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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過的靈異故事(之一)

(2013-09-05 09:19:57) 下一個

有靈魂附體這回事嗎?

/逍遙白鶴

     話說還是民國多少多少年那會兒子,在東北牡丹江有一戶殷實人家,老爺共收了三房太太。按慣例,最末房的太太最年輕嬌嫩,該是最惹老爺疼愛的。可是這家大太太的娘家財大氣粗,勢力大過老爺本家,從嫁進門來就高聲大嗓沒溫存過。大宅院裏上上下下沒有沒挨過她訓斥的。老爺常出遠門跑生意,大太太就拿三太太當丫喚使,端茶倒水縫衣服。一家子冬天的棉窩(棉鞋)底子都丟給她衲,手關節都累成腱鞘炎,腫得老粗。老爺的生意是老丈杆子扶持著興隆起來的,他必得讓著大太太幾分。成親多年,大太太肚子不爭氣,沒給男方生出個三瓜倆棗來,不得已才允許老爺娶了個小康人家的閨女作二房,來完成傳宗接代的使命。第二房生的兒子還在繈褓裏就被大太太霸過去了,專門請了個奶媽,從此二太太想瞧瞧自己的親兒都得先向大太太求準,難得摟在懷裏好好抱抱親親。本來大太太跟老爺約定了,生了兒子就不許再娶偏房的。誰知老爺到天津衛辦貨,在舞場子裏瞧上個嫋嫋婷婷、柳葉眉柳葉眼,櫻桃小嘴一點點的天津俊閨女鈴鐺。鈴鐺是個苦出身,剛出來場麵上混,遇見陌生男人怯生生地不敢抬眼皮。您哪您哪的一口天津話軟和得像是新蓄了絲棉的小薄被。老爺家裏的大太太橫,二太太木呐,遇見這麽個小鳥依人的,摟著跳了幾夜舞,非要給她贖了身帶回東北。

     鈴鐺到了牡丹江,大太太就沒給過她一天好臉子看。兵荒馬亂的,生意也越來越不好做了。大太太跟老爺大吵大鬧了一通不算,說是袁大頭的鈔票貶值的利害,多一口子不能光帶著一張嘴過來,就把本來侍候她的丫鬟給遣散了。說是讓鈴鐺給她搭把手管家,什麽髒活累活都讓鈴鐺幹。後來,老爺得了闌尾炎,不知道這種病非得看西醫做手術才救得了命,喝了多少日的中藥湯子也沒用,一蹬腿撒手人寰,鈴鐺愈發地成了大太太的出氣筒子。那年冬天,鈴鐺肚子裏的遺腹子小產了,月子沒做完大太太就逼她下井沿子擔水洗衣服,凍得落下了病。她本來就瘦弱的身子骨很快就累散了架子,唯一的精神支柱和希望也沒有了,看不到人生光亮的鈴鐺就投井自盡了。

     幾日以後,大太太突然翻著白眼,口吐白沫四肢抽筋,她被幾個大漢抬到床上按都按不住地前後翻滾,麵孔呈現出極度的痛苦。更奇異的是,大太太再開口,說了幾十年的東北口音突然變作純正的天津話,連高門大嗓的音調也變成了三姨太的細弦子聲:我苦命啊,爹娘死的早,沒人給我做主沒人疼,我打小就沒吃過幾頓飽飯啊。為嘛呀,為嘛大太太的心這麽狠。是她不叫我活,不拿我當人,是她送我上的黃泉路啊!……”院子裏外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看熱鬧的人裏麵就有我的一位長輩,那時的她還是個小姑娘。她清楚地記得,當天街坊鄰裏的不少孩子,聽說了都跑去看熱鬧,因為大太太平常人緣不好,那家的傭人也不往外轟人,大概都沾沾自喜地幸災樂禍呢。大太太東北生東北長,天津衛去都沒去過一趟,怎麽突然講起天津話來了呢?而且說出來的都是鈴鐺的語調、鈴鐺的哀苦心腸?大太太整整折騰了幾個鍾點的功夫。等她清醒過來,氣若遊絲地病倒了一個多月。病好了,她的東北口音又回來了,她一點也不記得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要說是年代久遠的事難以置信,無獨有偶,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某屆中央戲劇學院表演係的學生也發生過一次類似的情景。是其中的一位目擊者親口告訴我的。他們畢業班當時排演一個農村題材的話劇,班主任老師帶著他們到冀中平原的一個鄉村體驗生活。走在村子裏,他們湊巧遇到一隊披麻戴孝吹吹打打的送葬村民。四條漢子抬著的一口棺材裏的逝者是個當地的老太太。學生裏有個性格像假小子似的女孩,平日也是手腳閑不住的。她有事沒事湊過去好奇地拍了拍棺材蓋,這裏邊裝的是什麽人啊?有個男生以開玩笑的口氣責備她:你手怎麽那麽欠,對死者不恭不敬的,就不怕惹人嫌!沒過一會兒,那個女生開始抽筋(她以前從沒有這種病狀的),被同學們抬到一個附近的老鄉家中的炕上。那個女生開始滿嘴的當地土話,同學都看傻了,老師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村民找來了赤腳醫生給那個女生打了鎮定針,她還是平靜不下來,後來甚至跳大神的巫婆都來了。又是念咒,又是往她身上灑水,又是貼紙條的一陣亂忙。過了好一段時間,那個女生緩過來了。問她剛才到底怎麽了,她說她什麽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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