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妻子的背叛令我遍體鱗傷 網上重燃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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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男,43歲,上思縣人,大學本科學曆。從事過機關工作,下海經過商,後去了美國,創業無望,又回來了。他的人生大起大落,充滿悲情色彩。   身世突變 難消“遺棄”陰影   張揚留一臉絡腮胡子,頭發齊肩,有些枯萎和零亂。鼻梁上架著一副已經有了裂縫的眼鏡,身上那套牛仔服也有些陳舊了。   “我的樣子是不是很落魄,像一個流浪漢?”他問。“像個藝術家。”張揚苦笑著說,自己曾經學過畫畫,畫過很多美女。20歲以前,張揚生活在幸福和快樂之中。父母是南下老幹部,家裏就他一個兒子,從小到大,他的人生道路一帆風順。   17歲那年,他被保送上了大學,在北京念書。畢業前夕,母親趕到北京看他,像搬家那樣,把家裏好吃的全帶了過去。   “兒子,你現在長大了,有件事情不能再瞞你了。”那天晚上下著雨,他和母親撐著傘,在操場上散步,母親突然停下腳步對他說:“我不是你的生母。”他笑了:“媽,那我是不是你從垃圾桶裏撿到的?”“不,是你的親生父母送給我們的。”母親表情凝重,沒有半點玩笑的成分。   張揚呆了:“你說的是真話?”母親點點頭,哽咽著告訴他,繼父打仗時受傷,不能生育,一個出生入死的戰友,也就是張揚的生父,主動把剛出生不久的第三個男孩送給了他們。   “那個孩子就是你。從前,我們一直不敢說,害怕你不能承受。你現在大學就要畢業了,應該知道真相。”養母淚流滿麵。   “不!”張揚大叫一聲,丟下母親狂奔而去。他很受傷,自己竟然是一個被父母拋棄的人!畢業後,根據養父母提供的線索,他在武漢找到了自己的生身父母。那是一個有權有勢、人丁興旺的幸福家庭。他產生了強烈的失落感和痛苦。   他的出現,讓父母吃了一驚,百感交集。“為什麽偏偏把我送人?!”麵對父母的百般解釋,張揚一句也聽不進去。“我恨你們!”他狠狠地摔出一句話,轉身離去。這件事在他心裏留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妻子背叛 令他遍體鱗傷   張揚分配到南寧市的一個機關單位工作。身世突變令他無所適從,他感到十分孤獨,仿佛一張飄零的落葉,無枝可依。他學會了喝酒,時常酩酊大醉。一次醉後,竟跟人打賭從3樓跳下去,贏得了1000元錢,斷了一條腿,住了一個多月醫院。他以殘害自己的身體,來麻醉心靈的苦痛。   27歲那年,張揚遇到一個女孩,3天後便登記結婚。不久,他停薪留職,帶著一些積蓄,獨自到廣東打拚。   “我武漢的幾個親兄弟都做得很好,我不服輸。我想讓家裏人看看,我並不比他們差。”張揚成功了,3年時間裏,他賺了10萬元。那時萬元戶剛開始流行。   離家那年,妻子有了身孕,生下一個男孩。孩子周歲後,張揚就把妻兒接到了廣州。兒子那張臉很陌生,他無法找到半點與自己相似之處。一天,他終於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妻子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孩子竟然是別人的。男人的奇恥大辱莫過於此。有人會因此舉起拳頭,來捍衛自己的尊嚴。可張揚選擇了沉默,選擇了酒。   他的沉默如一把鈍刀,一點點切割著妻子的靈魂,令她生不如死。妻子提出了兩種解決的辦法:要不讓她去死,要不離婚。   張揚沒有選擇,他留下一半財產,離開了廣州,結束了6年的婚姻生活。親情、愛情令他遍體鱗傷,他相信了算命先生所雲:命中無情,否則相衝。張揚戴上一副“無情”的麵具,開始遊戲人生。   網上邂逅 激情重新燃燒   情場失意,商場得意。張揚輾轉幾個城市,生意皆不錯。1997年,他以一個“鑽石王老五”的形象現身柳州。張揚性情大變,他把心封存了起來,極少坦露。生活上放蕩不羈,身邊美女如雲。其實他的內心很空虛,很孤獨。有時他也曾想過,找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子來告別飄泊的生活,可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轉瞬即逝。   2000年冬日,那個微寒的傍晚,張揚百無聊賴,在網上泡妞。在同城聊天室裏,他被一個網名叫“小蝶”的帖子吸引了:“誠征35歲以上,成熟善良、幽默風趣的單身男士聊天。”“比你開出的條件還優秀的男人要麽?”張揚對“小蝶”說。   “好男人總是可遇不可求,這樣的男人已經是人間極品了,再好的估計天上才有。”“小蝶”回答。   “那你要不要過來求證一下?”“對不起!朋友正等我去吃飯。再見!”“等等。”張揚迅速地打出自己的手機號碼:“禮尚往來,你也該留下你的電話。”“小蝶”遲疑片刻,輸入了自己的小靈通號碼,原來她是柳州人。   幾天後周末的晚上,張揚撥通了小靈通,耳畔響起一個恬靜溫柔的聲音,張揚脫口而去:“我想見你牎”未待“小蝶”開口,他又急切地說:“我在迎賓茶藝館等你,不見不散!”“小蝶”來了,落落大方。   張揚心裏跳出兩個字“純淨”。她有著純淨的目光、純淨的臉龐和純淨的笑容。“小蝶”本名白秋露,雲南人,在柳州市一家廣告公司工作,曾曆經過一次失敗的婚姻。秋露說話很有韻律,像一曲琴聲,令張揚迷醉。“做我的女朋友好嗎?”那晚分別,張揚大著膽子問。   秋露笑了:“這,太突然了,讓我考慮考慮。”“那好,我等你一個月。”張揚當初並不太認真,慣性使然。多年來,麵對女性,他已經習慣了隨心所欲,朝三暮四。但秋露於他,多少有些與眾不同。那晚天上,他久久不眠,拿起久違的畫筆,把秋露的模樣默寫了出來。   一個月後,他準時給秋露打了電話。秋露甚覺意外且感動,她以為當時不過一句戲言而已。張揚深知,女人一旦感動就容易生情,生情後便會不顧一切。他有很多優勢可以讓女人不顧一切:有錢,燒得一手好菜,善解人意,激情浪漫。果然,秋露很快就愛上了他。   癡愛飄零 奔赴異國尋夢   秋露帶給他前所未有的甜美和激情,並深深地理解他。她知道他曾經受過傷害,知道他遊戲人生,甚至知道他對自己並不認真,可她還是把一顆心全全完完地交了出去,把這份無望的愛情變成了一首首感傷的詩:“煙花絢爛如你我的愛情/期待中摻雜著幸福的痛楚/每一次燦爛的瞬間過去/黑暗總會如期降臨/就如短暫的歡娛之後/孤獨常伴著相思而來/仿佛一隻撲火的飛蛾/在一次次焚燒中/走向痛苦的輪回……”秋露的癡愛給張揚許多感動,也帶來了很大壓力,他沒有想過把未來交給一個女子,那樣會失去自由和太多的快樂,況且當時他正在辦簽證,想以商務考察的形式去美國闖蕩。   秋露注定成為他情感世界中一個過客。幾個月後,張揚遇到了麻煩,他的公司因債務糾紛遭到了法院查封,凍結了他所有資金。   張揚由大款驟然變成了一個窮光蛋。他病了,秋露對他體貼入微:“我願意和你同甘共苦。”一天,幾個不知情的朋友找他出去吃飯,要他請客,他稱身上沒錢。眾人不信,他掏出錢包說:“如果超過50元錢你們全部拿走。”朋友們翻開他的錢夾,裏麵竟然有1000多塊錢。   張揚驚呆了,錢一定是秋露偷偷放進去的。他撥通了她的電話,哽咽著說:“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不值得的,傻瓜!”張揚知道再也找不到比秋露更好的女子了,他真想和她平平淡淡地生活,一起慢慢變老。可他又覺得這份愛越來越沉重,令他喘不過氣來,他想逃跑。   當他拿到去美國的簽證時,盡管經濟緊張,他還是作出了抉擇:奔赴美國。美國有個朋友給他承諾,幫他解決一切困難。   40歲的張揚,懷著少年人一樣的夢想,變賣了房子和所有家什,走了。他沒有跟秋露告別,隻留下一張紙條:“露,我要走了。當你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時,你永遠也沒有勇氣道別。我是一個無情的人,忘了我吧牎”他十分不安,不知道自己給秋露帶來多大的傷害,也許是毀滅性的。他首次感到自己對不起一個女人。   回頭已晚 真愛消逝無蹤   對於語言不通的張揚來說,到了美國,他變成了一個啞巴。除了那個朋友外,再無人說話,他覺得孤獨徹骨。   第3天晚上,朋友說帶他去“工作”。出門前,朋友和他幾個手下都帶上一把刀,他覺得很詫異。“美國很亂。”朋友輕描淡寫。   在一個小巷子,他們下了車,朋友叮囑他“小心!”話音未落,從旁邊衝出幾個中國人,揮刀向他們砍來。張揚以為是拍電影,又以為發噩夢,驚呆之際,手臂上被狠狠地挨了一刀,鮮血四濺。“快走!”朋友推了他一把。幾分鍾後,警車來了,兩班人馬迅速作鳥獸散。   回到住處,朋友幫他簡單作了一些包紮,然後告知真相,他的“工作”就是幫人偷渡。剛才另一夥人是從台灣來的,也是“蛇頭”。   他們經常要和人動刀動槍。那天晚上,他一直心驚膽戰,通宵不眠。他在朋友那兒呆了一個多月,無所適從。後來在朋友的幫助下,他進了一個飯店替人洗盤子。那同樣不是人幹的活,像奴隸一樣。   他的簽證很快過期了,朋友說沒事,想辦法續簽。那些日子,他像老鼠般躲著美國警察。他有一種生活在地獄的感覺,他後悔來到美國,後悔離開秋露,他瘋狂地想念她。   一年後,他還是沒有續簽,也沒有被人發現。他在僥幸中度過一天又一天,他暗忖,等到掙夠一筆錢就回家,回到秋露身邊去。   幾個月後,在美國移民局的一次搜查中,結束了他的美國夢。雙腳踩在柳州的土地上,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迅速趕到秋露的住所,裏麵住著一個陌生女子,她根本不知道秋露是誰。   他找遍了柳州大街小巷,秋露無影無蹤。   “孤獨的午夜/寂寞如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我湧血的心窩/逼我唱一首/千古絕唱/是什麽讓春天老去/是什麽讓夢兒失去/是什麽讓心兒碎去/我知道失眠的午夜/絕唱如蝶……”吟誦秋露的詩,張揚的心像一片秋葉,枯萎,飄落。   記者手記:一年多來,張揚以流浪的方式先後去了雲南、四川、北京,廣東等城市,尋找秋露,結果均是徒勞而返。“我這一生太失敗了,命運對我實在不公!”張揚感歎。“造成今日的結局,更多的原因出自你的本身。”記者坦然指出,他過分在意自己的感受,換言之,就是太自私了,特別是對於秋露。張揚有兩個心結,一是對父母當年的把自己轉贈給他人撫養的懷恨,二是對妻子的背叛懷仇。這種仇恨決定他的思想行為,最終成為自身的奴隸。如果他的心結不打開,將負累一生。(新桂網-南國今報記者 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