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有序和無序的平衡
新的經濟的飛速發展與傳統的社會結構的落後,作為矛盾的雙方,都不會停下來。並且相應的摩擦和對立是越來越大。例如,產業的進步要求的工作人員是越來越少,但社會的就業問題是希望人人有事做有飯吃。這本來就是社會的兩個對立麵。我們怎麽能保持社會盡可能穩定的情況下,滿足和支持這些新知識科技的飛速發展和未來的進步?
問題其實就是在有序和無序中找到一個平衡點:一是在落後的社會結構上放血,犧牲一些老掉牙的東西;二是在先進的技術發展上,抑製一些發展太快而超常的行業,協調一些發展較慢的行業。
1)。削弱或取消一個老爺機構比增加一個新發展機構要難得多。想象一下,這些老爺機構那個不是舊社會體係的共生體和既得利益者。你削弱或取消他就如同殺了他,他會甘心情願嗎?
人們已經認識到的七個“不適應”:(一)社會管理隊伍自身建設和社會發展宗旨的不適應;(二)新時期的管理者和廣大社會大眾的關係不適應;(三)社會管理體製結構的變革和經濟技術發展結構的變革不適應;(四)法律和新經濟不適應;(澹└鋈說乃刂剩ㄐ睦硨湍芰Γ┖蛻緇岱⒄共皇視Γ唬??┚傻奶趵?徒峁褂胄碌奶趵?徒峁共皇視Γ唬ㄆ擼┐?車募壑倒塾胂中形拿骱臀蠢吹募壑倒鄄皇視Α?
如今這世道,“厚道,和平”被人恥笑。在軍事和經濟技術開發上“高技術條件下的局部競爭”觀念,已經被“聯合作戰,力爭第一擊,置對手於死地“的現實所擊潰。但傳統的技術結構和隊伍建設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變更的。先者必勝,緩者必黜。intel在擬64BIT和DUAL-CORE兩役上的遲緩,遭至整體帝國的重創,就是速度和體製的失利。INTEL大刀闊斧地砍部門並機構裁人員都是忍愛割痛,盡力欲火重生。
2)。先進技術的發展行業,那個不是新產業結構的始作俑者?他們今天是社會的中堅,是現實利益的最大獲得者。如果你讓人家慢下來,不就是斷了人家的財路,人家會甘心嗎?但政府的職責和行為就是為了社會更大的發展而不得不作。像中國麵臨的“出口外超”和“房地產熱“就是必須進行“內資外資合一稅“的時候了。想想國民對大經濟的幾十年忍辱負重,外來房地產炒作者的物業管理稅也該區分了。
用行政和市場經濟的手段,加快慢行業的節奏,減速快行業的節奏,使得社會和經濟奏成一曲和諧的交響樂。
當然,追求完美注定要失敗,至少有大挫折,因為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同步是有序係統中最簡單的協調----就是“大家一樣”。那隻能是終極。現實是不可能完全同步的。協調到有序就已經說是盡力了。時間的掌握,速度的拿捏,和時機的掌握,是所有要成事者都希望得到的,因為它能決定你的成敗。但沒人能完全做得到完美。
世界上一切隻能是兩麵刃,甚至是多麵刃。創造了富裕,也同時造就了貧窮。建立創造富裕的同步化社會機製,最理想的就是國家社會主義。建立解決貧窮的同步化社會機製,最簡單的還是國家社會主義。就是因為太理想化了,太簡單化了,所有試驗國都沒有到達他們希望的目的地。
這種追求均衡發展的計劃中同步(實際上還是不同步),政策上是美好的,希望上是理想的,”社會越同步,財富越平均“。結果就是社會發展僵化,係統沒有靈活性,沒有活力,創新不全麵。顧了大顧不了小。一刀切的現象極其嚴重:不是一次性地改變一切,就是一切都不改變---成了典型的“非白即黑”的規則。可想而知,“均衡發展“有多難。
人類從分工的那一天起,就需要協調和同步化了。隨著協調達至近乎同步的時候,一般社會就停止不前了。這時就要求新的分工,來破壞現有的同步結構,也必然重創舊有的利益集團。在新的分工情形下,又需要新的協調。這新的協調又逐步趨於新的同步穩定結構,也創造了新的利益集團。這就是:分工--->協調--->同步化--->再分工---〉再協調--->再同步化。這是人類曆史的發展過程。
每一個分工--->協調--->同步化的大過程,有很多可變因素。這些因素的影響極大,上一個過程你是贏者,下一個過程你可能是輸者。上一過程你同步得越多,下一個過程你無序化的成本一般來說是越大。---蘇聯和中國的改革就說明了這一點。一個經濟體或一個社會從一個過程變化到另一個過程就是一種“創造性的破壞”,就是“不破不立”“破舊立新“的當頭,是你成功的契機。像YAHOO,GOOGLE,都是抓住了這個大過程轉化當頭的契機。
注意,破舊立新的當頭就是打破舊的有序得到新的無序的時刻。什麽時候“打破常規“,既沒定數,也不可預測。那些所謂的經濟學家和金融投資家全是事後諸葛。大不了就是比你我早一天的得到消息----也是事後的消息,決不是事前預測來的。怎麽把握這個破舊時刻的到來,目前沒有一門學問教你。將來應當發展一門“時間創造學”來發現什麽時候是打破舊序的時刻!好讓你我也成就一次GOOGLE。
我們注意到,一個行業或一個經濟實體在有序化過程的同時,一個多少與他有點關聯的行業或經濟實體可能就正好被逼得進行無序過程化,----這可能就是時間創造學的切入點,也是我們可能成就的切入點。過去二十年的中外發展,就不時顯露這些契機:
1)。以供貨為導向的計劃。按預先的安排來生產。這是計劃經濟的“硬”指標。每一層都是這樣。到了最後一鏈,才知社會是短缺還是過剩,然後再從第一供貨鏈調整起----這個周期既慢又長,社會一般表現為低效率,低供應,低消費和幾乎沒膨脹。中國就是在這時開始改革開放的,開始走向市場需求為導向的生產體係,當然中國人民付出了極大的除舊布新的代價,直至今日,中國的老百姓還不時地被新的經濟無序所騷擾和蹂躪,很多人還在新舊交替的痛苦中掙紮。
2)。以恰好和及時為原則的計劃。這是從80年代初日本公司的運作歸納出來的。在豐田獲得了極大成功。----按客戶的不斷要求,從第二天就更新第一供貨鏈的生產量,縮短了整個的調整周期。盡管美國人85年就意識到了,一直到了90年代初,美國的GM,IBM,Motorola等企業才調整過來,這時日本的汽車,電視,電腦用品已經進入了美國人的家庭。中國的進步算是機不可失也算是硬上弓:早早地搭上了這班列車,使得中國的生產製造與先進國家的距離一下子變成了零。
3)。以客戶的需求為原則。從90年代中期發展的DELL模式,就是一個很好得的例子。前提是生產線要高效率,庫存量要低到近乎於零。從第一供貨鏈的生產者就必須具備這兩點,才能既可以生產及時,又可以說改模具和樣品就改。"企業再造“(Reengineering the Corporation)成了人們的經典:當你的對手縮短了開發和生產周期,而你對市場的反應感到遲鈍,訂單也來得少,生產也變得跟不上趟,這時就是公司再造的時候了。HP和COMPAQ就是在這種時候再造合並的。隻是前序和後續都無序,遭致了滑鐵盧。中國的LENOVO等企業也快速地步上了這班列車,盡管還不盡如人意,但至少可以牽強附會,八九不離十。
這裏表達的是這些企業要對市場和時機掌握得夠精確;企業的生產能力要夠靈活;有序係統的同步化夠平衡。在此基礎上,任何市場需求的增加,給公司帶來的是在沒有增加任何運作和協調成本下的利潤價值。這就是dell取勝的秘訣所在。
這種高度的供應--生產--運輸--銷售一條龍式的終極有序化----同步,就是向知識經濟過渡的第一步。Dell的下一步就是建立一條龍地“臨時組合”“臨時一體“,一直到為終端用戶服務。當然再下一步就是一條龍地把諸如e-垃圾的東西進行回收和再造。這裏的機會和成本(代價)一定都是可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