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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自由的天空 zt

(2011-04-18 12:15:18) 下一個

北京守望教會

就戶外敬拜的再次說明

教會在這個時期進行戶外敬拜,很容易被政府或其他不了解的人解讀為是要參與到當下敏感的政治活動。 09 年 11 月的戶外敬拜,基本上沒有這種誤解的聲音;但這一次,特別是在一些外媒的報道中,把守望教會戶外敬拜與某種政治運動或某個人的維權活動聯係起來的傾向十分明顯。對戶外敬拜時間的問題,我們隻能說,無論是 09 年還是現在的戶外敬拜,時間都不是教會能夠選擇或決定的。兩次都是在有關部門使教會失去室內的聚會場所後,教會被迫做出的一種反應。因為我們不想停止教會的主日聚會;因為我們不想主動地分散聚會。

我們再次表明,守望教會進行戶外敬拜,隻是出於主日想要在一起進行敬拜這個宗教性的原因,與當下的某種政治運動或某個人的維權活動沒有絲毫的關係。而造成教會與政府有關部門衝突的緣由,我們相信政府有關部門也了解,確實不是這一段時間形成的,而是數年來積累下來的問題一直沒有得到解決甚至是正視所帶來的結果。把這個問題放在數年來一個大的曆史脈絡中,我們就可以更為清楚地看到問題之所在。

自 2005 年守望教會開始租用寫字樓進行主日聚會,到 06 年教會整合、向政府申請登記,守望教會一直試圖成為一個透明的、公開化的教會。這些是中國家庭教會在新時期發展的一種大趨勢。隨著中國社會在改革開放中的迅速發展,信教人數的增加,信眾構成中受教育比例的增加,特別是中國城市化進程中信徒在大城市中的集中,家庭教會的人數、聚會及治理形式必然會發生變化。其實,向這種公開化教會的轉型,從某個方麵來說,意味著教會準備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及社會服務,準備更多地與政府有關部門溝通合作。

雖然教會作為一個信仰群體的存在並不需要政府部門的批準才可以合法存在,但作為一個社會團體,為了尊重政府與現行的社團登記製度,在不加入“三自愛國會”的前提下,守望教會於 2006 年 7 月 21 日,向北京海澱區政府民族宗教僑務辦公室遞交了“基督教北京守望教會籌備及成立申請材料”。但 2006 年 8 月 11 日,海澱區民宗僑辦公室出具了《審查意見》,以守望教會“擬任牧師未經依法登記的市宗教團體認定,沒有與本社團業務活動相適應的專職工作人員”為由,“不同意該申請”,並建議與海澱區基督教三自愛國運動委員會聯係、接洽。隨後,教會進行了行政複議,並向國家宗教局上書,闡明教會的立場,但卻沒有得到積極回應。自此,守望教會向政府的登記以政府不批準而告一個段落。

其實,如果守望教會按照有關部門對《宗教事務條例》的解釋,把自己掛在北京市“三自愛國會”下,向政府有關部門登記的話,那麽,我們今天就不會遇到今天的聚會場所問題,守望教會可能早就進了所購置的場所之中了。但問題是,作為一個家庭教會,守望教會雖然願意向政府登記,雖然表明自己是一個徹底的自治、自傳與自養的本土教會,雖然清楚表示擁護憲法並愛這個國家,但守望教會不願意在自己的信仰立場上有所妥協;不能夠加入一個非教會性質的官方機構,即“三自愛國會”;也不認同有關部門對《宗教事務條例》中有關宗教團體就是指“三自愛國會”的解釋;這種解釋讓我們看到,政府部門仍然在執行著上世紀五十年代的宗教政策,沒有帶著麵對新時期產生的新問題意識來麵對家庭教會的這種新發展,不願意給家庭教會以法律意義上的“合法性”。因此我們相信,我們今天是在為自己所持守的不妥協的家庭教會的立場付出代價,為政府過時的宗教政策不能給家庭教會一個法律意義上的“合法性”付出代價。在這種背景下,家庭教會法律意義上的“合法性”問題以聚會場所的形式爆發出來。

08 年守望教會在華傑大廈聚會期間,由於教會的公開聚會,信徒人數增加,引起海澱區宗教部門的關注。借著整頓奧運會前的安全,北京海澱區宗教與公安多個部門於 5 月 11 日衝擊了守望的主日聚會,試圖取消教會在那裏的聚會。雖然當時政府部門沒有達到取締的目的,但一年多以後, 09 年 10 月,有關部門終於通過各種手段脅迫房東就範而成功地將守望教會從華傑大廈趕了出來。由此導致了 09 年 11 月守望教會在戶外的兩次敬拜。

在 09 年 11 月戶外敬拜期間,教會曾向北京市民宗委上交了致政府意見書,明確提出通過場所備案的方式解決教會聚會場所問題,但北京市宗教部門除了讓守望教會在“三自愛國會”名義上解決場所問題外,對教會的建議沒有給予任何積極的回應。第二次戶外敬拜後,在問題沒有什麽實質性解決的情況下,教會帶領層相信了有關政府人員代表政府表達的允許守望教會回到室內進行敬拜的承諾,相信了給政府留出時間就能夠解決場所問題的願望,而於 11 月 15 日的主日重新回到室內敬拜。

雖然教會在此期間曆經艱難,時常需要不斷地更換聚會地點,但我們始終在獨自承擔著這種需要不斷變換聚會場所的不便。我們希望能夠通過購置自己的聚會場所,更好地解決主日敬拜的場所問題。但 2009 年 12 月 22 日,當教會全額支付了大恒科技大廈二層的房款後,卻由於政府部門的介入,開發商始終拒絕交付房屋的鑰匙,卻無法給出任何的理由。從政府有關部門的介入可以看出,有關部門還是不願意守望教會能夠在室內有一個穩定的聚會,不願相信教會在室內的穩定聚會有利於社會的和諧穩定。

這樣,教會一方麵支付了二千七百萬的房款卻無法使用本當屬於教會的場所,另一方麵又不能不支付高額的租金租用臨時聚會的場所。 2009 年底至 2011 年初這期間,教會獨自承擔了所有由於場所問題所帶來的聚會的不便,一等就是一年三個月的時間過去;其結果是,不僅進入教會所購置的場所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教會租用新的臨時場所也開始遇到問題。

由於教會所使用的“老故事餐吧”不能夠容納參加教會主日敬拜的人數,同時也因為運營方所承擔的可以理解的壓力,教會曾分別於 2010 年 5 月、 8 月、以及這次 2011 年 3 月三次試圖更換聚會的場所,但這三次都由於政府有關部門的介入,而讓教會即使在與酒店方簽了正式的合同,也還是無法使用所租用的地方。我們認為,如果其中的某一次介入是偶然的話,連續三次的幹涉使守望教會無法有室內的聚會場所,已經是有意地要失信於 09 年 11 月向教會的口頭承諾,定意要把教會與政府間在場所問題上的衝突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再次顯明出來。

在經曆了這一係列的事情後,我們認為,再像 09 年 11 月那種口頭地許可某個臨時聚會場所,這種方式已經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隻能是把問題積壓在這裏,帶來對政府更大的信任危機,造成日後解決上的更大難度。教會這次的戶外敬拜,並不是有意地要與政府對抗。教會一方麵是在實踐我們信仰中不要停止聚會的要求,同時也在等待與政府一起解決問題。這次教會尋求一個更為正式的憑證,或者進入到所購置的場所,其實都是在期待有一個政府部門能夠站出來,與教會一同麵對這新的政教關係的局麵,作出一個其可以承擔責任的決定,比如教會聚會場所的備案。我們相信,如果政府部門願意,一定會有神所賜的智慧與魄力來解決這樣的問題;隻要政府部門願意,一定會與教會一起找到合適的解決問題的途徑。雖然使教會在此時失去聚會場所並非我們的選擇,但我們還是願意把這次的衝突看作是一個解決實際問題的契機,而不再像上次那樣簡單地滑過,把問題留待以後解決。

解決問題的主動權一直在政府部門的手中。如果政府部門有誠意,帶著服務信教公民、為信教公民解決困難的心,那麽當下的這個問題是可以解決的;並且政府部門也會因此看到,隻要教會有一個有保證的聚會場所,特別是自己所購置的場所,教會就會像 09 年 11 月一樣馬上回到室內進行主日的敬拜;由此關於教會有任何政治動機的所有猜測都會不攻自破。

願神幫助守望教會,也使用政府部門,使戶外敬拜的問題盡早得到解決。

北京守望教會

2011 年 4 月 14 日

守望自由的天空

——評北京“守望教會”再次戶外敬拜

 

劉同蘇牧師   2011413

 

 

            2011410日,時隔僅僅一年半,北京“守望教會”被迫再次來到戶外敬拜。此次的路將更長,我們隻有把一切都交在上帝手中。

 

一.                 政府侵犯“守望教會”的主觀要件

 

在坊間的各種傳言裏麵,有兩種涉及當事人動機的不實之詞流傳甚廣,特別讓人對“守望事件”產生政治聯想。一種傳言是關於“守望教會”自身的動機,指認“守望教會”的戶外敬拜是為了聲援某個政治異議人物。另一個傳言則涉及了政府侵權的動機,以為政府錯把“守望教會”的戶外敬拜當作“MLH革命”的一部分,故而采取了激烈手段。

 

這兩種傳言為“守望事件”塗抹上了一層政治色彩,從而大大地開脫了政府對“守望教會”的侵權責任。按照第一種傳言,政府對“守望教會”的侵權僅僅是“正當防衛”;有人要以革命的手段反對政府,政府當然要使用國家強製力予以鎮壓。第二種傳言則將政府放在了“誤傷”或“防衛過當”的位置;政府對“守望教會”的侵權隻是因為誤判了戶外敬拜的性質,錯把針對“MLH革命”的防衛實施在“守望教會”身上。

 

動機是犯罪的主觀要件,從而,確定此次政府行為的動機,是認定政府侵權責任的前提。依照現有的事實,不難認定政府作為的動機。

 

首先,政府非常清楚“守望教會”的戶外敬拜是一個純粹的信仰活動,從來沒有把戶外敬拜混同於“MLH革命”。當政府拘押了“守望教會”參加戶外敬拜的169位會眾之後,立即由眾多執法人員分頭要求這些會眾按照預先擬定的統一格式撰寫“今後不再參加非法宗教活動”的保證書,可見政府要針對是所謂“非法宗教活動”, 而非政治性質的“MLH革命”。

 

其次,政府針對“守望教會”的打壓也不是因為恐懼“MLH革命”而臨時起意采取的極端措施,而是利用政治形勢實施其預先策劃的擠壓家庭教會活動空間的“國進”行動。過去兩個月裏,北京已經有兩間親政府的半獨立教會被政府勒令停止聚會。這兩間教會與政府的關係顯然不同於“守望教會”,但照樣被剝奪了聚會的權利(可見投降或妥協並不能保住權利)。這兩家教會與“守望教會”的共同之處就是“使用寫字樓作為聚會場所的大型教會”。政府預先選擇了重點打擊的對象,其選擇標準是按照教會的活動場所與規模。打壓“守望教會”隻是有計劃地全麵擠壓教會活動空間的一部分,並非隻是針對一個特殊的教會。“殺雞”隻是對“猴”行動的預演。此次政府對“守望教會”的行為咄咄逼人,處處蓄意挑釁,似乎非把“守望教會”逼到戶外去才能罷休,一點也沒有因為嚴峻政治形勢而息事寧人的意思。“守望教會”交付二千七百萬人民幣的現款購買了敬拜場所,政府居然使用非常手段幹預民事合同,禁止賣方按照購房合同交付用房的鑰匙(其間,賣方試圖用不合理提價等等方式合法地終止與“守望教會”的購房合同,“守望教會”答應了所有不合理要求,但是,賣方還是不敢執行合同;因為政府的威脅,連一心牟利的房地產商都不敢要眼前合法取得的暴利,可見“苛政”猛於暴利)。於此同時,政府又脅迫“守望教會”的房東,令其終止與“守望教會”的租約。當“守望教會”尋求租用其它場地的過程中,你租到那兒,政府就壓迫那兒與你毀約。在整個過程,政府基本策略就是主動出擊,趕盡殺絕,連一點戶內敬拜的縫兒都不給你留下,就是逼著你非去戶外不可。

 

最後,除了事先的種種尋釁以外,政府在事件過程中的行為方式也顯明了事先設計的痕跡。預先安排好的拘押地點,預先準備的押送車輛,預先排練過的堵截手段,預先規劃的拘捕與押送的方式,預先訓練的統一談話程式,預先設計的“悔過書”格式,不僅顯明了主觀的故意,而且是蓄謀已久。

 

二.守望自由的心靈

 

            1955年,當中國政府命令所有基督徒必須參加官方教會聚會的時候,王明道先生拒絕前往;麵對關於“帝國主義勢力”之類的種種生拉硬扯的指控,王明道先生鄭重地申明了拒絕的理由:“我們是為了信仰”。2011年,北京“守望教會”在戶外敬拜之前,也公開申明:“我們是為了信仰”;戶外敬拜的目的僅僅是為了“不停止聚會”。“敬拜(即聚會)”是絕對的,因為那是聖經的要求,因為那是維係基督徒與上帝關係的必要禮儀,因為那是基督徒信仰的必須表示;“戶外”是相對的,“心靈與真理”是敬拜的必要條件,而地點卻不是絕對的要求;但是,當不“戶外”就不能“敬拜”的時候,“戶外”作為“敬拜”的唯一可能場所就成為一種“必須”。“戶外”的關鍵不是“戶外”, “戶外”的關鍵是“敬拜”;隻有當“戶外”成為“敬拜”的唯一可能,“戶外”才成為“敬拜”的關鍵。我們走到“戶外”,僅僅是為了“敬拜”。“戶外敬拜”隻是為了信仰。

 

            在打壓戶外敬拜的同時,政府不斷地質疑家庭教會:“不是有官方教會嗎?政府不是指定了官方教會作為宗教活動的場所嗎?你們為什麽不去那裏聚會?”這種質疑恰恰顯明了雙方衝突的實質。戶外敬拜就是為了保持信仰的自由。信仰是一種自由的生命形態,由心靈而發的自願敬拜才是信仰。信仰必須是自由的,用槍強迫出來的敬拜,還是信仰嗎?就像此次“守望事件”以及以往的“萬邦事件”,政府運用國家強製力硬逼著基督徒前往官方教會聚會,這大概再鮮明不過地表明了官方教會的偽信仰性質。自由就是個人可以實行自主的選擇。如果政府決定了個人可以信奉什麽樣的上帝,那信仰還是自由的嗎?如果政府用槍給我任命了一個“上帝”,我對這個“上帝”的信仰可能是自由的嗎?如果政府已經為所有的基督徒選定了對上帝的神學詮釋或者敬拜形式,那信仰還有什麽自由可言?由政治權力任命的“上帝”都是偽上帝,由政治權力指定的“信仰”都是偽信仰,“守望教會”的戶外敬拜就是不讓信仰變質,就是不接受政府硬性指派的“上帝”,就是為了保守一個自由的敬拜。

 

            信仰的境界就是心靈的境界,因為心靈的高度就是上帝的高度;非經由心靈,又如何能夠達到上帝的寶座呢?心靈就是自我;自我就是可以實施自由決定的終極立點。毀滅了自由選擇的權利,就毀滅了心靈,而毀滅了心靈,就拆毀了通向上帝的橋梁。誰能在心靈之外走向上帝呢?誰又能非自由地跟隨基督呢?沒有心靈,就沒有上帝在此世的居住之地;不能自由地選擇,就沒有信仰可言。若是必須由別人為我做出決定,我的心靈還是自我獨立的終極存在嗎?不,被政治權力決定的“心靈”僅僅是偽心靈,而偽心靈隻能產生偽信仰。捍衛自由,就是守護心靈的領土,而保住了心靈,就保住了信仰的內在空間,就保住了走向上帝的通道。

 

            “心靈與真理”是敬拜的必要條件。沒有自由,就沒有心靈,因為“心靈”無非就是自主選擇的權利;沒有自由,就沒有真理,因為“真理”就是主體(即自由人格)對客觀真實的認知。由此,敬拜都是自由的; 沒有自由,就沒有敬拜。強製,能夠扭曲出一個心靈嗎?偽裝,可以“曲線”到真理嗎?沒有“心靈與真理”的所謂“敬拜”可能達到上帝嗎?自由是上達上帝的條件。戶外敬拜是自由的實行;戶外敬拜是為了守護心靈的淨土與真理的誠實,是為了保留“心靈與真理”作為真正敬拜的基本條件;戶外敬拜就是拒絕被納入已經失去“心靈與真理”的“敬拜”軀殼。戶外敬拜是為了維護自由,但不是為了維護為自由的自由(即作為自在之物的自由),而是為了維護作為信仰條件的自由,為了維護作為上帝通道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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