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下那抹心痛

媽媽跟在我後麵隨著我的步伐也跑的氣喘噓噓,還有5米. 車子很不自覺的占用了一條車道停在那裏,我從媽媽手中接過口袋,說別送了,明天就 回來了!車上有人,我知道的!也知道僅有的一個座位是留給我的!開車的那小子是我的朋 友梓,上學的時候曾經接過吻---喝過酒不知道東南西北的時候!他懶散的靠在座位上, 眯著眼睛吸煙!旁邊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女生,和我差不多年紀!後麵的看不出清楚! 這是一輛三排座本田休旅車.世界變化的可真快!當年我為他和我的女朋友牽了一根 紅線時,還是個傻小子,如今女友嫁作人婦,我遠渡重洋,他有了同居密友!牽牽嘴角,然 後上車! 我坐在女孩的後麵,旁邊的一聲:"我的妹妹呦"讓我警覺這個男人就是那個男人昭:) 他大我5歲左右,16歲就認識了他,好象也憑著這點關係也在一定範圍內風光過!! 還有兩個人在我後麵坐,我沒敢回頭,這個圈子的人點個頭笑笑就好,進一步的我也 不會應酬!將手袋放在腳邊,除了梓以外的這三個男人開始賭博!我默默的望著窗外.下午 我就會到達另一個城市,慶祝第二天我"初暗戀男友"的婚禮! "初暗戀男友"永是一個顯赫家族的繼承人之一,圓滑,精明,瀟灑並帥氣!他讓很多我 那些見過他的女友相信愛情小說中的人物是的確存在於現實生活中的!我們之間似有似 無,亂作一團卻持續8年的交往讓這些朋友的話總是圍繞著曖昧.到最後連我自己都不知 道是什麽!初戀或暗戀? 原來後麵的兩個人30歲左右的男人一個是梓的哥哥嬴,一個是他的朋友明,明好象 和永完全不像其它人一樣擁有至少幾年的交情,但我不驚訝有種人際關係要很主動的聯 係! 回來之前我在泰國買了一塊緬甸玉雕作為永的賀禮,我是一個在陌生國家求學的學 生負擔不起那樣動輒上千上萬的大手筆,況且這樣的關係讓我不想用金錢表達! 經過三四個小時的高速行駛,我們接近了那個城市的邊緣,昭和嬴在賭博中損失慘 重,明則有幾千進帳.賭局被梓的電話聲打斷.一陣恩啊後,車子停在一家髒破的郊區小店 前.原來我們要在車上給胃做暖身,迎候馬上到來的下午"茶".吃過無非那些速食後,就 看到在城市的入口處,兩個人靠在車的車身上,當距離可以看清我們的車牌時,遠遠的就 揮了揮手!他們隻是我們共同的朋友濤,先主人一步迎接我們! 少不了停車寒喧,然後一前一後繼續前進! 大約15分鍾後我看到了永!兩輛車連同幾個人,但我遠遠就知道那個白衣的一定是 他.車子再度停下,永看到我笑笑和其他人一樣握手!幾輛車就這麽駕去一家準備好的飯 店,那是永的一個朋友家的產業!那個我不認識的女生原來隻是個局外人,是搭梓的順風 車回家的人. "舫,坐來我身邊"永招呼著我這個唯一的女生.讓我怎麽能不著迷他,他總是給我最 體貼的照顧.梓無所顧忌的說"舫要你結婚前先做一次新郎"大家哄堂大笑,感覺幾十道目 光在掃描我們的臉! 和他們在一起我不能把自己當做女生,不能因為粗口生氣,不能因為黃色笑話臉紅, 我認識他們這麽久,早已習以為常!我罵了一聲"滾"然後轉身出去洗手間. 預見是明智的,我居然都有喝掉兩瓶啤酒!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去了永安排好的另一 間飯店休息! 唯一的女生當然是獨自的房間,但是我無法休息,腦海裏不是永卻是曾經過往的一 切. 我和永純純的愛隻維持到我們相識後的第6年,當年的一次相逢使我完成了成為他的 女人的心願,我問他有沒有喜歡過我--我甚至沒有膽量問愛不愛---而且隻要喜歡就已 經足夠了!在他肯定的回答後我認為一切都值得,好象完成了一個神聖的儀式!清楚的記 得早上要在他的朋友前來飯店見他前離開時,他拉過我的手溫柔的親吻的感覺!輕輕的告 訴我,他一定要有個官場上的嶽父,那是對他家庭,家族的責任!我無聲的看著他,告訴 他,我已經不是一個做夢的女孩了,我明白也了解!男人有男人的夢想,我隻是為我的男人 犧牲我自己的夢想罷了! 嬴和明不久就來我房間找我出去吃東西,我還懶懶的蜷在床上,他們隻是用敲門聲示 意他們要進來而已,然後坐在我對麵的床上要我快點起來.我一直都無法真正進入到他們 這種人的心裏,但卻喜歡和他們在一起,他們可以四處找女人,但不會碰朋友的女人,也不 回玩圈裏的女人,在他們身上還可以找到一點當初江湖兄弟的義氣.但我想我無法當他們 的女人,要麽我很傻要麽我可以開隻眼閉隻眼,沒辦法! 駕車在市區轉了兩圈隨便吃了個招牌大大好象很有名的下午餐.轉身又回來了休息的 地方.又一場賭博在我房間開始,我眼睛直直的望著電視,大腦空空如也.敞開的門不時提 醒我們有新的人住進我們隔壁大家四目交匯時,對彼此就有了些許的確認!清一色的男 人,初秋男人偏愛的黑色打扮讓人有點壓抑. 明的電話響起"阿舫?在這裏啊!"大家停下手中的紙牌,詭異的看著我笑.我問是誰, 梓說當然是永!其實我是明知故問,在我心裏我甚至很享受大家猜測我們時看我的表情, 那種你不說我們也知道的表情,它讓我間接的覺得得到了肯定."永要我們下樓晚上要招 待這些外地趕來的朋友"我才知道已經6點多了! 趕秀場一樣又去了另一家飯店,裏麵早已經是熙熙攘攘了,差不多40多人,算上負責 招呼的,永的朋友,大約60多.不同城市的朋友很自覺的,也很具保護性的坐在一起,我們 當然也選了一張完全空著的桌子!發現不少眼熟的麵孔,竟是隔壁的住客.梓好不容易找 到了停車位,上來就罵"他媽的,下麵全滿了,我還以為多少人呢!"然後自嘲的和嬴說"就 他媽的我們的車慘,你看那些外地牌的車一個比一個屌"嬴笑著說"不能馬上換你就明天 別往前擠,當車隊尾巴還算講究吧?"大家說笑著. 還是隻有我一個女生,還有兩個是女性--40多歲的大姐!~基於我們這些人的特殊性 更確切的說是經過梓的特殊介紹後讓永的朋友從暗示中了解了我的特殊性,不斷有人過 來與我舉杯,我放肆的喝著高度烈酒,直到永出現在這邊.他站在桌子的那邊,望著我.喝 呼著"別喝了啊"我笑笑,就聽到他的朋友說"永,如果你承認你心痛我們就不讓她喝"永 大聲笑笑,瞬間的聲音好象凝結了,我隻看到人們的嘴蠕動著,大笑著,我盯住永的眼睛! 與其說從前的我們好象戀人,可是從明天開始,一個單身的女人和一個已婚的男人之間就 不會有自由的感情和自由的行為! 所以明天是我最後的一天,我的心將從明天失去部分的功能!他的身影忽然模糊了, 不,我驚覺眼淚已經滿框,慌忙拉開座位,去洗手間! 推杯換盞持續了3個小時,那個不量力而為的小子已經醉到不能自己走路,我偷偷告 訴永結束後到我房間去,我要拿禮物給他.我站在梯級上等他駕車過來,那個小子在頭被 塞進車門之前,還在大聲喊我的名字,問我為什麽不和他們一起走.我微笑著看著他們,淡 定的說我要跟永走. 一切都那麽順其自然的,的確我的心一直都是跟他走的,到了現在這一刻也許是我 最後一次機會可以這樣大聲的說"跟他走"這三個字了.也是我最後享受別人曖昧的觀察 我們了. 我們在房間裏,我故作鎮定的將禮物拿給他,還沒有多說什麽,他的電話已經開始響 個不停,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眼淚就這麽和著酒精流的一踏糊塗,他結束通話,用手捧著我 的臉,吻著我眼裏和臉上的淚,我問他我們是不是可以做朋友,他說當然,我們當然可以! 我知道我是自欺欺人,我將會再次離開,再見時將人物全非! 第二天我全程參加了他的典禮,見到了並不知道我存在的"情敵",我要梓將車子停在 永公司的對麵,用v8拍下了那個帥氣自信在我心裏卻隱隱作痛的他. 我想我會繼續愛他,即使有一天我象他一樣有了婚姻!我會希望他幸福,快樂和健康, 隻要他幸福我就會開心,我可以不再聯絡他,可我不能不繼續愛他!超越了自己的這份愛 情是他給我最寶貴的回憶! 永,你千萬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