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實錄：難以抉擇 兩個男人對我的深情

　一個是帥氣的在校大學生，一個是已婚的保安員。年輕的女孩，你會選擇哪一個呢？飄萍選擇了後者。幾經反複之後，現在她又迷茫了，不知該如何選擇。 　　講述：飄萍（化名）　　性別：女 　　年齡：20歲　　學曆：高中　　職業：暫無業 　　情竇初開 　　我從小喜歡唱歌，初中畢業後，就在家鄉的一所藝術高中學習音樂。 　　我媽媽是中學教師，工作很忙，沒時間管我；爸爸無業，脾氣又很暴躁，我們相處不好，經常吵架。從高一開始，我迷上了上網，成天泡在網吧裏。 　　2003年5月，我在一個語音聊天室閑逛。一時興起，唱了一首很老的民謠，網友反應不錯。有好幾個人還找我要了QQ號，原風（化名）就是其中一個。 　　原風的老家就在我家鄉，他是武漢一所重點高校的學生，學的是環境藝術設計。他說話幽默風趣，對音樂也很有見地，我們聊得很投機。我把自己的煩惱向原風傾訴，原風總是不厭其煩地開導我。 　　那年7月，我18歲生日那天，原風突然打來電話說他在火車站，想當麵祝我生日快樂，原來，他剛剛從雲南寫生回來。當我遠遠看見一個背著巨大旅行包的長發高大男孩，直覺告訴我，這就是原風。原風給我買了生日蛋糕，我們在一家小飯店吃飯、交談、點蠟燭，開心地把蛋糕塗在彼此的臉上……這是我今生第一個盛大的生日，至今記憶猶新。 　　也是在那天，原風對我說他很喜歡我，他說他是個相信直覺的人，第一眼他就認定了我。我一時還不能接受，他則很認真地對我說：“請你給我機會，我可以慢慢等。” 　　那以後，原風的信和電話頻繁而至。 　　9月以後，我再也不能忍受每天和父親朝夕相處的日子，輟了學，想外出打工。母親不願意我太早出去打工，幫我聯係了鄰市一所大專院校，交了些錢要我過去讀。 　　一個人遠在他鄉求學，起初我還真不習慣，原風每天給我打電話，安慰、鼓勵我。有時他還抽空來看我，僅僅2003年下半年，他就來了5次。我覺得他是個浪漫、真誠而又寬容、細心的人，在他第二次從武漢來學校看我時，我答應了做他的女朋友。 　原風的信總是很長，像詩一樣激情洋溢，字裏行間將我奉為他生命中的女神。可是，日子久了，我覺得心理壓力越來越大。我沒有他想的那麽好，我和他之間有很遠的差距。 　　我覺得原風隻是我生命中的一個夢，一個對於我來說過於奢華的夢。 　　愛如絲麻 　　由於是編外生，我被塞到模具專業學習。這和我的興趣愛好相去甚遠。2004年6月，我再一次放棄了學業，回家鄉去打工。 　　沒有正式的學曆證書，我的應聘屢屢受挫。最後，經人介紹，我到一家迪廳做了服務生。迪廳裏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我也受到了一些不良影響，和原風的關係越來越不協調。 　　有一次，我們吵得很凶，我心裏很難受。半夜下班後，迪廳裏的同事一起消夜。飯後，保安瑞安(化名)提出用摩托車送我回宿舍。我讓他帶我到漢江邊兜風，他答應了。 　　我們一起坐在沙灘上談了很久，我把和原風的事情都告訴了瑞安，瑞安像個大哥哥一樣輕輕安慰我。銀色的月光下，喧囂的城市沉沉睡去，四周一片靜寂，江水親吻著沙灘……在這樣的環境中，瑞安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我沒有拒絕。那天，我們在一起了。 　　瑞安是個30多歲的已婚男人，這些我早就知道。那天的事情發生後，我也曾後悔過。 　　我想，有幾個處於這種境況下的男人會對情人說，我和妻子關係很好，我從來沒想過離婚。 　　此後，我和瑞安幾乎每天都黏乎在一起。我們白天一起逛公園，下午一起上班，晚上一起回我們的小家。我無法自拔地愛上了瑞安。原風在我心裏消失了，我坦白地告訴他，我愛上了別人。 　　瑞安的妻子是一名醫生，她知道我們的事情後，沒有吵鬧，但很快有傳聞說她和醫院裏一個主任好上了。可見，他們夫妻感情是真的不好。 　　和瑞安在一起後不久，我嫌迪廳環境不好，很快辭掉了工作。兩個人的開銷隻能靠瑞安做保安的那點低廉工資，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瑞安喜歡抽煙、喝酒，有時候還出去打麻將，花錢很快。有一次，在他發工資的前一天，我們隻剩下一塊錢了。他買了四個饅頭給我當一天的口糧，自己硬是餓著。 　剪不斷 　　和瑞安的事情我始終瞞著家裏人。去年11月，在深圳工作的叔叔介紹我到他的公司當文員。那裏工作條件好，待遇也不錯，我欣然前往。 　　叔叔所在的公司很大，我也長了不少見識，我對和瑞安的關係有了更冷靜的思考。我想，我們是沒有前途的，不如就此放棄。 　　去年年底，我在電話裏跟瑞安提出分手，他像瘋了一樣，要我馬上回老家。我多次拒絕之後，他開始威脅我。他給我的辦公室打騷擾電話，每隔幾分鍾便打一次，弄得大家都沒法工作。他甚至還經常打叔叔的手機。 　　我的精神快要崩潰了。我試著給原風打了個電話，一聽到原風的聲音，我就號啕大哭起來。原風那時剛好要考試，他怕我出事，趕緊打電話給我家裏。我爸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趕到深圳，腳都沒歇一下當即就要帶我回家。回到家，媽媽眼睛都哭腫了，我覺得自己太對不起父母了。 　　原風考完試後，匆忙趕到我家裏。父母得知原風對我做的一切後，都很喜歡他。他們一再告誡我，原風才是能夠給我幸福的人，要我好好珍惜。我也覺得原風能夠給我一個美好的未來，所以決定再一次接納他。 　　可是，不久，瑞安找到我家來，我躲在房間裏，聽他在外麵向我的父母道歉，並一再探問我是不是過得好，聽到他的聲音，我的眼淚又止不住地流出來了。 　　我最終還是偷偷和瑞安見了一麵。畢竟，我們相戀一場。我想把一切和他講清楚，以後做朋友。可是，當他喃喃對我說著對不起，說他害怕失去我的時候，我感情的洪流再一次決堤，那天晚上，我們又在一起了。 　　理還亂 　　和瑞安見麵的事情我沒有讓任何人知道，我們每天都靠短信保持聯係，互訴衷腸。寒假那段時間，原風經常到我家去，我們還在一起拍了“全家福”，可是，我無論如何斷絕不了和瑞安的聯係。 　　本來我想，不管怎樣，原風就是我這輩子的依靠了。可是，有天晚上，他在酒後當著我家人的麵說出了我曾經為瑞安流產的事情，我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原諒他了。 　　前些天，原風勸我到武漢來找工作。他給我在他的學校附近租了一間小房，煤氣、炊具都準備好了。家裏人也一再催促我快過來，我就過來了。可是工作不太好找，我的心情也不好。 　　原風每天泡圖書館做畢業設計，到了時間就回來給我做飯。他對我很好，可是，我總是忍不住把他和瑞安比。特別是他試圖跟我親熱的時候，我總想起和瑞安在一起的那些纏綿情景，總是對原風有一種抵觸。 　　瑞安不停地發短信，讓我放棄原風，跟他一起遠走高飛。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想要自己的幸福，可是，我也不想為了愛情，傷害很多愛我的人。 　　[後記]放下責任 　　地球人都看得出來，原風的確比瑞安好，無論是條件還是人品。可飄萍還如此為難，隻因她心裏喜歡的是瑞安。至於原風，隻是一個舍不得放棄的條件優越人士。 　　心也許會被一些表象迷惑，然而身體是不會說謊的。飄萍如此反感和原風親熱，又怎可以和他相依相偎一輩子？即使結了婚，隻怕又是另一個悲劇的開始。 　　秉著對他人負責，對自己負責的態度，這兩個人都不是適當的選擇。畢雲的那句話說得很對：重要的不是選擇誰，而是找回你自己。 　　沒有誰規定，一個女人身邊隨時隨地都得有一個男人陪著，在那麽多並不如意的對象中必須選擇一個。既然已經扛不動了，飄萍不如同時放下這兩人，安心地過一段清靜日子。回去把書念完，或是找一份安定的工作，讓自己更豐富，視野更開闊。到時候，飄萍的眼睛裏一定會出現，除這兩人之外的更多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