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富婆病後被丈夫拋棄 母子乞討告狀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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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36元起家,從一無所有到腰纏萬貫的“百萬富婆”,然而,當她大病一場癱瘓之後,丈夫卻另結新歡並占有了他們共同的家產……   從此,這個昔日的女強人又變得一無所有了,和兒子過著居無定所、沿街乞討的生活。不得已,她拿起了法律的武器。然而,兒子背著她打了3年官司,應該屬於她的房子至今仍沒有得到……   12月的春城,滴水成冰。   街頭,一個小男孩背著一位中年婦女艱難地往前走著,中年婦女被凍得渾身直哆嗦。出於職業習慣,記者打聽到該婦女叫王傑,和16歲的兒子乞討度日。日前,記者找到了暫住在汽車廠四十九街區的王傑,42歲的她講述起三年來的不幸遭遇。   靠36元起家 成了“富婆”   王傑是遼寧阜新人。1990年結束了一段讓她心痛的婚姻後,她抱著3歲的兒子來到長春。當時王傑兜裏隻有36元錢,可為了養活孩子,她利用這36元錢烤起了羊肉串,並在有了一定的積蓄之後又開了個小吃店。盡管生活艱辛,但王傑過得很充實,並在這時開始了她的第二次婚姻。後來她和丈夫買了住房,開了兩家酒店,還擁有了自家的轎車,成了大家眼中的“富婆”。   那時,她幾乎承擔著家裏家外的全部重任,每天淩晨兩三點從酒店趕回家,5點鍾起來給上學的兒子做早飯,然後稍微睡一會兒,便又匆匆忙忙地趕到酒店。那時,夫妻兩人也很恩愛,別人看到他們都投來羨慕的目光。 突患重病癱瘓 被丈夫拋棄   事業、家庭雙豐收的美景持續了10 年。2001年6月4日,王傑突然患上了嚴重的神經係統疾病——格林巴利綜合症。第二天,王傑被送到醫院搶救時,她感到自己除了大腦清醒外,身體的其他部位都不聽使喚。經過兩個月的治療,王傑保住了性命,但從此卻癱在床上。   為了給王傑治病,丈夫付景陽把其中一家酒店賣掉了,短短的4個月,王傑的醫療費就花去了十多萬元。2001年10月10日,因支付不起昂貴的醫療費,王傑被迫出院,被丈夫安排在她酒店附近的臨時出租房內,然而昔日家庭的溫暖卻就此消失了。起初丈夫還回家幫她翻翻身,後來就開始以各種借口拒絕回家,甚至連電話都不打。生活無法自理的王傑隻得請來姐姐和雇保姆伺候自己,整日與輪椅為伴,“在我病重最需要關心和照顧的時候,他卻對我不管不問,讓我傷透了心,有時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想想以前的日子,真不敢相信他能這樣對我。”王傑的病還需要繼續治療,兒子還要上學,可丈夫卻分文不掏,而且每天獨自開著轎車,找不到蹤影。無奈,王傑拖著病體,讓人每天送她到酒店繼續管理。對此,很多人不理解,問她為什麽不讓丈夫管理,而一向堅強的王傑卻隻能將苦水往肚裏咽。終於有一天,一個服務員看不下去了,她忿忿地對王傑說:“你丈夫拿著錢在外麵給情人開花店,你還在這兒忙啥?”王傑崩潰了,她哽咽著說:“我太相信他了,我把自己僅有的1萬元錢都給了他,他怎麽能這樣對我。”後來,因為治病花銷大,這個酒店也低價轉讓給了別人。   淪落街頭和兒乞討   王傑出院時曾提出要去寬平花園小區12棟3門108室的房子居住,但她丈夫稱房子正在裝修,王傑也就沒去想這件事情。2002年5月,兒子推著王傑來到寬平花園小區的那處房子,結果發現2個月前此房已被丈夫以9萬元的價錢賣給了他弟弟, 因為她丈夫的弟弟家裏困難,隻付給房款7萬元。   2002年6月,王傑住的出租房到期,她無力再交納房費,隻好和兒子露天住在寬平花園小區12棟門前,地上一張破舊的床墊就是她和兒子晚上住的地方。王傑吃飯和大、小便都不能自理,14歲的兒子成了她生活的拐杖,離開兒子,她什麽也做不了。剛上初一的兒子耽誤了課程,又沒錢交學費,隻能被迫輟學。   那段日子,王傑母子已經快吃不上飯了,鄰居幫她做了一塊寫有“求助”的牌子。她坐在輪椅上,胸前掛著這塊牌子,卻不好意思抬頭,這麽多年生活太優越了,突然淪落到要飯的地步,她有些接受不了,可一看兒子吃不上飯,感冒發燒隻能挺著,她豁出去了。在街上,她經常能看見以前的一些熟人,“你看原來她是那麽輝煌,現在變成這樣了……”麵對人們的好奇和同情,曾經叱吒商場、擁有百萬資產的“富婆”——王傑隻有尷尬和淚水。 曾經自殺 被兒子阻止   有一次,王傑和兒子發現一輛微型車跟著他們,趕緊躲開了,沒想到車裏的兩個人一人掏出一百元錢給了兒子,兒子和她都哭了。“以前大錢我見得多了,但這個時候見到這200元錢,覺得格外珍惜和感動,可惜當時沒有記住車牌號。   兒子每天背著王傑在寬平大橋附近乞討,夏天還好過,冬天對於他們來說就太艱難了。王傑的兩隻腳沒有知覺,在外麵呆時間長了,兒子就得跪在地上給她搓腳,她再幫兒子搓搓凍僵了的小手,母子倆就這樣相互取暖。每次都是兒子把路人給的零錢一點點地數好,送到王傑的手裏。麵對著懂事的兒子,王傑再也無法忍受看不到一絲希望的生活,在無數次絕望後,她選擇了自殺。但四肢癱瘓,呼吸肌麻痹的她,連吞藥都很困難。一次她吞下安眠藥,費了全身力氣去拿水杯時,卻將杯子掀翻,打碎在地上。兒子聽到聲音,看到王傑正在艱難地吞著藥片,像瘋子一樣衝過去,把藥片一片片地從她的嘴裏摳出來。   弱兒背殘母告狀3年   悲痛過後,王傑想到了維權。她與付景陽離婚時因這套房子引發的糾紛使她陷入3年漫長的官司訴訟當中。至今她也難以想象何時能回到從前的家裏,“房子是我們的,被別人占去了,我倆到法院告他們,讓法律幫我討回本來屬於我的一切。”   後來,王傑坐在輪椅上被兒子推了五六個小時,趕到朝陽區人民法院,一紙訴狀將付景陽及付的弟弟、弟媳告上法庭,要求他們歸還房子。同時,她還以遺棄罪將付景陽告到綠園區人民法院,但後來她了解到,如果付景陽遺棄罪成立將被判處4年到5年有期徒刑,她有些不忍心了,畢竟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她撤訴了。法院為此扣下付景陽的轎車,並變賣成兩萬元,扣押在法院。   2002年8月4日,朝陽區法院審理此案後認為,被付景陽賣掉的房子屬於他們共同所有,付景陽未征得王傑同意就將房子賣掉,已侵犯了王傑的合法權益。   當年9月3日,朝陽區法院作出判決,要求付景陽的弟弟將寬平花園小區12棟3門108室的房子交給王傑,並要求付景陽返還其弟弟夫婦房款7萬元。   得知自己終於有望回家的消息後,身心飽受折磨的王傑流下了悲喜交集的熱淚。   2002年12月12日,王傑和付景陽在民政機關辦理了離婚手續。在離婚協議書中也注明,除付景陽的衣物歸他所有外,他們共同的家產,包括酒店、車和寬平花園小區的房子都歸在王傑的名下。   然而,2003年6月3日付景陽的弟弟卻以王傑與付景陽原是夫妻關係,此案權利關係應以家庭為單位不應分開判決為由,要求法院再審。2003年7月31日,朝陽區法院作出裁定:再審此案,中止原判決的執行。當年12月31日,朝陽區法院作出判決:撤銷原判決,駁回原告王傑的訴訟請求。   王傑在打官司過程中,朝陽區法院與付景陽的弟弟協商給王傑母子倒出一個房間住。王傑說,付景陽的弟弟雖然“收留”了她們母子,但她們卻成了不受歡迎的“客人”。房屋的防盜門鎖經常被換,王傑母子有時被關在門外,隻好到鄰居家借宿。今年5月,王傑母子的東西被人扔到外麵,她們再次無家可歸,過上了流浪的生活。   今年9月6日,朝陽區法院又下達了裁決書,裁定王傑對房屋確認使用權糾紛已另案訴訟,王傑打了3年的官司“需待另案審理結果”,並通知王傑“確認房屋使用權”案等待開庭。   曾經的丈夫現在不知去向   12月10日,記者采訪了朝陽區法院蔡文鳳院長,她說,由於付景陽至今不知去向,房權一案,法院正在審理當中。現在法院考慮到王傑急需治病用錢,已把變賣車的那兩萬元於2004年12月8日返給了王傑,讓她先治病。   三年來,為了維權,王傑拖著孱弱的病體,艱難地行走在乞討的大街和去往法院的路上。現在,她扶著其他東西已經能站起來了,她谘詢了全國比較權威的醫院,得知這種病很有希望治好,但至少需要五六萬元的費用。這個數目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可她從來沒放棄過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因為她相信法律會還給她一個公道,讓她早日回到屬於自己的家。她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夠站起來,重新打拚,更希望年幼的兒子早日回到課堂上,像別的孩子一樣接受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