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紐西蘭遊記之十:彩虹農場剪羊毛,擠牛奶
早在來澳定居之前就知道,澳洲是一個騎在羊背上的國家。而他的妹妹,新西蘭,則更是如此。以養羊為主的畜牧業,是新西蘭的基礎產業之一。每個新西蘭人口,約占有綿羊十八頭。一個牧農之家,大約飼養著二千隻綿羊,其家庭收入比一般新西蘭家庭要高一倍以上,年收入達到二、三十萬元。新西蘭的牧草地,竟占整個國土麵積的一半。不言而喻,她是世界上主要的羊毛供應國之一。
新西蘭正如澳大利亞一樣,原本沒有羊,是庫克船長以及後來的英國移民將綿羊帶來,至今已有二百多年的曆史了。這片土地特別適合綿羊生長,為來此謀生的人找到了生活的泉源。畜牧業培養了新西蘭人的認真和勤奮的習性,他們不息的耕耘,使這片洪荒的土地,變成為芳草如茵、香花盛開的富饒樂園。
參觀彩虹農場是新西蘭北島遊的主要內容之一。而坐在高高的看台上,欣賞牧農剪羊毛、擠牛奶,可以獲得幽默風趣的難忘記憶。麵對雨後的綠草地,清新、濕潤、香草芬芳的氣息撲麵襲來,沁人心神。綿羊正在草地上乖乖吃草,享受著當今世界上不可多得的安寧。一條領羊狗突然從我們旁邊勇猛地竄向草地。狗的奔襲驚動了安詳的羊群,它們也開始奔跑,默默地在狗的帶領下,通過預設的柵欄甬道,進入看台前的一塊場地。其動作之靈敏、乖巧和溫順,叫人沒法不將它們愛憐。它們昂起頭,看看我們這些陌生人,又看看主人,正在催請著剪羊毛呢。
在這個過程中,這條狗儼然是這些綿羊的霸主,具有不容置疑的權威。然而,這種絕對的權威沒有給綿羊帶來悲劇,反而給了羊群以寂寥之中的興奮刺激,使它們笑意上了臉,變得活蹦亂跳起來。因為狗的權威是用同樣的笑臉,同樣的友善的歡奔來表達的。這正如新西蘭的警察,使新西蘭的公民感到的隻是關愛與友好,而非虐待的恐懼。他們都是該出手時才出手,決不會隨便亂出手。領羊狗的權威對綿羊來說,隻不過是在民主政體下的一種必需的法製而已;為羊群所樂於接受。不僅樂於接受,而且是給它們的生活帶來歡欣。可是,對我們這些以取樂為目的的觀眾來說,狗與羊的這些充滿默契的互動,卻以其誇張與幽默,使大家都笑得前仰後合。領羊狗是渾身透著一種得意;而綿羊的眼睛和嘴臉,則傳遞著特有的溫順和默默的快樂。狗樂,羊樂,人也樂。新西蘭到處充滿這種伊甸園的快樂。
西人青年男牧農順手攬住其中的一隻綿羊,然後又將羊群放回草地。那隻羊在牧農手裏開始還調皮搗蛋,但等不得它變成乖順,不到一分鍾,它身上那厚密的羊毛已經脫離了軀體,它已變成一堆粉紅的肉疙瘩了。那條狗臥在角落裏,也正看著這場變故,眼神流露著幸災樂禍。據說,所有的羊毛工藝均已機械化,隻有這道剪羊毛的工序仍處在手工階段。幾千萬頭羊的羊毛,就用一把剪子,在靈巧的牧農手裏輕捷剪下,可謂彈指一揮間。實可稱為神奇!引起了大家的一片讚歎之聲。
牧農青年與姑娘一直在演著雙簧。姑娘牽來了一頭奶牛,站在了中央。這奶牛也要表演風趣和幽默:它豎起了尾巴,在眾目睽睽之下,泄了一堆牛糞,使美麗多情的姑娘一臉尷尬;害得瀟灑英俊的小夥子趕緊用雙手做著接糞的樣子,正戲謔著姑娘,高高的看台上一片喜樂飛揚。姑娘惡狠狠地將奶牛牽走,取消了它的表演資格。她又牽來一頭奶牛,選一位少年遊客用手去擠奶。那少年十分害怕也十分為難,始終擠不下一滴奶。最後還是用擠奶機將牛奶擠下,足有一小桶。奶牛覺得渾身舒泰。小夥子將牛奶倒進一隻隻塑料杯,分發給大家。說是請大家嚐嚐鮮,還冒熱汽呢!沒有經過處理的牛奶怎麽可以品嚐?大家都沒有聽命,小夥子沒法,就請持奶的朋友排成一行。他引來了一群小綿羊,叫大家把牛奶喂給小綿羊。羊吃牛奶,欣喜若狂。
這時,導遊告訴我們,剛剛是一齪惡作劇,看看有誰會上當。根據她多年導遊的經驗,頗有中國來的富豪大款,他們往往信以為真,將杯中的牛奶一飲而光。到要喂小羊時沒有了牛奶,隻好幹站著,一臉的無奈和懊喪。正責備自己是多麽貪婪,占小便宜上了大當!身上有的是錢,為什麽偏偏要將未經消毒的牛奶品嚐?我可以想象,在那時,小綿羊、奶牛和那條領羊狗,都一齊拿鄙夷不屑的眼光朝那位上當先生看而又看。所幸,我們這次,誰也沒有上當。
綿羊有多種多樣,有長小角的,也有長卷長角的,排著隊讓我們參觀。而奶牛的身軀光溜溜,暖洋洋。我們天天吃牛奶穿羊毛衣裳,今天終於可以親近牛和羊。我們摸遍了綿羊和奶牛的身軀,有人還親了它們的臉膛。享受不可多得的溫馨,得感謝它們將我們供養。在彩虹農場,我們度過了一段難忘的美妙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