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輻射致殘 真愛情緣幫助帥小夥創造生命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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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定陪他一起走艱難的漫長人生之旅 千龍網特約記者木魚1月5日報道:他是不幸的,因為一次可怕的核輻射,讓他終身與輪椅相伴;但他又是幸運的,因為在他生命最黑暗的時候,一份真愛讓他重新燃起對生活的熱愛,並完成被譽為“新世紀痛苦文學的代表作”的《生死鏈》。   那麽,他的愛情傳奇是如何書寫的呢?他們的愛情又經曆了怎樣的生死磨難?2004年12月下旬,這位叫宋學文的小夥子和其妻楊光在重慶電視台《龍門陣》節目裏講述了他們的愛情。   一場意外的核輻射徹底改變了他的一生   今年27歲的宋學文原來在吉林某建築安裝公司做安裝工。1996年1月5日早晨7時,他在工地上發現一個類似手鏈一樣的白色小金屬鏈,好奇的他撿了起來並放進褲兜。那時,他才19歲,正是那塊金屬讓他的命運發生了轉折。   當天上午10時左右,宋學文突然感到頭暈惡心,隨後開始嘔吐,逐漸處於半昏迷狀態。下午5時左右,公司領導趕到現場,才知道是他撿的小金屬鏈“惹的禍”。原來,這條小金屬鏈是工地上丟失的用來探測管道接口是否合格的放射源,帶有很強的核輻射。   情況十分危急,宋學文被立即送進公司職工醫院。此時,他已昏迷不醒,右腿已彎曲不能伸直,而且紅腫、布滿水泡,細胞血管組織逐步壞死;同時,左手也出現相同症狀,五指彎曲紅腫。宋學文生命垂危。   當年1月13日,為了控製病情保住性命,北京中國人民解放軍第307醫院的專家們為宋學文做了4個多小時的右腿及左前臂的截肢手術。然而,慘劇並沒有就此終止。由於身體受到了大劑量的輻射,嚴重損傷了細胞血液組織,右腿殘端傷口一直不愈合,緊接著便是左腿膝蓋至大腿根部及右手拇指、食指、中指組織開始壞死,皮膚開始潰爛,隻剩下血淋淋的骨肉。   隨後的3年中,宋學文做過7次大手術,總算保住了性命。從一個健康的小夥子,突然變成了殘疾人,宋學文不僅要麵臨著肉體上的痛苦,同時還要麵臨精神上的折磨。   當宋學文出院後,肉體上的痛苦逐漸消失,但是精神上卻承擔著巨大的壓力,肇事單位的賠償很低,父母年紀又大了,而自己卻無法照顧自己,他的心情十分灰暗,甚至想到了自殺。   聖誕之夜的電話奇緣拉近了兩個年輕人   就在他絕望的時候,一位善解人意的姑娘闖進了他的生活,才將他從絕望的邊緣拉了回來。那是 1998年12月24日的聖誕節,許多人都去狂歡了,而宋學文在家裏卻異常的孤獨。這時,他特別想和一個女孩子說說話。   然而,宋學文卻沒有勇氣,隻是一個勁兒地望著窗台上的電話機發呆,就這樣一直呆到淩晨5點,他才伸出手在電話機上胡亂地撥了一串數字,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隨意撥出的電話居然通了。   “喂,你好……”幾聲鈴響後,一個溫柔的女聲傳到了宋學文的耳邊。宋學文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電話那邊真的有一個女孩子在接聽電話。當對方問他是誰時,他撒了一個謊,說今天是自己21歲的生日,卻沒有人為他慶祝,他想找一個人聊聊天。   女孩告訴他,自己中專畢業,正在一家市醫院實習,剛巧她正在醫院值班。隨後,他們進行了愉快的交流,談工作,談生活,談人生……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聊了3個多小時,天已經大亮了,他們才戀戀不舍地掛斷電話。   通過這次電話交流,宋學文的心裏舒朗了許多,渴望與外界交流的心思越來越強烈。第二天他用重撥鍵找到了這個女孩。女孩告訴他,她叫楊光,和他同歲。楊光覺得宋學文聲音裏夾雜著淡淡的憂傷和無奈,她感覺他很可能是殘疾人。   幾天後的一個中午,楊光突然來電話對宋學文說:“我預感到你是個殘疾人……”一聽這話,宋學文竟然被嚇了一跳,她怎麽會知道自己是殘疾人呢?如果她知道了真相,還會和自己聊天嗎?心存顧慮的宋學文當即否認。   然而,楊光卻在電話那邊笑了,“其實,殘疾人又怎麽了?如果你真是殘疾人,說不定我還會喜歡上你呢……”楊光的話讓宋學文釋然了,她並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殘疾人,自己為什麽還要刻意隱瞞呢?於是,他向她道出了自己的一切。   楊光是一個善良而有愛心的女孩,當她知道宋學文是殘疾人後,並沒有回避什麽,反而更加關心他,鼓勵他戰勝生活當中的困難,“身體的殘疾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思想上的殘疾。”   在楊光的鼓勵下,宋學文感到生命中充滿了陽光,讓他重新拾起生活的勇氣。一切都是緣分的安排,因為他們有著共同愛好和生活習慣。在滾燙的電話交流中,兩顆孤獨的心漸漸靠近。   楊光知道,她首先應該鼓勵他像正常人一樣,他才能真正堅強起來。有一次,宋學文家裏停電,看到家裏漆黑一片,而外麵卻是萬家燈火,他突然生出一絲恐懼,然後摸索到窗台的電話,給楊光打電話。   楊光接到電話,知道是怎麽回事後,就在電話裏溫柔地鼓勵他說,“你是一個男子漢,這點恐懼算什麽,你應該戰勝它。”楊光的話讓宋學文感到了溫暖。其實,宋學文並不害怕黑暗,他主要是想得到楊光的支持。   楊光盡自己最大努力去支持宋學文戰勝生活中一切困難。1999年3月,宋學文得到通知要去北京複查。為自己治病是他夢寐以求的事,但是他害怕離開楊光,因而不想去北京。   隨後,宋學文打電話給楊光,稱自己要到北京治療,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但是他並不想去。楊光聽後默默無言,讓宋學文異常的傷感。宋學文好想得到楊光的一個答案,隻要她說不去,他就不去了。   第二天,宋學文接到楊光的電話,她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問了一連串問題:“這次你去北京都有什麽人陪同?要多長時間?在那怎麽度過?沒有樂趣你怎麽辦……”宋學文說,他每天可做的事情,就是把一天中所有的報紙從頭翻到尾,這是沒辦法的。   楊光聽後,忽然問他,“我可以陪你去嗎?”宋學文沒有想到,她居然願意陪他到北京。其實,宋學文好想她能陪自己去北京,那樣他就不會覺得孤獨,而會覺得力量倍增。然而,她的工作怎麽辦呢?她的父母同意嗎?想到這些,宋學文勸她仔細考慮。   楊光決定陪宋學文去北京,她向母親坦誠地講述了她和宋學文的感情,善良的母親很理解她,告訴她,“愛也是一種責任,如果你考慮好了,你就去吧。”得到了母親的支持,楊光就打理著行裝,準備到北京去。   1999年3月18日,楊光陪著宋學文一同登上了去北京的火車。火車一開動,楊光就動情地對他說:“當我和你一同踏上火車的時候,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宋學文緊緊地拉著楊光的手,用力地點頭。   在火車上,楊光對宋學文說,“既然我選擇了,我就會陪你一路到老,你再也不能承受傷害了。我不在乎別人對我怎麽看。”宋學文聽了,將楊光擁在懷裏,一股熱流湧上心頭。   在北京複查的日子裏,是他們最快樂的時光。回來之後,他們明確了戀愛關係,楊光主動挑起照顧宋學文的重擔。為了照顧宋學文,楊光是不容易的。一次,楊光背著他過馬路時不慎摔倒,兩條腿跪在了地上,為了不讓宋學文受涼,她在滿是冰雪的路麵上爬出了好幾步。    愛人幫助下他用訴訟討回了應有的賠償   宋學文受傷後,   單位的賠償並不多,遠遠沒有達到法律規定的金額,楊光決定帶著他到北京有關部門反映情況。於是,他們再次回到北京,為宋學文的傷殘的身體討公道。   1999年7月26日,楊光陪著宋學文到了北京,然後在307醫院附近的海澱區沙窩花350元租了間8平米的小平房,就馬不停蹄的推著宋學文上訪。從國家殘聯、總工會、全國人大到衛生部,楊光推著他一個門接著一個門地跑,到了門口就把他往身上一背,當把宋學文背上高樓後,清瘦的楊光已經累得幾近虛脫。   夏日的北京,烈日炎炎。由於不熟悉地址,他們不知跑了多少冤枉路。楊光跑得汗流浹背,頭昏腦脹,而宋學文在車上被曬得口渴難忍,但他喝了水後,由於身體的循環麵積小,很快就要小便。為宋學文小解一次,楊光都要忍受少女的羞澀把他背到男廁所。   看到這樣給宋學文小解費時又費力,楊光就想了一個最令少女難堪卻又讓宋學文最方便的辦法。楊光買了一個尿壺背在身後的背包裏,遇到宋學文著急小解身邊又沒有廁所時,楊光就把尿壺拿出來為宋學文接尿。接完尿後,因為無處可倒,楊光又把一壺尿背在身上,再推著宋學文走。   23歲的女孩本是最愛美的年齡,想到大街上花花綠綠的女孩的背包裏裝的都是化裝品和零食,而楊光背的卻是自己的尿,宋學文一路上淚水直流。   上訪結果,他們得到和答複是,回吉林通過司法程序解決問題。於是,他們又回到寒冷的吉林市,楊光又馬不停蹄地背著宋學文到市中級人民法院進行訴說請求。2000年11月8日,吉林省高級人民法院對“宋學文核輻射致殘”一案作出終審判決:吉化公司賠償宋學文487837元。   得到了賠償,宋學文用這筆錢還了10萬元的高利貸和10萬元的律師代理費。為了讓宋學文站立起來,楊光堅持拿出20萬元來安裝假肢、假臂和電子手。   2002年10月15日,楊光推著宋學文來到結婚登記處領取了結婚證。這一天來得太不容易了。宋學文明白,楊光因此而承受了多少社會壓力,偷偷地流過多少淚水。   32萬字自傳體小說問世引起強烈反響   雖然宋學文隻有初中文化,但是他非常喜歡寫文章,對文學充滿了濃厚的興趣。身體殘疾後,宋學文不能幹活了,楊光就鼓勵他多寫文章,並給他買回了電腦,方便他寫作。   從1997年開始,當宋學文身體稍微有了好轉後,就嚐試寫作,並在一些地方報刊發表作品。雖然發表的都是一些散文、小品文什麽的,但是宋學文非常高興,他想從文學方麵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2001年的夏天,宋學文在想到選擇什麽題材時,他突然想到,為什麽不寫寫自己呢?自己的故事本身就充滿了震撼力啊。他的想法得到了楊光的支持,遂打算寫自傳。   有了這個想法,宋學文開始了寫作。由於他經曆過多次的截肢,實際上隻有右手的中指還能夠敲打鍵盤。宋學文就靠著自己的一個中指開始寫作,最初他的速度很慢,一分隻能打十來個字。   宋學文的寫作是非常痛苦的,因為他每寫一段,他都要回憶那令人痛苦的經曆,每次都要揭自己的傷疤,這對他來說是非常殘酷的。每當這時,楊光就會鼓勵他,“你是完成一項事業,你有責任將它寫完。”   盡管十分艱難,但是宋學文沒有放棄,他就這樣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寫上一段時間,他就休息,然後接著再寫。到了2002年末,他已經寫完了4萬字的自傳。   就在這個時候,宋學文忽然覺得自己的文章十分沉重,而他認為文章不隻是讓人悲哀的疼痛,而應該是讓人振奮。有了這樣的想法,他認為以前的文章都太苦、太沉了。於是,宋學文將前麵寫的4萬字刪了,重新以一種平實的筆調來書寫他的經曆。   從2003年初開始,每天早上天剛亮,宋學文就在楊光的照顧下,起床到電腦前寫作。那些日子,從來沒有間斷過,因為楊光明白,寫作是宋學文的精神支柱,沒有什麽比寫作更能讓他體會到人生的價值和樂趣。   那時,楊光安頓好宋學文後,她還要到附近做零工,以便掙錢養家。晚上楊光回到家裏已經很累了,她還得查看宋學文的寫作進度,同時她還得查閱一些資料,供宋學文寫作。   由於失去了下肢,宋學文不能久坐,時間長了他就感覺到疼痛難忍。然而,長期的伏案寫作,還是讓他的臀部生了褥瘡。所以,當宋學文寫了一段時間後,楊光就會提醒他休息。   為了讓宋學文更為方便的寫作,楊光將電腦搬到床邊,讓他趴在床上寫作。這樣過不了多久,宋學文就會覺得難受。但是他仍然堅持,他們相信他的故事一定會讓許多讀者感動,這也是他一直寫下去的動力。   2003年8月,整整32萬字的《生死鏈》終於寫完了。當宋學文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後,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然後將楊光擁在懷裏無語凝噎。沒有楊光,也就沒有這本書誕生的可能。   2004年,宋學文的《生死鏈》出版發行,首印8000冊很快脫銷,他的經曆以及和楊光的愛情引起讀者強烈反響。其書被一些網站評為“新世紀痛苦文學代表作”。愛的力量,有時候偉大得令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