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16,2005 |
終於考完了,可以上來補完拖欠的作業,碼完剩餘的字。 童年動員最廣泛的遊戲,是抓CiCi(三聲,我真的不知道是哪兩個字,反正大家都是這麽叫)。抑或稱其為最有曆史的遊戲,因為早在媽媽那個年代,這個遊戲就很流行。所不同的是媽媽的時代是用羊骨玩,所以也叫抓羊骨。而到我們這一輩,羊骨是不容易找到的,所以我們用三塊馬賽克疊在一起,用膠布粘牢,就可以了。相同的CiCi一共有五塊,遊戲規則嘛,各地略有不同。那時候,班上不論男生女生,好生差生,課間時都是三五成群,圍在一個課桌旁抓CiCi。不曉得這個遊戲到80's,有沒有失傳:)。 童年最“無聊”的遊戲,是踩泥巴。常常夏天在小河邊,找一處平坦幹淨的土地,赤了雙腳,到河裏粘些河水,然後開始不停的踩那片土地。踩到腳上的水都被土壤吸收了,就再去河裏重新濕了腳,上來接著踩。就這樣反反複複,直到腳下的土地變成軟軟的泥巴。那時真的是很單純,不為別的,就為了踩出這樣一處泥巴,便好開心好開心。 童年最隨性的遊戲,是剪紙。不過不是手工課上剪出漂亮的花朵,剪出憨厚的小豬的剪紙。那些都是有模子,要照著滿滿的剪,偶爾還要用小刀一點點刻,很是費功夫的。我說的剪紙,是就那樣拿一張紙,或方,或圓,或三角,隨了自己的性子,剪出各種美麗的花紋。我曾經每逢有閑時,就拿張紙來剪。剪出一個喜歡的圖案,便拿了去給爸爸媽媽欣賞。還挑了好些自認為漂亮的存起來,很是不少呢。後來搬家時,大半遺失了,我也從此不再剪了。 童年最痛恨的遊戲是寫詩。爸爸愛好文學,因此我很小便在爸爸的威逼利誘下背了很多唐詩。記得上小學前,我會背的唐詩應該已經有幾十首了。包括那首李白的《蜀道難》,也讓我一邊查著字典,一邊背了下來。而妹妹在我的耳濡目染下,也學會了很多唐詩。於是爸爸便拿個本子,起名《家庭賽詩會》,時不時的讓我們應景寫詩。去公園玩,看個假山,看個涼亭,要寫詩;晚上去河邊散步,拾回很多河卵石,要寫詩;就連我,好朋友,還有妹妹在山上的那塊小菜地,也要用來賦詩一首。那時的我,偶爾心血來潮,也會好好作一首五言或七言,還要假模假式的追求押韻對仗。但多半時候都玩心很重,就很不情願,每每急急交差了事。但爸爸卻還要故意慢條斯理的逐詞推敲,逐句揣摩。給每首詩都打分,評論。讓我很是上火。不過,前些年,收拾舊東西,又看到那本家庭詩本,看著裏麵稚嫩的句子,卻覺得分外親切。 其實又何止是那詩本呢。童年的一切,在經過歲月的沉澱,都變得醇香四溢,回味無窮呢。很高興在我還想的起的時候,能夠把它們記下來。想象當日曆再翻過若幹個十年後,我看到今天的文字會是怎樣的驚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