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有佳人——林青霞的聲、色、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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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霞,如果用一個詞表示她在我心中的地位,真隻有女神可形容了。因為深愛,反而不想再用勾魂奪魄,豔色無雙來形容她。但確實是因為見到她,我才相信傾城傾國不隻是文人又一個無聊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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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怎麽能有這麽完美的人?美麗的人當然很多,絕色有誰配稱,香港人選了兩屆四大絕色。哥哥張國榮,姐姐林青霞穩列榜上。他們兩個真是上天給人間的禮物,即便隻選兩大絕色,也會毫無爭議的當選。這兩個人,玉樹臨風,豔絕人寰了還不夠,竟終美至超越一切。有時候,甚至是帶著一身仙氣,令你隻想對他們頂禮膜拜。
  
  完美的意思是十全十美。 閑坐的下午,垂下眼捧一杯熱茶回想,林姐姐,她竟如此完美。

林青霞的“聲”
  上天對我真是偏愛的,假如我先看到林姐姐的話,定是直接為她的容貌傾倒,哪裏還會對她的聲音這樣鍾情。
  
  心裏執意認定,美人一定要有一把動聽聲音的,否則如何稱得“解語花”。
  你聽,
  “妝罷低聲問夫君,畫眉深淺入時無”,這低聲一定是清麗婉轉,才不負“一曲菱歌敵萬金”的答詩。嗬,最初不過是才子考官的互問往答,卻為我們勾畫了情人低語,永難忘懷的兩情相悅。
  “問郎花好奴顏好?郎道不如花窈窕。”那含笑將花插鬢的佳人已活活站在了麵前呢,聽她黃鶯般的聲音追問,我的相貌好,還是花好?“自言本是京城女...秋月春風等閑度”佳人老去,是如何琵琶般音質卻淒涼的聲音自訴平生,使滿座泣下。
  “夜船吹笛雨瀟瀟,人語驛邊橋”,夜色,船中,細雨,有人吹笛,隱隱的吳儂軟語。潘向黎道“這是個籠罩著迷蒙煙水氣的世界,既溫暖又惆悵,既迷離又清新。這是畫境,是詩境,也是夢境。”因這軟語,江南再不隻是一幅畫。
  
  青霞的聲音便令我如在江南,那樣輕柔,恍惚間身在江邊係小船,看得到岸上佳麗的皓腕如霜雪。其實卻是在北國的冰天雪地裏第一次聽到林姐姐的聲音,還記得那個放假的下午,閑閑的沿學校至江邊的路踏雪而去。無憂的少年,一路聽雪咯吱咯吱的聲音。忽的,兩旁商店裏飄出一陣歡樂的歌聲“白雲飄呀綠水遙...快樂的人唱快樂的謠...快樂的不得了”
  
  好一把清醇美妙的聲音,好一首逍遙調。醉了一個十三歲的少年。
  
  青霞唱歌是偶一為之,唱功更談不上好。可她輕柔悅耳不加矯飾的聲音,卻令我對這個歌者深深好奇。在那間店前徘徊了一陣,推門直入,冒昧打聽磁帶上的歌者究竟何人。世上的事,終逃不開緣分二字。忽然決定的江邊踏雪,開始了對姐姐死心塌地的追隨。
  
  楊凡是出名的唯美導演。導演《美少年之戀》《遊園驚夢》,接連請了青霞去配音。名導倚重,青霞念白的功力也可略見一斑了。彼時青霞已息影多年,為老友獻聲,圈內人感慨連連,紛紛表態好懷念青霞的聲音,恐怕是楊導所料未及了。
  
  青霞的聲音輕柔美妙,最難能可貴的卻是其中的真。一個一生最輝煌的時光都獻給表演事業的人,哪怕是在念旁白的語調,都有絲毫不加矯飾的真自內而發。很早之前就有一個夢想的,此生若能得這溫柔入骨清麗婉轉的聲音向我低低傾訴,哪怕隻一句,我也會“快樂的不得了”一生記懷,不敢稍忘。

林青霞的“色”
  
  品位眼光高如亦舒,才貌雙全如林燕妮,見遍佳人的哥哥張國榮,公認第一港姐的李嘉欣......太多有分量的人舉青霞為“第一美人”。似乎已遠遠不必我再來多舌稱讚了。然而我實在要謝謝青霞,謝謝她給了凡塵俗世碌碌眾生一個機會。一個明白什麽叫做“天姿國色”的機會。
  
  仍記得第一眼看見仙堡堡主時,震撼到不能形容。怔怔的竟有淚落下,是從此知道世間真的是有絕色這回事的。不能想象,這是上天如何費盡心思的傑作。我這邊已癡癡如醉,她隻不過一身藍衣,白綾,赤足,端坐蓮台,以一手輕輕支額。這個人,不隻是完美的外形,氣度之妙,更世所罕有,數代無一。造物主是將仙氣灌諸其中的。讓你隻看她一眼,就覺光芒耀眼,心裏一陣甜蜜,又一陣傷心,似有萬千情緒衝突激蕩。將所有讚美的詞在心裏轉來轉去,到頭來卻隻有金庸那句:“林青霞的美,無人匹敵 ”才能略表心情。
  
  這是華語影壇最美的一張臉!原諒我曾在兩個人身上用了這個句子。明明用了最,卻不是唯一。哥哥張國榮,姐姐林青霞,他們擁有的是華語影壇最美的麵容。他們使我們見識了美到了極至,甚至是可以超越性別的。
  
  張國榮說希望和青霞合作,因青霞在他眼中,是最靚,最有氣質,最有品味的一個。我們真有福氣,他們合作了。看過[白發魔女]麽,我一個朋友感慨。這兩個人配戲,簡直天上人間。真的,到哪裏再去找這麽一對絕色的人兒。容貌,氣質,演技,演戲也是要棋逢對手的啊。男女主角的光芒輝映之下,看到第三遍,配角的臉在我心中仍毫無印象。還記得溫泉的那場戲麽,華語影壇至今最豔麗的激情戲,尺寸掌握到完美的一場意亂神迷。卓一航指天盟誓,練霓裳明豔絕倫。真正的玉樹臨風,傾國傾城。那一年,哥哥三十七歲,姐姐,已三十九歲了。
  
  有人說,姐姐也是不老的。事實上,時光雖然緩慢,仍帶走了她的青春。可一切就如潭詠麟所講,青霞是最性感的女人,在不同階段有不同的性感。沒有皺紋的外婆是嚇人的,青春不再的青霞,依舊光芒閃耀。姐姐去看任賢齊的演唱會,當觀眾聽小齊說台下有林姐姐時已然全場轟動,一片沸騰。李心潔為小齊擔任表演嘉賓,姐姐為了不影響他們演出,中途決定退場,引起了更大的混亂,歌迷為了多看她一眼,紛紛站起身。天,要知道,那是在馬來西亞啊,姐姐也已年過半百了。
  
  她早已化成了一個美麗的傳奇。有許多女星以美麗著稱,甚至名字也被簡化成某美人。而林青霞三個字,本身就代表著美人。看過《家有喜事》麽,常騷安慰他大嫂吳君如“你長的就像林青霞,肯定有前途”。台灣綜藝節目擅長搞笑,董至成(就是[流星花園]裏的杉菜爸爸)兩腮塗紅,一身女學生校服打扮成“趙笨妹”突然采訪張國榮,哥哥見慣場麵,絲毫不為所動。等聽“趙笨妹”說他自己將來能長成林青霞模樣,也忍不住眼裏閃過詫異和笑意。用這種極度誇張的對比來取悅嘉賓觀眾。他們成功了。
  
  周星馳找青霞拍鹿鼎記時說, 當青霞穿起女裝時,在他眼中就是最美麗的女人,當青霞穿起男裝時,就是最靚的男人。曾見過當年林青霞演“寶玉”時的劇照。驚歎良久。她美至超越性別,並不是後期的事。張國榮林青霞都演過“寶玉”,然而除了他們本人,戲裏的其他人物都讓人難以接受。是不是上天在告訴我們,世間好物不堪珍惜,縱然給了你們機會,錯過也就再難回頭了。
  
  這是一個從頭美到腳的人,林燕妮感慨“那真是專業美人啊!”。亦舒見了新加坡女星,感慨人家又青春又博學,然而,無所謂的。她說我們有青霞,青霞隻是美,已足夠了。對這東亞第一美人,這無需修飾,天生麗質的人間絕色,我們所能做的,惟有如亦舒一樣“甘心拜倒在她腳下,做她的群下之臣。”哪有第二條路。
林青霞的“品”
  
  我喜歡明星的標準說起來真的苛刻,藝術上有再高的成就,為人言談舉止若有絲毫不滿意,也絕不會加以欣賞。
  對於青霞,對於哥哥都是這樣。然而一切或許正如愛因斯坦的那句名言“第一流人物對於時代和曆史進程的意義,在道德方麵,也許比單純的才智成就還要大。即使是後者,它們取決於品格的程度,也遠遠超過通常所認為的那樣。”
  
  青霞成名初期,便已開始大力關注慈善事業,自己更親身捐款捐物。為了慈善演出,先後到泰國,美國等地登台。在息影之後,已很少出席公眾活動的她更為九八年內地大洪水籌募善款。談到慈善,想起一件趣事。張國榮引青霞姐姐做生平第一知己不是沒道理的。香港拍賣名星衣物,哥哥,姐姐都捐出許多。姐姐竟向主辦方買了一件哥哥的T恤。他們兩個的關係,要十件八件,就算百件八十件有何不可。
  
  在國內被采訪的時候,哥哥稱自己為廣東人,姐姐稱自己是山東人。那是一個追星瘋狂的年代,香港台灣像一個巨大光環。即使在今天,拋卻港台兩個字,還有多少藝人能有今天的地位。然而他們當然不必,他們就是使香港台灣充滿魅力的人中分量極重的一份。我曾閑翻明星檔案,最喜歡的國家一欄,真正五花八門。法國,西班牙,英國,美國。這兩個人的檔案裏,簡單的兩個字“中國”。
  
  哥哥曾讚青霞,說她是最有品位的人。青霞結婚之後,很少穿香奈爾了,倒常常一身Esprit。姐姐是決心要做一個賢妻了。可氣質到了她與哥哥這個段數,Esprit也被穿的光芒萬丈。近年來服裝大師愛上了頂極品牌配襯平民品牌,哥哥一早就拿古齊,迪奧襯Esprit了。
  
  做良母不易,做一個後媽更難。青霞卻將繼母做的連孩子的親生母親都讚歎連連。張天愛公開就說過多少次,感謝青霞把女兒教得這麽好。我覺得張天愛不隻該感謝這點,李漁曾說,女子的動人之態是教不出的,隻能潛移默化的感染。女兒與這樣的絕色佳人在一起生活,將來長大了,隻怕拿眼睛一望,就不知要電暈多少人。
  
  一路想下來,才發現青霞的優點如此之多。她是一個真誠的令人感動的人。第一次來大陸,受到內地影迷的狂熱追蹤。甚至去廁所,都有人跟著。她沒有怪影迷,盡管疲憊,仍竭盡所能的滿足他們的要求,使他們快樂。感動到流下淚來。真正的巨星,他們是不耍大牌的。他們永遠保持著一顆美麗善感的內心。
  
  青霞在圈內的朋友很多,她的低調使這些新聞很少見報。我們卻可在一些變調的報道中窺其真相。青霞帶了王菲的女兒去剪頭發。媒體無事生非,說王菲不管女兒。我笑笑,王菲的年紀,在姐姐心中都隻是小妹妹吧,領孩子剪頭發唯一可看出的一件事便是這兩個女人私下的過人交情。青霞對朋友有一份驚人的真誠,當年三毛自殺,她一度陷入自責之中。怪自己沒有對朋友盡心力。其實她與三毛不過是在拍[滾滾紅塵]時因討論劇本有所交往。她信任朋友,女作家雲菁與她第二次見麵,因那一句真心的問候,她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麵,哭訴心情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