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察中國“粉紅”群體的語言表現時,最令人震驚的並不是他們激進的立場,而是他們暴力語言的豐富性與具體性。他們不會僅僅喊“打倒”,他們會寫:“等你演講時一刀割喉,讓你當場血濺五步”;不是泛泛地“清算”,而是“進你家拖出來遊街示眾,讓你家人一個個跪下磕頭認罪”。
這不是即興發揮,而是一種文化——確切地說,是一種從中共黨史中繼承而來的暴力語言模板。
當我們在網絡上看到粉紅的“殺氣騰騰”,我們麵對的不是一個失控的網民,而是一個複製紅色暴力邏輯的人:他們使用的,不是網絡語言,而是黨國語言的延續品,是一個未被清算的曆史係統在數字時代的幽靈再現。
中共自誕生之日起,語言就是其政治鬥爭的第一工具。語言不是表達思想的手段,而是動員暴力、合法化殘酷、消滅敵人的武器。
在中共的曆史中:
“階級敵人” 不是一個身份,是可以被毆打、遊街、處死的標簽。
“人民群眾的憤怒” 是將暴行合理化的台詞。
“徹底打倒”、“永不翻身”、“消滅狗頭” 等語句,是宣傳係統每天念的經文。
文革期間的口號、批鬥筆錄、官方宣傳語,構成了一整套語言暴力體係。孩子在學校寫“大字報”,老人在牆邊跪著掛黑牌,工人在廣播裏喊“堅決砸爛劉少奇的狗頭”。這不是零星現象,而是國家係統製造的暴力語言生態。
而中共至今未曾清算、否定這種暴力敘事。相反,它不斷地被淡化、審查、遺忘,最終變成一種“無意識的文化積澱”——也就是今天粉紅在網絡上脫口而出、絲毫不覺羞恥的語言來源。
觀察粉紅的言論,有一種極具辨識度的風格,可以稱為“文革式寫作”:
表現形式 | 實例 | 來源 |
---|---|---|
暴力具象化 | “一刀割喉,看你血濺演講台” | 來自文革批鬥會“打斷狗腿”等言辭 |
群體審判 | “你全家都是漢奸,台灣早晚清算你們” | 來自“黑五類”整肅術語 |
反向正義感 | “我們殺你是民族義務” | 來源於“革命暴力是人民的正義” |
去個體化標簽 | “台獨死全家、日雜全滅” | 來源於階級鬥爭簡化語法 |
這些話術並不依賴事實,不講邏輯,而是像政治宗教一樣操作語言:用敵人標簽遮蔽對話,用殺戮圖像製造服從。
粉紅之所以脫口而出這些語言,並不是他們天生惡毒,而是他們被灌輸了一整套允許暴力存在的“合法語境”:
教科書從未教導“文革是政治罪惡”,隻說“有缺點錯誤”;
中共從未為“鎮壓學生、批鬥右派、屠殺地主”承擔道義責任;
宣傳係統長期以暴力為“曆史轉折的必要”,以“英雄主義”包裝血腥;
於是,暴力不是邪惡,而是“正確路線的代價”;不是悲劇,而是“必要手段”。這套邏輯進入語言係統後,粉紅隻需在此模板上填空——他們不創造暴力,他們隻是繼承它。
最危險的不是粉紅說了什麽,而是他們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當他們說出“你們這些人應該下場像林昭一樣槍斃”時,他們沒有愧疚,因為:
他們從未被教育林昭是無辜的;
他們從未見過加害者被審判;
他們生活在一個從不反省暴力的國家敘事中。
在這個意義上,粉紅的語言暴力是中共黨史的延續,是那個未清算的時代以**“年輕人的正義感”之名,重新複活的怪物**。
麵對粉紅的言語暴力,我們不能僅僅以“戾氣重”“網絡素質低”來看待。必須看見他們話語背後那套深層結構:
是未曾懺悔的國家暴力傳統;
是黨國教育中的冷血灌輸;
是一個政權以人民名義發動仇恨的曆史機器。
這些語言今天化作“鍵盤”,明天就可能化作“刀槍”,不是因為粉紅個人多惡,而是因為他們從未活在一個真正拒絕暴力、尊重個體、崇尚法治的世界裏。
他們說的,不是他們自己的話,是曆史的舊夢,是幽靈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