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阿立
阿立，杭州人，理工男，浙江大學工學學士、碩士，美國肯塔基大學博士。 近幾年在海外中文網寫些回憶、隨筆、遊記和詩詞曲，筆名杭州阿立。
空調供暖改朝換代 居委會申報鶴男哥捷徑
--2025舊金山的小日子係列40
杭州阿立
2025年6月2日
書接上集《金色加州支招 江南同鄉阿立題字 琅琊榜孰優》：
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82791/202505/24276.html
2024年秋，房東突然決定賣我們租的房，給我們60天限時搬出。我們一個半月後就要回杭州了，時間緊迫。小小阿立兩口子幫我們全美聯網的紅鰭金槍魚（redfin）網上搜尋，發現50萬不到就可能買到二臥室糠兜（condo）。紅鰭金槍魚主動推薦的房產中介，南美裔的愛搭嫂非常友好、敬業，很快幫我們找到一個三臥室的糠兜。現金買房，又抬高價錢2萬5，終於搶到手了。
80年代初的老房子，空調供暖係統（HVAC）也是80年代初的，賈母的奶奶輩分。賈母的奶奶雖然還能走動，哪天說躺平就躺平，遲早的事。
買好房、搬好家就回國探親訪友。空調供暖是大係統，急不得。老房子其它更緊迫的咚咚有不少。事分輕重緩急，等明年再說。
冬去春來，轉眼到了2025年5月，該請賈母的奶奶讓賢了。
到哪裏去找接班人呢，既要忠誠可靠、又要價廉物美？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我們一幢樓4家糠兜，樓上、樓下各兩家。幾個月前樓下我們對麵的租客搬走了。我們樓上的那家搬到樓下來，同時將樓上的房子大裝修，空調也換了。跟鄰家白大爺閑聊幾句，兩套房子都是他的。準備樓上的房子賣了，自己住樓下（白老太上下樓不方便）。
樓下鄰家的後院裏有一塊公用空調圍欄，4家的空調集中在那。另外3家都必須通過他家的後院門才能進入空調圍欄區。
白大爺的公子30多還是近40（當然不能問年齡），和父母住一起。白公子超級能幹的汗滴饅（Handyman），整天忙忙碌碌，閑不下來。吹風機清掃外麵共用地帶時，幾次主動敲門，幫我們把後院的落葉吹到外麵去集合。
白公子這麽能幹，換空調找的人肯定不會差？
這天門口遇見他，請問：“我們的空調供暖（HVAC）40多年了，要換。你能推薦誰嗎？”
白小哥：“你知道我們剛換了HVAC？好像也就8-9千刀的樣子（具體是我媽聯係的）。全新的係統，阿立兄對空調、熱泵知道多少？”
老實交代：“我啥都不知（雖然大學是熱物理、熱能，這麽多年，學過的專業知識早都忘了）。”
問小哥：“你能把幹活人的電話號碼給我嗎？”
小哥：“我問我媽要。”
下午小哥來按門鈴：“這是鶴男哥的電話。還有這個給你們。”
鄰家送的胡桃仁：
要電話還得了一包美食。
太謝謝了，三克油（Thank you）！
馬上給鶴男哥打電話，如此這般，要換全套的HVAC，手機短信把地址發過去。
鶴男哥約了5月23（星期五）先來我家看看。
我和白大爺打招呼，到時需要去他家的後院。
白大爺：“公用圍欄區域太小了。你應該裝在你家後院。”
阿立：“這當然好了，以後不用要你開後院門。可以嗎？”
白大爺：“可以的。”
跟小小阿立說鄰家建議新係統裝我家後院，他說：“這當然好了，但得確認HOA對此OK。”
鶴男哥來了，先看我們家中的供暖爐（furnace），應該沒問題。
再去我家後院看看，梯子爬上去往公用圍欄拍幾張照，不用去鄰家。
鶴男哥：“上次我來給你們鄰家裝新係統時就說，以後你們要換新係統空間不夠，隻好裝到牆上去。”
阿立：“裝牆上不安全吧？一來係統不輕，二來運行時多少會有振動。時間長了，支撐容易疲勞（fatigue）。”
畢竟阿立貨真價實的理工男，工程博士，動手不行，動嘴還是有三板斧的。
鶴男哥：“沒關係。這家夥隻有200來磅。支架會分散、均衡重量。新係統運行很安穩，沒啥震動。”
阿立（還是不願意）：“鄰家白大爺建議新係統裝在我家後院。”
鶴男哥：“那當然好，但居委會（HOA）能同意嗎？”
鶴男哥走後我馬上電話小區居委會，如此這般的說了公用空調圍欄區太擁擠（鄰家換的新係統大很多），我家的新係統放不下，除非裝到牆上去，這不安全。可以把新係統裝我家後院嗎？以後保養、維修也方便，否則鄰家出門，我就沒辦法了。
接電話的美眉要我居委會網上去填結構改變申請表（Architectural Change Request，簡稱ARC）。
問：“把係統安裝到我家後院，不需要任何結構改變，也要填ARC？”
美眉很堅持：“阿立兄還是去填表吧。”
中國居委會、米國居委會，大媽、美眉都一樣？說一是一，沒有你的二可言。
老老實實填表，附了幾張照片。
4家空調在公用圍欄內夠擁擠：
我們家賈母的奶奶被擠到角落了：
之前鄰家換空調，阿立嫂跟我說：“他們把我家的空調移動過了。”
當時我沒在意，移動就移動了，不影響運行。
現在一看，果然太擁擠了。
換新係統空間不夠：
居委會經理通知：“阿立兄，你的ARC申請我們已遞交董事會（Board）。”
短信鶴男哥：“居委會要我填結構改變申請表（ARC），遞交董事會了。”
鶴男哥：“好的。裝你家後院，費用是1萬刀。如果要到鄰家圍欄內（裝牆上），1萬1千刀。”
傍晚遇見白小哥，跟他打個招呼：“你爸建議我們的新係統裝在我家後院。打電話問居委會，要我填ARC表，現在申請表遞交居委會董事會了。不知董事會官僚要等多久，會不會批準？”
小哥微妙的笑笑，不予置評。
沒多久小哥來按門鈴：“阿立兄，跟你說個秘密。我媽是董事會的。她叫你放心，她一定簽字同意。”
太好了，謝謝、三克油！
第二天（星期六），下午又聽門鈴叮咚、門鈴叮咚。。。
原來是鄰家白奶奶親自登門：“阿立小哥放心。我已經和董事會的白阿慶嫂溝通過了。天氣馬上轉熱，不能拖延。我們都同意。通知可能要星期二（星期一是陣亡將士紀念日）。阿立兄不用等，跟鶴男哥安排開工。”
太好了，謝謝、三克油！
馬上通知鶴男哥：“居委會董事會（HOA Board）批準我的申請了。”
鶴男哥：“好的。不知鄰家跟你解釋過沒有，我是這樣操作的：都是現金交付，開工前先付5千刀，完工再付5千刀，沒有收據（no receipt）。這價錢不包括政府的許可證（permit）。”
轉問小小阿立：“鶴男哥要全現金，而且不包括permit。似乎合理（Sounds reasonable）？”
小小阿立：“看來這是幹私活的（under the table）。要問清到底包括些什麽、不包括什麽（Ask for a detailed job description）。”
問鶴男哥：“你的現金支付包括支票吧？另外你的總價錢到底是多少？沒收據無所謂（我沒處去報銷），但你能給個到底哪些是包括在內的清單嗎？舊空調、供暖爐你都會搬走吧？”
鶴男哥：“我能電話你嗎？”
好啊。
鶴男哥馬上來電：“換空調、供暖主要是兩個途徑：一是通過公司（business），公司宰人，還得申請政府許可證。政府官僚手續麻煩，更有加州法規要求的測試（Title 24 Test），還要檢查管道係統。整個項目至少1萬5千多刀，2萬刀也不稀奇；或者找我這樣的：咱們不理會政府官僚，更何必苛捐雜稅（才能這麽便宜）。看你要走哪條路？”
阿立：“我當然不願主動去效勞貪官汙吏、苛捐雜稅。鄰家白奶奶董事會的都可以，我當然可以。支票不行嗎？我從密州搬來，銀行沒換。這邊的分行在核桃溪市，夠遠的。”
鶴男哥：“我不存到自己的銀行。兌現支票，每100刀要收1、2刀的手續費。”
1萬刀就要200刀的手續費，我也不想付。
“那我星期三去核桃溪市取錢。銀行找麻煩未必當天取得到。去年我們新西蘭玩了一個月，導遊不肯收支票，要電匯。在銀行被盤問來、盤問去，填表、電腦遞交後，還要有關部門審查。”
鶴男哥：“電匯不同，對方是誰不知道。現金是你本人取，應該可以。”
好的，看我們運氣。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下集《空調供暖改朝換代 舊係統老古董問題多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