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的曆史是“被”這樣寫成的
(2011-05-12 03:42:32)
下一個
----- 都將成為“加拿大2011年的記憶”
1。McGill University的4位學生,對於無聊的七年四次大選,起哄玩起無厘頭。他們隨便聯合了一幫同學聯名簽署,完成登記當了候選人。當然他們根本沒去籌什麽競選經費,也沒做任何競選廣告,更沒辦任何競選活動,媒體也看不到他們的照片,記者也沒他們的聯絡電話。並且,四位年輕人一直在學校裏忙自己的學業,有位甚至忘了星期一還要投票。結果,5月2日的聯邦大學,這四位全中頭彩,全部當選為新一屆的聯邦國會議員!這些從來沒接受過媒體采訪的非常普通的學生,麵對著電視鏡頭驚呼“這不是夢吧?”
滑稽吧?現在的多數人就是“投黨不投人”,你一說他心目中的“黨”不好,他不分青紅皂白立馬跟你急,尤其“逢中必反”的那兩撥。至於選區裏的那個代表人,是誰是幹啥的,那都不重要,更沒人去關心他的水平和人品。
據說,因為魁北克人擔心保守黨多數政府執政後會損害他們的利益,又對中間的自由黨表現極不滿意,所以就采用了策略投票,大麵積地選擇了新民主黨,成就了NDP在曆史上第一次成為官方反對黨。
這個民主國家的這幾位國會議員,成功地告訴人們,“成功不見得要努力”,因為他們根本沒做一點努力,當選根本不是競選來的,因為他們從來就沒參與過任何競選。
得來的容易,是不是會不珍惜?他們麵對鏡頭是這樣說的:我們會開始訪問我們的社區,我們會用我們的方式幫我們的社區謀利益。我們沒有費吹灰之力就“被”當選了,我們能否在國會不費吹灰之力就給社區帶來利益?我們會用我們的方式。你們不必強求我們會和你們想象的一定一致。其中的一位說:你別希望我們在議會裏的表現,會和那些傳統的議員一樣,我們可能會用手機談議題,你要不會,是你該OUT。
對於那些兢兢業業服務選區多年、整天挨門逐戶訪民問苦的落選者來講,是不是有點諷刺?
2。更離奇是Ruth Ellen Brosseau小姐,人住加京渥太華,在餐館酒吧任經理助理,幾乎不會說法語,可人家在距離居住地幾小時車程外的、絕大多數選民為法語居民的Berthier-Maskinonge選區,當選為這一屆的聯邦國會議員。
人家小姐也是玩票,既然們你們政客天天把選舉和議會當兒戲,我為什麽就不能也兒戲一把。大小姐在Berthier-Maskinonge選區的聯署表格就受到質疑,因為表格上一名當地男性Benny說,我對政治沒興趣,從來沒給任何人聯署過,我太太的簽名連拚寫都“被”拚錯了。
這還不算什麽,人家小姐離選區幾小時車程,在競選期間,從未造訪過,人家一如既往地繼續在渥太華掙自己的錢。並且長周末還飛到拉斯維加斯度自己的假,根本沒有參與任何競選活動。大概黨組織也隻是把她當成那區的擺設,誰也沒往往心裏去。說實話,你要真讓她挨門挨戶敲門拜票,那才真叫二八五不夠數。開票的結果是,人家大小姐以5735票贏得議席 (注:一個選區約10萬人,合資格投票的在六至七萬。可見該區的投票率之低!)。
今天報紙的一側新聞標題是:“大小姐終於去了自己的選區!”對於Ruth Ellen Brosseaue當選,黨領靈頓在今天溫哥華的2000多人的支持者大會上如是說:“年輕人有自己的方式,我們不能苛求他們一定要按我們的方式。他們會進步,甚至會超過我們。”
當地也有人質疑她的合法性,結果人家聯邦選舉局還是認可了她的當選。自由黨、魁黨敗了不追究,敗軍無戰將,沒人管那事;保守黨勝了大多數,要做的大事多的是,也沒人去理會那一票;Ruth Ellen Brosseaue就這樣黨而皇之地步入了我們的國會殿堂。
3。《CBC事件》:宣布大選以來,三大民調一直維持沒大變:保守黨40%,自由黨32%,NDP 18%;在5月2日大選的前十天,著名的CBC電視台是第一家統計出了與眾完全不同的民調結果:“NDP支持率出現大幅上漲(約30%),自由黨出現下滑(約24%),保守黨也出現下滑(約37%)" ---- 就因為這最後半句惹惱了保守黨的支持者們,其實也幫了他們---加大了他們的危機感 --- 傾巢出動,反而加大了票數(保守黨應當感謝CBC)。
因為這次民調,CBC遭到了保守黨派的空前圍攻。當哈珀勝選後,那些石油城的支持者在哈珀總部,麵對哈珀、麵對全國的鏡頭大吼:“你關掉它(CBC)”、“關掉它”,搞得哈帕很是“無言”---- 他們真要陷哈珀於無義:真要他再當一次“獨裁”。
這出鬧劇,害得哈帕的文化部長James Moore要在溫哥華麵對各大媒體向全國澄清:CBC是我們國家重要的文化機構,我們不會削減其經費。它是重要的廣播係統,政府從中獲得過持續的支持。圍繞著CBC,我們國家得以發展自身的文化與藝術,它是一個相關活動的中心場所。CBC尊重加拿大的所有官方語言,同時也尊重國內的其他少數族裔語言。我作為聯邦文化、遺產部長,有責任給以支持。不用擔心CBC的經費。
這個“新聞”事件也將成為加國曆史永遠抹不去的一頁。
4。加國現在的一種政治文化生態,就是鼓勵各種族裔以各種形式從政參政。很多政論家和候選人都很熟悉這種自由的生態:你可以說喜歡,當然也可以說反對,你可以用你的任何和平的形式去參與,不必要用你在本本上看到的那些條條框框去要求自己,更不能按你的好惡去要求別人,要是你認為和你一樣“中規中矩”就是“民主”,人家跟你不一樣,就是人家不“知”民主,那你也真的太懂民主了。用四位學生當選者的話說:你不要指望我們會和那些老議員那樣去參政.....
今次大選的結局,再次說明了教授不適合當黨領,麵對瞬息萬變的局勢,他們“應變”遲鈍,那不僅叫學究氣,根本就可說是“傻子”--- 話糙理不糙,是不是這個理?當然,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仔細琢磨,也不無道理。來也,去也!人生本來就如此。
政治始終終還是一場交易,從兒戲玩票,到正經危坐,皆然。有的是小交易,年年輕輕地就有意無意中把政治給玩了一把;有的是大交易,多少高手經年累月想方設法花盡心思毫不容易才玩了一把;有的挺可憐,到死都玩不到一把,反倒被政治玩了一輩子!票 -- 就是棋子......
那四位McGill大學當選的“年輕菜鳥議員”是:1990年出生的華裔勞琳·劉,1991年出生的查梅恩·博格;1989年出生的梅蘭妮·弗裏曼 和 馬修·杜比。(還有第五位大學生議員:1991年出生的,謝布魯克大學政治係一年級的學生 皮埃爾·呂克迪索特)
21歲的勞琳·劉,其父母是80年代末廣州來的大陸移民。勞琳90年出生在加拿大。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法語和廣東話。目前在麥吉爾大學攻讀曆史和文化研究雙學位。是學校官方電台的主持之一和本科生學生會的活躍分子,還還兼職為當地的《麥吉爾日報》工作。
本來liu同學是要幫新民主黨的一員老將助選。但出於對政治的熱情,她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到“米勒島河”選區遞交了參選申請表。當然,她根本沒想到自己能獲選。
選舉當天,她在學校溫習功課,一個同學給她發短信說,你在選區票數已大幅領先於爭取連任的魁黨候選人。她才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真可能會進入國會。最後揭曉,劉的得票率近50%,最大對手的得票還不到30%。
她自已承認,當選前她隻去過一次該選區,那還是因為隻是為了遞交參選表格……
獲勝後接受記者采訪,劉坦承:我並不清楚“米勒島河”選區到底麵臨著哪些問題。當記者問她,你要如何改善當地的公路交通。她回答:“我會去鑽研一些問題,在確定自己的立場前會大量谘詢我們區的市民。”
盡管劉是一個沒從政經驗的“菜鳥”,但她笑著說:“我會不斷學習,不斷訪問區內的人,我沒有固定包袱,也沒有利益情結,我相信我能代表當地大多數的選民。”
“我的生活可能因此改變,但總的來說,我真的特別興奮。加強和選民們的聯係,與強大的團隊一起工作,以及從其他黨員身上學到的東西,都讓我興奮不已。”“我們可能很年輕,但並不缺乏參政的技能。”
當她把當選的消息告訴父母時,母親的第一反應就是:你千萬不要忽視學業呀。要完成學業,那是長遠的。教育對我父母來講,那是最重要的。目前我已經開始跟學校商量怎樣安排我的學業。
這次大選的一大特點,就是出現了多個二十來歲的國會議員,其中雖然有巧合的因素,但這也反映出了加拿大的青年選民求新求變要折騰的思潮。
現在我周圍很多華裔家長說,孩子從政也不錯,不僅有近16萬的年薪,孩子一下就成熟了,不必再為他們操心。他們可以走和我們完全不同的路。
--- 加拿大最年輕的議員: 再也不用去當球童掙錢了……
這次選舉,還選出了一位加拿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眾議員——年僅19歲11個月的新民主黨候選人,皮埃爾·呂克迪索特。皮埃爾出生於1991年5月31日,是魁北克謝布魯克大學政治係一年級的學生,也是大學新民主黨學生社團的創辦人和會長。他說,參選是為讓加拿大的年輕人發出自己的聲音。
皮埃爾說,自己曾在渥太華目睹國會召開的情景,也經常看電視台對議員討論的轉播,因此“懂得遊戲規則”。
皮埃爾實際上對自己最終獲勝並沒十足把握,他原本已經計劃敗選後要利用暑假在高爾夫球場當球童賺錢。如今,國會議員的工作將給皮埃爾帶來每年將近15.8萬加元的薪水,他可以暫時忘掉當球童的工作了。
他的當務之急是買套像模像樣的西裝,裝修自己的選區辦公室,並跟同黨的國會議員去開會。
過去加拿大“最年輕議員”的紀錄由克洛德·安德烈·拉尚斯在1974年創造,當時年僅20歲的拉尚斯贏得了蒙特利爾的一個選區,他的紀錄在36年後被皮埃爾打破。
加拿大法律規定,隻要年滿18歲的人就可以參選公職。國會參議員需要年滿30歲且有一定的房產和財務證明,但眾議員沒有這些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