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與前男友屢次偷嚐禁果 我的孩子不像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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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紫弱(化名)


  ■年齡:27歲


  ■性別:女


  ■職業:職員


  ■學曆:高中


  ■時間:10月9日下午


  ■地點:楚天都市報一樓大廳


  ●新婚之夜,我和丈夫背對著背。


  ●我相信了明義(化名),走出了讓自己後悔的一步。


  ●丈夫大聲質問我:“這是誰的孩子?”


  紫弱(化名)生得很好看,就像人們常常形容的那樣:我見猶憐。這樣的女子,本是應該生活在男人堅強的臂彎裏,過著安定、溫馨、幸福的生活。可是,眼前的紫弱一邊哭著,一邊訴說著她的傷心事,這讓她成了一個被包圍在哀傷裏的人。


  她來報社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5點,在講述中,天一點一點黑下來,而她的心或許比這天色還要陰暗。


  他是我男友時我不愛他


  我21歲認識的明義(化名)。那一年我在酒店裏工作,他是店裏的保安,人又高大又英俊,是那種很容易給人安全感的男人。很快我們就成了男女朋友。可是,隨著交往的加深,我發現他並不像我想的那樣,他既不堅強,更缺乏毅力,還有點小家子氣。並且他很粗心,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我覺得非常失望,所以,很快,我們就分手了。我和明義在一起前後加起來也就兩個多月的時間,可是,就是這兩個多月,卻毀了我的婚姻。


  紫弱緊絞著一雙手,低著頭,眼淚一串串滴落在衣襟上。我不知該怎樣安慰她。這是一個愛家庭的女子,她需要家的安定和溫暖,所以家庭的變故才這樣讓她難以承受。陪她來的一位朋友,一直在輕撫她的背,臉上滿是同為女人的憐惜和同情。


  和明義分手後,我們失去了聯係。不久,我開始和中輝(化名)戀愛。中輝文質彬彬,是個很細致的男人。每次我生氣了,他就會哄我,說盡好話,直到把我逗開心,把我寵得像公主一樣。一年後,我嫁給了他。


  可是,我錯了。新婚之夜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讓我覺得自己選錯了人。喜宴上的觥籌交錯,親朋好友的祝福,讓我的心充滿喜悅。喜宴散去,該是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中輝把我擁在懷裏,要開始了嗎?我有些緊張。中輝輕聲在我耳邊說:“今天的酒席錢由你出,我已經花了不少錢了,房子,家具……”“什麽?”我怔住了,我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這一晚,我們背對背過了一夜。


  有了這樣的一晚,婚後的生活可想而知。朋友都勸我,可能結了婚以後的男人都這樣吧。我對自己的婚姻生活很失望,丈夫婚後的冷漠更讓我的心一點點變涼。正當我在婚姻裏度日如年時,明義來找我了。


  紫弱的眼光一閃,是淚光中的一線溫暖,那是一段相對美好的回憶吧?每個在婚姻裏遭了冷遇的人,都渴望被陽光照耀,哪怕隻是一下子,好像冰天雪地裏的人要向寒冷借一點溫暖一樣。許多的鋌而走險都是這樣被催生的。


  做了別人丈夫的他說愛我


  明義的突然出現讓我感覺到了世事的不可測,這一別三年,我們都改變了很多。明義變沉穩了,也更有男人氣了。他說這些年來他從未忘記過我,在他心中,無人可以取代我。聽著他的表白,起先我覺得有點不舒服,畢竟我已經結了婚,有了老公,可是,慢慢地我被感動了。


  兩年前,明義換了一份物流的工作,收入增加不少,穿衣打扮開始講究了,出手也大方些。我們的交往越來越密切,經常見麵,一起吃飯,出遊。然後,我們有了更密切的關係。我的變化並沒有引起中輝的注意,這一方麵讓我覺得僥幸,一方麵也覺得失落,丈夫對自己漠然到這種地步是可悲的。


  一天,我陪明義出車,午間休息的時候,明義在飯店裏遇見一位朋友,我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聽他們寒暄,忽然他朋友的一句話讓我幾乎暈了過去:“你們兩口子現在過得怎麽樣了……?”我質問明義為什麽不告訴我他已經結了婚?!明義很惶然,他解釋說,他從朋友那裏知道我結婚的消息,很難過,也很倉促地結了婚,以為這樣就能忘了我。可是,無愛的婚姻可想而知,婚後過得很不好,他也很痛苦。後來知道我的婚姻不幸福,他忍不住要看看我,安慰我,關心一下我。他還說,他並不喜歡他的妻子,他隻喜歡我一個人,


  他說:“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在乎。”我相信了他,走出了讓自己後悔的一步。


  紫弱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幾乎失語。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甜言蜜語,盡管有時候明知那是假的,還是願意相信,因為,女人隻願意相信自己是被愛著的,哪怕,那隻是一個假象,或是男人的花言巧語。


  我不知道誰是孩子的爸爸


  2001年初,我發現自己懷孕了。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沒有初為人母的歡喜,一顆心亂極了。我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孩子,慌亂而不知所措。後來,我還是先去找了明義,我覺得,或者我更希望這個孩子是他的。明義先是沉默了一下,我的心懸了起來。然而,明義隨後的反應讓我對他充滿了感激。他抱著我,憐惜地拍著我的肩安慰我不要害怕,他對我說:“把孩子生下來吧,不管他是不是我的,我都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子的,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就都離婚,然後,我娶你……”


  紫弱又一次痛哭失聲,可是,誰都沒有安慰她。又有誰能安慰得了她呢?


  中輝知道我懷孕的那天顯得特別高興,在睡覺的時候他在我耳邊溫柔地說:“紫弱,你有了我們的孩子,我要好好對你,好好照顧你……”我心底一熱,這是結婚幾年來,中輝最溫柔的一個晚上,這勾起許多我對從前戀愛時光的回憶,如果,婚後中輝能一直這樣對我,那該有多好啊?!那一刻,我動了私念,我決定把孩子的秘密永遠保守下去,不再和明義來往,我要好好的一個完整的家。我找了明義,把我的想法說出來,提出和他分手。明義沉默了很久,然後不發一言地走了。


  懷孕後的我一下子又變回了公主。我很開心,同時心底也充滿了愧疚,我決定痛改前非,好好對中輝,好好過日子。而明義也沒再出現。直到我休完產假回單位上班後的一天,我接到明義的電話,他說他正在我單位門口,想要見我一麵。我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見了他。明義有些憔悴,他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把婚離了嫁給我吧,你離婚了我也馬上離。”


  我怎麽會離婚呢?我要這個家,我也不想再見他,可是,他不肯。就在我們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中輝來接我,這一切都被他看到了。我急中生智,找了個理由搪塞,可我看得出中輝眼光中的懷疑。


  前不久的一天,我剛回家,中輝把一張親子鑒定書扔到了我的臉上,他大聲地質問我:“這是誰的孩子?”


  紫弱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樣不停地落下來,泣不成聲。


  [記者手記] 魔鬼的條件


  楚天都市報記者馬冀


  在講述當中,紫弱的眼淚幾乎沒有停過,可紫弱的現狀並不因為她的眼淚而改變,天下原本就沒有後悔藥可買。


  在《浮士德》中,歌德寫過這樣一個故事:“年過半百的浮士德與魔鬼訂立契約,魔鬼答應做浮士德的仆人,帶他重新開始人生曆程,條件是一旦他感到滿足,靈魂便歸魔鬼所有。”也許歌德是想說,對於人類來說,凡欲得到自己不該得到的,或者想得到更多,便無疑是在以靈魂為代價和魔鬼簽訂契約。


  紫弱要求得多嗎?看起來並不多,她不過和天下所有女子一樣,想要得到愛人一點關心和嗬護而已,那為何迎接她的卻是這樣一個傷痕累累的結局?隻因為紫弱所要的關愛並不是真正的愛情。


  什麽是真正的愛情,那是發自內心的純潔衝動,一方沒有絲毫的索取,一方則是全然的付出,正如《紅樓夢》脂批中所寫“求仁得仁又有何怨”;但倘若這愛從一開始就是急功近利的結果,那其實和借高利貸沒有兩樣:你要的或許隻是些關心,待到償還時,才發現不堪重負。


  魔鬼的條件看上去總是誘人,我們凡事都該三思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