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有一位偉人說:“中國人窮是窮一點,但打起仗來是不怕死的。”被地球上的列強蔑視了整整110年的中國麵對英美發出的聲音!
在事情發生十多年後,我在大學圖書館的一份香港雜誌上看見了這張圖片。它清晰地向我證明,那個傳說了多年的故事竟然是真實的。這張圖片描述了一個靜態的畫麵,但卻又把人引向一係列充滿動感的遐想之中,使它幾乎變成了一部電影;而這部電影充滿了如此巨量的曆史意蘊,我認為它本身就可以映證一百多年的中西關係史。
在這張圖片上,撒切爾夫人低著頭,以一種奇怪的前傾屈膝姿式“站”在人民大會堂的台階上,兩名助手緊緊地攙住她。很顯然,嚴重前傾的重心使她根本不可能繼續保持平衡,如果不是身後如影隨行的助手及時拉住她,她將向世人呈現出一係列劇烈的?動作:先是一個下跪,然後雙手前伸,似乎要做一個虔誠教徒的“五體投地”禮,接下來是一連串的前空翻或者側.翻,最後,她將血淋淋地躺在人民大會堂龐大的台階陣列之下,從而結束這一事實上幸而沒有發生的重大曆史事件。
如果我沒有搞錯,那天應該是公元1982年9月24日。在她走出人民大會堂之前,她剛剛結束與鄧公關於香港的前途問題的會談。這次會議據說為中英日後曠日持久的香港問題談判定了基調,這就是:中國無論如何將在1997年收回整個香港地區。
上麵這段充滿外交部發言人風格的四平八穩的陳述,並不能說明撒切爾失足的原因。要知道,她這輩子爬過的台階比我等凡人走過的街道都多;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從高高的人民大會堂走下來,如果不是由於丟魂落魄,那麽她就會非常注意自己的每一步,使得每一步都顯得充滿信心、富於風度,從而充分展現一個世界大國的不凡氣魄。
但事實卻是:她竟然失足了,竟然在全世界的麵前那麽狼狽地跌倒了。這一爆炸性的事件,使得政治嗅覺極度靈敏人士馬上意識到:在幾分鍾前結束的會談中,一定發生了什麽足以令她心神迷亂的事情;她的腦袋充滿了那麽多奇異的念頭,以至於無法騰出那麽一小點注意力,去照看自己腳下的路。
隨後傳出了那個著名的標準答案:把踏著艦空母艦而來的撒切爾夫人絆倒在地的,是鄧公在會談中似若不經意地說出的一句話。我沒有在《鄧小平文選》中找到這句話,但是它在中國的知名度也許卻比《文選》的任何一句話都有名。我知道的版本就是:
“中國人窮是窮一點,但打起仗來是不怕死的。”
我能夠想象鄧公是如何用一口經典的四川方音說出這句話的;我還能想象出的是,鄧公伸出手來撣撣煙頭,隨後再次把那支“熊貓”煙舉到嘴邊,深深地吸上一口,細細地品味著淡淡的煙味,眯起眼睛瞧著半空中尚未散開的煙霧,仿佛不是談的戰爭,而是談論著周末郊遊之類的輕鬆話題。
會場的氣氛一定頓時凝重起來。當然,我寧死也要相信撒切爾的政治經驗和外交風度,但是,我寧死也不相信她此時此刻竟然不露出一絲錯愕的表情。
跟大海相反,一個成熟的政治家,即使是內心刮起了二十多級風暴,也會竭力保持表情的平靜。因此,我們絕對不能低估那一絲一閃而過的錯愕表情,因為它足以反應出首相的巨大內心震撼。
就這樣,心事重重的撒切爾夫人踏上了人民大會堂的石級。她將在半途上把自己絆倒,而且她摔倒的姿式,令人不自覺地想起了中國傳統的跪拜禮。這就是說,她似乎是向著中國力量的象征??天安門下跪。而且如果不是她有兩個反應速度奇快的助手,那麽她將向中國力量致以人類曆史上最誇張的跪拜禮。有趣的是,恰好是 189年前,亦即1793年的9月,第一支英國使團在馬戛爾尼的率領下,在北京朝覲了年邁的乾隆皇帝。然而,在這個偉大帝國的領袖麵前,馬戛爾尼拒絕了跪拜,從而解決了英國朝野關於對華禮儀問題的嚴重紛爭,順從了強大的反對意見,為英國使華人員不行跪拜禮開創了先例。
康乾盛世被證明是中華帝國的最後一線陽光。乾隆死後50年,中國在英國炮艦麵前無可救藥地淪為失敗者,這最終結束了英國人關於是否該對中國行跪拜禮的爭論。從那時起,沒有一個英國人再想過是否需要向天安門下跪。在他們看來,向落後的中國下跪是一種恥辱。為此,英國人甚至惟妙惟肖地音譯了一個中國詞匯,叫做 “Kowtow”(磕頭),並使這個詞演變成為對一種屈辱的尊從狀態的描述。
2 被世界蔑視了整整110年的中國麵對英美發出的聲音
這個音譯詞是中國文化影響英語的不多幾個例證之一,另一個著名例證將是毛澤東創造的“PaperTiger”(紙老虎)。
矜持的撒切爾夫人當然也沒有想過要向天安門下跪。然而,事實上她不僅差點下跪,而且差點kowtow!固然,她的所作所為都是無意識的,但是如果我們相信弗洛伊德,那麽就得相信:無意識的言行往往最能夠揭示一個人的真實內心活動。如果我們沿著這條思路去尋找撒切爾下跪的原因,那麽答案將是兩個字:“恐懼”。
她恐懼的是什麽?是鄧公或者他所推行的改革開放嗎?那時中國的改革開放已經進行到了第四個年頭。但我想不是,因為此時改革開放的全部成果還隻存在於農村,政治體製、國有企業和軍隊等領域的改革步驟仍然是遠不明朗的,更無法說產生了什麽重大成果;與1976年相比,此時中國的綜合國力並沒有發生什麽質的變化。一個例證就是,中國軍隊剛剛在越南打了一場並不漂亮的低技術條件下的局部戰爭,其苦澀滋味跟馬島戰爭中英軍的體驗毫無一致之處。如果僅僅依靠這些東西的支撐,鄧公的那一句話並不足以使當時民望和自信均達於頂點的撒切爾夫人屈膝。
那麽,究竟是什麽力量,能夠使得撒切爾夫人如此情不自禁地卑躬屈膝?
我還是重新回到那張圖片上來,這張圖片應該能夠幫助我們找到一點線索。正如前麵所說,撒切爾夫人很可能咀嚼著鄧公的那句話,心事重重地走在長長的石階上。如果照片是正確的,那麽可以推斷,撒切爾夫人正好是沿著人民大會堂的正麵台階北側往下走的。這樣事情就很簡單了:如果她偶爾抬起頭來,眼光掃向三點鍾方向,那麽她將立即被勾出一段心病,於是兩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將下去。
她看見了什麽?
***的地圖解釋了這一切:在人民大會堂正麵的東北方向,是一幅巨大的畫像;那幅畫像所表現的人物,其實也就長眠在人民大會堂後麵的一座中歐結合的建築裏。雖然撒切爾當時無法看見那座建築,但她肯定應該知道它的存在,也知道它的名字。
早在撒切爾夫人來訪之前十年,世界頭號強國的總統曾經這樣恭維畫像上的主人公:主席的著作改變了世界。這句話的份量是不言而喻的,它證明,在長達一百年充滿痛苦和災難的中西互動曆史中,中國不僅最終主宰了自己的命運,而且反過來影響了世界。正是由於這位畫中人,或者說,正是由於鄧公的曆史緊緊連接在他的曆史之後,才使得鄧公那句話具有了如此強烈的威懾意義。如果沒有他的存在,中國的一切威脅性語言都隻得引起大英帝國首相的不屑一笑而已。
從1840年直到1949年,作為第一個強迫中國“門戶開放”的列強,英國在這一百多年中聽過來自中國的無數口頭威脅,但是,真正有效的有幾次呢?自從鴉片戰爭向英國人全麵展示了中國衰朽無能的政府和軍隊形象之後,中英之間發生的一係列戰爭非但沒有改變這一形象,反而反複固化了它,使之保留了整整109 年。其間,1911年的辛亥革命並沒有能夠誕生一個強大的國家,也沒有能夠催生一支全新的軍隊。麵對中國柔弱無能的軍政體係,英國人很有把握地相信,它沒有必要放棄其一貫的帝國主義行事風格,因此仍然把在華駐軍、殺人當作自己似乎與生俱來的權利。
1922年3月4日,英國軍警在九龍沙田向香港罷工海員開槍射擊,打死六人,傷數百人,是為“沙田慘案”。
1925年6月23日,英法等軍警在沙麵租界向聲援香港工人罷工的廣州***人群(其中包括黃埔軍校學生)射擊,造成五十二人死亡,一百七十餘人重傷,是為“沙基慘案”。
1926年9月,英國軍艦公然援助吳佩孚,炮擊漢口北伐軍;9月5日,又尋釁炮擊四川萬縣縣城,炸死炸傷中國軍民五、六千人,是為“萬縣慘案”。
1927年3月24日,英國以“保護僑民”為由,炮轟占領南京的北伐軍,中國軍民二千餘人死傷,是為“南京慘案”。
在英國人眼裏,這一連串根本就不用擔心受到懲罰的暴行,似乎正能映證鴉片戰爭以來的世界秩序仍然在賡續,從而繼續證明“弱肉強食”法則的正當性。看著手無寸鐵的中國人在現代槍炮的狂射濫轟中四散而逃,英國人也許會感到一絲掩飾不住的快樂:嗬嗬,可憐的中國人喲。
3 被世界蔑視了整整110年的中國麵對英美發出的聲音
然而,在這片似乎不變的風景中,事情卻正在發生著質的變化。
確實,中國人的確在無奈地逃避英國炮火,這一點看起來跟八十多年前的鴉片戰爭和二十多年前的義和團戰爭沒有什麽區別。但是,如果英國人足夠細心的話,他們將意識到一點很重要的不同,那就是他們現在麵對的是一群正在覺醒的民眾。所謂“覺醒”,就是說有一群有著巨大決心和犧牲精神的中國人,正在為達到一個偉大的目標而前仆後繼地奮鬥著。英國人不會理解這些中國人的理想,也不願意理解這一理想,以免徒生無數煩惱,新增無數白發。但是,曆史將向他們證明,這些中國人贏得中國的後果,將遠比當年中國人贏得鴉片戰爭更能改變中國的命運。
曆史以自己的邏輯演進著,隨後揭開了歐洲危機,使得英國軍事力量一度離開了中國。二戰的戰火幾乎摧毀了英國,然而可笑的是,好不容易熬過戰爭煉獄的英國人在戰後要做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重拾大英帝國的舊夢。於是,大英帝國的炮艦又一次回到了長江口。
他們單純地相信,1940年代末的中國,與1920年代末並沒有什麽不同,炮艦的邏輯仍然在中國行之有效。
傲慢並不是罪過,但如果加上無知,傲慢就成了自殺的利器。英國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他們離開中國的那幾年裏,一些東西已經發生了深刻的變化;這些變化將徹底顛覆殖民主義的政治秩序。對於這些變化茫然無知的英國軍人,也就注定要為自己的傲慢付出慘重的代價。
1949年的中國,又一次走到了社會革命的轉折點上。但在英國人看來,長江上鬱積的戰雲,跟22年前的北伐沒有什麽區別。如果說當年他們可以不受懲罰地幹涉中國革命的話,現在他們似乎也可以照此辦理。
於是,“紫石英”號事件應運而生。這一事件以解放軍開炮重創四艘英軍軍艦而告終,從而一舉改寫了中國軍隊“逢洋必敗”的曆史。但這還隻是表麵上的東西,更重要的是,此舉象征著列強在華利益保障體製的徹底破產。它明示著中國已經擁有了前所未有的能力,敢於威脅列強,也能夠有效地威脅列強。中國的威脅言辭,將不複是一些不具有實際意義的空話!
也就是在“紫石英”號事件發生後第四天,英國保守黨首領丘吉爾在下院發言,把此事件說成是解放軍的“暴行”,甚至要求英國政府“派一兩艘航空母艦到中國海上去……實行武力的報複”。
好一個“武力的報複”,這個字眼讓我們立即想起了英帝國為了保護邪惡的鴉片交易而進行的“武力報複”。事實上,我們對於丘吉爾給予了太多的讚美,錯誤地把他列入了救世主的行列,因此錯誤地忘記了:他骨子是一個老套的帝國主義者,他迷戀舊的世界秩序,他看不起從蔣介石和王二麻子等一幹中國人。因此,在中國人公然向英國軍艦開炮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反應必然是:天哪,中國人竟然要毀滅如此可愛的世界秩序!
無怪乎他作出如此過激的反應。時任英國首相的艾德禮居然也聲稱:英國軍艦有權進入長江。
對此,毛澤東的回答是冷冰冰的:丘吉爾先生,你“報複”什麽?你們今後應當做隻有一件事,就是道歉和賠償。艾德禮先生,長江是中國的內河,你們英國人有什麽權利將軍艦開進來?沒有這種權利。中國的領土主權,中國人民必須保衛,絕對不允許外國政府來侵犯。
在掂量出毛澤東的實力和意圖之後,英國人冷靜下來了。他們在一百年後第一次正視中國人的警告,於是非但沒有派出航母,而且很快與中國建立外交關係,成為第一個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西方老列強。中國申明主權的聲音得到列強的尊重,這是1840年來的第一次。
“紫石英”事件具有強烈的隱喻意義,因為它幾乎在同一個地點為英帝國的對華政策劃上了句號。它使英國人初步認識了毛澤東,不過,要說到毛澤東的厲害,英國人到目前還隻是淺嚐即止。
真正的交鋒是在朝鮮嚴冬肆虐的雲山和長津湖。此時距離庚子事變恰好五十年,雙方在五十年後再一次交手。
4 被世界蔑視了整整110年的中國麵對英美發出的聲音
毫不誇張地說,1900年庚子事變的實質,是2萬多名八國聯軍羞辱了4億中國人;而1950年的朝鮮戰爭,則是一個國家成功地對抗了幾乎整整一個地球。沒錯,我說的就是“幾乎整整一個地球”。因為“聯合國軍”這個旗號至少就是希望向中國人表明:我們代表著這個星球,前來跟你們這幫“侵略者”作戰。朝鮮戰爭是新中國軍隊的第一次野外生存考試,其結果是,被世界蔑視了整整110年的中國軍隊驕傲地向世界證明:中國人民解放軍是世界軍隊中的精英,有著躋身世界頂尖軍隊的當然實力。
英國人記住了這個教訓,因為它在戰爭中的傷亡高達13043人,與其作戰人員在“聯合國軍”中的比重極不相稱。英國軍隊與美國軍隊一道,在朝鮮的冰雪山穀中見識了凶悍有如虎狼卻又文明有如天使的中國士兵。
朝鮮戰爭中中國軍隊的表現,給英國的首席名將蒙哥馬利元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十年後,他來到北京,兩次同毛澤東會談,數次參觀中國軍隊。在中國近代以來的百年曆史上,大概沒有一個外軍元帥會抱著如此強烈的好奇心,如此貼近地觀察過中國軍隊。據報道,蒙哥馬利元帥曾經親自跟楊勇將軍比試槍法;他在看完射擊表演後,走出貴賓席,揭下中國士兵的帽子,以判斷對方的真實年齡……因此,蒙哥馬利元帥與其說是訪問中國,不如說是來考察那支凶悍而神秘的銳利之師,以揭開困惑他多年的“解放軍之謎”。他最後的答案就是:
“不要試圖進攻中國!誰進攻中國誰就會倒楣。”
這應該不是蒙哥馬利元帥一個人的想法,更代表著英國軍事決策層的普遍觀點。英國人終於坦然接受了事實,承認自己不是中國人的對手,從而使中國無力進行有效威脅的境況成為曆史。蒙哥馬利元帥的感慨,無疑是為英國對華炮艦外交時代釘上了最後一個棺材釘。
撒切爾夫人作為一個現實主義的政治大師,當然深知蒙哥馬利元帥這番話的深刻含義。因此,她絕對不會自不量力地對中國威脅使用武力。但是,她卻又是挾著馬島大捷的威勢而來的,自然渾身上下都洋溢著軍事強權的自信氣概,於是不小心之間就在談吐中露出了一點“強硬”的姿態。
可歎的是,她也不想想“綿裏藏針”的鄧公是何等人物!洞察政治真諦的鄧公自然一眼就看出,這位所謂“鐵娘子”已經被自己的勝利衝昏了頭腦,錯誤地估計了談判雙方的力量對比。他知道,讓這個處於極度自我陶醉中的女人清醒過來的唯一辦法,就是當頭淋上一桶冷水,然後大喝一聲:“咄!該醒醒了!你這個醜女人!”
效果也許出乎老人家的意料。他的威脅立即生效,撒切爾夫人從英倫帶來的一腔豪氣化作了出門時的一肚皮鬱悶,她就這樣走出了人民大會堂,就這樣走在人民大會堂高高的台階上,就這樣無意中瞥見天安門城樓上高懸的毛澤東畫像,……這時,她或許突然想起了蒙哥馬利的那句名言,鄧公的如石頭般壓在她心頭的那句話於刹那間爆炸開來,她立即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在勝利的喜悅中差點犯下的可怕大錯,並且立即被這個大錯的後果所震撼,頓時神誌大亂,腳步失控,就這樣朝著畫像的方向跪將下去……
是什麽後果使她感到如此震撼呢?對此問題,我們或許可以參考來自於此次會談中某次宴會的一個小插曲。在那次宴會上,一位隨訪的英國軍方人物跟作陪的中國軍官閑聊,從香港信口胡扯到馬島,不禁眉飛色舞,興高采烈。中國軍官隨即應道:哈哈,那麽你們也派航母到香港來吧。據當時的目擊者說,那位英國軍官的臉色頓變,沉吟片刻,才訥然說道:我們當然不能這樣對待你們,因為中國是有核武器的大國。
據說,六十年代劃分英國樂觀派和悲觀派的主要標準就是:悲觀派認為五枚核彈摧毀英倫三島已屬有餘,而樂觀派則堅持認為至少要十枚。
一支擁有核力量和強大戰鬥潛能的軍隊,這就是毛澤東時代留下來的一項重要遺產。這項遺產的份量是如此之重,以至於在經曆了拖泥帶水的中越戰爭以後,仍然使得中國軍隊在世界軍隊排行榜上占據著重要位置。這項遺產的存在,使得英國不敢再對中國發出武力威脅,??因為這是經典的自殺行為;相反,中國卻擁有了對英國這樣的老牌列強進行武力威脅的資本。
不用多說了,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使得撒切爾夫人打破百年不跪傳統,向著天安門卑躬屈膝的根本原因,正是毛澤東時代未泯的餘威!真是斯人雖去,震撼仍在。因此並非巧合的是,撒切爾夫人那個令人不解的下跪動作,所禮拜的對象就是那幅巨大畫像的主人公。
尼克鬆在其可讀性頗強的回憶錄中說,那幅巨像的主人公在跟他談話時,臉上不時露出“冷眼向洋看世界”的“嘲諷”的笑容。這使我不由自主地想,當撒切爾夫人猝然下跪時,那幅畫像是否竟然也露出了一絲稍縱即逝的嘲諷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