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大排擋撿回個女大學生 愛情最終輸給虛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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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寫:記者畢雲 通訊員葉念   ■講述:維達(化名)   ■性別:男   ■年齡:31歲   ■學曆:大專   ■職業:文秘   ■時間:6月15日下午   ■地點:楚天都市報一樓大廳   維達(化名)說,其實一年前他就想來講自己的故事,可那時心太疼,將尚未結痂的傷口扯裂開,他實在承受不了。於是他決定,當有一天能徹底放下那段感情的時候,再來講述,算是給那段感情劃上一個句號。   大排擋撿回個女朋友   和芳妮(化名)相識,有一點點浪漫氣息。朋友們說我是“在大排檔裏撿回個女朋友”。那時,我已參加工作,常跟朋友在某大學外麵的一條小巷子裏吃夜宵,總會碰到一個女孩,她也是那裏的常客。遇見的次數多了,大家也就熟起來。從最初的開玩笑聊天到後來經常在一起吃夜宵、看電影,我和她就那麽自然地開始了交往。她就是芳妮,那所大學的學生。   遇見芳妮之前,我的時間排得滿滿的,工作之餘,我報了兩個大專的成人教育學習,根本沒機會談戀愛。和她在一起,我第一次品嚐到愛情的滋味!芳妮那時還是個學生,而我每個月也隻有600元收入,我給她買不了什麽好衣服,看她喜歡各種有意思的小吃和時髦的小玩意,我就帶著她幾乎吃遍和逛遍了武漢的大街小巷,每月都出現“財政赤字”,但我仍覺得那是段開心快樂的日子。   甜蜜的愛情中總會有些小摩擦,可我當時並不在意。我們相處兩三年了,她仍瞞著她的家人,從不把我帶到她家。每次我送她回家,到小區門口時,她就會說,不要再往裏麵送了,免得有熟人看到不好。我有時覺得心理不平衡,會跟她爭吵,但所有的不滿最後都融化在她的眼淚裏,看到她的眼淚,我的心就被泡軟了。我在心裏罵自己,她是你心愛的人,應該好好珍惜的啊。   我曾經問她,我是你心中的白馬王子嗎?她說:不是啊,你太瘦、太矮,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最少應該有1.78米(我1.73米)。我又問她,我是你媽心目中的女婿嗎?她說,也不是,我媽說過,要把我娶進門,必須有20萬的聘金。我接著再問:那是你媽的要求,你自己會介意我窮嗎?她笑而不答。我一直以為她在開玩笑。   她要上海不要我   大學畢業後,芳妮去了上海。我無法說服她留下,她的家人那時都在上海定居了。她到上海後,一開始我們還能每天用手機短信聊天到半夜。後來,她的短信越來越少。連著一個星期沒有她的消息後,我心裏有了警覺。或許她在那邊又有了新的男友。我在電話裏提出了分手。但她纏纏綿綿不願分手,她打電話我不接,發短信我也不回,直到從郵箱裏看到她寫給我的信:“我很傷心,每天晚上,我都哭得很晚很晚,我不相信我們就這樣分開了,幾年的感情就這樣沒有了……”   看完郵件,我心都疼了,我曾說過要一輩子照顧她不讓她傷心,可是我卻做了什麽啊?我立刻打電話向她道歉,就這樣,我們又和好了。   雖然和好了,但卻不再甜蜜如初。周末休息時,她經常不在家,晚上也是很晚才回家。躲不過我的追問,她終於告訴我確實有個男孩子在追她,他們比較談得來。聽後,我雖生氣,但還是很平靜地問她:“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她輕描淡寫地說:“隻是勾肩搭背而已!”我鬆了一口氣,我不能在她身邊關心她照顧她,是我的不是,怎麽能去責備她呢?我對她說:“我會努力給你所要的生活。如果你還把我當你的男朋友,那就跟他斷絕來往,等著我想辦法來上海。”她答應我不再和那個男孩來往。   經過這次的波折,我覺得隻是打電話和發短信聯係是不夠的,我決定以後每月去上海看她一次。我的工資並不高,每月一次上海之行後,就所剩無幾了。而那時她的工作也不是很理想,我每個月還要給她寄幾百元補貼,給她買名牌衣服。   可是每次上海之行,真正能和她呆在一起的時間僅半天而已。她很忙,要加班,還要準時回家。即使在一起的半天時間,她也是電話不斷。我起了疑心,瞅機會記下了來電最多的號碼。   我不是她的唯一   她不可能為了我回武漢,隻有我為她去上海了。我在網上發了很多求職信,然後試探性地對她說:“上海有一家公司招聘消防主管,已經和我聯係了,要我去麵試。”可是她卻反應很冷淡。她說:“你來上海發展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除了文秘,你還能做什麽?到上海來是要受苦的,就算找到了工作,也隻是維持溫飽而已。”我問她:“你怕我來上海後成為你的累贅嗎?”她冷冷地說:“不是累贅,隻是一種負擔!”我感到一種鑽心的痛!我雖然很普通,但還不至於成為一個女人的負擔。   她這麽絕情地對我,一定又是她那邊出問題了吧?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我撥通了那個偷偷記下的電話號碼。當我向對方說明情況後,那個叫尚輝(化名)的男子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芳妮已有男朋友,當初是芳妮主動追他的。從尚輝口裏,我知道了一些我寧願從來就不曾聽到的事實。原來,到上海的第二個月,芳妮就看中了月收入7000多元的尚輝,並開始瘋狂地追求他,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作籌碼。在她不跟我聯係的那個星期裏,她正忙著去安慰剛辭職處於情緒低落狀態的尚輝呢!尚輝被她的瘋狂追求所打動,就和她在一起了。我真不願相信這是事實,這就是我全身心愛著的女孩嗎?   我不解:“既然芳妮去上海不久便跟尚輝在一起了,你提出和她分手,她為什麽又不願意呢?”維達很無奈地說:“或許我和尚輝給了她不同的感覺吧。在我這,她享受著被男人嗬護和寵愛的感覺,而在尚輝那裏她又享受著男人能給她的物質生活吧!”   記得我曾經跟芳妮說過:“讓自己愛的女人幸福,是一個男人的責任!如果你認為我不能,那就直白地告訴我,我不會怪你。隻是不管怎樣,你都不要欺騙我。”沒想到她仍選擇用欺騙的方式來傷害我的感情!   愛妻不如愛她多   即使從尚輝那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仍想挽回我和芳妮的感情,但她給我的最後答案是:“我們在一起四年了,我沒有看見一點點希望。我的壓力也很大,我姐姐的老公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太子爺,我媽都不是太滿意呢。前兩天我媽給我安排的相親,對方是留學澳洲的博士,兩年後回來就可以在徐家匯買一棟200萬元的別墅了。以你的條件,就算我不給你提要求,你能過得了我母親這關嗎?”   我以為我的女友是一條小溪,但沒想到她是一條大河!   我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去找她的父母,希望他們能幫助我。去上海找他們說明情況後,他們卻這樣回答我:“你們還沒有結婚,你給她錢花是你自願的,因為你要追她嘛!”   我那麽全身心地對待芳妮,是因為我以為她最起碼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如果我知道她去上海後一直腳踏兩條船,我還會為這段感情傾其所有嗎?我還會每月傾其所有甚至負債都要給她寄錢過去嗎?我可以忍受她愛我比我愛她少很多,但是我無法容忍她對感情的背叛。   我的心已不能再承受更多這樣的欺騙,隻有選擇放棄。如今我也有了我的妻,一個很平凡的女子,沒有太多的奢求,隻是想跟著我好好地過一生。   芳妮是我想愛卻愛不了的人,妻子卻是值得我一輩子去愛的人。一次保險培訓,出了一道考題:如果飛機失事,還剩最後一分鍾,給你一張紙條寫遺囑,你會寫些什麽呢?我記得我寫了這樣兩句話:“芳妮,你怎麽就不相信我會成功、會照顧好你呢?老婆,雖然我愛你不可能有愛芳妮那麽深,但是我會用我的一輩子來好好照顧你的!”   維達的話讓我很意外,男人對背叛過自己的女人竟還有如此深的眷戀。我問他:“你今天來隻是為了給這段感情劃一個句號,給自己曾經的付出作一個交代嗎?是否想到也要給你妻子一個交代呢?”他笑笑說,“算有吧!我不可能忘記芳妮,但是我以後的感情隻會給我的妻子!”   [記者手記]不公平的愛情   楚天都市報記者畢雲   我一向認為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在愛情上尤其如此。“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幾分耕耘幾分收獲”這種普遍規律在愛情這塊土地上似乎不太靈驗。今天的故事就是一個例證。   生活中其他的不公平往往讓人耿耿於懷,但對愛情上的不公平,身處其間的當事人往往無知無覺,或者有所覺而無所謂。今天故事的主人公維達便是如此。維達和芳妮的愛情是不公平的,可以說勢利的芳妮從來就沒有真正愛過他,甚至在欺騙他,這些他都知道,但他就是不可救藥地愛她。我以為他講這個故事至少有些宣泄心中不滿的成分,令我大感意外的是,講到最後,他竟然說:我依然愛她,愛她甚過愛妻子。看來,愛情有時就是這樣沒有理性可言。這正是愛情的魔力所在。   理想的愛情當然應該是對等的愛,有愛的付出,就該有愛的回報。這就是公平。雖然用公平這種純理性化的詞來說愛情,有損於它的感性的魅力,但我還是要這樣說。追求公平是人的理想。不公平的愛情多,但沉迷其中的當事者有不公平之痛感的少,有的是因為癡迷,有的是緣於責任。隻要當事人自己沒覺得不公平之苦,局外人還有什麽說的呢?但維達還是應該放棄心中對芳妮的無理性的癡愛,最好的治療藥方就是多想想她的壞,多想想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