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伊小築

大家隨便坐,要茶要水,請自便~
正文

先貼個舊文吧

(2006-01-24 14:31:13) 下一個

Dec13,2005

曾經的遊戲(一)

今天在壇子裏看到70年代的回憶,都是些那時流行的遊戲。記憶的水缸一下子就盈的滿滿的。
 
那些童年的記憶,在今天的孩子們看來,或許隻能激起他們對當時物質貧乏的同情和單純幼稚的我們的不屑一顧。但是於我自己,即便是在今天,偶爾和豬頭在飯後聊起,也仍然是興致勃勃的。
 
童年最持久的遊戲,恐怕要算跳皮筋了。我是從小學一直跳到了高中。橡皮筋有很多種跳法,每一種還配有相應的歌曲或兒歌。《遠飛的大雁》就是在那時學會的,也是今天我唯一還記得起的。《馬蘭花》也是其一嗎?記不清了。每一種都要從腳踝跳到兩臂高舉(我們叫大臂)。當時的我,因為長得瘦小,所以是不適合撐筋兒的。但是彈跳力卻是出奇的好,再高的皮筋都不懼。雙腿或前挑,或後揚,總是輕輕送送就可以跳過。直到高中時和院子裏的小妹妹跳皮筋,被媽媽嗬斥,這才放棄。
 
童年最喜歡的遊戲,還得是過家家,畢竟是女孩子嘛。開始時,是布娃娃式的過家家。就是大家都用布娃娃,假裝著互相串門,shopping,吃飯,睡覺。後來,我們進入了過家家的高級階段,開始真實的生活。曾經和妹妹,以及我的一個好朋友過了一個寒假的家家,都不過癮。
 
童年最不可思議的遊戲,是玩蟲。今天的我,對任何的蟲都是退避三尺的。因此,怎麽也想不明白當時怎麽能那麽大膽,那麽樂此不疲。而且,越是年紀小,玩的蟲越恐怖。記得大概4,5歲時,我常常從附近的水溝旁挖蚯蚓。然後在手裏把玩,玩厭了,就丟給鄰居的雞當午餐了。再大一些,蚯蚓不玩了,開始在每年春夏之交的傍晚,去樹下找一種叫金龜子的甲克蟲。然後,用一隻火柴盒養起來。課間時,讓它們在桌上爬,或是教室裏飛。也是玩的不亦樂乎。其他的諸如捉蜜蜂,逮螞蚱,養蟈蟈就更別說了。曾經養過一隻綠色的蟈蟈,爸爸給它用冰糕棒編了一個籠子,它一直從秋天活到冬天,好幾個月才死去。
 
童年最興奮的遊戲是屬於冬天的。堆雪人,打雪仗,還有滑冰。那時的冬天似乎比現在冷很多。每年剛進11月,河裏的水就開始結冰了。於是,每天放學後最快樂的事情莫過於去滑冰了。(看到這裏,豬頭說,他曾經央求他爸爸為他做了一個冰車。其實很簡單,就是將燒紅的鐵絲纏在一個做好的木架子下。再找兩根鐵棍當雪杖。當時,他爸爸給他纏了兩根鐵絲。這樣更容易滑一些)。但是,那時我的爸爸媽媽工作都很忙,而我和妹妹好像也都很懂事的從來沒有向他們要東要西。而且,冰車還要每天搬來搬去,所以好像隻有那些專業的男孩子才用。我們這些女孩子都是用另外的雪具,—— 石頭。每次用完,我們還會很小心的藏好自己的石頭,下次接著用(豬頭在嘲笑我,“用石頭怎麽滑?還藏起來。”)。不過真的是,要想找到一塊好用的石頭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時如果碰巧你的石頭被別人拿走了,就不得不重新尋找一塊。要找那種大小適中,而且比較平坦的石頭。太大的石頭搬不動,而且在冰麵上也不容易滑動;太小呢,人又沒法在上麵坐穩。要反複比較,才能找到一塊合適的。還要試驗幾次,讓下麵粘些冰麵兒,這才能好滑。有時剛找好一塊,就開始天黑,要回家了。隻能小心又小心的藏好石頭,同時在心裏默默祈禱不要再次被人拿走。然後才戀戀不舍的往家趕。
 
童年最淘氣的遊戲當屬翻牆頭。嗬嗬,好像男孩子幹的多一點,不過我也是做過的。我生活的部隊是建在山溝溝裏的。為了防止山裏的野獸,也為了和當地的老鄉的農田隔開,四周都是建有圍牆的。不過,總有人為了方便........。我們也常常翻牆出去,到山上摘酸溜溜(學名沙棘。後來知道,是一種很有營養的野果),刺漣漣,牛油果,......還有些不記得名字了,反正都是些野果。我尤其喜歡酸溜溜,橙紅色的小果,酸甜酸甜的。常常摘一大枝回家,一邊看電視,一邊吮果汁。有時也擠出汁來,加溫開水和奶糖泡著喝(好像後來賣的價格不菲的沙棘汁。不過,我們泡的還有一種奶香味)。總之,那時是經常翻牆頭去山上玩的。也因為翻牆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爸爸懲罰。那次,突然心血來潮,要去野餐。就是到野外自己燒火做飯。和爸爸一匯報,就被一口拒絕。因為爸爸擔心冬天的山火。當時總覺得爸爸是杞人憂天(現在三天兩頭看到加州的山火,我才真正體會到爸爸當時的擔憂)。這麽好的計劃怎麽能因為領導的不批準就作廢呢?既然明著不行,那咱就來暗的,—— 偷偷去。於是我就在一個星期五的下午,趁爸爸媽媽上班不在家,領著妹妹,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翻牆上山了。我們在山上具體吃了什麽記不大清了。隱約記得好像有一個西紅柿蛋湯。其他的就是用罐頭盒子煮點菜什麽的。想想那個年紀的我們也做不出什麽名堂來。但是當時好像吃的很起勁,就像是什麽佳肴美味一樣。還約著下次接著野餐。晚上回到家,自然免不了爸爸的責罰。妹妹因為太小,所以當然隻有我一個人領罰了。被爸爸罰寫檢查,外加罰站2小時。我這個人從小脾氣就很倔,所以從不會服軟求饒。於是就那樣直挺挺站在門口。後來,爸爸心疼,就偷偷把自己的手表播快了(這是我後來偷看爸爸的日記發現的)。所以實際可能隻站了半小時:)。當然,以後的野餐也都改成在朋友家院子裏進行了(總歸是在外麵了。那時就是不想在家做,想體驗野外的生活:))。
 
怎麽一個比一個寫的長了,還有好幾個沒寫呢。看來這回憶的閥門是不能輕易打開的,容易洪水泛濫啊(不是水缸,成水庫了)~~~~看來今天是寫不完了,隻能下次接著續完了。
[ 打印 ]
閱讀 ()評論 (1)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