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製度視界 史識即興隨筆

鄒英美美德, 製度文明筆記,海外原創,即興隨筆,筆落於Lake Michigan與The Pacific Ocean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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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馴化馬斯克——當製度開始反對創造力, 散戶們投票去

(2025-11-04 12:06:40) 下一個

《文明係列製度金融篇(第十章)》

資本馴化馬斯克當製度開始反對創造力,

散戶們投票去

提示語:

特斯拉,理性資本與遠見者的最後談判

散戶們投票去

一、導言

2025年11月,挪威主權財富基金(NBIM)公開宣布,將投票反對特斯拉首席執行官埃隆馬斯克價值一萬億美元的薪酬方案。消息甫出,華爾街一片嘩然。作為全球規模最大的國家基金、特斯拉第六大機構股東,NBIM此舉並非市場判斷,而是製度判斷。它代表著全球資本體係的另一種聲音製度理性正在反對創造衝動。

特斯拉與馬斯克的關係,已超越企業與創始人的範疇。它是一場製度文明的對話:資本需要天才來創造未來,但製度又必須馴化天才以維持秩序。問題在於,當理性約束了冒險,當規則取代了遠見,創新還會發生嗎?沒有金母雞,製度如何得到雞蛋?

二、製度悖論:理性資本與非理性創造

現代資本主義的生命力源於兩股對立力量的共存:

一是製度化的理性資本基金、監管、法律、治理結構;

二是非理性的創造衝動企業家、科學家、遠見者。

製度讓資本安全,創造讓文明前進。

然而,當製度為了防止風險而壓製個體能量,體係就會陷入遲滯。

NBIM的反對表麵上是對股權稀釋的擔憂,實質上是對個體能量失控的恐懼。

但馬斯克不是風險,他是係統能源。

他讓資本重新進入現實生產建廠、造車、發射、儲能。

當資本世界日益抽象化、金融化,他把抽象財富重新轉化為物質能量。

製度視他為不確定因素,但正是這種不確定,構成了進步的唯一來源。

三、馬斯克現象:製度邊界的能量接口

馬斯克並非傳統意義上的管理者,而是文明體係中的能量接口。

他打通了資本、科技與政府之間的封閉壁壘,使冷卻的係統重新流動。

特斯拉、SpaceX、xAI、Starlink、Neuralink,這些並非孤立的企業,而是互為節點的係統。

他代表的,是一種製度外的未來生成力。

如果沒有他,電動車革命將推遲十年,太空民用化將延後一代。

正因為此,NBIM對馬斯克的限製,雖合乎理性,卻違背曆史。

四、NBIM的邏輯:製度自我防禦的本能

NBIM的反對理由,是典型的北歐式治理邏輯:

製度必須永恒,個人隻能有限。

他們擔心的是個人綁架製度,即一家公司的命運與一人性格綁定。

他們的職責,是向挪威公民解釋投資的正當性,而非押注天才的靈感。

這種思維在短期內保持了秩序,卻犧牲了文明的增長率。

羅馬帝國將凱撒式人物製度化,穩定了,也失去了擴張力;

英國文官體係成就理性,卻不再誕生牛頓;

蘇聯體製消滅個體創新,最終僵化而崩潰。

NBIM的防禦是理性的,但理性若無邊界,便是枯竭。

五、製度與英雄的平衡

真正成熟的製度,不是消滅英雄,而是馴化英雄。

製度應當設立透明、階段性、可量化的激勵框架,使遠見者的野心被製度吸納,而非被製度壓製。

在這個意義上,特斯拉的未來,不取決於薪酬數字,而取決於製度是否允許遠見繼續存在。

馬斯克式的人物是稀缺的文明資源。

製度可以監督他,但不能取代他;可以限製風險,但不能削去創造。

殺死金母雞,製度就隻剩空巢;

留住金母雞,蛋雖未必每日可得,卻仍象征著文明的生機。

六、製度餘響

這場爭論不是特斯拉的內部事務,而是資本主義的自我審問。

挪威基金代表理性、謹慎、社會契約;

馬斯克代表冒險、狂想、創造衝動。

兩者共同維係現代文明的呼吸節奏

一個吸納風險,一個釋放能量。

製度若失去英雄,就會窒息;

英雄若無製度,也會燃盡。

而真正的製度文明,正誕生於這種痛苦的平衡之中。

七、篇後附識

截至2025年11月初,特斯拉的年度股東大會成為全球資本市場關注的焦點。投票結果尚未公布,但機構陣營的分化已清晰呈現。

根據《華爾街日報》《金融時報》及多家披露信息,支持與反對馬斯克薪酬方案的力量正在形成三重結構:

第一層是製度型基金,以挪威主權財富基金(NBIM)、加州公務員退休體係(CalPERS)、紐約市退休基金及美國教師聯合會為代表。這一類機構持股比例雖各自不高,但合計影響力極大。它們普遍反對方案,理由集中於三點:總額過高、股權稀釋、關鍵人物風險。NBIM的公開聲明成為製度陣營的模板。

第二層是被動管理型巨頭,包括先鋒集團(Vanguard)與貝萊德(BlackRock)。兩者合計持有特斯拉近13%股份。其投票方式通常依照獨立治理團隊建議。分析人士認為,它們傾向於部分支持,即讚同馬斯克繼續掌舵,但要求在薪酬比例與時間分配上設限。這種模糊立場,反映出全球被動資本的製度兩難:既依賴馬斯克創造收益,又必須回應社會對高管過酬的批評。

第三層是散戶與高淨值投資者,他們多集中於美國本土及亞洲市場。由於馬斯克個人擁有約15%的投票權,再加上散戶中支持他的情緒化力量,若機構分裂,他仍有機會憑借市場民意獲得過半支持。

若方案通過,特斯拉的治理將進入高激勵周期;若被否決,馬斯克可能轉向xAI或Starlink,將特斯拉製度化運營交給管理團隊。這兩種結果,無論哪一種,都意味著特斯拉正在從創始人時代邁向製度時代。

製度金融的意義在此凸顯:資本不再追隨個人,而是開始對未來的製度設計進行投票。特斯拉的投票不是關於金錢,而是關於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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