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範冰冰的成長故事(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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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旺盛的表現欲

冰冰的父親範濤曾經是海軍航空兵文工團的歌手。轉業到地方以後,仍然從事文藝工作。他曾經是煙台小有名氣的通俗歌手,在市省乃至在全國華東六省的各種歌唱比賽中,都取得過名次。範冰冰從小就聽父親唱歌,她對於音樂有特別濃厚的興趣。很小的時候,爸爸就帶著她去外麵演出。從台口看到台底下那麽多觀眾,給予爸爸的演唱以熱烈的掌聲,她就特別羨慕。一邊跟著鼓掌一邊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像爸爸那樣該有多好啊。

冰冰小時候,性格特別好。她從來沒有像有些女孩那樣有小脾氣。有的小孩很願意跟爸爸媽媽耍脾氣,一不高興了就一天不理你,冰冰從來沒有這個現象。她的心思都用在了學兒歌上麵。幼時的耳濡目染讓範冰冰有特別旺盛的表現欲。

每逢“六一”兒童節,幼兒園搞小型演出。範冰冰總被叫到前麵表演節目。有一次表演完了,她還不肯下台。嫩聲嫩氣地對老師說:“老師我還沒演夠,我想再朗誦一個節目。”



在舞台上,範冰冰屬於那種“人來瘋”的類型,台下人越多她越高興;台下越鼓掌,她水平發揮得越穩定,從來都不怯場。後來她紅了以後,有一次一個地方邀請她去參加一台現場演出。從來沒有在好幾萬人麵前演唱過的範冰冰被安排了兩首歌曲。那天,陪她一同去的媽媽心裏特別擔心。反複問她:“冰冰,你行不行啊!”範冰冰說:“沒問題。”當她走上舞台的時候,媽媽都不敢往台上看。沒想到,冰冰不但唱的挺好,還和觀眾們聊天、交流。她經常是這樣,平時有八分的水平,別人一鼓掌,她能發揮出十分來。

             

                  冰冰三歲了

2.範冰冰和海有緣。

冰冰的爺爺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航空兵的高級將領,和海打了一輩子交道。老人家後來離休後,就住在了海邊青島。冰冰的戶口本來隨父母在煙台,但是她卻出生在青島,爺爺奶奶的身邊。
  
那一年秋天,正是青島最美的季節。範家的小妮子在全家人的期盼下出生了。冰冰降生時的摸樣又白又漂亮,雙眼皮、大眼睛特別討人喜歡。連接生她的醫生都說,她接生了三十多年孩子,很少見生下來就這麽漂亮的小孩。

媽媽出院的時候,爺爺、奶奶和爸爸一起,到醫院裏來接他們母女。因為是部隊醫院,醫護人員對冰冰的爺爺都很熟悉。那一天,老爺子顯得特別興奮。他對當班的護士講:“你們別告訴我誰是我孫女,我自己進去認,保準認不錯。”

爺爺當下就走進嬰兒室。當時嬰兒室裏有二十多個小孩,冰冰的爺爺走了一個來回,然後來到第七個孩子床前,對老伴說:“這就是咱們孩子。”等護士把小孩抱出來,對照著床號一看,這個小女孩果然是範家的後代。爺爺驕傲地對護士說:“這孩子眼睛這麽大,肯定是我們家的娃。”
  
冰冰這個名字,則是奶奶給起的。按照當地的習慣,家裏的小孩新降生,都是要老人給起名字。而在範家,奶奶是最有權威的。於是,給小孩起名字的任務就落到了奶奶身上。奶奶出身於書香門第,讀過不少書,她的毛筆字寫得尤其漂亮。接受了這個任務,奶奶就天天捧著字典瞧。

   有一天,她對兒子兒媳說:“這孩子天生麗質,應該起冷一點的名字。她又是海軍的後代,名字裏應該有水,我的意思叫‘冰冰’,你們覺得行嗎?”夫妻倆聽了連連點頭。

   在那個風景如畫的海濱城市,範冰冰長到了四歲,才回到煙台父母的身邊。


   3.玉不琢 不成器

   在冰冰剛滿兩歲的時候,便登上了煙台市港務局幼兒園“六一”文藝晚會的舞台。當時幼兒園還錄了像.

  爸爸媽媽看了特別興奮。冰冰的父母都是煙台港務局的文藝骨幹,媽媽張傳美是舞蹈演員,而爸爸則是歌手。父親看到眼前婀娜多姿的女兒,欣慰地說:“看來冰冰真的天生是演員的材料,咱要下大工夫培養培養女兒。”媽媽說,小時候是這樣,長大說不定怎麽著呢。爸爸就說:“你又說外行話了不是,我是說要好好培養,並沒有妄想著她非得成龍成鳳啊。”

  冰冰媽上學時是在煙台二中就讀的。學校裏有一位副校長姓張,叫張春鉛,他也是個文藝愛好者。張校長是1968年留校任教的。有一天早晨,張傳美騎車去單位上班的路上,又碰到了這位老師。老師問她:“你們現在各方麵的條件都不錯,今後有什麽打算啊?”冰冰媽說:“想湊足了錢買一套好房子。”老師聽了就搖頭說:“你們家的小冰冰條件挺好的,我看過她的演出。你們應該在孩子身上多下些工夫。”

   冰冰媽一聽,這話說到了自己的心裏,確實是有道理。回家後,她對老公說:“今天我遇到了我過去的老師,他的想法和你一樣,就是要想方設法把咱們的孩子培養成為藝術人才。”

             

                  應試中戲時的冰冰

   4.多種藝術細胞

  冰冰到了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強烈的表演欲早已被老師看在了眼裏。老師家訪的時候,對冰冰的父母說:“對於這種特別愛展示自己的孩子,你們光讓她在家裏學鋼琴,滿足不了她。鋼琴不能隨便搬動,學校有什麽活動她就沒法表演。你們看能不能再讓她練一種輕便的樂器啊?”冰冰的父母說:“您說的倒是有道理,她能學什麽呢?”那位老師說:“我覺得長笛不錯,她可以試試學學。”

  由於冰冰會彈鋼琴,懂樂譜,長笛長進速度特別快。三年後,其技藝已經超過了她彈奏鋼琴的水平,多次代表學校參加各種聲樂比賽,榮獲過許多獎項。這時有朋友建議冰冰父母,讓冰冰到北京報考中央音樂學院。她的爸爸媽媽也覺得,冰冰如果一直在煙台發展,可能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前途

  於是,在冰冰十三歲那年,由媽媽陪著她來到了北京。通過朋友介紹,冰冰拜中央音樂學院的朱同德教授為師,強化長笛訓練,以便參加學院的招生考試。大約和朱教授學習了一個多月,有一天朱教授找到家長說:“經過我與冰冰一個多月時間的相處和觀察,我發現冰冰這孩子的才華是多方麵的,發展前途特別廣闊。讓她學習長笛,作為一門藝術修養是可以的,但是如果作為一種專業培養她,會無形製約了她其他特長的發揮。”

   朱教授建議說:“作為發展基礎,文化修養十分重要,但什麽事情都不是絕對的,有些知識可以在書本中學,有些知識可以到社會到生活中去學,有些知識則完全靠個人覺悟和積累。她說冰冰渾身充滿了藝術細胞,隻有把握住機遇,必有很好的前途。”

           

   5.有主見的孩子.

  範冰冰曾說:“我媽是一個非常正直的女人,整個家都是她在撐著。因為媽媽很堅強,所以我的性格裏的一大部分都是遺傳了我媽的基因。大家可能看到我平常的樣子是柔柔弱弱的,但是在某些時候,在重大事情到來的時候,我是一個巨堅強的女孩子。我會有一個自己堅定的想法,不會隨意改變的。”

   正如範冰冰她自己所說,她從小就是個特別有主見的孩子。您想,後來僅僅十四歲的竟然可以毅然決然地背井離鄉,去上海求學。這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能夠做到的。

  在冰冰上初一的時候,有一天下午放學回家,她來到正在看報的媽媽麵前。用低低的聲音說:“媽媽我想要二十塊錢。”媽媽一愣,因為冰冰是個從不亂花錢的姑娘。難道她在外麵惹了什麽事嗎?媽媽沒言語,冰冰接著說:“明天我們學校進行文藝匯演,我排了一個舞蹈,想用錢去借一套專業的舞蹈服裝。”

   媽媽問:“沒聽說你會舞蹈啊,是誰給你編排的舞蹈呢?”

   冰冰說:“我要說了您可別生氣,我前幾天下午的自習課沒上,自己到煙台藝校找老師學了一個獨舞。對此事一無所知的媽媽特別驚訝,問她去了幾天。冰冰說,我隻去了三天,不會影響功課的。”

   媽媽問她:“你為什麽不提前和我說呢?”

   提前說您肯定不讓我去,怕我耽誤功課。”

   媽媽又問:“給你二十塊錢夠用嗎?”

   冰冰胸有成竹地答道:“夠用。白天我已經和我們學校管服裝器材的老師談好價了。我跟老師說,我媽還不一定同意我來借,能不能便宜一點?老師說行啊,借給外單位都是三十塊錢,你算是我們學校自己的學生,給二十塊錢就行了。

   媽媽心想,這孩子的主意真夠大的。她問冰冰:“那你的舞蹈到底怎麽樣啊?晚上讓我和你爸欣賞欣賞吧。”到了晚上,小冰冰把家裏的地毯都卷了起來放到一邊。把家裏的客廳布置成了一個小小的舞台。自己在家裏練得滿頭大汗,爸爸媽媽一看還挺像樣的。

  第二天,爸爸媽媽帶著攝象機來到了學校。當冰冰穿著漂亮的舞蹈服,來到舞台中央,完成了一連串優美的動作過後。整個演出的現場達到了高潮。當然,最後冰冰的節目得了全校的最高獎。舞蹈演員出身的媽媽這樣評論自己女兒當時的舞藝:“冰冰的獨舞能練到這份上,對一個沒有接觸過舞蹈的學生來講非常不容易。我們都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練的。從基本功上一看,冰冰確實是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訓練,但是她那個舞蹈動作的感覺特別到位。說基本功不行,那是肯定的,快轉的時候,轉著轉著就收不住了,得多轉一兩圈才能停住。但舞蹈的意境,她卻可以無師自通。”
  
  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能夠給自己確定下近期甚至遠期的目標,並且能夠不懈地為之努力,是非常難能可貴的。如今,曾經和範冰冰有過接觸的人,都會在不經意間忘記,眼前這個說話沉著的女孩子竟然隻有二十一歲。是啊,冰冰在十幾歲時的思想境界,其實已經頗為成熟了。她做什麽事都要往最好的地方努力,不見成效就不回頭。

           

   6.給女兒當經濟人

  範冰冰拍攝完《還珠格格》以後,成了家喻戶曉的新星。為了合理地安排她的演藝日程,媽媽做起了她的經紀人。整整兩年時間,母親帶著這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走南闖北,陪她度過了初涉影視圈時的坎坷歲月。回憶起那段經曆,冰冰的媽媽對筆者說——我幫冰冰做了兩年經紀人,那兩年我跟她爸爸什麽事情都沒有做,主要精力都在她身上。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她和華誼公司簽了約。冰冰覺得和一家公司簽約比較正規一點,我則覺得各有利弊。我來做她的經紀人,自己家人可以隨便一點,也更嚴厲一些。比如,在外麵拍戲或者演出,需要很早就起床。而頭一天的應酬也許到很晚了,一兩點鍾了還沒有睡。我去叫她,她懶得起床,我就會和她翻臉——不行,你今天還有任務呢!我拉也要把她拉起來。如果換了她簽約公司的人就不行了。她畢竟是明星嘛,人家不好意思。說你一句你不聽,人家就隻能等著你。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想法。開始的時候,我對她簽公司不太同意。有一次,我們談心。冰冰對我說,我不能沒有社會、沒有朋友。我如果老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圈子裏朋友會很少。現在我有個自己的簽約公司,他們會安排各種活動。我可以多結識一些各種各樣的朋友充實自己,這樣不好嗎?”

   我聽了她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的確,自己的孩子老放在自己的手裏。那樣的話,對她自己的發展沒有好處。感覺有點像家族性的東西。況且她的經紀人也是她的好朋友,後來我們對她的選擇也認可了。不過,好多事情能幫她做的我還是願意幫她做,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嘛。

        

   7.永遠對冰冰不放心.

   範冰冰的父母從小到大對她特別關心,她是在極度嗬護的環境裏麵成長起來的。最近,她在北京買了房子,與父母住在一起。冰冰平時拍戲,都是在無錫、橫店等一些比較遠的地方,回北京的時間特別少。2000年的時候,她一年隻和父母見過三麵。

  隻要一有機會回家,父母就希望冰冰能跟他們多待一些時候。但有時候冰冰想,自己再買一套房,能有一個自己的空間。她說:“我可以獨自在裏麵工作、看書、學習,還可以天馬行空做做白日夢。”可冰冰媽卻非常反對,媽媽說:你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有自己的房間,幹嗎非要再買一個房子?”

   範冰冰現在雖然已是當紅影星,可在母親眼裏她還是小姑娘。

   冰冰母親評論自己的女兒時說—— 現在冰冰可以處理一些個人的問題了,我們就不再過多地管她了。但她卻經常征求我和她爸的意見。比如,有一回同時有兩個戲請她去扮演女主演,一部是張衛健任男主演的《聚寶盆》,另一部是黃海冰做男主演的《萍蹤俠影》。冰冰拿不定主意到底去哪一家。我就給她分析,《聚寶盆》主要說的是曆史人物沈萬三的命運,是部男人戲,女主角的戲不容易出彩兒。而《萍蹤俠影》則是梁羽生先生的名著,其中女主角的戲份又重又豐富,按說應該上這部戲。但是如果從拍攝的條件來說,《聚寶盆》在上海拍,條件比較優越;而《萍蹤俠影》在涿州拍,大冬天的肯定特別寒冷,報酬也比前一部戲低,還是你自己選擇吧。

  冰冰認真的聽完了,最後決定上了《萍蹤俠影》。我覺得冰冰在這點上挺讓人服的,她不是考慮我怎樣拍得舒服,我怎樣能多***,她就是想拍一部好作品。冰冰的思想比較向上,應該說在這個圈裏頭,有些很小的女孩子,戲沒演幾部呢,抽煙、喝酒全學會了。冰冰這些歪毛病根本沒有,她上酒吧去玩一會兒,也是約朋友談事才去的。有人在喝酒,她隻是拿一瓶礦泉水一直到最後。

   如果如今說對冰冰還有什麽擔心,那就是她太累了。前兩天,我去拍攝現場看她,真是覺得孩子挺遭罪的。經常是半夜三四點鍾睡覺,白天也沒什麽好吃的。片場的盒飯不是炒白菜葉,就是紅燒茄子。端到現場一邊吃一邊拍,很少看到她能坐著踏踏實實吃一頓飯。

 
       

   8.隻身闖上海.

   1995年夏天,當時正在煙台一中上學的人都知道,學校裏發生了一件大事。六月十一號那天放學的時候,學校裏的公眾人物範冰冰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遇到了嚴重的車禍,她和來接她放學的父親被一輛切諾基撞翻在地,又被拖了十八米。

  這場車禍可以說改變了範冰冰的人生軌跡。當時已經念完高二的範冰冰,不能再按照即定的流程,投入預備高考的複習中了。當時如果沒有別的選擇,住了一段醫院的範冰冰隻能重讀一年高二,第二年再升入高三衝刺高考。其實,在範冰冰心裏,這種安排不是她所希望的。緊接著,另外一件小事的發生,徹底改變了範冰冰的命運。

   關於在藝校讀書以及其後的一段生活,範冰冰是這樣敘述的—— 剛剛從醫院回家沒幾天,有一天吃飯的時候,我爸給我拿了一張報紙,他說:“哎,冰冰你看,這個上海的影視學校,有咱們兩個煙台人居然考中了。”我奪過報紙就看起來,連飯也不吃了。報紙的內容直到今天我還記得非常清楚——有兩個煙台人,一個叫袁世龍一個叫劉軍,說他們考上了上海謝晉恒通影視學校。暑假的時候,他們回來度假,當地的記者就采訪了他們。

  我當時就覺得特別興奮,看了簡單的介紹,心想這個學校正是我要尋找的地方。因為音樂對於我隻能是一種愛好,我不可能在樂器演奏方麵有什麽突破。我在內心深處,一直對表演情有獨衷。那天晚上,我拿著那張報紙看了好幾遍。第二天白天,我就對媽媽說:“我不想接著上學去高考了,我想去上海讀影視學校。我覺得再學一年太耽誤時間了,幹嗎大家非要都走高考這一條路,我覺得沒意義。

  我媽一聽,當即表示堅決不同意。她說:“你一天也沒學過表演,什麽都不會,你根本考不上,我覺得肯定沒戲。因為人家大城市的考試必定嚴格,再說全國藏龍臥虎多得是能人,你一個小丫頭哪兒能考上啊?也許是我思想保守,我還是覺得應該上一所有學曆的學校,將來好慢慢地考大學。”

   那天晚上,我的情緒特別不好,該練琴也不想練了,該吹笛也不吹了。後來索性一個人把自己蒙到了被子裏,悄悄地哭泣。媽媽問我怎麽了,我說:“媽媽,如果按照您的想法,大學畢業了才去幹表演,我歲數就太大了。”

   盡管挨了一盆涼水,當時我一點也沒有動搖。還是堅持勸我媽說:“您就讓我去試一試,如果不行,我二話不說,回家好好複習,該考大學考大學。如果我考上了,您必須讓我去上。要不我會埋怨您一輩子的……”。

   我媽和我爸商量了好幾天,最後終於同意帶我去上海應試了。我清楚地知道,他們是想讓我撞了南牆再回頭。到上海是我媽陪我去的。我們已經在上海的一家賓館裏住下了,媽媽還在不停地和我探討,要是這次考不上,你準備將來報考哪所大學、什麽專業啊?

  在考試現場,比我們想象的人要多多了,比當年的電影學院報名的人還多,差不多有四五千人。我去報名那天遇到了一樁特別巧的事情,在報名處我遇到了學校的創辦人謝晉老師。他看了我幾眼,然後對負責招生的老師講,這個小女孩不用參加初試和複試了,可以直接進入三試。我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

        

   9.藝校記事.

  在謝晉恒通藝校的一年時間裏,我幾乎學到了關於表演的所有知識。這對於我日後的演員生涯,起到了很好的鋪墊作用。我覺得,作為一個演員,更需要解決的是自我開發的問題。今天你演了一個醫生,明天你還要去研究一個老師的狀態應該是怎麽樣的,後天要再去琢磨一農民的心理。至於表演的基礎知識,也許學一年也就夠用了,不見得非要上四年大學。當然,表演是一門綜合的藝術,需要在各方麵不斷充實自己,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當時在我們學校上學的同學,好多人日後都成了人所共知的明星。
  
  我一邊廣泛地學習關於表演的各種知識,一邊一直在等待著第一次上鏡的機會。當時經常有一些劇組到我們學校來挑選演員,好多學哥學姐都是從這裏走入的影視圈。從我考上藝校的經曆來看,我已經懂得了機遇的重要,所以每當有劇組來學校的時候,我都爭取有機會表現自己。眼睛永遠是亮亮的,姿態永遠是挺拔的。因為你不表現,人家可能永遠也發現不了你。

  終於,在入學半年的時候,有一部戲的導演看中了我。請我去電視劇《女強人》中客串一個“第三者”的角色。那個戲的主演是邵兵和劉雪華,我一共拍了三天。很奇怪,第一次和大牌明星一起演戲,我一點也不緊張。隻覺得自己不卑不亢就好了。看我的性格挺乖的,而且戲又不錯,台灣演員劉雪華便特別喜歡我。她主動對我說,你能不能把你的照片給我一些,如果有機會,我會給你推薦一些戲演。臨離開劇組的那天,我帶了自己的兩三張照片,後麵寫上了我的BP機號碼和身高、體重等基本情況,交給了她。我沒有想到,這兩張照片有一天會轉到瓊瑤手裏,讓我從此走紅熒屏

        

   10.成為“北漂”

  中央電視台的一個名為《愛之旅》的劇組找到我,讓我去演女一號。說來非常湊巧,這部二十集的電視劇講的是一個旅遊小姐的故事。劇組本來定了一個女主角,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被臨時換掉了。他們就四處尋找女主角,當找到我們學校的時候,有一個老師特別好,著重介紹了我的情況。副導演來和我見了麵,表示比較滿意。

   愛之旅》是我主演的第一部電視連續劇,當時我得到的片酬是每集一千元人民幣,另外每月還要向學校交一千元的管理費。除了自己的花銷,所得其實是很少的。但畢竟我走出了自己演藝道路的第一步。簽合同的第三天,我告別了朝夕相處九個月的師生,去劇組報到了。

   《愛之旅》是寫旅遊方麵的事情,劇組要到許多旅遊名勝景區去拍戲。因為是中央台的戲,所以劇組的食宿條件都很不錯,每到一個地方都有人接待。

   到了夏天的時候,戲拍完了。我需要再次麵臨人生的抉擇。當時一種選擇是回煙台老家等待機會,另一種選擇是回上海謝晉藝校,還有一種選擇是留在北京徐圖發展。

   回想起來挺有意思的,我這二十多年,一張畢業證也沒有。小學的時候沒發畢業證;初二的時候我跳了班,直接升入了本校的高中,也沒有初中畢業證;高中沒上完,我就去了上海的謝晉恒通藝術學校,最後連藝校的畢業證也沒去拿。我覺得真是特別可笑。

   加上拍戲給的片酬,當時我手裏總共有一萬多塊錢。房子的租金是每月七百,要預付半年的錢。剩下五六千塊錢,我就買了一個吃飯的圓桌和一個衣櫃,我沒買床,就買了個席夢斯墊子扔在了地上。然後又給廚房添了些基本的廚具。就在北京住下了。

  那段時光真是非常令人懷念的,雖然沒什麽錢,但是過得挺快樂了。有時候甘露會過來和我一起做飯吃,我一個人的時候,就吃方便麵。我是個特別奇怪的人,特別能吃方便麵。好多人連著吃幾天方便麵就受不了了,可我吃多長時間也不膩。我經常是從旁邊的長安商場裏買整箱的方便麵放到家裏,中午衝一包,晚上再衝一包,連口味都不帶換的。我有時候也會改善一下夥食,那就是跑到樓下的小店裏,花三塊五買一碗刀削麵、麻將麵或者牛肉麵,再買一個茶葉蛋,一個人慢慢地吃。或者在路邊的小攤上買羊肉串就著薯片吃,然後再買點水果,以備晚上充饑。

  我逐漸也認識了一些圈裏的人,他們有時候會讓我到一些北京的劇組去幫忙。不過都是三五天就完事了。有時候事情不多,甘露就把我拉到郊區去拍一些藝術照片。後來我媽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北京住,她到北京來陪我,我買了地毯鋪在地上,又買了電飯鍋、電冰箱等家用電器,讓媽媽給我做飯吃。

   就這麽著,過了兩三個月,眼看就要到1996年年底了,我手裏的錢花得也差不多了。剛有一點著急,忽然有一天,我的漢顯尋呼機收到了一條信息——有一部瓊瑤的戲,想找你來試試,請速回電話。

   後來我才知道,是我留給劉雪華的那兩張照片起了作用。劉雪華把我的照片推薦給了瓊瑤。

        

   11.從紫薇到金鎖.

  和劇組的人通過電話後,我第二天如約來到了北影附近小西天大街的一家賓館見導演。當時屋裏做了好多人,我找了個旮旯坐了下來。當時趙薇也在,雖然我們曾在一個學校上過課,但我從來也沒有見過她。我隻是覺得這個女孩兒的眼睛好大、好亮,挺漂亮的。我不知道劇組想從這些人中,挑選日後的小燕子、紫薇和金瑣。

  先是劇組裏的一位女士和我談話,她說:“你就是範冰冰啊,看上去比照片還要漂亮呢。我們要拍一部叫《還珠格格》的電視劇,想請你演其中的一個格格,叫紫薇。”我後來才知道,和我說話的這個人,是瓊瑤的兒媳婦,叫何秀瓊。她是代表製片方和我談話的。我說我願意,就又見了孫樹培導演,他對我的印象似乎也不錯。

  來來往往談了幾次,差不多馬上就要簽合同了。忽然有一天,何秀瓊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她客氣地說:“不好意思冰冰,也許不能讓你演紫薇了。”我問為什麽,她說:“已經定了讓趙薇演小燕子,如果再讓你演紫薇,兩個格格都是新人,在大陸和台灣都沒有人認識,恐怕會影響到帳有Ч?K?暈頤親急溉錳ㄍ宓囊桓黿辛中娜緄難菰崩囪葑限薄!?/P>

  我當時沒聽說過林心如的名字,她當時也是剛在台灣演過幾部二三號的角色。我聽了她的一番話,半天沒說話。何秀瓊停了一下又說:“要不這樣吧,你來幫我們演一個叫金瑣的角色好不好?”我說:“要不就算了吧。”我不演是因為我當時覺得很氣憤,心想你們公司說話怎麽不算數啊。我雖然歲數小,但自尊心挺強的。

  過了兩三個星期,我覺得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忽然有一天,劇組又呼我。我打過去,還是何秀瓊找我,她說:“我們又接觸了很多人,還是覺得你演金瑣最合適。冰冰啊,要不就算你幫我一個忙,你考驗考驗我們,我們也考驗考驗你。大家合作一回,如果真的感覺好,咱們可以簽合約。”我說:“咱們可以簽和約,但我不演這個戲。”

  他們一直說服我,我到底和瓊瑤的公司簽了和約,並且出演了金瑣一角。我們的和約從1996年開始,有效期定為七年。我當時想,能和瓊瑤的公司簽約對我來說是件好事,卻怎麽也想不出這份“和約”日後帶給我的諸多麻煩。同時,我也不知道當時決定演金瑣做的對不對。從今天的角度看,如果不演金鎖,我可能也會紅,但或許沒有這麽快,沒有這麽大影響,或者是其它的情形,這誰也說不準。

  經過緊張的籌備,《還珠格格》的第一場戲終於被北影開拍了。北京一年有上千部戲在這裏開機,有的戲開機了,也許沒到關機就散夥了;還有的戲雖然也順利關了機,但觀眾永遠也等不到它的播出。由於“還珠”裏麵沒有什麽名人,當時的趙薇、張鐵林、周傑和我,都沒有任何名氣,所以沒有引起任何媒體的關注。甚至在拍攝現場,連一個影迷都沒有。誰也沒想到它日後的巨大成功。

  當時看完劇本,我覺得小燕子是鬧鬧的,紫薇是乖乖的,性格特征都比較明顯。而我這個金瑣,性格上是模棱兩可,不太討巧。實際生活中,我比他們倆小五歲;而在戲裏,我演的角色要比他們大五歲左右的樣子。我就想,自己該怎麽演呢?我覺得要和他們形成反差,就要把握住這個人物“楚楚可憐”的特征,她在性格上越弱,在觀眾的認知度上就越強。雖然我的戲份比他們倆少,但隻要是有我的鏡頭,我就一脈相承自己的表演主張,使金瑣這個人物在劇中的氣息融會貫通。

  很多戲都是我們從早晨六點開工就一直哭,哭到晚上,經常感覺已經哭暈了、哭傻了。幾乎每個人的眼睛都是腫腫的,心情都不怎麽好。記得有一天,大冬天的晚上一兩點鍾了,在北影的一條仿古街上,我們三個穿著特別薄的衣服拍哭戲。大家都已經筋疲力盡了,導演說還要哭幾場。我們真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開拍的時候,我們怎麽也哭不出來了。

   導演不知道怎麽回事,一下子好象火氣特別大,他當著所有的人大罵我們三個:“你們算什麽專業演員,連起碼的哭都哭不出來。你看你們這樣還想吃演員這碗飯,怎麽可能呢……”

   我們當然不能當場和導演辯駁,說我們已經哭了一天了啊。但每個人的心裏都感覺特別委屈、特別難過。因為在新人中,我們已經算是很努力的了。經導演這麽一刺激,我們又重新調整了情緒,接著大哭起來。拍戲的時候簡直可以說是抱頭痛哭,哭得稀裏嘩啦的,我們心裏本來就難過嘛。最後感覺這場戲拍出來的效果特別好。

        

   12.劇組逸事

  記得還有一場戲,是我為了保護紫薇,挨了容嬤嬤一巴掌。原來我就以為容嬤嬤可以假打,就覺得戲裏麵的東西都是假的。扮演容嬤嬤李銘啟老師是個經驗非常豐富的演員,別人也告訴我說:“這老太太是戲蟲子,沒問題”。試拍了幾次,都是假打。一到實拍,我也沒躲她。誰想這老太太一下子就進入到忘我的狀態。她掄圓了,結結實實在我臉上煽了一巴掌。這是我平生第一次疼得哭出來,感覺自己的耳朵“嗡”的一聲,瞬時什麽也聽不見了。我當時又憤怒又委屈,眼睛瞪得溜園,眼淚馬上就下來了,戲接得特別流暢,導演非常滿意。

  劇組裏的每個人之間的關係挺微妙,又挺和諧的。時間一長,甚至有種患難與共的感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在演戲上又都是齊心合力的。我覺得一部戲的成功,又多種多樣的因素。所謂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不管你信不信,有些東西簡直是非常蹊蹺的。比如,在《還珠格格》劇組中,就有一個特別有趣的現象——扮演皇阿瑪的張鐵林、扮演爾康的周傑還有我,我們之間都是相差12歲,都是屬雞的;而趙薇、王豔、劉丹,好像還有林心如,他們都是屬龍的。我們自己拍的時候就說,咱們龍啊鳳啊這麽多,這部戲肯定會“龍鳳呈祥”的。


       

   13.解約風波

  在持久的折磨過後,我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和瓊瑤公司解除演藝合同。事情的導火索是因為我直接接了賈雲的一部戲。賈雲是國內很有名氣的一位影視製作人,我早期拍攝的《青春衝動》等電視劇,都是由他出品製作的。說是接了賈雲的一部戲,其實隻是客串了一個小角色。為了幫朋友的忙,我覺得這算不上違約。我在台灣的公司知道這件事以後,屢次來電話聲討此事。在一九九八年底,我委托我媽媽去法院遞交了一紙訴訟書,要求解除合同。

   平生第一次打官司,心裏其實挺害怕的。我記得是在北京第二中級人民法院,法官先讓我們調解。對方提出讓我按照合同中規定的支付違約金人民幣一百萬元。我媽媽當然是不同意,並代表我說明了理由。當時相持了好幾個回合,我沒有出場,都是我媽媽代我去的法庭。

  到後來,我真的已經很煩了,就想趕緊了斷這件事情。說來說去,說到了十五萬元。我就跟我媽說,就這樣吧,趕緊了解算了。其實,當時有一位特別有名的律師曾經對我說,如果我能夠堅持下去,他有把握讓我一份錢不用出。他說:“第一,你簽約的時候才隻有十六七歲,按照大陸的法律,不到十八歲沒有主體資格,而合同上又沒有你監護人的簽名,所以合同是不成立的。第二,他們是一家台灣的公司,在大陸沒有辦事機構,不可以直接在這裏開展業務……我雖然認為有道理,但還是想快刀斬亂麻,不想再拖下去了。

   我解約後,瓊瑤公司的人聲稱要封殺我。我當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台灣畢竟太小了,祖國大陸又是如此的幅員遼闊。我在影視圈的位置既已奠定,他們怎麽可能阻止別人找我拍戲呢?

  說起來,我和瓊瑤阿姨隻有兩三麵之緣。有兩次是她到劇組來探班。還有一次是“還珠”去台灣宣傳,我到了她的家裏。她拉著我的手,一直說讓我好好演戲。瓊瑤家裏太漂亮了,好像一棟六七層的樓房都是他們家的。樓房裏麵富麗堂皇,其中有各種各樣功能的房間,甚至有專業的影視剪接機房。瓊瑤的老公特別愛她,昵稱她為“寶貝”。在家裏托著她的手走來走去,吃飯的時候總給她夾菜、喂飯。和我同去的林心如、趙薇全傻了,都說咱們這輩子不知道會不會攤上這麽一個老公呢。有這樣一個老公,即使不做什麽事業,也會很幸福的。

       

   14.我的“後還珠時代”

   解約以後,我爸媽也搬到了北京,我們一起住在我租的那套單元房裏。沒有了大公司的背景,我媽媽成了我的經紀人。我們一點一點摸索著做。雖然時間已經過了一年,但人們還沒有忘記“還珠”,我也便一直生活在“金瑣”的光影裏。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拍《青春出動》、《小李飛刀》這些電視劇。在那些戲裏,我接觸到了任泉、潘粵明、李冰冰等一幫日後的好友。

  從1999年開始,我進入了一段頻繁外出演出的階段。那個時候,全國的大環境是各種各樣的文藝演出、晚會在各地舉辦得如火如荼。有的時候,一天當中會有早中晚三場演出找到我。現在想來,那時候真的非常疲憊。最忙的時候,一天要坐三趟飛機到各地演出。有的晚會,隻請了我一個主要演員,其他演員都是當地歌舞團的人來襯場的。我一個人要表演四五十分鍾,先是唱歌、然後帶著大夥兒做遊戲,最後像影迷派發照片,累得不亦樂乎。

  我的日程安排一般是這樣的,中午趕到要演出的城市,下午走走台,晚上就開始正式演出了。第二天早晨,就又奔赴下一個演出場地了。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有無數的人讓你簽名。我想人家是買了票進來的,你要不簽,實在說不過去。隻好硬著頭皮玩命地簽,盡量滿足影迷們的各種要求,總是保持著一張微笑、可親的麵孔。

    我的好脾氣就是從那個時候訓練出來的,其實我原來的脾氣有的時候挺壞的。因為那兩年跟著我媽,我有點怕我媽,我媽讓簽就簽了。媽媽說:“他們都喜歡你,不能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長此以往,我的性格慢慢地被磨平了,大家永遠會覺得我很容易接近。

  有一次,是我到一個省的福利彩票現場去唱歌。往下走的時候,四個警察把我架著往外走,我兩隻腳始終沒有著地。似乎周圍的人都向我伸出了手,有的人在拉我的胳膊,有的人在抓我的頭發。有的男的特別壞,混亂中在我身上掐了一把。到後來,我就有經驗了。讓保安人員把汽車停在舞台附近的地方。演出一結束,跟大家打一個招呼,趕緊上車走人。

  那一段時間,我的爸爸媽媽為我當經紀人,陪著我全國各地到處走。到了2000年,我媽懷上了我的小弟弟。但她還是跟著我,一天兩趟飛機地四處跑。我媽的身體真是好,到了懷孕三四個月的時候,她還是能吃能睡的不休息。可我卻不可以讓她再這麽下去了。恰巧那時候,我通過任泉和李冰冰,認識了他們的經紀人王金花。他們介紹說,金花姐人樸實,又特別能幹。於是,2000年六月份的時候,我也和金花姐簽了約。正如任泉所說,金花姐的能力確實很強,她當年就為我安排了《秦始皇》、《少年包青天》等很多戲。她不僅是我的經紀人,我們還成為了好朋友。2002年的時候,金花姐和我們幾個人商量,想集體和華誼兄弟公司簽約,我們都很支持她。就這樣,我今天便成為了華誼公司的藝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