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拜見嶽母大人

我苦苦思考了一整天，甚至都想到了把房子拿去抵押。但是也遠遠湊不到80萬。 司棋的母親來了，晚上的時候司棋打電話給我，說是她媽媽想見見我，我隻能暫時放開了腦子裏的這些煩人的念頭。 我隻有3千塊錢了，而且算算我兩個月內還無法有收入，我最快的一筆生意，也要到2月後才能收到貨款。 我在家吃了一碗方便麵，匆匆洗了個澡，穿戴整齊了出門。我已經沒有多少錢了，不敢再打車，隻能去擠公共汽車。 我在公車裏擁擠的人群中隨著車子搖來搖去，身邊的形形色色的人在我身邊擠來擠去。等我下了車的時候已經是大汗淋漓。原本整齊的西裝已經被擠得皺皺巴巴。約好了7點鍾，我6點50左右到了司棋住處的小區門口。說起來好笑，在樓下看表的時候，我心裏就砰砰的亂跳。 我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司棋的住處了，我不知道司棋的母親會對我是什麽態度。 說實話，我有些緊張。更麻煩的是，來之前路上我想好的幾種開口象司棋的媽媽提出要和司棋結婚的方法，現在想起來好像都有點不太合適。 我走到司棋家樓下，遠遠看見司棋站站在那裏等我，我麵帶微笑走了過去。 司棋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皺了皺眉，說：“你怎麽這麽邋遢就過來了？”然後伸手溫柔的幫我整理了一下衣領袖口。我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忍不住摟住她的腰，湊過去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司棋被我偷襲，臉紅紅推開我，小聲說：“你小心點，這是在我家樓下！給別人看見！” 我大言不慚，說：“我親我自己的老婆，別人管得著麽？？” 我拉著司棋就要上樓，司棋卻拽住了我，臉上似笑非笑，說道：“你就這麽上去見我媽？” “嗯？不這麽上去還怎麽上去？？”我有點奇怪。 “唉！”司棋歎了口氣，鬆開我的手，走開兩步，從牆角拎出來幾盒禮品，對我幽幽說道：“我就知道你想不到的，所以給你準備了。喏！拿著！” 我心裏一熱，心頭湧起一陣愧疚，暗罵自己太粗心。 哪有第一次去正式見女朋友的父母是空手上門的？？ 我接過司棋手裏的東西，心裏一陣感動，忍不住說：“司棋，對不起，我真的給忘記了，你真該死，你，你別不高興。” 司棋歎了口氣，輕輕道：“算啦。”可眼睛中卻還是忍不住顯露出幾分落寞。 我心頭一陣激動，一把抱住司棋，咬牙說：“司棋，我真的對不起你。今後我一定會好好補償的。” 司棋把頭輕輕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輕說道：“呆子，誰要你補償。” 我心裏一熱，就想去吻她，司棋黑暗中嘻嘻一笑，說：“別鬧了，時間不早了，你第一次見我媽，遲到了不好。” 我跟著司棋上樓，司棋似乎察覺到我有些緊張，對我說：“你別擔心，我這幾天在我媽麵前可說了你不少好呢。”頓了一下，又說了一句：“我媽脾氣比較急，但是心還是很軟的，待會兒你稍微注意點就可以了，沒事兒的。” 司棋的母親四十多歲，但是看上去卻很年輕，而且保養的也很好。看得出來，司棋的美貌很大程度是遺傳了她的母親。 我進了門就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阿姨好。” 司棋媽媽還算客氣，招呼我坐下，然後讓司棋給我倒了杯茶。 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會兒，司棋媽媽開始套問我的一些比較敏感的問題，其實也就是無非是我的一些經濟條件。 比如房子啊，工作啊，收入啊，什麽的。 “陳陽，你不要怪阿姨我太實際，這些問題雖然不太好聽，但是卻關係到你們兩人將來的幸福，你們年輕人畢竟不成熟，可是我們過來人都知道，經濟基礎不牢固，將來是很難幸福的。” 我點了點頭，坦然一笑，說：“阿姨您說的是，其實我能理解您作為父母的心情。但是我很想對您說，我確實是真心喜歡司棋，將來我會對她好的。” 司棋媽媽似乎對我的話還算滿意，然後好像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我聽司棋說你自己有一個房子了？” “嗯，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 “那你的父母呢？做什麽工作？” “嗯，他們都在上海，退休了。” “哦……”司棋媽媽沉吟了一下，又問：“那你現在做什麽工作呢？在什麽單位啊？” 我苦笑了笑，說：“阿姨，我剛辭職，現在準備自己開公司自己創業，做的是國際貿易。” 司棋媽媽臉上好像有種奇怪的表情一閃而過，繼續問我：“那你的公司有多少人？” 我遲疑了一下，說：“現在就我一個人，不過我準備這幾天正要去招聘幾個。” 司棋媽媽皺了皺眉，又問：“那你的公司有多大？” 我咬了咬牙，說：“沒多大，注冊不過幾萬塊錢，公司也就租了幾十平方的寫字間而已。” 司棋媽媽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但是我明白，她的笑容裏含著一些輕蔑。 我心裏苦澀，但還是強忍著。 “司棋，你去把我今天買的葡萄洗洗，人家陳陽坐半天了你也不知道招呼一下……” 我冷眼看著司棋媽媽把司棋支開，我明白，她有話要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