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萍和她德國老公的家 生活依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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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前,凡是看過電影《百合花》的人,都不會忘記裏麵那個新媳婦,一個羞澀、柔美、純潔如百合花般的南國女子。

  沈丹萍和烏韋剛結婚時,住的是向兒童電影製片廠借的一套不過38平方米、小如鴿子籠的房子,然後就是到處租房。記憶中家裏永遠堆著10個大旅行包,今天中國明天德國,漂泊不定。大女兒丹丹一直在父母家和外公家之間往返奔波,來來去去。現在回憶起來,她甚至不知道女兒是怎樣學會叫爸爸媽媽的。當他們的小女兒珊珊快要出世的時候,為了對抗房東突然將房租提高1500美金的做法,他們訂下了一套期房。就這樣,1995年他們終於有了自己的家。

  由於當時時間過於倉促,他們後來才發現這套房子有著諸多問題。但夫妻兩人都是寬容樂觀、隨遇而安的人。雖然所謂的精裝修不過是以次充好,雖然懂行的人都說買虧了,但那畢竟是結婚11年後才終於擁有的一個屬於自己的家。看到珊珊在父母身邊快樂健康地成長,他們就覺得一切的代價都是那麽值得。



沈丹萍和女兒

  從外麵看起來,房子外觀並不好看,但是第一次走進這個家的朋友們都驚歎於眼前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居然還有人誇我們的裝修不錯。”她說,“實際上都是給什麽樣就什麽樣。”



書櫃

門窗的材料都很差,窗戶的藍玻璃顏色也很俗氣,但是被她擦拭得非常潔淨;地麵也同樣一塵不染,完好如初。

  朋友們也都欣賞這個家的格局,實際上是她精心布置分配的結果:臥室是白色調的,客廳是歐式的,客人間是典型的德國式,丹丹的房間則是宜家風格……

  她自幼就有布置自己小天地的本領,總是把自己的小房間收拾得特別整潔。剛結婚時烏韋問她對家有什麽設想,她說:不在乎它多麽小、多麽舊、多麽破,隻要自己能打理好。客廳和臥室固然很重要,但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廚房和衛生間。即使在1984、1985年那樣簡陋的條件下,她也始終保持著家的美麗。當初那間很小的廚房,被她掛滿了漂亮的圍裙、小手套,還有用很好看的布做成的、永遠搓洗得非常幹淨的抹布。每次做完飯她都要把廚房收拾幹淨才可以吃飯。衛生間也貼滿了小小的張貼畫,掛著草編的小籃小筐、放洗漱用品的小架子。

  現在,每天晚上她會把家收拾得整整齊齊才去睡,第二天,一個整潔的家,明媚的陽光,豐盛的早餐,人自然而然會有一份好心情。每當離開一個家,不管是德國的還是中國的家,她也同樣把一切收拾得有條有理。記得家在等著自己回來,離開便因此而有了一份眷戀,歸來也從此而成為了一個期待。

沈丹萍說,每個人都會做噩夢,所以臥室一定不能給人以壓抑感,不能用厚重的家具、深色的寢具。她的臥室裏的家具、寢具是她最喜歡的白色,一種高貴、純潔、幹淨的顏色,配以粉色——另一種她偏愛的顏色。“在這裏入睡,一定不會做噩夢的。”當然,大男人烏韋總覺得那是小姑娘的顏色,不過隻要不把他個人的空間弄成這樣,他就會一切依從自己的小妻子。

  第一次走進她的工作室的朋友,都以為那是珊珊的房間。聽說是她的屋子,所有的人都驚呼:“哇——!”也不知是嘲諷呢還是別的什麽。於是她就帶一點自嘲地解釋說:童心未泯的人都是這樣的。她的小玩具、小擺設、小工藝品比兩個女兒的還多。而兩個女兒也知道媽媽永遠喜歡這些,來者不拒,所以凡是自己不要的都會送給媽媽。沈丹萍則會將女兒的饋贈當寶貝一樣收藏起來。童年時未能實現的夢想,今天卻在不斷地獲得。而且她相信,一直到老,她都會矢誌不渝地愛著這些小精靈。每件小玩意中都有著一段故事,都會令她想起一個遠方的或是身邊的朋友,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溫柔的感動。有時候情緒不好,她就到這個房間中坐坐,心情就會明朗起來,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身邊有著那麽多人給予的祝福、那麽多珍貴的回憶。



休息室

  當初為她選定這個房間時烏韋曾說:

  如果以後我們吵了架你不要跑到外麵去,你可以在這兒。如果太煩我,你可以鎖上門,可是,不要離家出走,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啊。不過自從有了她自己的這個房間後,他們就再也沒吵過架。在這裏她看書,給朋友打電話;她和兩個女兒一起看照片:她小時候的,女兒小時候的,各種聚會的,去世界各地旅遊的……有時她自己坐在房間裏的那張搖椅上,想起珊珊很小的時候,她把珊珊放在搖椅上逗她玩時珊珊清脆的笑聲,會不自覺地微笑起來。

  現在珊珊也已經6歲了,很懂事,經常自己跑來說:“媽媽,我去你的房間玩了,我覺得你的房間比姐姐的房間好玩。”

每次玩過後,她會很乖很乖地把所有的小東西放回原處,因為她知道媽媽是最愛整潔的人。

  丹丹現在到媽媽房間裏,則是從衣櫃裏翻出她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衣服來試穿。她的衣服五顏六色,還有特別小孩式樣的,難得有套裝。所以丹丹也說:“媽媽,你怎麽和小孩似的?”



室內一角

  烏韋的房間裏也擺滿了她送的東西。她每到一個地方,就會為他搜集他喜歡的瓷器、小古玩、蛇酒,一切古老的中國東西。所有的禮物他都無比珍惜。而他惟一的要求是:“千萬不要把你粉色的娃娃放在我這裏啊,別人會覺得我是同性戀的。”

  她的家中好像永遠在開party。隻要她不拍戲,朋友們自然而然就會聚到她家——“到妞兒(她的小名)那兒去。第一,她那兒有好吃的。第二,幹淨。第三,隨便到幾點都行。”每周末的小型聚會往往要到淩晨。小女兒會把她的玩具送給所有人,給所有人講述她各種稀奇古怪的故事,為客人表演她的各種才藝。12點以前,沈丹萍會向客人們先告別一次,將寶寶哄睡著了再重新加入這個熱鬧的圈子。她也喜歡到朋友家串門。她看別人怎麽說話,看別人怎麽生活,觀察品味別人的生活態度,汲取別人身上好的東西。朋友們在一起暢所欲言,交流一下讀了什麽書,看了什麽碟,各人的愛情、事業、生活狀況,那種單純、真誠、健康的人際關係令人回憶起她的《百合花》年代,那是一種十餘年歲月流逝不曾改變的溫情和摯愛,亦如她飾演的那個新媳婦一般清新可喜。

 所以她一直都是忙碌而疲累的。排戲累;拍完戲,朋友們都等了好幾個月了,她就又開始盤算著帶她們去哪個剛剛吃過的好餐館,吃完再去她家喝茶聊天。出去玩總是由她來組織安排,確定見麵地點,安排什麽人帶什麽東西。玩時她從來都要帶著兩個女兒。小女兒還不會走時,她左手領著大的右手抱著小的,背一個大大的背包,裏麵裝滿了珊珊的尿布,還有吃的喝的。然後組織大家集合,聯絡沒有來的人……後來朋友們幹脆聯合起來發了一個大獎杯給她——“沈丹萍最佳組織獎”。她是累並快樂著的,那麽多朋友需要她、愛她,令她滿足。

  他們的家中有一間專門的電視間,而不像大多數人家那樣把電視放在客廳。因為他們全家都不是“以電視為生”的人。曾經有一段時間,丹丹沉迷於那些俗氣的電視連續劇,放假時會從早晨起來一直看到深夜所有的台都結束。烏韋十分痛苦和擔憂。他問丹丹:“難道你沒有自己的思想嗎?很多沒有思想的人才會依賴電視,因為他們需要電視傳遞給他們思想,他們是電視人。”但他們並沒有采取任何強製的手段,隻是由她來建議:“寶寶,你以後可不可以跟在我後麵看電視?”丹丹不屑一顧地瞅著她:“行啊。不過我和你是有代溝的啊。你就喜歡鄧麗君。你知道周傑倫是誰嗎?”

  “不知道。”

  “你知道張惠妹是誰嗎?”

  “不知道。”

  “孫燕姿呢?”



餐廳

  可是,在和她一起看了一段《東方時空》、《現場目擊》、《紀實人物》後,丹丹慢慢學會了選台,開始將頻道固定在那些優秀的新聞紀錄片、有思想內容的影片上。原來她看的書必須是字畫相配的卡通書,而現在她看的都是通篇文字的大部頭書,甚至包括心理學這樣相當深奧的書籍。沒有冷嘲熱諷,沒有訓斥壓製,在父母的潛移默化、以身作則中,女兒們漸漸學會了辨別和思考。

  80年代中期,跨國婚姻還是一件新聞。沈丹萍和烏韋的婚姻當年也曾著實沸沸揚揚了好一陣子。隨著時光的流逝,他們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而繁華謝幕後,他們寧靜的生活,卻依舊有著不變的精彩。

  23歲戀愛,24歲結婚,25歲生女,她剛剛起步的銀色生涯霎時沉寂了下來。失去工作的壓力,家庭瑣事的煩惱,也曾經使她感覺找不到自我。烏韋在遇到她之前本來已經決定回德國,但為了她又留了下來。遠離故土的日子,他也感到孤獨。但是19年相濡以沫的生活使他們彼此深深地融入了對方的生命,無法分離。

 她曾經是一個孤僻、封閉的人,不善言談,不善於處理人際關係,自尊與自卑都非常極端,悲觀、苛刻,不能接受任何不好的東西。而烏韋發自內心的不斷的讚美、無微不至的嗬護,使她慢慢學會樂觀寬容、成熟自信,成為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所有的改變,使她對於這段婚姻始終充滿了深深的感激。



搖椅

  烏韋曾經學會了一句中國的俗語並且一直津津樂道:“我就是個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人。”沈丹萍在外麵排戲的時候,他連晚飯都懶得回家吃。而她在家的日子裏,他每天晚上回到家,就喜歡看著她,靠著她,纏著她,像個大孩子一樣依戀她。在中國和德國之間不停飛來飛去的烏韋,在家裏是一個杯子都不會洗的,修理一個櫃門也會問她工具在哪裏。為了他在家裏的懶惰,他們也吵過架,鬧過離婚。最後烏韋說:你去離婚,法官問你理由你怎麽說?你就說是因為我不刷碗嗎?人家會笑你的。

  當然,婚最後是沒有離。因為她太清楚他的忠誠和付出。如果說她工作是為了少年時代的夢想,他工作就實實在在是為了自己深愛的妻女和家。當愛情在相守的千百個日子裏漸漸成為一種親情,一切浪漫都會遠遁,所有具體細碎的現實才是婚姻的實質。而他和她,都對這一切感到無比的滿足。

  她曾對女兒說:“家裏一定要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有媽媽溫柔的等待和關愛,有爸爸嚴格的教育和督促,有安全感,有豐厚的物質生活。”

  “什麽是家?家是一定要留住你,讓你沒有離開的念頭和理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