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我曾經有過他的骨肉 他卻愛上了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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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了,並不覺得解脫;在一起,又覺得對方難以忍受。為錢爭吵,傷害的隻能是感情;可感情沒有物質基礎,就像無根的草,哪怕隻是一場小小的風雨,也能叫它飄搖。 ■采寫:記者馬冀通訊員易文俊 ■講述:秋惠(化名) ■年齡:28歲 ■學曆:中專 ■職業:銷售 ■現狀:未婚 ■時間:3月3日下午 ■地點:楚天都市報一樓大廳 秋惠(化名)出現在我麵前,帶著一張蒼白得幾近沒有血色的臉。 她說,她本想穿一件黑衣服來,因為黑色象征憂鬱,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但到底還是沒有。哦,我心裏一聲輕歎,還好,她還沒有放棄希望。果然,秋惠接著說:“我還想再努把力,用好一點的狀態去挽救自己的愛情,那段對我來說曾經滄海的愛情。” 她用了“曾經滄海”這個詞,我心裏又是一聲輕歎。人們空知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卻未曾想“節物風光不相待,滄海桑田須臾改。” 火熱的我的心房 我和新柯(化名)都是湖北A市人。1995年我報名學駕照,他是我的同學。因為遇到他,1995年對我來說成為一個特別的年份。他和我分在同一個學員班,從一開始他就對我很好。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比和其他學員更長,說的話也並不更多,但是我知道,他喜歡我。喜歡是一種感覺,我能感覺到他眼神中的熱度,言談中的羞澀。 新柯大我四歲,顯得很成熟,是我喜歡的那一類男孩。可是我們畢竟認識的時間太短,盡管感覺很好,但我們誰也沒有因為有了感覺就采取行動。如果不是發生那件事…… 說到這裏,嬌羞的笑容浮現在秋惠的臉上,讓她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像雪天裏突然於白茫茫中發現幾朵綻開的梅花。 那一天,大家一起坐學員車去荊門考交規,我們很默契地選擇了坐在一起。開車的司機是剛拿到駕照,沒有駕駛經驗,半途中他突然一個緊急刹車,在顛簸中,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撲到了新柯的懷裏。新柯望著我,我們四目相對。也就是幾秒種的工夫,可我覺得我們對視了好久,說了千言萬語。我們從普通同學到戀人,中間如果有表白的話,那就是這次對視了。伏在他胸口的那一瞬,我清晰地感覺到新柯的熱烈的呼吸和加劇的心跳。而我的心也跟著嘭嘭而起,像是在敲鑼打鼓慶祝節日一般。我的心用這種方式告訴我,新柯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接下來的學車時光變得快樂而短暫,拿到駕照時,新柯正式成為了我的男朋友。但是這個由我的心挑選的男朋友卻遭到家裏人的一致反對,他們反對的原因很簡單,新柯家隻有父親在工作,經濟條件不好,而新柯自己也沒有穩定的工作。可這些反對聲在我的堅持麵前,煙消雲散,家裏人終於和我達成了妥協。 灰暗的時間的流光 男朋友好不好,都是我自己選擇的,哪怕家人不喜歡,我也不後悔。時間一晃就是3年,雖然新柯在經濟上沒什麽起色,但我們的感情至少是牢固的。1998年,我媽媽到武漢開了個小店,我和新柯也跟著過來。新柯白天幫著看看店,晚上就睡在幾張拚起來的桌子上。 也就是那段時間,我們一直平靜和睦的關係出現了裂痕,開始為錢爭吵起來。新柯來武漢時從家裏帶了2000塊錢,很快就花光了。我不希望他一直呆在我媽這邊,我想如果他能出去找個事做,那麽我們在媽媽麵前,也能抬起頭來,可他不以為然,這讓我多少有些失望。有段時間我們過得很拮據,每天就吃一頓飯,其實我可以找媽媽開口要錢,但一想到她本來就不太喜歡新柯,要錢的話就更看不起他了。我想和新柯在一起,也想讓媽媽對他的印象好起來。所以即使過著這種捉襟見肘的日子,我也心甘情願。 我總是要新柯試著出去找一份工作,可每次他都抱怨說現在什麽工作都賺不到錢,於是新一輪爭吵開始了。我知道我給了新柯很大壓力,在心裏,我覺得對不起新柯,不應該這樣逼他,可是現實的殘酷讓我越來越煩躁不安。有哪一個女人不幻想和自己心愛的人共同擁有一個甜蜜而美好的未來呢?和新柯在一起,看不到未來,隻覺得累。 秋惠長長歎了一口氣,兩手深深地揉了揉太陽穴。 “沒有想過要放棄嗎?你讓自己這麽累。”我問她,既然背不起,那還不如放下。 “不”,秋惠反射式地立刻回答。“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他分開,也不知道要是跟他分開了我會怎麽樣。他不是不上進,隻是沒有碰到好的機會。”秋惠著重強調了後一句話。 沒有工作,就沒有經濟來源。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吵架,居然也會吵得很凶。媽媽看不過眼,在我耳邊絮叨:“瞧瞧你找的這個人,他有什麽本事?你怎麽會這麽服帖地跟著他?!” 我無話可說,我知道媽媽隻是希望我過得好一點。我也會問自己,我到底圖這個男人什麽,我完全可以找一個條件比他優越得多的人;我完全可以不受這些罪啊。可我沒有辦法,我離不開新柯,我就是愛他,我不能跟他分開。 外麵的天色時而昏暗,時而明亮。透過巨大的玻璃天頂落到大廳的光線,也跟著明滅不定。秋惠的講述進行著,從她嘴裏流淌出的過去時光也顯得爍爍隱隱,披上了灰暗的色調。 蒼白的你的臉龐 我們雖然過得辛苦,卻從來沒有說過要分手的話。2001年下半年,新柯終於找到一份還不錯的工作,在一家旅行社開車。在他上崗前去外地培訓的日子,我發現自己懷孕了,可他不能回來,而且以我們當時的條件也要不起這個孩子。我又不願意讓媽媽為我擔心,隻能一個人去個小診所打掉了孩子。 秋惠的臉色更白了。承擔孕育,忍受割舍,哪一件都是異常辛苦的,這兩者卻要同時發生。雪落下的時候,可以輕易掩蓋地麵的痕跡,而蒼白浮上麵龐,隻是在彰顯傷痛。 休養了幾天,我找了份工作,待遇還不錯,而新柯也就要回武漢了。我想我們終於要熬出頭了。在武漢的旅行社工作了一段時間後,新柯被調到了深圳。他會抽空回來看我,而我也一有空就去他那裏。隻要心裏安定了,奔波也變成了一種幸福。 2004年,我們商量著把婚事給辦了。9月份他從深圳回來,正式到我們家提親。那天,我們都很高興,8年了,不就是等著這一天嗎?我的爸爸媽媽看著我們倆這麽多年走過來,也沒有再反對,隻提出讓他拿2萬塊錢做聘禮。可新柯卻說他拿不出那麽多錢,小姨說:“你拿不出來就去借,我家秋惠跟你吃了那麽多苦,我們不能讓她嫁得太寒酸。”新柯一張高興的微微發紅的臉瞬間變白了,提親不歡而散。 這句話傷了他,接下來他連結婚照也不願意去照了,跟我大吵一架後回了深圳。我很生氣,心想有什麽事不能說清楚呢?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怎麽能如此兒戲,說走就走。我一氣之下打電話到深圳跟他說我們分手吧,沒想到他平靜地說:“那好吧,我們分手。我也累了,祝你幸福。”我完全懵了,我隻是在說氣話啊。他怎麽就當了真? “他是了解我的,他絕對知道我是在說氣話……”秋惠後麵的話沒說完,人開始哽咽起來,將頭重重的枕進手心,幾縷垂下的頭發掩住了她緊緊糾結的眉頭。 我又給新柯打電話,我說:“你有沒有替我想過,8年的時間,我怎麽能放得下?”新柯不做聲,被我問急了,他說:“告訴你吧,現在我又認識了一個女孩,她對我很好,我們已經在一起了,這樣你該死心了吧。”聽了這些話,我整個人就像被掏空一樣,捏著電話筒,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新柯那樣說,可我不相信他的話,他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重新接納別的女人,這隻是他的托詞。我知道這不是真的,可我也猜不透他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是他對我已經沒有感覺了嗎,可是他答應回來跟我結婚啊;是在怪我的家人傷了他的自尊嗎,即便是這樣,他也不能把這股怨氣投撒在我身上,他明知我經不起這樣的懲罰;或是發生了別的什麽事情嗎……我想不明白,也不甘心。 “我要去深圳找新柯,我要向他要一個答案,所以我想你把我的故事寫出來,我想讓他看見。”秋惠的表情像個要奔赴前線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