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接觸吳鎮宇 意想不到的好“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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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3日下午1時,到達成都。7月16日下午2時,離開成都。四天三夜,吳鎮宇為了電影《血戰到底》,如此真誠和深刻地接近了成都,而記者也在這段日子裏真實地觸碰到一個不一樣的吳鎮宇。他就是他,他很“吳鎮宇”,除此之外,別無形容———不管他在遙遠的影像世界裏,是如何酷、如何惡毒、如何神經質、如何淡定而銳利地告訴你:“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

  因為《槍火》《爆裂刑警》《一個字頭的誕生》《無間道2》,想像中的吳鎮宇,可用許多具體的詞語來形容,比如惡毒、變態、惡心、狂妄、殘忍、乖張、神經質。
然而短短幾天的真實接觸,卻使吳鎮宇讓人感覺無從形容:你說他複雜,他間或可以單純得跟小孩一樣;你說他酷,他有時會突然一個人放聲大笑;你說他真實,你又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內心深處的那種遊離。所以隻好說,他很“吳鎮宇”,很獨一無二。

  三種對比

  他的A麵是自己塑造的,是他在電影裏麵的角色,是令很多人癡迷的原因;他的B麵是上帝給他的,是他在真實生活裏的原型,是這幾天記者眼中的解讀。

  戲裏木訥,戲外敏感

  A麵在電影《愛情白麵包》裏,吳鎮宇夢想當一名偵探,有點單純有點憨。他盡力塑造的形象有點類似阿甘,是那種智商不夠的小人物,但卻自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智慧和原則。吳鎮宇藏好了眼睛裏所有的光芒,簡單到木訥。

  B麵銀幕下,他卻是一個異常敏感的男人。空氣中稍有一絲變動,他就會第一個感知。

  在成都的日子裏,吳鎮宇對一切都充滿好奇。他問得最多的是:“這是什麽?”“這個四川話怎麽講?”“我可以試試嗎?”吳鎮宇的普通話在香港人裏麵還算流利,但當他想要表達一些比較複雜的意思時,就會思考很久才會開口,而且為了表達順利,他會明顯地放慢語速。不過,他的眼神卻在提前地傳達信息。而且因為做演員的緣故,他懂得用肢體和表情來為自己的表達助威。這樣一來,吳鎮宇所表達出來的東西,就顯得異常生動和立體,周圍的人往往會不知不覺地被他所吸引。

  戲裏冷酷,戲外溫柔

  A麵《槍火》帶給吳鎮宇的成功是明顯帶有標誌性烙印的,他所塑造的是一種類型化的人物:不太冷的、充滿人性的殺手。他是黑幫大哥,他以義氣為上,他驕傲、自尊心強烈。他對白很少,身手超人,臉上冷冷的,但眼睛裏卻充滿了強烈的愛恨情仇。

  B麵生活中的吳鎮宇很溫柔。他講話的音調非常柔和,他臉部的線條也常常是柔和的,多數時候表情是一種半透明的微笑狀。

  盡管低調,吳鎮宇對普通的影迷還是禮貌有加。他會在身旁的人還在猜測時就對他們報以微笑,會在吃飯時和鄰桌前來敬酒的人舉杯為敬,也會為專門為跑回家拿筆討簽名的小影迷開著車門耐心等待。他會在限於朋友的聚會上暢飲,講一些笑話,然後自顧自地仰著脖子大笑。他的笑聲爽朗,幹淨得像個孩子。他會時常觀察周圍的人,體貼地給予適時的照顧。

  戲裏熱鬧,戲外孤獨

  A麵《喜馬拉雅星》裏,吳鎮宇隻是一個友情客串的角色,在裏麵誇張搞笑了一回。這個號稱“隻有爛片沒有爛角色”的香港演員,在這部熱鬧的電影裏和其他明星一起打擁堂,讓人看的時候高高興興,看完以後忘得幹幹淨淨。

  B麵曾經有人說過,“當他坐下來的時候,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沉默了。”是的,吳鎮宇似乎總是能夠這樣保持著對周圍的影響,這種影響有一種充實的力量感,但同時,他的身上又總是存在著一種遊離感,即便在最熱鬧的時刻,他也會顯得孤獨。他曾說,在香港,沒有幾個人能夠和他好好談電影。在真正接觸到吳鎮宇時,你會發現,這個演過許多爛片的人其實很驕傲,盡管這驕傲帶給他某一程度上的孤獨。所以在談起電影時他就常常不說什麽隻是慨歎,用一種特別的微笑一筆帶過。

  四個問題

  這次的訪問都是在閑暇時,在坐車、等開飯、一起聚會時完成的。雖然並不完整和沒有邏輯聯係,但聊天的訪問形式給了吳鎮宇足夠自然的狀態來回答。

  《血戰到底》是機會嗎?

  吳鎮宇演過多年配角,到後來出演主角,也總是有實力相當的其他重量級演員和他同場飆戲,無意當中被搶去不少風頭。不知道是運氣還是其他什麽原因,吳鎮宇始終沒有一部屬於他自己的電影。

  記者(以下簡稱記):為什麽接《血戰到底》這部電影?

  吳鎮宇(以下簡稱吳):說實話,我很久沒有接拍過黑色幽默的電影了,在很久以前這是我最喜歡的一種戲。但之後就不知怎麽回事慢慢演上了壞人、黑幫,所以所有人都來找我演壞人。其實我本人很希望來一點幽默的東西,當然我所說的幽默並不是那種純的喜劇。黑色幽默比較能夠給我發揮的空間。

  記:聽說《血戰到底》是一部圍繞你一個人的戲,所有的故事和人物都以你為中心?

  吳:是,給我發揮的東西比較多吧,我喜歡這樣。

  成都之行到底怎樣?

  在電影開拍前一個月,吳鎮宇主動提出到成都來體驗生活。四天三夜過去,雖然隻能算走馬觀花,但吳鎮宇說,他是第一次這麽貼近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他喜歡成都。說這話的時候,你的確感受得到他的真誠。

  記:喜歡成都嗎?

  吳:感覺還好啦。這裏跟青島有點像,人們都好悠閑。香港的節奏太快。

  記:除了悠閑,感覺成都最特別的是什麽?

  吳:成都的文化很特別,比如吃的東西、玩的東西、人們說話的方式、衣著。是不是現在四川人出去的比較多,外麵進來的比較少?我就覺得成都的文化相對獨立,是因為外麵過來的影響要小一些。

  如何沉澱自己?

  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喜歡的作家是白先勇,吃飯時一聽背景音樂就知道是“低音炮”趙鵬。他喜歡中醫,甚至還涉獵天體物理、廣告、市場學的書籍。

  記:聽說你很愛看書。

  吳:是呀,看書很好玩的。

  記:最近在迷戀什麽?

  吳:在看一些中醫方麵的書籍。我從很年輕的時候就開始喝中藥,後來推薦給我的很多朋友。中醫真的很神奇,多學一點沒壞處。

  記:怎麽會有時間和心情來學東西?

  吳:時間總是有的。我不愛像現在的年輕人一樣到夜店去玩,要玩的話會請朋友到家裏去喝酒。所謂物與類聚,我的朋友都是比較安靜的人。

  為什麽那麽“壞”?

  很多人都很關心“吳鎮宇為什麽把壞人演得那麽好?”盡管他已經出演了上百部影視劇,但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還是那些壞角色。

  記:為什麽把壞人演得那麽好?

  吳:我也不清楚。從一開始就演了,後來好像大家都覺得我演這樣的人比較合適。

  記:自己覺得演壞人是不是合適?

  吳:其實演員和角色之間的差異是很大的,有時候可能是相反的,比如有人專演搞笑的電影,但其實他私底下很嚴肅。當然我不是說我演壞人所以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有時候真的說不清楚為什麽你就適合演那樣的一個角色。

  記:會不會認為演壞人更過癮?

  吳:對,真的很過癮。因為壞人的角色通常是比較有張力的,給表演留出的空間很大。

  記:有沒有自己最滿意的表演?

  吳:阿坤嘛。那個角色是最到頂的了,壞到極致了。在那以後我就不太願意再演壞人了,因為你老是演壞人,都是在阿坤之下,就很容易了。

  五組寫真

  紳士吳鎮宇

  在酒吧玩遊戲時,劇組一個小女孩常常被罰喝酒,到後來女孩每一次被罰,吳鎮宇都會伸過自己的酒杯,要替她擋酒。他的原則是“怎麽可能讓一個剛滿18歲的女孩喝酒喝到吐”。他關心周圍人的每一個細節。有一次記者與他同去洗手間,去洗手間的路上要經過一個並不太高的花台,雖然當時他正和旁人相談甚歡,但還是即刻停下腳步,等著記者走近花台時伸手扶了一把。就是這個簡單的動作,你就可以深刻感知:這個男人的紳士風度已經深入骨髓。

  快樂吳鎮宇

  他私下喜歡講笑話。在麵前既沒有鏡頭,也沒有錄音筆或者話筒時,他就是完完全全一個放鬆的人。這個時候的吳鎮宇是開心的,他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講笑話,正因為不太流利,所以表演的東西多於講述,有時候你隻看他的表情、肢體和嘴裏發出的聲音就已經覺得好笑了。而吳鎮宇似乎是一個不太在行的喜劇演員,因為他往往比聽者笑得還要開心。

  深度吳鎮宇

  他喜歡思考,處處留心。他對電影和電影以外的東西,從來都有自己的一番見地。他常說自己對某件事情很感興趣,然後就自己一個人慢慢琢磨,直到想出個子醜寅卯來。

  他說他以前特別想不通,那些寫實的畫家們為什麽不用相機把自己想要留下的東西拍下來,反而要用筆一點一點地把它很仔細地依樣照搬下來。有一次他就仔細研究了一幅靜物作品,結果他終於知道,盡管畫的東西和現實的東西很像,但畫上的色彩所要表達的東西比起現實的要自我得多。他說這話時真不像是一個演員,而是一個藝術家。

  男人吳鎮宇

  當吳鎮宇得知成都的男人耳朵很“火巴”時,他一點也不感到怪異,反而說:“這樣的男人很好呀,對老婆就是應該好呀。”在普通人眼裏,吳鎮宇樣子酷酷的,眼神經常凶巴巴,在電影裏壞到極點,但生活中的他卻舉雙手支持“火巴”耳朵男人。聊天時吳鎮宇經常主動提到“我老婆”,言語中是那麽自然的幸福。他的那位如花美眷可真是有福氣,可以嫁給這麽酷的一個“火巴”耳朵。

  自然吳鎮宇

  看慣了明星耍大牌:一定要住總統套房,一定要喝法國空運過來的礦泉水,一定要5個助手7個保安。簡單的吳鎮宇簡直讓人有點無法適應。吃飯時他從來沒有任何要求,有時幹脆就跟服務員說:“我就要一碗麵好了。”他可以往街邊上一個油膩的串串香店裏隨便一坐,就開心地大吃一頓。他有時也會戴上墨鏡,但一進房間或者一到夜晚就會摘下來,從不為了酷而裝酷。其實,自然的吳鎮宇才是最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