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多倫多

心中滿載的滄桑, 隻有找到傾訴的出口才能得以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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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玫瑰,哥斯達黎加的遲暮美人(上)

(2006-10-27 21:30:37) 下一個

嫁給玫瑰, 這不是一本愛情小說的名字, 而是我的一位來自哥斯達黎加的客人.

我可以叫她瑪麗羅斯,可是, 我喜歡叫她嫁給玫瑰”.

她最喜歡黃昏的時候一個人來, 把一本嶄新的時裝雜誌放在桌上, 要一杯德國的藍色修女幹白葡萄酒, 麵對落地大窗, 看著布洛大街上人來人往, 看著蘭斯頓華燈初上, 聽到莉迪亞特意為她換的西班牙語纏綿的情歌, 不回頭, 隻是優雅地抬抬酒杯, 說句格拉謝斯”(西班牙語的謝謝). 她英文說的很好, 沒有一點口音,可是她就是喜歡說西班牙文. 她說她喜歡多音節的西班牙語在唇齒間遊蕩.

當她坐在窗口, 我們的生意會特別的好, 因為, 這個資深美女, 雖然已經走過年輕, 看得出仔細妝容後的歲月痕跡, 但那種超越時間的淡定和從容, 讓她的美麗花開不敗. 走過的男人, 往往忍不住會走進來, 喝一杯, 欣賞她一會, 或者是直接上去搭訕. 這位資深美女倒並不傲氣, 總是有問必答, 心情好也會陪人喝一杯, 可是別人再有進一步的想法, 她就會 笑笑, 欠個身, 留下酒錢和小費, 還有那本雜誌, 告辭.

她從來隻帶雜誌來, 不帶雜誌走, 剛開始我們以為她忘了, 知道有一天, 莉迪亞給她送酒的時候, 她主動問, 你喜歡我送你的時裝雜誌嗎?又說, 你不忙的話, 能陪我坐會嗎?

然後, 她就象一個在蠟人館住了10年沒機會跟人說話一樣, 開始自顧自地訴說她的故事. 她說,

17歲的時候,  人人都說我很美. 你知道, 我們拉丁美洲的女孩子很早熟的. 在我最美的時候, 我遇到了他. 他不年輕也不老, 可是他的風度是那麽的好, 就象是好萊塢30年代那樣的男明星的樣子, 那是個朋友的訂婚舞會, 我在舞場中央跳啊,跳啊, 開心極了, 閉上眼睛轉圈子, 睜開眼睛我就看見了他, 他就那麽看著我, 全場的男孩子跟他一比, 就象沒長好的酸葡萄. 我不知道怎麽地就走到了他的身邊, 他就那麽看著我, 把我帶走了.

他是個猶太人, 在全世界有很多生意, 我就跟著他, 今天在東京, 明天就到了開羅, 後天的午餐也許就在梵蒂岡, 見過了許許多多的大場麵, 真的是非常奢華……五年, 整整五年, 他就那麽寵我, 我擁有過的鑽石啦, 項鏈啦, 比一個小點的珠寶行都多, 可是有一天, 我忽然希望他能娶我, 他說, 他不能, 因為他必須娶一個猶太女人, , 是他給他的家族的承諾. 俗套吧, 真的很俗套. 然後我們就開始不快樂了.

我是這樣的人, 不快樂, 我就會離開, 那麽多的財富, 他想和我分享, 可我還是離開了, 因為我愛他, 可是他不能娶我. 可惜? , 我愛過, 我享受過, 我美過, 他欣賞過, 就是這樣了……

謝謝你, 我知道我現在還不算難看, 但是那時候, 我真的是美麗過, 就象玫瑰一樣, 狂熱而激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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