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2)
2011 (22)
記得不久前看了一台由留學生自編自演的迎新聯歡節目,其中有個相聲,講的是小小年紀玩夠了一切,人與人的溫暖在金錢和忙碌中變了味道,活著沒意思,變著法子地找尋無痛苦死(包括打算登峰珠穆朗瑪峰,這個點子又因為要進行一些列的登峰訓練以適應高原氣候而被罷黜)。雖然作品從頭到尾圍繞著死的主題,給新春的亮麗塗抹著冷灰,周圍的人依然被台上流利精準的說唱逗哏的貧嘴表演逗得捧腹大笑。這才過了沒幾天,朱同學就犯了事,用菜刀將女同學楊欣的頭顱砍下,為了衝動的我執而釀成慘禍,自己也將難逃法律的製裁。
雖然警方還在調查殺人動機,八卦想像一下,楊同學的行為肯定是深深觸動了朱同學的神經,才會在臨死前,在沒有一點征兆的情況下被摘了頭顱。朱同學也不是慣犯,菜刀一落,可以砍斷項頸,看來這個舉動後麵蘊藏的力量,不單單是眼前這個女生某種處理男女關係的、不能為朱同學接受的行為。
雖然楊同學把學長的名字列為聯絡人,以一個剛剛抵美的情況,相信她對朱學長並不十分了解。大概就是掂量自己的各方麵條件,覺得朱學長配不上她;又或者不想太快發展戀情,耍些手段(比如腳踩幾條船)吊著朱同學的胃口。這些戀愛男女的小把戲,都是司空見慣、折磨著人消磨時間、幾乎人人都能甩出來幾招的小調劑,追求真愛的路上搞些挫折才好嘛。隻不過,朱同學的神經顯然吃緊,在通盤作用下匯總成一個失去理智的身心狀態,並在那個時間點,以令人發指的凶案爆發。這個世界充斥著形形色色的人,不乏精神崩潰或著行屍走肉的活人,楊同學渾然不知大限已到,不知索命鬼驟然降臨,乃因果現報,命也。
愛情本身是美好的,殘酷的是人,愛情的殘酷程度取決於人。
生和死、榮和辱、對和錯,得與失、冷和暖、有和無、成功和失敗、絕望和希望、走和留、高和低、出和進、放和收、贏和輸、長和短、遠和近。。。都依著評判的標準而得出不同的答案。
這個世界好冷啊,這個世界好灰啊,明明厭惡身邊的同類,卻因了機緣被迫與別人茶飯淺語,隻希望相互依存著挨過生命當下的光陰,帶著活人的氣息遊走世間,卻忘了一旦撅裂了平衡點,這個世界,卻是有誰也不多,沒誰也不少:楊同學的職業抱負和自以為的優異條件,朱同學的求學履曆的亮點和對學業選擇的遺憾,都不值一文了。
我一向不太喜歡看韓劇,雖然也看了反映藝伎生活的《黃幀依》、反映宮廷料理的《大長今》、典型的愛情劇《冬日戀歌》、反映上世紀50年代韓戰的《兄弟》(還特地買票到影院看)。而最近竟然一集不落地在追看反映醫院生活的《一片丹心》(跟日劇《白色巨塔》有異曲同工之處),除了標準韓劇的催淚效果(從我這裏也賺了不少的眼淚),生死的議題在人前晃來晃去:對生命的尊重、對活著的渴望、犧牲自己而延續生命的香火和希望。。。基本的價值觀念在歸零之後都是樸樸實實的:一線間的抉擇從此天人永別,人能希望的,隻有生命的能量夠,別站錯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