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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鐵血襄陽》連載(160)

(2025-12-18 11:25:21) 下一個

第160章 :樊城喋血

漢江水麵上,元軍戰船的號角突然淒厲地響起,“嗚——”的長鳴刺破硝煙,回蕩在樊城碼頭的上空。二十四門重炮齊齊調轉炮口,炮軸轉動,發出“哢哢”的冷硬聲響。

伯顏立於旗艦船頭,手臂猛地一揮,令旗“唰”地展開,獵獵作響。霎時間,“轟隆隆——”的巨響震天動地,炮火如赤龍吐息,裹挾著烈焰與碎石,將樊城碼頭整個吞沒。

炮彈劃破長空,發出“咻咻”的尖嘯,落在碼頭之上,炸開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青石板被炸裂,“劈啪”作響,碎成齏粉;崗樓被震得“嘎吱”傾斜,隨即轟然倒塌,揚起幾丈高的塵土。宋兵們驚惶失措,發出“啊呀”的慘叫,像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斷肢殘臂不斷從半空墜落,“噗通噗通”掉進漢水,將半條江水染成了血色。

慢鏡頭下,時間仿佛凝固。一名宋軍老兵拖著斷腿的同袍,在焦土上艱難爬行。忽然,一顆冒著白煙的炮彈“滋”地滾到兩人跟前。他們的瞳孔“倏”地收縮,眼中滿是絕望。“轟!”一聲巨響,漫天血雨混著碎骨“啪啪”打在焦土之上。三丈外的一名新兵被氣浪“砰”地掀飛,頭上的鋼盔“當啷啷”滾出老遠,在地上打著旋兒。

城牆被炮火擊中,“哢嚓”一聲裂開一道大口子,垛口的磚石“嘩啦啦”往下砸。守軍像螻蟻般從城牆上墜落,慘叫聲“啊——”劃破天空。元軍的箭雨接踵而至,箭矢“嗖嗖”釘進人體,將墜落的士兵“噗噗”釘在城牆上,活像一串串血色葫蘆。

熱成像的視角裏,燃燒的崗亭“劈啪”作響,噴濺著火星。五個渾身著火的宋兵“嗬嗬”嘶吼著衝出來,皮肉被燒得“滋滋”冒油,最後“撲通”跪倒在地,漸漸燒成了焦炭。濃煙“呼”地卷過,露出城牆上一串血手印,那手指還在微微抽搐,似乎在抓撓著腳下的泥土。

漢水深處,沉屍緩緩漂蕩。氣泡“咕嘟”著上升,突然,一根斷矛“嗖”地射入水中,“噗”地貫穿了一具屍體。血霧“嫋嫋”散開,嚇得魚群“唰”地四散逃竄,轉眼消失在幽暗的江水之中。

三百六十度旋轉的鏡頭裏,樊城碼頭已成修羅場。左側,傷兵“呃啊”慘叫,腸子“嘩啦”流了一地,他伸手想要將腸子塞回腹中,卻隻能徒勞地看著鮮血不斷湧出;右側,戰馬“嘶律律”直立而起,將騎手“砰”地甩進火堆,騎手的慘叫聲瞬間被烈火吞噬;上方,烏鴉“嘎嘎”盤旋,俯衝而下,爪子“哧”地剜出一具屍體的眼球,振翅飛向天空;下方,血溪“汩汩”滲進磚縫,匯成猙獰的圖案,像是地獄的圖騰。

艦首之上,阿術“哈哈”輕笑,手指“嗒嗒”敲著劍柄,眼中滿是得意。忽然,一支流箭“錚”地釘在他的腳邊,箭尾兀自顫動。他卻連睫毛都沒動一下,目光依舊落在那片火海之中。身後的帥旗“獵獵”作響,映著他那雙比炮火更灼人的眼睛。

樊城碼頭的戰場上,屍體橫七豎八,鮮血淋漓,一片狼藉。炮火還在繼續,這座曾經繁華的碼頭,已然被徹底撕碎,像是經曆了一場浩劫。人們的哭喊聲、求救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悲壯的戰歌,回蕩在漢水之上。

與此同時,襄陽城臨漢門的城樓上,北風“嗚嗚”地吹著,軍旗被風扯得“嘩啦啦”響,將士們的鐵甲在夕陽下閃著寒光。

血紅的夕陽穿過雲層,照在將領們冷硬的臉上。呂文煥、範天順、呂師聖等十幾人緊握佩劍,目光像刀子一樣,死死盯著樊城方向的戰火。

樊城那邊炮火連天,黑雲壓頂,每一聲爆炸都震得襄陽的城牆“簌簌”掉灰。呂文煥喉嚨發緊,手指死死摳進牆磚,關節都泛出了白色。他的聲音發著抖,滿是擔憂:“這回回砲……怎麽這麽狠……牛富、王福兩位將軍……還活著嗎?”

話還沒說完,他膝蓋一軟,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呂師聖一個箭步衝上去,用鐵臂扶住他,急聲道:“父帥!您連著幾夜沒卸甲,身子撐不住了,快去休息!”鎧甲碰撞,發出“錚錚”的聲響。

範天順按著腰間的寶刀,大聲喝道:“城防有我們頂著,大帥放心!”親兵們連忙左右架著呂文煥,戰靴“咚咚”踩在樓梯上,將他扶進了屋內。

作戰室裏,門軸發出“吱呀”的聲響,遠處的炮聲像悶鼓一樣,一聲聲敲在眾人的心上。呂文煥癱坐在椅子上,拳頭抵著太陽穴,眼睛依舊通紅地盯著窗外。他的心裏翻江倒海:“樊城一丟……襄陽和樊城就成死地了……”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絲緩緩滲了出來。

元軍旗艦之上,江水“嘩嘩”地拍打著船身,遠處的戰鼓“咚咚”作響。

阿術拍著大腿哈哈大笑,鎧甲碰撞發出“哐當”的聲響,他滿臉得意:“我猜呂文煥看見咱們的回回砲,怕是嚇得尿褲子了!”

伯顏皺著眉頭,沒有搭話,轉頭對侍從說道:“餓死了,趕緊上飯。”他的肚子早已“咕嚕嚕”叫個不停。

“報告丞相,酒菜備好了!”侍從高聲應道,銅盤子碰撞,發出“叮當”的脆響。

檀木桌上堆滿了烤肉,油脂“滋滋”冒個不停,馬奶酒的壇子冒著白氣,散發出濃鬱的酒香。四個將領伸手搶肉,伯顏的手指沾滿了油漬,史天澤撕扯著羊腿,阿術吃得滿嘴油光,唯有劉整握著一根牛骨頭,怔怔地發呆。

阿術仰頭灌下一大口馬奶酒,酒水順著胡子滴下來,他抹了抹嘴,大聲道:“樊城跟紙糊的一樣,哪扛得住打?再過一個時辰,亦思馬亦的炮肯定轟塌城牆!”說罷,他將酒碗“砰”地砸在桌上。

伯顏嚼著肉,含糊道:“仗還沒打完,別瞎說。”史天澤連忙點頭附和,咬著骨頭,發出“咯吱”的聲響。

劉整啃著骨頭,目光望向遠處的樊城,眼裏映著漫天火光,緩緩道:“這一仗,倒像當年關雲長水淹七軍。”江風“呼呼”地吹著,衣袍“獵獵”飄動。

阿術一愣,油乎乎的手拍在桌上,疑惑道:“水淹七軍跟現在有啥關係?”筷子被震得“叮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史天澤擦了擦嘴,將骨頭“啪”地扔進盤子裏,淡淡道:“不都是打樊城嘛!”肉渣“撲通”一聲,掉進了湯裏。

漢江的浪濤“轟隆”翻滾,突然,“嗖嗖”一聲尖嘯,“轟!”一枚元軍的砲石砸進江心,炸起三丈高的水花,水霧漫天。

指揮船猛地一晃,銅盤“咣當”一聲翻倒,羊骨“咕嚕嚕”滾到甲板上,酒壇“啪嚓”一聲摔得粉碎。

劉整的胡子頭發被風吹亂,袖子“嘩啦啦”作響,他像個說書人一樣,緩緩開口:“話說東漢建安二十四年,關雲長北伐襄樊!”江風“嗚”地刮過桅杆,帶著刺骨的寒意,“曹操急派於禁帶七軍連夜支援,先鋒龐德抬著棺材拚命——”船板被浪濤拍得“吱嘎”作響。

“倆人在陣前打了一百多回合,青龍刀對赤銅槊,火星子亂飛!第二天又打了五十回合,龐德假裝敗逃……”遠處的炮聲像鼓點一樣,一聲聲敲著。

阿術抓著欄杆,急切地催問:“後來呢?”

劉整突然學著關公的樣子,摸了摸胡子,高聲道:“某箭傷好了!”隨即模仿拖刀的動作,發出“唰”的一聲輕響。

“十天後探子報告曹軍往城北移營,關雲長登高一看——襄江發大水了!”雷聲“轟隆”炸響,仿佛就在耳邊。

劉整猛地提高了嗓門:“龐德掀開帳篷一看——”雷聲“哢嚓”炸響,震耳欲聾,“天要亡我啊!”洪水“轟隆隆”的淹沒聲,仿佛就在眼前。

阿術急得直跺腳,大聲道:“到底咋了!”一聲“砰”的震響,船身又晃了晃。

劉整雙臂一展,像隻老鷹般,高聲道:“隻見大浪從四麵八方撲過來!”洪水“轟”地衝過來的聲響,仿佛就在耳畔,“七軍像螞蟻一樣被卷進漩渦——”人“啊啊”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於禁、龐德退到土山上,沒想到關雲長帶船隊殺到!”戰鼓“咚咚”作響,“於禁見沒路可逃,脫了盔甲跪下投降。”鎧甲“哐當”落地的聲音清晰可聞,“龐德搶船想跑,周倉駕筏子攔腰一撞——”“哢嚓”一聲,木頭斷裂,“最後成了青龍刀下新鬼!”“嗤”的一聲,像是抹脖子的聲響。

阿術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瓷片“嘩啦”掉在桌上,他急聲道:“再後來呢?”

劉整抖了抖袖子,坐了下來,輕描淡寫道:“後來……後來我的驚堂木拍完啦!”“啪”的一聲,像是醒木落在桌上的聲響。

阿術突然拍了拍腦門,大聲道:“等等!”他的聲音在船艙裏“嗡嗡”回響,“這大冬天的,襄江都凍硬了,宋軍還能潑水成冰?”北風“嗚”地刮過桅杆,帶著凜冽的寒意。

史天澤摸著胡子,手指“嗒嗒”敲著桌上的地圖,緩緩道:“劉將軍這個比方,是說樊城守軍還有後手。”

伯顏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凝重:“打仗講究詭計,晴天也能變驚雷。”遠處的冰層“哢哢”裂開,發出清脆的聲響。

劉整默默點頭,手指關節泛白,沉聲道:“丞相英明。”

阿術揮起鞭子,指向遠處的大炮,不耐煩道:“少扯老黃曆!”鞭子“啪”地抽響,“看咱們回回炮發威——”炮膛“咯吱”轉動,“把樊城城牆轟成渣!”引信“嗤嗤”燃燒的聲音越來越響,帶著死亡的氣息。

樊城迎漢門的城樓上,城牆上站滿了身穿鐵甲的宋軍士兵,金屬碰撞發出“鏗鏗”的響聲。炮管密密麻麻地排列著,火把“劈啪”燃燒,照亮了將士們堅毅的臉龐。每門大炮旁邊蹲著三個炮手,引線“嗤嗤”冒著煙,汗水順著鐵頭盔滴在燒紅的炮管上,發出“滋——”的一聲,瞬間蒸發。

牛富單膝跪在沾滿鮮血的牆磚上,靴子踩碎地上的箭矢,發出“哢嚓”的聲響。他竟然在漫天炮火中,探出半個身子。他咬住火把,火焰“呼呼”搖晃,在染血的賬本上快速寫字,毛筆“沙沙”刮著紙頁。突然,一支冷箭擦過他的耳邊,“嗖——”的一聲釘進身後的木柱,箭尾兀自顫動。

王福衝過來,拽住他的鐵甲,甲片“嘩啦”劇烈震動,他急聲道:“將軍!”話還沒說完,城下傳來絞盤轉動的聲音,“吱嘎——”像惡鬼磨牙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慢鏡頭裏,一塊冒著綠火的巨石劃破硝煙,破空聲像鬼叫一般,照得牛富的胡子和頭發都泛起了紅光。

牛富反手搶過火炬,火星“劈啪”飛濺,炮口的引線瞬間燒完,“嗤——轟隆”一聲巨響,砲石拖著白煙,尾焰“嘶嘶”作響,直衝天空。

兩顆砲石撞在一起,發出“錚”的金屬碰撞聲,炸出三丈高的火焰。氣浪“轟隆”掀翻了城頭的旗幟,滾燙的鐵塊像雨點一樣砸下來,碎片釘進城牆,發出“奪奪”的聲響。

牛富擦掉臉上的火藥渣,黑灰“簌簌”落下,他的眼睛裏映著滿天的火光,興奮地大喊:“太妙了!”他突然抓住王福的肩膀,鎧甲“鏗”地撞在一起,厲聲傳令:“所有大砲間隔三息時間,專門攔截飛來的巨石!”

炮手們沉默地裝彈,鐵球“咕嚕嚕”滾進砲膛。火把照亮了他們結霜的眉毛和睫毛,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決絕。寒風“嗚嗚”吹過城頭,遠處又傳來絞盤聲,“吱呀吱呀”像地獄惡狗的低吼,令人不寒而栗。

元軍回回炮指揮艦上,冬日的寒風凜冽刺骨。亦思馬亦猛揮令旗,旗麵“唰”地撕開寒風,聲如炸雷:“各砲船聽真!換重砲!”他的鐵甲“鏗”然震動,帶著肅殺之氣。

“得令!”數十艘戰船同聲呼應,聲浪“轟隆隆”地震顫著水麵,氣勢滔天。

砲手們赤膊上陣,汗珠“啪嗒”砸在甲板上,瞬間蒸發。絞盤“吱嘎”轉動,三百斤的石彈裹著浸油麻布,“嗤嗤”燃燒著,被填入砲膛。

砲長單膝跪地,高聲稟報:“裝砲畢!”鐵鏈“嘩啦嘩啦”繃緊,蓄勢待發。

亦思馬亦的瞳孔中映出樊城的輪廓,他獰笑時,牙縫裏“嘶”出寒氣,厲聲喝道:“對準樊城城垛!”隨即突然暴吼,“放!!”

“轟隆隆”一聲巨響,令旗竟被氣浪震得“哢嚓”折斷!

“咚!咚!咚!”砲架“吱呀”後坐,漫天火球拖出鬼嘯般的尾音,撕破濃煙。城牆上的守軍抬頭的瞬間,瞳孔裏的火球“呼呼”放大,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而來。

樊城的城垣之上,牛富雙手扣成“千裏眼”的樣子,指節“哢哢”作響。他突然看見天邊出現幾個黑點,破空聲像惡鬼尖叫一般。他青筋暴起,吼聲像炸雷一樣爆出來:“所有大炮聽令!瞄準天上的火球!給老子——轟!!”聲浪震得牆磚“簌簌”掉灰。

“咚!咚!咚!”炮架“吱呀”後坐,幾十道紅光直衝天空,引線“嗤嗤”燒完,竟然在天上織出一片火網。鐵彈相撞,發出“錚錚”的聲響,像是打鐵一般。

攔截的炮彈正好打中元軍的火球,“轟隆”一聲巨響,震碎了三丈內的瓦片。衝擊波掀飛了城頭的旗幟,旗杆“哢嚓”折斷,飛濺的熔鐵像毒蜂群一樣,“嗖嗖”釘進木盾。

亦思馬亦的戰船劇烈搖晃,浪花“嘩啦”撲上甲板。元兵踉蹌摔倒,鐵盔“當啷”滾落,有人尖叫道:“宋人居然會這種妖法?!”聲音都嚇變了調,滿是恐懼。

城上的民夫掄起帶血的農具,“咣”地砸在地上,發出震天的聲響。傷兵拄著斷槍站起來,繃帶上的血“嘶”地滲出,染紅了衣衫。千萬人的吼聲震得漢水倒流:“轟得好!!”聲浪掀起江麵三尺高的浪濤。

牛富右臂高舉,鐵護腕“鏗”地反光,刀疤縱橫的臉被火光照得像惡鬼一樣,他高聲嘶吼:“為了樊襄的父老鄉親——”

話還沒說完,滿城軍民已經舉起拳頭,鎧甲“嘩啦”響成一片,三聲怒吼震天動地:“血戰到底!血戰到底!血戰到底!”

牛富五指像鐵鉤一樣,扣住箭垛的青磚,青磚“哢”地裂開。他的眼神冷得像出鞘的刀,厲聲傳令:“重炮換霹靂彈——”他突然壓低聲音,像悶雷滾動,“江灘上要是看見半隻胡人的靴子……提頭來見!”

王福右拳捶在胸前,護心鏡“鐺”地震響。他轉身狂奔,鐵靴踩得木梯“咚咚”響,像戰鼓一樣振奮人心。他突然從腰間抽出一麵猩紅的令旗,布帛“唰”地撕開硝煙,在垛口揮出三短一長的信號。旗杆劃破空氣,發出“嗚嗚”的尖嘯,傳遞著軍令。

樊城城外的營壘之中,“轟”地炸起一片火光,火把瞬間爆燃成火海。守軍咬著牙,拚命轉動絞盤,鐵鏈“嘎吱嘎吱”直響。三十架床弩齊刷刷抬起,牛筋弓弦“嗡——”地繃到極限,蓄勢待發。

“咚!咚!咚!”回回砲射出的石彈帶著怪異的“嘶嘶”聲,像毒蛇吐信一般,朝著城牆襲來。

城牆猛地噴出滾滾紫煙,炮彈飛出時“滋啦滋啦”濺著毒火,帶著致命的氣息。

江麵眨眼間變成了地獄。元軍戰船的甲板“噗噗”冒起腐蝕的青煙,鐵甲像蠟一樣融化。落水的元兵連慘叫都來不及,江水“咕嘟咕嘟”翻起血泡,瞬間便沒了聲息。

一個元軍百夫長瞪大眼睛,喉嚨發顫,滿臉驚恐:“這……這他媽是什麽妖火?!”話音未落,他腳下的船板“哢嚓”裂開,整個人“撲通”栽進毒水裏,瞬間便被腐蝕得無影無蹤。

宋軍炮手滿臉煙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狗韃子,嚐嚐爺爺的‘閻王笑’!”說罷,他猛拉火繩,炮膛“轟隆”一震,毒火彈劃出紫紅的軌跡,朝著元軍戰船飛去。

元軍回回砲艦船上,亦思馬亦一把揪住副將,厲聲吼道:“快撤!這火沾上就爛骨頭!”船身“嘎吱”傾斜,毒煙“嘶嘶”侵蝕著船帆,發出刺鼻的氣味。

慢鏡頭裏,毒火彈砸中敵船的桅杆,“轟”地炸開紫焰,木料“劈啪”爆裂,火星四濺。元兵抱頭鼠竄,鐵盔“當啷”滾進火裏,瞬間燒得通紅。

搖鏡頭中,江麵漂滿了焦黑的殘肢,血水“咕嚕”冒泡,散發著刺鼻的焦臭味。幸存的元軍小船拚命劃槳,船槳“哢吧”折斷,有人哭嚎道:“宋人放天火啦!快逃命啊!”絕望的哭喊聲在江麵回蕩。

樊城守軍集體揮拳,三聲怒吼震得城牆發抖:
“殺韃子!!”聲浪掀飛了箭垛上的積雪。
“殺韃子!!”戰鼓“咚咚”應和,振奮人心。
“殺韃子!!”連漢水都“嘩”地掀起逆浪,仿佛在呼應著將士們的怒吼。

毒火“劈啪”燃燒的聲響此起彼伏,融化的鐵甲“滴答”墜入江水,每一滴都“哧”地冒煙。焦臭的屍油在浪頭裏“咕嘟”翻滾——這哪裏是戰場?分明是閻羅殿的油鍋,令人膽寒。

漢江邊元軍占領的水域,江麵上“轟隆隆”炸成一片火海,漢水的金色波光被炸得粉碎。宋軍的炮石像流星一樣砸下來,“嗖——砰!”元軍的戰船頓時炸成火樹銀花,船板“喀嚓嚓”裂開,斷成兩截。黑煙遮天蔽日,三艘戰船“轟隆”一聲斷成兩截,穿鐵甲的士兵像豆子一樣“噗通噗通”掉進滾燙的江裏,瞬間便沒了蹤影。

亦思馬亦的鐵護腕“當”地撞在桅杆上,他扯著嗓子吼道:“撤!快撤!”他的聲音被炮火炸得斷斷續續,幾乎聽不真切。旁邊的親兵“啊呀!”一聲慘叫,被飛來的鐵片“噗嗤”紮穿胸口,血“滋”地噴在帥旗上,將那麵狼旗染成了血色。

船身“吱嘎——”歪斜著後退,船尾“嘩啦”撞爛了半截浮橋。裝彈手手裏的鐵丸“當啷”滾到甲板上,還沒等他撿起來,一支火鴉箭“咻——嘭!”直接把他炸成了血霧。燃燒的纜繩“劈啪”亂抽,把附近的水手全掃進了江裏,慘叫聲不絕於耳。

耳朵裏嗡嗡作響,一個年輕的元兵指甲“哢”地摳進木頭,死死盯著對岸。宋軍的炮口“嗤”地冒出一縷青煙,正對著他們的船。忽然,他的腿上一熱,“滴答滴答”,原來是自己嚇尿了,尿液混著船縫裏滲出的血,“嗒嗒”往下流。

元軍炮長剛喊出“裝藥!”,話還沒說完,頭頂的黑影壓了下來。一枚炮彈“嗚”地砸穿船樓,他的腦袋像西瓜一樣“噗”地炸開,無頭屍體“咚”地跪倒在地,手裏的火把“呼”地點燃了散落的火藥桶。

亦思馬亦的金狼頭盔“當啷”掉在地上,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座船“哢嚓”斷成兩截。落水的人“救!救!”地呼喊著,剛抓住一塊浮木,江底的暗流“咕咚”一下,連人帶木頭全拽進了深淵,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死寂的“嗤——”聲中,燃燒的旗艦慢慢傾斜下沉,桅杆“轟隆”帶著烈火砸向旁邊的船。跳船的元兵“哇呀!”慘叫,還沒掉進水裏,就被飛濺的鐵片“噗嗤噗嗤”紮成了血葫蘆。

水麵上漂著幾具屍體,元兵在火海和炮聲裏拚命掙紮,絕望的嚎叫跟水花“嘩啦嘩啦”的聲響混在一塊,活脫脫一幅人間地獄的慘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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