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鮮為人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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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躁型精神分裂症患者往往會在治療期間不與醫護人員合作,醫護人員隻好采取強迫措施給予治療。  

  位於武漢鬧市的佳麗廣場背後,總有一個中年男子在牆壁上工工整整地寫字,直到寫滿整個牆壁,然後坐下來大聲講話,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公眾演講。據說他在這裏已經很多年了,周圍的人稱他為“瘋子”、“神經病”——其實,正規的醫學名稱應該是“精神疾病患者”。

  入夏以來,到武漢精神衛生中心看病的人數有上升趨勢,醫院方麵的壓力也隨之增大。據了解,武漢市當前有近十萬人患有各種精神類疾病,而各類心理障礙的患者則超過20萬。因此,盡管武漢這家最權威的精神衛生康複機構已發展成為擁有530張病床的精神疾病醫院,但和快速增長的精神疾患人數相比,仍顯得勢單力薄。

  這種供不應求的狀況隻是全國的一個縮影。據了解,神經精神疾病目前在我國疾病總負擔中排名首位,約占疾病總負擔的20%。根據世界衛生組織推算,中國神經精神疾病負擔到2020年將上升至疾病總負擔的四分之一。

  精神病人的治療成本較高帶來了許多問題。據精神衛生專家介紹說,精神病人的一個療程,需耗時3個月,至少花費五六千元以上。一個療程後,病人每月藥品開銷還需要幾百元,維持期達兩年。如患者再發病,維持期更長。

  但專家強調說,這隻是臨床治愈,其後的社會治愈更複雜。相當數量的精神病人出院後,因醫藥費用等原因,難以堅持長期服藥,導致複發。精神病人的人際環境更不容樂觀,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往往被家庭無奈拋棄,散落在社會各個角落,成為最邊緣的人群之一。

  由此可見,精神病人對社會資源的損耗並不亞於其他嚴重疾病,而且很難根治。從理論上說,嚴重的精神病人如能獲得科學治療,三分之一以上能夠回歸社會。可是,滿足這個前提絕非易事。

  這種狀況已經引起了社會的關注。今年初,致公黨武漢委員會在市政協會議上,在“關於研究製定《武漢市精神衛生條例》的建議”中提出,社會節奏加快和人們所麵臨的心理壓力增大是離我們每個人越來越近的事實,而我國在相關領域的醫療資源隻有發達國家的大約十分之一。“建議”要求,盡早製定精神衛生條例,用法律法規來保護精神病患者這一特殊的弱勢群體,使他們在各方麵得到關心和照顧,從而創造一個有利於他們就醫、康複和回歸社會的良好環境。

  據悉,今年3月份以來,國家衛生部已收到8件關於製定精神衛生法的議案。259位人大代表呼籲加快完成立法,推進精神病防治的規範化和法製化。

  有專家認為,政府的推進協調、醫療技術的進步和應用以及社會觀念的改變,將能使更多的人擺脫精神疾病的痛苦。


  婦女由於自身的生理特點與特殊的社會環境的壓力,心理障礙、心理疾病的出現較男性多,據國外心理學家調查,接受精神療法的男女病人,比率大約為1∶2,女性高於男性。國內心理學工作者調查也有同樣的結果。


  為安全起見,護士們把開水放在值班室,當病人進來接水時,值班的醫護人員會提醒他們“先接涼的,後接熱的,別接得太多了”。病人喝的“開水”也都是醫護人員早就配備好的溫開水。


  一名急需家人認領的無名氏。據了解,這個編號為135號的病人在外流浪時,行為異常,群眾打電話給110,將她送到精神病院。逐漸康複後,看到其他的患者都找到了家人,並被送回家中,她顯得很不安,經常表示想回家,卻說不清家庭地址。


  一些精神病人在晚上常常想出去“玩”,為了安全起見,護士們不得不在走廊裏當起了“守門員”。


  2004年3月5日,一年近六旬的老太婆覺得自己得了精神病,拖累了家人,便產生輕生念頭,跳入江水中,被圍觀的群眾救起。


  武漢精神衛生中心的心理谘詢室,市某重點中學高三的一名學生正在和汪智慧醫生溝通。由於老師和家長的雙重壓力,他對高考產生了恐懼,一度和朋友隔絕,有輕生的念頭。在這之前的幾個月裏,這所學校曾有中學生跳樓自殺。能否得到及時的治療和溝通,是解決這一問題的關鍵。據悉,我國兒童心理健康和精神衛生問題較為嚴重,在17歲以下的兒童和青少年中,至少有3000萬人受到各種情緒障礙和行為問題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