括涼粉的核心價值觀念。整體來看，涼粉是一個野心非常旺盛的群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涼粉的價值觀念是唯心主義的，由此被譏諷為“用靈魂做一切事”。下麵這兩段來自涼粉的話，大約可以代表這種價值觀念的典型：
[她最終接受了自己 的命運，同時也接受了音樂夢想的指引，走上了一個人的漫長旅程。這一路是孤獨的，這和她的身世有關，但更和她的選擇有關。追求夢想有很多種方式，她選 擇了一種獨立麵對的方式，一種堅持自我的方式，這意味著不可避免的抗爭、抉擇、磨煉和痛苦，卻也意味著更美的風景。無論如何，隻要有音樂，哪怕被誤解，被 冷落，被背叛，她也一定會堅持。]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是一種動蕩的美麗。一種赧顏的美麗。有點不解風情的性感，有點未及盛開的招搖，有點淡定的誘惑，有點疲憊的心動。這種女人很少，很少，因為這隻能是特殊經曆之後的辛酸和長成。她隨隨便便往哪裏一站，都是令人讚羨的一道風景。如果這裏是沙漠，她就是沙漠裏一朵撩人的花。其實，這些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站在哪裏唱歌，哪裏就好 像有了鮮豔而纏綿的情懷，有了花謝花開。即便這個世界上的喜怒都無常了，她仍在寂靜的歌唱。即便這個世界上的悲苦都逆轉了，她仍在寂靜的歌唱。她會用細細的眉飛細細的色舞唱盡了那本苦難的心經。我會細細的聽，細細的喜歡，細細的變老。於是，心經終於開了花。花不堪剪。]
在我看來，涼粉眼中的這種價值觀念可以描述為對一個受難，進而得到自我救贖的過程的認可。他們認為受難是必須的，不可逃避的，甚至是好的。他們認為受難可以使人成熟，曆經滄桑才能留下真的美好。他們反而欣賞複雜的美，喜歡那種沉澱之後平淡的美感。這與玉米喜歡的那種半熟少年式的，由於其不自覺而產生的類似褻瀆天真而產生的美感是不同的。涼粉出於對於成年生活的厭惡試圖幫助zly更加成熟，而玉米出於對成年生活的厭惡而傾向於阻礙lyc成熟。女神和小孩的區別，大抵在於，成熟會增加女神的魅力，卻會使小孩喪失童真的吸引力，那種讓人去誘惑她喪失童真的吸引力。小孩更類似於一個沒有獨立意誌的玩偶，可以將她塑造成任何自己渴望的形象，而女神，卻隻能是讓人欣賞而不可接觸的純審美。涼粉做的是給女神身上添加人性的光芒以使之親近自己，而玉米做得卻是把小孩從人性的世界裏麵隔離以變成自己想要的模樣。涼粉從女神身上的無數個斷麵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個，而玉米卻類似於找一張空白的圖畫來塗抹自己的想象。純潔的極致，就是一無所有，而複雜的極致是渾然一體，這中間的差異，何其巨大。
如果說涼粉有智力優越感，那麽玉米就有道德優越感。當然，在糞坑裏顯得自己比較幹淨的唯一辦法是讓別人身上的屎比自己多，所以抹黑大戰成為超女粉絲pk的一大景觀。玉米喜歡懷疑涼粉的人品，而涼粉喜歡嘲諷玉米的智力，這是非常有趣的。這期間重要的差別在於，涼粉的道德觀沒有玉米所具有的前置條件。玉米堅信的是：在當時這種情況下，比如總決選，涼粉喊222就是不對的，而作為曾經的戰友，即使與自己的敵人筆迷稍有接觸，涼粉也是不對的。也就是說，玉米的道德標準是一個可變範疇，隨著不同的條件而變化，其正確的標準隻有一條：即玉米和李宇春不管做了什麽，都是高尚的。善就是為我們的集團、我們的部落、我們的整體利益服務，一切對我的群體、或我的、或者我的團隊的力量有用的就是正確的。—這就是玉米的道德觀。這是一種隻有現存的標準、沒有道德標準的觀念；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和善的；因此，強權就是公理。這個觀念的實際方麵就是如此。對現存的事物狀態作道德批判是不可能的，因為這種狀態本身決定著事物標準。成功將作出判決。對成功和未來強權的崇拜是許多玉米的最高標準。因此，當玉米看到所謂的名涼粉和張靚穎令人吃驚的溝通：比如黃健翔，姚明劉翔等等，她們下意識的就斷定，這是借名人上位，類似於傍大款。因為她們崇拜名譽和社會地位，所以不能容忍這種行為：越過既有的社會地位秩序由下至上地去反向溝通。
而涼粉的道德觀可以這樣看待：如果一個規則體係是惡的，那麽一切從其中得到利益的個人的公正就是一種純粹可恥的公正，是純粹的偽善。他們認為整個超女比賽的規則本身是一個壞的製度，所以李宇春獲得冠軍這個事實所憑借的規則的正當性本身就是一個笑談，是純粹的虛偽。他們這樣認為：在壞的製度框架裏麵，隻有做壞事才能得到好結局，做了最壞的事的人，其利益才能最大化。從很多涼粉的角度出發，與天娛合作簡直不可能，那意味著承認為了利益，罪惡是可以饒恕的。涼粉拒絕討論目的的正當性，而關注手段的正當性。這也就是涼粉不肯原諒hj/舒穆乃至李宇春的原因，他們認為，出於某種目的對惡行的縱容，本身就是可恥的。換句話說，他們認為縱容惡行比對別人施加惡行更加可恥。涼粉普遍地認為，玉米在本質上非常的不純潔，卻故意偽裝純潔，這是赤裸裸的虛偽。偽裝無辜，比無心的犯罪更加令人厭惡，這就是涼粉的道德觀。
玉米，尤其是玉米餡粽子，特別喜歡探討人行為背後的動機傾向問題。用猜測來取代證實，對於解釋一切事情都可以適用，而且特別方便，因為隻要找出一個說法，然後簡單的判斷對錯就可以了。普遍地來說，玉米特別希望找出一種萬能的套路來解釋一切自己不理解的事情，簡單地一套，然後看看符合不符合。這樣，玉米所相信的東西，大多是一些經不起推敲的東西，而且玉米地裏謠言黑幕市場之廣大，令人瞠目結舌。如同什麽娛記哥哥/周筆筆的筆這類跳大神的，都可以在那裏被捧為神明，而什麽李宇春有遭暗殺之危險，涼粉準備群毆玉米之類的可笑結論都堂而皇之地寫在置頂帖子裏麵。這種線狀思維方式，最後導向的是不斷的自我洗腦，自我催眠，因為她們不能也不敢相信，真理不在自己手裏。因為你是涼粉，所以我不相信你的話，因為你是玉米，所以我就相信你說的一切….這種看起來非常荒謬的推理，卻是很多玉米的思維方式。玉米傾向於認為，隻有身處玉米群體之中，戴上玉米的身份，個人所作的一切討論才有意義，堅持情感和激情而非理性是個人行為的主要動力，最後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歸結到愛和恨上麵來解決，用愛和恨來解釋。堅持最初的夢想，並且以夢想來指導現實，這就是玉米的價值觀。玉米試圖通過發明新的神話來抗議生活的物質化和機械化，這件事本身，就令我感到不可理解。
涼粉的思維方式是另外一種極端：不斷地證偽。他們這樣認為：科學的態度意味著批判一切，即使是權威也不能阻止。涼粉總是習慣性的相互反駁，利用雙方的某一個共識/一般是生活經驗或者某個案例來不斷地修正結論乃至前提。涼粉的討論甚至很少有固定不變的預設前提。所以在涼粉群體中，擅長揶揄/諷刺和捉弄的寫手很受歡迎，代表人物就是昏睡的白。涼粉認為看這種風格的文章有一種智力上的愉悅感。另一類受到涼粉崇敬的強人則以李墨白為代表，擅長邏輯嚴密的推理和論證。涼粉有一個基本的共識：承認“我可能錯，你可能對，通過努力，我們可以更接近真理”。這是一種不輕易放棄希望的態度。這種希望就是，通過諸如論證和仔細觀察之類的方式，人們可以在許多重要問題上達成某種一致、並且在他們的要求和利益衝突之處，常常也可以討論各種要求和建議，或許借助仲裁可能達成一種即使不為所有人接受也為大多數人接受的、以平等性為基礎的妥協。涼粉也相信夢想，並且去追逐夢想，甚至有時過了頭，為了這個夢想頗有不擇手段的意味，但是涼粉甚少把夢想和現實混為一談，更不要說用夢想代替現實。這似乎可以從zly本人身上得到解釋。Zly本人在訪談中說過：“人的夢想是階段性的，這個夢想實現了，會有新的夢想產生，有夢想就有希望有追求。”這個夢想作為一個前提，是可修正可討論的，而不是一個終極的價值標杆。涼粉的價值觀可以說是非常實用主義的，其生活的目的在於把自己變成自己想要成為的人，而不是僅僅把自己描繪成那個樣子。
如果說玉米的倫理，是一種家庭倫理的話，那麽涼粉的倫理更類似於一種商業倫理：欺騙比傷害更不可饒恕。涼粉對於所謂真相的近乎病態的固執和對舒穆的態度，似乎可以作為我這個結論的一個佐證。
五 涼粉的未來和涼粉的集體缺陷
我曾經在很久以前對涼粉下過一個結論：涼粉的稱謂，類似於有這樣一群人，他們都開高爾夫汽車。意思是，除了都叫涼粉，從頭到腳幾乎沒什麽可供識別得共同特征。
涼粉最大的娘胎裏帶出來的毛病是精英崇拜，以及一種缺乏反省的態度。好心辦壞事的現象在涼粉中屢見不鮮。涼粉身上的那種救世主情懷和受難即救贖的價值觀念，導致了涼粉對zly人格的過分神話和自己使命的無限拔高。“反對靚穎如何如何”這種標題在涼粉中屢見不鮮。標榜自己如何如何以取得話語權上的優勢，更是屢見不鮮。涼粉內鬥之慘烈，近乎變態。我在前麵說過，網上幾乎所有喜歡說東道西的人，涼粉裏都可以找到對應。這些人生存的價值，幾乎就是為了pk，不和外麵的人，必然要回來和家裏人pk。且涼粉之招搖和喜歡炫耀，有時跡近淺薄。
集涼粉各種臭毛病於一身的“酸粉”群體，可是說是我在網上見過的行跡最惡劣的人群。可以說，自負和思想匱乏是成正比的。但是我在涼粉群體中，滿目望去，自大狂比比皆是。言語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是這一小群體的典型代表。正如老毛說過的民族資產階級的軟弱性一樣，涼粉身上這種軟弱性很明顯。無休止的內部討論，冗長而不知所雲的論述，各種自以為絕對正確手握真理的可笑言論，以及自以為可以洞察一切的唯理論教條等等，無不使涼粉在重大問題上一直處於被動。這種不停試圖避免犯錯的過程雖然減少了損失，但是卻白白錯失了眾多扭轉局勢的機會。到5進3之前，對方早已撕破臉皮，居然還有人呼喚和平，甚至有人提出0票論，簡直是腦袋給鍋拍過。
涼粉高層，這個團體所被鄙視的程度，在我看來真是年度之最。他們似乎總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作錯誤的事情，卻收獲到了意外的不算差的結局。在比賽期間，涼粉高層相對玉米高層而言，簡直可以稱之為不作為。不是高層不想作為，而是因為無論做什麽，都會有涼粉跳出來指著鼻子大罵一通。涼粉的個人主義走的太遠，變成了個人英雄主義和絕對放任。他們中很多人並不明白，要使每個人都自由，就必須先限製自己的一部分自由，一個組織的必要管束是維護大多數人幸福，阻止惡行的必要條件。但是不能不承認的是，高層不可避免的有其自身的利益考量，就連口口聲聲小宇利益最大化的玉米高層，也免不了為自己留些便宜。超女本是一項生意，但是如果過分的用感情來掩蓋某些東西，口口聲聲無私奉獻之類的話，就有詐騙之嫌疑。歌迷答謝會前後，加上現在簽約前後，種種流言和uc裏的互相攻擊，使得很多涼粉對所謂高層心寒。在我看來，涼粉高層確實有其過分強調術而不重道的方麵。但是所謂基層涼粉自身，也有其不當之處。
涼粉中派係之多，令人眼花繚亂。從上至下無不如此。上層有前期的成都私交，中期的長沙前線和後方工作組織者，後期的各路操盤手，底層有一心作巨星通吃娛樂圈的革命青年，有希望返璞歸真的無為派，有四處拍磚招惹是非的罵戰專家，也有光練嘴皮子的和事佬，每逢外部危機，先來一場鷹鴿大戰，好不熱鬧。互砸之狠，猶勝砸玉米。更好笑的是互相做粽，互挖祖墳，互相抹黑，個個標榜自己真心為了靚穎。涼粉內戰之精彩激烈，手段之花樣翻新，每每出人意表。涼粉還是最喜歡動用人身攻擊手段的群體之一，堪稱汙點。
涼粉有信息焦慮症和身份焦慮症，他們老覺得自己的架子不是那麽容易放得下的，於是便千方百計地找出各種理由來比較，以證明自己做出了最優選擇。經常見到“xxx也是涼粉！”為題的帖子，頗有孤島上的魯賓遜看到桅杆時的興奮感。利用權威來說服他人，是常用的手段。可以說，涼粉一方麵自得於自己的小眾地位，另一方麵又為此恐慌。所以，虛張聲勢便成了解決這種身份焦慮的一種可選手段。歌友會之“全球”，生日會之網絡直播，都屬此例。歌友會召開前夕的各路名人版本不下十種，可見此等底虛的嚴重性。
涼粉還有爆料惡癖，走漏風聲的事情數不勝數，最惡劣的當屬莫文蔚事件。許多事情本屬於商業機密，透露出來極易適得其反，偏偏涼粉中的地位排布，還恰恰是以信息渠道作為基準。由於涼粉組織的開放性，隻要手中有人脈，有實力，可以幫助張的事業，就可以介入所謂的決策層，典型案例就是最近比較活躍的幾位大哥。但是張背後的利益格局之錯綜複雜，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沒有天娛這個最大的障礙物存在，各方對張和涼粉這塊“高端”市場都是虎視眈眈，此次唱片約都要由兩家聯手拿下，可見背後競爭之激烈。玉米似乎對這種上層路線嗤之以鼻，但玉米的通往主流之路，確實相對狹隘許多。反過來說，也正是因為沒有天娛這塊巨大的障礙，在某種意義上張缺少一個把關人，她需要一個智囊團，可惜，這個智囊團做的，似乎不如玉米來的好。幸好，張的合約適時落地，背後有了一個超級老江湖：華誼。
太麥和華誼，無疑都對自己的受眾群體作了非常詳細的分析，從太麥的迎春會的整套操作可以看出。而華誼和華友的對外宣傳口徑，也是一味投合涼粉好大喜功的特色，又是納斯達克公告，又是千萬打造，非常有趣。我想說的是，商人永遠是商人，別指望他們會施舍或是無私的幫助。在商人的世界裏，最好的結局是多贏。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涼粉作為一個集體是軟弱的。而且涼粉作為一個自發組織，行動力並不強。但是涼粉的韌性，卻是絕對不容忽視的。應該說，在經曆了比其他任何一個超女粉絲團都殘酷的內亂/外戰之後，能夠存在下來的涼粉，都是非常堅定的忠實人群。除非zly本人發生特別重大的改變和背離，這部分涼粉都不會脫離zly。隨著時間過去，這部分人可以轉化為zly的堅定消費群體。但是如果zly的市場定位出現偏差，不能突破現有的成規的話，即使是這部分人也可能最終流失。實際上，涼粉的換血非常明顯，最早的一批涼粉現在幾乎已經不再出現在台前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涼粉這個超女時代的特定稱謂，必將被淡忘。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說，這個紛亂喧囂的亂麻江湖，對於處身此中的種種人群就像春秋戰國和魏晉南北朝的意義一般，亂世過後，便是盛世之到來。所有改寫曆史的人，都是深深卷入當下其中的。在這個意義上，超女的pk場，必將改變眾多人的觀念，這其中有我一份，也包括看官您。
全文完。
附記：
一家之言，略有偏頗。這不是一篇嚴謹的論文，而是一份隨想錄。
今年風光了大半年之後，超女們的答卷究竟如何，我會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