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凸雜談

才高五鬥不覺恥,水灌一壇隻作癡。凸情不枉君付意,子誌難琢我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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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的煩惱(3)

(2011-06-30 12:34:03) 下一個

女人穿比基尼三點式如今是個時尚。然而史上內褲外傳的始作俑者卻還是男人,而且還都靠內褲外穿富貴了,見跡於史。這兩個人,一個是流氓,一個是有文化的流氓。

“淮陰屠中少年有侮信者,曰:若雖長大,好帶刀劍,中情怯耳。眾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袴下。於是信孰視之,俛出下袴,蒲伏。一市人皆笑信,以為怯。”這是史記淮陰候列傳的原文。

淮陰候就是韓信。這段韓信忍受胯下之辱的史事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袴就是胯,有的時候也是絝。所以紈絝這種衣服隻有富裕人家才穿得起。淮陰的屠戶有錢,穿得起內褲。而且這個流氓還是當街穿內褲不具外裙,隻有這樣才能最高級別的羞辱韓信這個懷才不遇的戰國王室後裔。而韓候爺的做法 也確實值得世人佩服,殺流氓也是殺人,是死罪。大丈夫為了流氓死了不值得啊。據說後來韓信還給這個小屠戶報恩來的。宋朝的楊誌就不會來事,殺了流氓牛耳結果自己終生都不能得誌。

你明白了吧?大名鼎鼎的大漢開國元帥五星上將韓大候爺都明白,咱跟流氓是玩不起。

第二個內褲外穿的,說出他的名字來,一部分人愛死,一部分人嫉妒死。他是拐騙少婦美女卓文君的司馬相如。中國史學界把這個當愛情故事給大家洗過腦了。其實當年司馬相如也不是懷才不遇的才子,而是花錢在朝裏買官,結果錢少專業不對口,就停薪留職到梁孝王那裏跟一幫遊手好閑的文人瞎混。梁王死了他就沒人待見了,又到朋友臨邛縣令那裏混飯吃,結果後來成了吃人的喝人的還擺架子不見人家。

史記裏就是這麽說的。“以貲為郎遊說之士齊人鄒陽、淮陰枚乘、吳莊忌夫子之徒,相如見而說之。因病免,客遊梁。梁孝王令與諸生同舍,相如得與諸生遊士居數歲,乃著子虛之賦。會梁孝王卒,相如歸,而家貧,無以自業。素與臨邛令王吉相善,吉曰:長卿久宦遊不遂,而來過我。於是相如往,舍都亭。臨邛令繆為恭敬,日往朝相如。相如初尚見之,後稱病,使從者謝吉,吉愈益謹肅。”

就是這個時候碰上卓文君的老爸卓王孫宴請臨邛縣令,司馬流氓跟著去了。他喜歡到處給別人寫文章,所以名氣大,還會彈琴,兩首曲子之後就勾引上了寡居的卓文君。後來的私奔就不用我說了。卓王孫絕對不是嫌貧愛富,實在是司馬相如的流氓行為才不齒於他。想想也是,沒錢請不起媒人辦不起彩禮,以你司馬相如的曠世橫才,可以幹脆寫封信,略施文采,我沒錢可是我很溫柔也行。拐騙這種事流氓才幹。

接下來還有兩件事,說明司馬相如流氓到家了。第一件事。內褲外穿,當街而過。史記接著說“相如身自著犢鼻褌,與保庸雜作,滌器於市中”。犢鼻褌,像牛鼻形的褲子,就是沒襠的袴。兩條腿中間一縫。男人的JJ永遠不可居中而垂,或在縫左或在縫右。沒襠就是這個壞處。滌洗之中把褲子弄濕那就更顯得出那什麽了,但是流氓不在乎。第二件事與內褲無關,但是很流氓。“卓王孫不得已,分予文君僮百人,錢百萬,及其嫁時衣被財物。文君乃與相如歸成都,買田宅,為富人”。司馬相如這樣對待美女,是誰的女兒誰不心疼。最後司馬相如派文君回去跟娘家要錢,逼得卓王孫不得不給了百萬家私和百名奴仆,司馬相如恬不知恥的收了人和錢在成都買田置地當暴發戶去了。

司馬相如身上多用了筆墨,偏離內褲主題了。但實在是因為司馬流氓的嘴臉已經被曆史洗白太久。話說回來,卓王孫更是被曆史定義為嫌貧愛富而遺臭萬年。跟有文化又會彈琴的流氓玩,不僅這一世損失慘重,生生世世都沒了抬頭做人的機會啊。

PS: 有了《流氓的煩惱》,就有人提出疑問來,說古人怎麽可能內褲開襠,月經來了多不舒服。此言差矣。女人的內褲從來就不是為了月經準備的。古代的貴族婦女是居家的,不用出來工作。月經來了就整塊麻布墊子一座即可,您別忘了內褲有的也是開襠的,坐下來才不費事。女性解放了,要上班掙錢就沒有居家的舒服了。月經來了為了避免更大的不舒服,正好有內褲了,原來的墊子怎麽整整怎麽戴戴那是她們的事,就不用流氓操心了。流氓要操心的是那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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