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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林木的小說《小鳥》 by 申簷

(2011-07-26 23:46:13) 下一個

林木是詩人。我在文學城原創壇裏認識林木的時間並不長,我知道他擅長寫愛情的詩,尤其是寫那捉摸不定的愛情,他的愛人老在天空中飛,或在海島上棲息。他好像很少寫小說。但是,一旦寫出小說來,便是一些讓人刮目相看的佳作,比如說《私奔》。又比如說,《小鳥》。

2011年海外原創微型小說大賽登出他的小說的頭天,當我閱讀該篇後,我便一下子喜歡上它了。記得我曾經評論說:“哎,這篇像畫一幅素描,平淡,灰色,卻深刻。喜歡!,而且我將我那珍貴的一票投向了這篇小說,其實我當時並不知情作者究竟是誰

小說一上來用了一句極其平淡的話語開場,而且幾乎是一句廢話:“他們在家裏用晚飯。”這句話,就像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部分日子裏老婆要做的那道家常菜一樣,低調刻板平淡,卻隱藏著深意,為整篇文章定下了基調。

於是,故事便在這樣灰色的基調下開展了。

從夫妻吃飯時的對話中,我們可以得知,他們是一對結婚已久的夫婦,生活已趨於平淡無奇,婚姻關係裏好像已經擦不出什麽激情的火花。作者巧妙地運用她的同學小陳隨意與多個白人先後同居以尋找刺激作為反襯,來凸顯他們生活的“悶”。妻子似乎很欣賞這種新奇的生活方式,因為她不滿足於現狀,她需要火花,而丈夫卻慣於這個平淡的生活,並且不厭其煩。他這樣來表明自己:“其實別人也這樣,每家都這樣。”女人卻爭辯:“不一樣,每家都不一樣。

詩人不愧為詩人。此時,作者恰到好處地用窗外一棵枯樹來比喻他們枯躁的生活:“她能看到窗戶外有一棵樹。兩年前樹開始枯萎,現在幾乎隻剩下枯幹。她看著樹的生命一天天萎縮下去,好像精髓被抽離了,就像她的生活。”

以前樹上曾有許多飛鳥,現在連最後一隻也快不複存在。“那隻鳥可能飛走了。”我們仿佛聽見男主人以悲哀而無奈的聲調如此說。這最後一隻鳥隱喻什麽呢?這是本文的中心,也是作者要隱藏在小說題目背後的深意。

然而,作者並沒有直接給出回答。而是,他接著描述了男人坐在沙發裏,若無其事地與妻子有了一段對話,似明似暗地點出了答案。這裏,作者用到了換窩,新環境,也會變成,手續,頭疼等等這些詞匯,向我們暗示:原來這隻小鳥是維係他們兩人、雖還活著但同死去沒有什麽兩樣的婚姻關係。偶爾好像會有些活潑的跳動(“她似乎感覺到一隻熟悉的小鳥在樹枝上跳來跳去”),但最終還是歸於死寂(什麽也沒找到,丟失了)。

處於平淡無奈中的人能幹些什麽?不會太多。無非是在“一片灰蒙蒙天氣”裏,工作,睡覺,吃飯,拉撒,打電話,看電視,買東西,偶爾串串門。還有就是織毛線,打牌。生命中,“打牌成了他們能在一起玩的唯一樂趣。

哀乎,悲乎?無奈乎。

日子還是要過。

而且,別人也這樣,每家都這樣

小鳥飛向了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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