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真情口述：我與表姐夫“相愛”後眾叛親離

采訪對象：沙沙年齡：27歲職業：出納 　　采訪時間：11月9日 　　和沙沙見麵那天，遇到了這個城市入冬以來最大的一場霧，白色的霧將這個城市包裹得朦朦朧朧。 　　采訪結束後，外麵已經是萬家燈火了。在回家的路上，我滿腦子都是沙沙的故事。她問我，還記得電影《廊橋遺夢》嗎？男主人公羅伯特對女主人公弗朗西斯卡說過一句話：“要知道，這種感情一輩子隻可能有一次。”“這種感情”沙沙遇到了並且不顧一切地去擁有，隻不過，她愛的人是自己的表姐夫。他們曾經發誓要永遠在一起，可是這個“永遠的”誓言在900天以後成為了泡影。 　　沙沙很困惑，倆人不惜拋棄家庭和孩子而換來的幸福，結局卻是分手？人在遇到感情問題時，就像這霧一樣，沒有人能看清前麵的路。 　　同樣是婚外情，弗朗西斯卡為了不讓丈夫的名譽受損，不願讓孩子失去母親，在情人的“跟我走吧，跟我走吧”的呼喚聲中，她選擇了留下。麵對情人的不解，弗朗西斯卡緩緩道出自己的心聲：我們的選擇其實早就決定了。你不明白。是啊，沒人會明白。當一個女人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意味著，生活的起點，也意味著……終點。她必須操持所有的家務。拋棄屬於自己的生活，盡心盡力地把孩子撫養大，等到他們成了家，她的使命才算完成，能開始自己的生活了，可那時候男人對她沒要求了，而且連她自己也會忘記……以前的夢。 　　我愛上了自己的表姐夫。我們在香山發誓，這一生要永遠在一起 　　我和表姐夫小的時候都住在一個胡同，他比我大整整十歲。我們偶爾在胡同口碰到，但很少說話。我小時給他的印象就是，我站在胡同口，很漂亮。他當時想，要是能娶到我這麽漂亮的媳婦兒該多好啊。 　　1995年，我認識了我的老公元，他是一個軍人，我們交往了兩年，在1997年結了婚。我們結婚那年，田，也就是我的表姐夫和我表姐開始談戀愛。婚後的生活還算比較幸福，轉年我兒子出生，老公也轉業到一個工廠，工資不高，再加上要養孩子，我們的經濟一下子緊張起來。 　　2001年的10月，田找我老公一起做生意。就這樣，我和田的見麵機會多了起來，而且兩家的關係處得也非常好，逢年過節會聚在一起吃飯，經常一起帶著孩子出去玩兒。我和田接觸得多了，感情也發生了變化。每次我看他的眼神，憑女人的直覺我知道他很喜歡我，而我對他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有時我們單獨相處時，他會和我說一些心裏話，他說我表姐不是很關心他，他們之間很少有溝通。剛開始我很同情他，可後來，我開始疼惜他了。我有什麽話也願意和他說，每次看到他時我會感到臉紅，心跳會加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知道我是愛上他了。 　　我們總是找機會單獨在一起，他做生意很累的時候，我會幫他按摩，讓他放鬆一下。我們這樣處了半年多。時間一長，家裏人都有些察覺。我和老公也開始吵架，他也和表姐談了幾次離婚的問題，大家就全明白了。 　　我們倆當時愛得很深，全然不顧別人怎麽說怎麽看。到2002年5月的時候，我們倆決定把我們的事兒對大家說開了。我和他開著車去了我媽那兒，他鼓足勇氣把事情告訴了我媽，我媽聽了以後特別難受，說，你們怎麽能做這種事兒呢，咱們都是親戚。我媽讓我跟她回去，不允許我們再見麵。我說，我真的愛他，如果不讓我們見麵，我會死的。他跪下來哭著求我媽，如果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會好好待我的，他是真心愛我。我們三個人都哭了，像淚人似的。 　　我們想回家跟我爸和我老公坦白，我媽勸我先別回去，現在元正在氣頭上，沒準會鬧出人命的。說完我媽就走了。我們倆坐在車裏，突然一下子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麽辦，也不知道該去哪兒。他問我，你不後悔吧？我說我做事兒從不後悔。我們倆想了半天後，決定去北京。 　　我們在北京呆了幾天，還去了趟香山。在香山上，我們在最高峰照了相，然後坐那兒談心，彼此都有一種相依為命的感覺。我們發誓，要永遠在一起不分開，如果分開，還不如從香山頂上跳下去。我給他講了一個故事，說有一個外國人，問為什麽在中國相愛的人最後總是一起死呢？像梁祝，還有情人湖的故事，說的是一對青年男女，因為母親不同意他們的婚事兒，便雙雙跳湖殉情。講完這個故事後，我們倆決定要勇敢地麵對這一切，好好活著，讓大家看。 　　從北京回來後，我們租了一個房子住在了一起。 　　想不到我們倆曾經說的永遠隻有兩年零五個月，當初我們為了在一起，拋棄了家庭和孩子，可是在一起後，愛情並不像我們所想的那樣 　　回來沒多長時間，我奶奶就去世了。聽到消息後，我趕緊回到家裏。家裏人並沒有我想的那樣罵我，他們都開導我，勸我離開他。可當時我們愛得很深，根本不可能分開。那天晚上，我和表姐見了麵，當著大家的麵，我跪在她的麵前，哭著說，姐姐我對不起你。表姐特別大度，把我扶起來，說，我不怨你，沒有你，早晚我們倆也要離婚。表姐也勸我離開他，說他怎麽不好，沒跟他在一起不知道，他特別不顧家，又懶，可我當時根本就聽不進去。 　　親戚們都說奶奶的死是我氣的。聽我媽說，奶奶從我走那天起就開始不吃不喝。二十天後離開了我們。奶奶是從小看我長大的，我很內疚，守在她的靈前哭了一夜。 　　奶奶走的那天，他也來了。沒等他說話，我爸就要動手打他，當時大家都挺激動的，我攔著我爸說，你要打他，你就先打我吧。在我的阻攔下，他走了。 　　奶奶走了以後，沒幾天，他和表姐就離婚了。可我一直沒離婚，因為我丈夫不同意。 　　我們住在租來的房子裏，過了一段平靜而甜蜜的日子。每天早上，我們一起出去吃早點，然後他送我上班，中午買好飯之後給我送到單位，晚上再去接我。他把我當孩子一樣，囑咐我要這樣要那樣，每次回家總會給我帶吃的，我從來沒被人這樣寵過，覺得很幸福。那時我們倆的心氣兒特別高，努力掙錢過好日子。 　　在這中間，我老公一直盼著我能回心轉意。他說給我三年的時間，他等我三年。我當時的話挺傷他的，我說，即使我以後不跟田在一起，也不會回到你身邊。到2003年8月，我們倆協議離婚，孩子判給我。 　　如我和田所願，我們都離婚了，都是自由人了，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過日子了。我們想著買房子，想著多掙錢，可是生活根本不像我們想的那麽簡單。 　　我們倆出來以後，所有的親戚朋友都不和我們來往了。我爸一直要和我斷絕關係，到現在一句話也不和我說。還說如果他死了，他要把房子留給我表姐以示賠罪。 　　田和表姐離婚後，表姐為了懲罰他，不讓他看孩子。說我們隻要在一起，就一直不讓他看孩子。當初我們打算在一起的時候，早就做好了見不著孩子的打算。他告訴我，就在我們出走北京的那天早上，我給他打電話，孩子還沒有醒，他就那麽端詳著孩子的小臉蛋，親了一口然後就離開了。 　　而我卻能見著孩子，因為孩子一直是我媽幫我帶著。今年3月，我媽病了，讓我回去看孩子，他很不高興，因為我前夫和我媽住得很近，他不願意我們還有聯係。 　　他見不著孩子，脾氣變得很煩躁，跟誰說話，說不上三句話就吵起來。有時候他做飯，我打下手，遞個東西慢一點，他就會說我。我們一直想有自己的房子，商量了好多天後，決定把做生意的車賣了，作為房子的首付，然後再貸款買房。沒想到的是，剛賣完車，車的牌照就漲了，足足漲了一倍，同時房子也漲了。怎麽那麽不順呢？我們有一種人財兩空的感覺，賣車賠了，房子也沒買上。 　　我們倆開始吵架，為了生活中各種各樣的瑣事兒，有時會說出一些傷害對方的話。每吵一次架，我就剪一次頭發。以前我的頭發很長，8月18日那天，因為我工作的事情我們吵了一架後，我把頭發全剪了，剃了個光頭，買了一頂帽子戴上。我想離開他一段時間，彼此冷靜一下，就去了外地上班。我們分開了一個月，後來，他費勁找到了我，抱著我一直哭。那一晚上，我們倆說不完的話，眼都沒合一下。我們訴說著對彼此的思念和這一個月裏發生的事情，一直說到天亮，然後手拉手下樓吃早點。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在一起總吵架，可感覺過不下去了分開，卻又想念對方。 　　我們倆好了沒幾天，他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特別消極，總跟我說活著特別多餘，人生對他來說一點兒希望也沒有，過一天算一天吧。他怎麽會變成這樣？以前我們努力掙錢，每天晚上回家都會說今天掙了多少錢，然後把一部分錢存起來還房子租金，夢想著以後的生活。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我們再也不這樣了。到現在，我們倆在一起隻有一個字，累！ 　　“十一”之後我去北京找工作，但實在是不容易，我又回到天津。回來後，我們倆在麥當勞談了一個下午。我問他，現在咱倆在一起還能過嗎？他說，咱倆還能在一起過，可是現在這種情況真是沒辦法。這兩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車子賣了，房子也沒買成，孩子也見不著。這一切壓得我透不過氣來。他說他不怨我，從來也沒怨過誰。隻不過我們倆相愛太遲了，如果我們都沒有結過婚，我們在一起會無憂無慮地生活。 　　我能理解他，我說，咱倆暫時分開吧。以後能在一起再說。他沉默，算是默許。晚上我們在一起吃飯，約好十年之後在香山頂上再見。那時如果還都是單身的話，說明我們是真的相愛。飯後要分別的時候，他說，讓我再抱你一次吧。我們倆便緊緊抱在一起，彼此都淚流滿麵。走時，我一直回頭看他，他就站在那裏看著我。 　　離開他之後的這些日子裏，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他。早起煮方便麵的時候，想，我一個人吃不了一包，要是他在就沒問題了。第一天上班的時候，我一個人坐在公車上，眼淚就流下來了，想著那時他每天上下班都會接我，給我買吃的。原來我們經常商量如果中了500萬的話該怎麽花，可現在即使我中了大獎，而他不在我身邊，也沒什麽意思。 　　我現在經常在想，當初我們拋棄了所有的親情和友情，隻為了愛情，為了我們能在一起，可為什麽結果卻是兩敗俱傷呢？我想起了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誓言，沒想到，這個永遠隻有兩年零五個月這麽短暫。最近我總是聽鄭秀文唱的《值得》，“我們的故事愛就愛到值得，錯也錯得值得，愛到翻天覆地也會有結果”，而我們，卻沒有結果。 　　我感覺沙沙還是一個孩子，雖然她已經做了母親。沙沙一直試圖向我說明她和田之間是真愛，彼此互為這個世間的唯一。所以當他們分手時，沙沙無法接受這個結局。她很單純地問我，為什麽我們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世俗中的婚姻就是如此，有時候愛情必須向現實生活低頭。因為在現實生活中，我們有的不隻是愛情，還有親情和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