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劇大放粗口上演脫戲“刺激”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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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是自由的》 《廁所》裏淨是地道的潔具 信報記者 張珂/攝 《蝴蝶是自由的》現場遭遇激情。信報記者劉誌堅/攝 記者手記   舞台劇開始“刺激”   我一直認為要滿足自己的幻想和尋找刺激,一定要到電影院裏,看看《特洛伊》和《後天》這種作品。然而,一向在劇院中尋求高雅情調的我,卻在本周被三大“怪”演出震驚得瞠目結舌。先是這星期在中戲逸夫劇場上演的話劇《廁所》:國話的品牌、林兆華導演,小陶紅主演,然而大量的“粗口”卻第一次讓戲劇舞台遭遇“赤裸現實主義”;接下來是加拿大皇家芭蕾舞團上演的《吸血迷情》,第一次讓芭蕾舞和“吸血”、“割頭”、“剖腹”的血腥場麵結合起來;最後,上海話劇中心帶來的《蝴蝶是自由的》又第一次把“三點式”帶上話劇舞台……   《廁所》最接近極限的“粗口”   本周,國家話劇院的《廁所》本周在中戲試演後,因為戲中大量的“粗口”甚至“黃色”的台詞招來一片爭論。在《廁所》中,“X?你丫挺的”,是劇中人物的“口頭語”,連“便衣警察”也張口便是“我拘了你丫的”。在該劇第三幕中,小陶紅扮演的吸毒少女亮亮和趙亮扮演的看廁所的史叔叔間一段台詞更是令人震驚:“你是不是X過我媽啊?”“我老看見你媽端個尿盆朝我跑來。”“哈哈,我媽是跟你還是跟大象啊,你有那麽多XX嗎?”“X?不就是花倆錢把你給X了嗎!”“老丫挺的,你傻X吧……”   看法   觀眾:看得“手腳發涼”   有位觀眾告訴記者,她在看這段戲時“手腳發涼,目瞪口呆”,“我完全沒想到這樣粗俗的語言也能搬上戲劇舞台。”記者聽到了很多類似的議論,但也有相當一部分觀眾對舞台上的“粗口”不以為然,“戲劇是表現生活的,生活裏人們就這麽說,這麽說台詞沒什麽不對的。”雙方的爭論呈現明顯兩極分化的趨勢,並且隨著《廁所》連日來的上演愈演愈烈。在采訪中,一些觀眾表達了他們的看法,觀眾郝某說:我覺得很不舒服,話劇即使追求口語化,也要注意一定的社會導向性。一位姓竇的觀眾說:舞台藝術雖然可以允許一些民間“粗口”的存在,但不能太過分,否則就變成了昔日的二人轉。觀眾王某更是認為:《廁所》的“粗口”快成了噱頭,而真正要表現的關於“尊嚴”的主題反而容易被人忽略,而且對未成年人來說,觀看這個戲不太合適。   戲劇界:展現了殘酷的生活   對於觀眾的這些反應,記者特地走訪了該劇的主創人員和戲劇界的一些專業人士:   導演林兆華:《廁所》一點都不髒,我認為它是最幹淨的。現實生活中的問題要比舞台上反映的嚴重得多,而我們現在的舞台都太幹淨了。   編劇過士行:中國現在很少有“黑色喜劇”,因為“黑色喜劇”是比較殘酷的,徹底撕碎了你的幻想,讓你直麵現實。   演員劉金山:即使有一點“露骨”的表現也是符合劇情的,我剛開始排的時候,也有些不適應,但後來就慢慢習慣了。   北京戲劇家協會秘書長楊乾武:過士行劇本中的語言是有點“損”,但我覺得劇中的粗口沒什麽不妥。曆代的戲劇都有粗俗的一麵,帶有宣泄的性質,隻是我們現在的舞台太幹淨了,太一本正經了,充斥著膚淺、說教的戲劇,我們缺少直麵現實人生的戲劇。但另一方麵,我覺得導演可以將《廁所》中一些粗俗的地方詩化表現。   國家話劇院副院長王曉鷹:《廁所》中有些語言是有點“過”,作者表達出了許多原生態的東西,顯得有些另類,對觀眾也形成了很大的挑戰。我們這樣演出可不可以,現在還不能下結論。   《蝴蝶是自由的》最大膽的“脫戲”   本周四,上海話劇中心在北京的戲劇舞台上寫下了驚世駭俗的一筆:由他們帶來的話劇《蝴蝶是自由的》,把三點式和激情戲搬上了舞台。   《蝴蝶是自由的》是20世紀60年代百老匯的名劇,劇中講述了一個盲人青年和鄰家女孩純潔、激烈的愛情,以及他從家庭走向社會的艱難的心理過程。在劇中一段,女主演脫去衣衫,隻穿黑色三點式,與半裸的男主演在床上相擁,二人纏綿悱惻,盡情享受著愛情的快樂。這一段戲是“蝴蝶”一劇中最著名的一段,也是最容易引起爭議的一段。為了增加戲劇表現力,女主演和男演員的“吻戲”全部都是假戲真做,但大膽的表演也成為該劇焦點之一,在上海演出時,就曾有觀眾帶著望遠鏡去看這段激情戲。   《蝴蝶是自由的》是上海話劇中心打造的名劇,他們從香港請來的女演員焦媛在劇中扮演既活潑又墮落的鄰家女孩。身材嬌好的焦媛一出場就引人注目。她上身穿橘黃色薄紗上衣,下穿牛仔短褲,身上沒有一絲贅肉,卻蘊含了女人特有的風韻,她把劇中女孩的開放、任性表演得入木三分。   看法   “脫戲”充滿戲劇美   然而,記者在現場感到,盡管演員的衣著大膽而暴露,但這段激情戲卻美感十足,毫無色情之感,這是我們迄今為止看到過的最成功的“脫戲”,觀眾不僅絲毫不感覺色情,反而認為這段戲充滿了強烈的戲劇美感,為主人公的愛情感動落淚。   從表麵上看,《蝴蝶》中的激情戲比《廁所》中的“粗口”更為“過火”,但觀眾中卻沒人對此提出異議,相反,不少觀眾都對這段戲劇處理給予了高度的評價。一位觀眾對記者說:“來看《蝴蝶》之前,確實對激情戲感到好奇,但真看了,卻覺得這段戲異常感人,我隻感到他們之間的愛情是如此的美麗熱烈。”   《吸血迷情》最恐怖的芭蕾   周四、周五的保利劇院裏,加拿大皇家芭蕾舞團帶來的芭蕾舞劇《吸血迷情》讓人大開眼界,該劇直接改編於斯托克的小說《吸血鬼》,不僅情節和原著如出一轍,表現方式更是大有和電影媲美之勢。   大幕一拉開,一個麵色慘白、身著白衣的女演員低頭靜默在舞台上,一股神秘的氣息立刻在劇院裏飄散開來。接著,舞台上呈現出的場景感覺上就像是一部恐怖電影,印象中芭蕾的抽象和優雅被一掃而空。   更令人驚奇的是舞劇中的兩個魔術場麵:手持木棍的男人們,趁著濃濃的夜色,抓住了已經變為吸血鬼的女人,在一番激烈的打鬥過後,男人們把女人按倒在地,“喀嚓”一聲把刀“切”進了女人的脖子,場下觀眾一陣唏噓,還沒緩過勁來,女人的“頭顱”就被從脖子上提了起來,保利劇院裏一片尖聲驚叫,不少女觀眾甚至雙手掩麵。   這還不是《吸血迷情》最刺激的鏡頭,在舞劇結尾處,男吸血鬼被木棍“穿胸而過”,正當不少觀眾驚叫之時,他的“屍體”竟奇跡般地被木棍“挑”了起來,被懸空架在一根木樁之上。一時間,場內掌聲雷動,叫好聲也此起彼伏,大多數人都忘記了這是一場芭蕾舞演出,倒像是在看一部電影,或者是一場魔術表演。   看法   為芭蕾多爭取些觀眾   《吸血迷情》在編舞上並不算十分成功,但詭異的形式卻為芭蕾的舞台帶來了一線新的生機。在《吸血迷情》裏,芭蕾像是一種渲染氣氛的輔助手段,舞蹈演員跳得如何已經不那麽重要了,觀眾完全為恐怖的故事情節和血淋淋的場麵所吸引。   我們不如把《吸血迷情》定義為一部“電影芭蕾”,有觀眾在散場後說:當我們編不出《天鵝湖》這樣優美的故事時和古典芭蕾飄逸優雅的舞蹈動作時,不防嚐試一下這種“電影芭蕾”,雖然情節和場麵的刺激大大壓過了舞蹈本身,但最起碼可以為芭蕾多爭取一些觀眾。信報記者王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