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自述:我愛的男人不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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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同情,她開始走近這個有同性傾向的男人,後來,她愛上了他,她以為用自己的愛可以改變這個男人,但她最終收獲的,卻是失望…… 剛一見麵,徐麗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我:“你能接受新鮮事物嗎?”我說能的。但徐麗仍然不敢貿然向我講述她的故事,當得到確切的答複後,她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著,很快陷入了沉思。她的神態讓人不忍去打擾,那是一種因回憶而帶來的痛苦表情…… 本期主人公檔案 徐麗,女,30歲,離異,某製藥廠職工 婚戀現狀:愛上一個不喜歡女人的男人,滿身傷痕 我做出了一個連我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決定 我是一家製藥廠的藥檢師,我的前夫肖林是一個商人,結婚還不到一年,我和肖林的婚姻就出現了裂痕,在一次次無休止的吵鬧中,我們心力交瘁。2002年11月,鄭明的出現,更像是一支催化劑,讓我和肖林的婚姻迅速地走向了解體。 鄭明是我所在的那家製藥廠的一名司機,雖然我之前也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關於他的事,但我們彼此並不認識。2002年11月26日,廠裏臨時讓我送一批藥到醫院去,陪我一同去的司機就是鄭明。那段時間,鄭明剛離婚不久,他的情緒很是低落,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我是個天生愛熱鬧的人,這種沉悶的氣氛簡直讓我窒息。為了打破這種沉默,我故意找他說話,但鄭明除了開車,對其他的所有事情似乎都沒有興趣。最後,我試探性地對他說:“聽說你妻子是個很不錯的女人,為什麽要和她離婚呢?”鄭明再也忍不住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良久後才說:“她的確是個好女人,隻是我沒有這個福氣,是我對不起她。”說完這些,他點上一支煙,一邊開車一邊吸煙,沒有再說一句話,那憂鬱的神情讓人有一種心疼的感覺,我也因此隱約地感覺到了他離婚的真正原因。 辦完公事後,在一家小餐館裏,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此時的鄭明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什麽事都向我訴說。最後,我們聊起了婚姻、愛情,還聊到了他自己。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吧,鄭明突然說:“徐姐,我沒有什麽朋友,謝謝你今天能陪我。記得我上初中時,和一個男孩子睡在一起,每次看著他熟睡的樣子,我的心裏就會產生一種難以抑製的想觸碰他的渴望。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對女孩子產生了一種抗體,相反,對一些男孩卻產生過一種很喜愛、恨不能天天相見的感覺。如果哪個男人多看我幾眼,我就會有一種耳熱心跳的感覺……”鄭明突然停了下來,端起那剩餘的半杯啤酒一飲而盡,見我那麽專注地看著他,他接著說:“我從小沒有父親,和妻子結婚,完全是我母親的意思,她害怕鄭家在我這一代斷了香火。其實,我根本沒有愛過我的妻子,有時,我感到很內疚,我試圖強迫自己去愛她,可我就是做不到。我和她從結婚到離婚,隻有短短的一年零三個月。為了讓她日後能夠找個好男人,離婚時,我主動要求把女兒判給了我。我現在惟一希望的,就是她不要恨我……” 看著眼前這個帥氣高大的男人,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把他與那些在電影裏才看過的“同誌”聯係起來。我想,如果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的身邊應該不乏追求和喜歡他的人。他是一個活得很苦很累的男人。這樣想時,我的心裏頓時對他產生了一種因同情、憐憫以及模糊的愛慕糾集在一起的複雜情愫。 這以後,我和鄭明成了好朋友,無論碰到什麽事情,鄭明總會第一個找我商量,他對我的信任讓我感動。也許是因為我和他走得太近了,很多人對我們的關係產生了誤會,更要命的是,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我的丈夫肖林的耳朵裏。2003年1月,我和丈夫協議離婚了。 和丈夫離婚之後,我很失落,鄭明為此很是內疚,他覺得是他破壞了我和肖林的婚姻。那段時間,鄭明幾乎天天都陪伴在我的左右,安慰我開導我,為我做這做那。漸漸地,我發現自己對他越來越依戀了,哪怕是一天不見,就如隔三秋。我甚至做出了一個連我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決定:我要用我的真情去感化他,去拯救他,把他拉回到一個正常男人的生活軌道上來。 原來我隻是他借以向外人掩蓋事實真相的一個工具 2003年3月下旬的一天,當我和鄭明又一次一起吃完飯後,鄭明正準備回家,我主動對他說:“鄭明,這段時間謝謝你一直陪我,我好久沒有出來喝過茶了,陪我去茶樓坐坐,好嗎?”鄭明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來到茶樓,我要了一個包間。進門的時候,鄭明似乎也感覺到了我今天的異常。 坐定之後,我們都沒有說話,為了掩飾內心的尷尬和不安,我一杯接一杯地喝茶。良久,鄭明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說:“我想回去了,女兒還在家等我呢。”我不知哪來的勇氣,一把抓住他的手,斷斷續續地說:“鄭明,我想了很久,我不想再做你的姐姐,我、我愛你……”鄭明一下就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頭來,語氣柔和地說:“徐姐,其實我知道,隻是,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從第一次和你一起吃飯開始,我的心裏就有一種渴望,希望能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害怕我給不了你同等的愛,我怕最終會傷害你……”“沒有試過,怎麽就知道一定不行呢?我相信隻要我們共同努力,就一定會幸福的。”我打斷了鄭明的話,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語氣堅定地對他說。鄭明什麽也沒有再說,深情地看著我,爾後一把將我攬入了他的懷裏。那一刻,我深切地感覺到了他的肩膀是那樣寬闊。 這之後,我開始想方設法地改變鄭明的生活環境,希望他能盡快地脫離原來的那個圈子。每逢我的女性朋友請我去參加聚會,我都無一例外地讓鄭明陪在我的身邊。我還說服他去看了心理醫生,每個星期一次,看得出來,雖然鄭明不是很情願,但他還是接受了我的建議,並且也在按照醫生的建議慢慢地改變自己。 2003年6月14日晚,當我在鄭明家吃完晚飯,把她的女兒哄睡了之後,準備回自己住的地方時,鄭明突然叫住了我,他眼神熾熱地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今天可以不走嗎?”那一夜,在鄭明擁我入懷的那一刻,我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為了能讓鄭明徹底告別過去,開始新的生活,同時也為了我自己,隻要一有空,我們就會帶著他的女兒一起出去旅遊。 漸漸地,結婚的事理所當然地擺上了議事日程,但讓我不解的是,每當我一提起結婚的事,發現鄭明就會變得閃爍其辭起來,這一切,讓我很是難過。但靜下心想,我覺得自己確實操之過急了,畢竟,他從那個圈子解脫出來沒多久,我應該多給他點時間,為此,我還責備過自己。自那以後,我再沒有主動提出過結婚的事,鄭明愛我,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他會主動說出那幾個字的。 時間很快到了2004年。10月12日,國慶節剛過沒多久,單位臨時派我到威海出差。然而,當我到了火車站時,單位領導又突然通知我,產品剛被檢測出有點問題,取消了這次出差。我急忙打的趕回家,準備做一桌飯菜,等鄭明下班回來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當我打開房門時,我卻看到了令我傷心的一幕:鄭明和一個陌生男人正親密地依偎在床上。我轉身奪門而去,淚水無聲地從我的臉龐滑落下來,模糊了我的視線…… 晚上,鄭明沒有來找我,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隻說了聲“對不起”便掛斷了電話。此時的我頓時明白:原來,在鄭明的心裏,我隻不過是他借以向外人掩蓋事實真相的一個工具。他喚醒了我骨子裏的激情,但是,他卻深深地傷害了我……記者毛中偉 對·話 記者:有很多人,隻要一聽說誰隻有同性情感時,都惟恐避之不及,你在與他正式交往之前,其實已聽說過了有關他的事,是什麽原因讓你和他成為朋友的? 徐麗:最初的原因是同情,當我漸漸地了解他後,我覺得他生活得很苦,其實,如果撇開他的這種性取向的話,他應該是一個比較優秀的男人,對人細心、體貼,懂得關心別人。更何況在和他交往的過程中,我感覺他也渴望能擺脫同性情感的身份。所以,我覺得如果他真能擺脫過去,我和他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 記者:當你決定要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過你們之間會有今天這種結局?你現在恨他嗎?如果他再找你的話,你還會原諒和接受他嗎? 徐麗:我沒有想過。其實剛和他在一起時,我就知道他在生理上並沒有什麽障礙,這是他自己告訴我的,他惟一的問題就是心理上無法消除對同性情感的依賴,所以,當時我很有信心,我相信人都是有感情的,用我的真情,就一定可以把他拉回到正常男人的生活中來,可我還是失敗了。我並不恨他,隻是心疼,但我也不可能再與他在一起了,因為我自己並不是一個堅強如鋼的女人。 再·采·訪 我不想再傷害她 按照徐麗提供的聯係方式,我打了好幾次電話才聯係上鄭明。剛開始的時候,鄭明不願意與記者對話,他說,這是他的個人私事,他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當我告訴他徐麗已經把他們的事講給了我聽後,他很是驚訝,但他還是告訴我,他那樣做,主要是不想再傷害徐麗。他語氣誠懇地說,和徐麗剛在一起時,他確實是愛她的,他也希望自己能夠擺脫過去,與徐麗開始新的生活,為此,他做了很多努力,但他發現,他始終無法徹底地擺脫過去,慢慢地,每當與徐麗在一起時,他甚至感到了一種恐懼,他害怕傷害她,擔心給不了她想要的愛,所以,現在分手了,他覺得無論是對徐麗還是對他自己,這都應該是一種解脫。 要包容,更要有耐心 我國衛生部門近日一項調查表明,處於性活躍期的中國男性同性傾向者,約占性活躍期男性大眾人群的2%至4%,按此估算,中國有500萬至1000萬男性同性戀者。這不是一個小數字,但在我們的生活中,人們從不談論同性之間的“感情”,或者很刻薄地嘲笑他們。我們的文化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向我們傳遞著一種對我們自己和其他人的同性行為的恐懼和偏見,使我們另眼看待那些有同性傾向者。選擇什麽樣的情感是每個人的權利,但是,如果你要試圖去改變那些有同性性取向的人,卻也是非常困難的事,就像徐麗,她試圖用她的真情去改變鄭明的觀念,盡管她付出了很多,但她最終失敗了。 徐麗的初衷可謂用心良苦,而她失敗的原因,其實主要在於他們錯誤的開始。包括徐麗自己在內,都不得不承認,剛開始的時候,她對他並沒有男女意義上的愛,為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同情和憐憫,同時,還有一種複雜的報複情緒在裏麵。因為那個時候,徐麗剛剛離婚,而她離婚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丈夫以及周圍的人對她與鄭明的誤會,所以,她覺得既然別人都誤會了她,何不幹脆與鄭明以“情人”的方式出現。也是在這種心態下,她才決定要拯救他,把他拉回到一個正常男人的生活軌道中來。但她對這次拯救行動將麵臨的困難和挫折認識不足,所以,後來麵對鄭明的“出軌”,她失去了信心和耐心,放棄也就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