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電影劇本《金項鏈》第十七章
集裝箱倉庫。羅靜和方燕的摩托車開過來,她們下車,到處尋找朱大可他們。她們走向輪船碼頭。從她們的觀角,我們看見朱大可等正在把集裝箱吊上輪船。
方燕 (向遠處叫喚)大可叔,大可叔!(鏡頭向前推移)
二虎子 大阿哥,你看誰來了。
朱大可 (回頭瞧)阿靜,你好!你們等一下!
切碼頭上。方燕欣賞著碼頭上繁忙的景象。
羅靜和朱大可在前景中,二虎子、三狗子等在後景中忙碌著。
羅靜 又好久沒來了,心中總惦念著你們。今天來看看,要換洗要漿補的衣物也順便帶回去洗弄一下。還給你們帶了吃的呢。
朱大可 衣服的事,你就省了吧。現在不比從前了。
羅靜 什麽話,從前,我洗衣服是為了錢,現在,我是為了情。
他們雙雙走向倉庫附近。方燕對輪船碼頭著了迷。她猛一回頭,見人已走遠,趕緊追去。朱大可和羅靜邊走邊說的背部全景。
朱大可 噯,你聽說有人從台北回大陸了嗎?
羅靜 怎麽可能呢,據說大陸鬧得挺凶的,我看誰也去不了。
朱大可
幾天前,我一個朋友說,他有個憐居經由南斯拉夫去了趟大陸。他探訪了親人,平安回來了。你不是想打聽丈夫的消息嗎?(他們出現在摩托車附近,羅靜取下食物交給朱大可。)
羅靜 真有這種事?
朱大可 (接過食物色)我那朋友說,他也想回去一趟,他老家在上海,你是不是托他了介一下你丈夫的情況?
這時,方燕趕到他們旁邊。大阿哥親切地注視著她戴著風鏡的臉。
朱大可 嗬,小燕子,認不出來了,準備上什麽大學?
方燕 大叔,我要讀台北大學。
大可 那可是名牌大學呀,將來當上了博士,從外國回來,可別忘了你這個鬥大的字不識幾挑的大老粗呀。
方燕 大叔也說俏皮話了,大叔,我要是真的當上了博士,回國來第一個就先來看您。
大可 哈哈哈,有你這一句,我朱大可算是沒有白活。
羅靜 唉,你剛才說的事,請盡心一點,抓緊著辦。
大可 這您就別操心了,全交給我吧。
切台北大學校門口。男女考生聚集在大門附近的門圍牆邊。大家拚命往裏麵擠,圍牆上張貼著長長的一溜大紅紙。顯然是台大高考錄取名單公布了。男同學力氣大,一個個擠了進去,那些女同學,有的也在往裏擠,但大部分都想擠不擠地站著幹著急。
一女生 林楓,快幫著我找一找。
另一女生 戴力,再使點勁,擠進去了別忘了我。
我們看見有的女生正用雙手按在男同學背上,使勁往裏推。有的女同學則站在遠處看著這個精彩的場麵,正哈哈取笑著。我們也看見了方燕的身影。她惦著腳,帶著望遠鏡,朝紅紙上搜尋。但她看到的隻是一部分,不久便歎息著放下了望遠鏡。忽然她看見了李寧。
方燕 喂,李大少爺,快擠進去幫我找找。
李寧 你還會考不上?而我是肯定考不上的。咱們別在這裏湊熱鬧了,還是去看電影吧。
方燕 (命令地)你去不去?
李寧 我的小姑奶奶,別發火,我去擠,我去試試。
突然,一輛小車駛抵台大門口,小車停住,走出來陳樺。
陳樺 方燕,你被錄取了,快上車,咱們走吧。
方燕 真的?哇!台北大學萬歲!(她說急衝衝、興衝衝上前幾步鑽入小車。突然她又鑽出頭來,對正在拚命往裏擠的李寧大叫著。)
方燕 李寧,別擠了,我已經考上了。
李寧回頭,茫然地注視著那輛小車,他看著小車離開台北大學,他跟著跑了幾步,大聲回答。
李寧 (汗淋淋的)我的話你就是一句也不聽,害得我擠出了一身的汗。
陳樺的小車向廣場駛來,停在李寧仔細觀賞過的女神像附近。他們走向女神像,興高采烈地觀賞著女神像。
陳樺 (胸前掛著相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們要在這裏拍照留念。
方燕 太好了,我也這樣想。(她忙著尋找最佳的位置.)
陳樺 別忙,叔叔要送你一件禮物。
方燕 什麽禮物?快給我。
陳樺 你看,這是什麽?
方燕 (接過禮物)金項鏈,這麽漂亮!
陳樺 快給我,我給你戴上。然後,我們照相,先給你照,再我們照個兩人合影。
方燕 我要照一個媽媽、你、我的三人合影。
陳樺 有的是機會末。
切羅靜住處門口。羅靜站在門口向遠處觀望。她看見了從遠處駛來的小車。她的心緊張的快要跳出來了。
切方燕飛向媽媽,兩人緊緊擁抱的慢鏡頭。然後是方燕和陳樺擁抱的慢鏡頭,再化為方燕在院子裏興高采烈地舞蹈的慢鏡頭。我們看見了前景中方燕的舞姿,後景中羅靜和陳樺會心地相視而笑。他們倆笑容滿麵,觀賞著方燕的舞姿。她胸口的金項鏈閃閃發光,十分醒目。羅靜看見了方燕胸前的金項鏈。
羅靜 (向陳樺)是你給她買的?
陳樺 除了我還有誰?
羅靜 小燕,快別跳了,快停下來,把金項鏈給媽看看。
方燕停住舞步,又將媽媽一把抱住,親媽媽的臉。
方燕 媽媽你真好,謝謝你把我扶養長大。(又轉向陳樺)我更感謝陳叔叔,是您日日夜夜關心我,教導我,我才有今天。媽,你說對嗎?
羅靜 對,對,對!快把項鏈取下來。
方燕一邊摘取項鏈一邊走進客廳,羅靜與陳樺跟進。
切客廳裏,羅靜坐在方燕和陳樺對麵的沙發上,仔細審視著金項鏈。我們看見她臉色大變,從正常變白又變紅。從難以置信到確認無疑。她看看項鏈又看看陳樺和方燕,她又仔細地看項鏈,她的臉上滾動著淚珠。
羅靜 陳總,你這項鏈是從哪裏買的?(她邊說邊站起)
陳樺 (也跟著站起)有名的王泰隆首飾店。
羅靜 什麽時候買的?
陳樺 今天。有人通知我方燕錄取之後。你這樣緊張,發生了什麽事情了?難道是假的?
羅靜 不,是真的。可是,它卻是當年方浩送給我的結婚禮物。你們快來看,
陳樺看金項鏈的特寫。同時,傳來羅靜的畫外音。
羅靜的聲音 你看清了嗎,雞心上刻著一個’靜’字。
方燕看項鏈的特寫。
方燕 太奇怪了,這競是爸爸送給媽媽的結婚禮物?這項鏈怎麽會是媽媽的呢?莫不是____
陳樺
可能是那個賊銷贓後,落入某太太之手。後來,那個太太覺得上麵刻了字,不稱心,又轉賣給王泰隆首飾店了。我買時粗心,隻看中了它的外形和質地,沒有注意它上麵有字。當時,我太興奮,也太匆忙。
方燕 可是,在大陸丟失的東西,怎麽會流到台灣來的?
羅靜 (思索地)這,這還不容易媽?…..快,我一分鍾也不能等,陳樺,請你趕快送我到王泰隆店去。(他們朝外走了幾步,羅靜忽又停住。)
羅靜 不,得換一身最高級的衣服。我還要好好打扮一下。燕子,你也打扮打扮,要打扮得像個明星一樣。
切王泰隆首飾店。生意興隆,紅男綠女進進出出。小車停在王泰隆首飾店門口,從小車的擋風玻璃內,羅靜朝店裏看,從她的視角我們看見了一位妙齡女店員和一個個子矮小,滿臉粗皺紋,目光炯炯的平頭中年男子,正在和顧客談生意。
羅靜下車,小車駛離王泰隆首飾店,進入停車場。
切王泰隆首飾店裏的中、近景和特寫。羅靜在前景中背對觀眾,女店員和王泰隆麵對觀眾。羅靜夾雜在顧客中尋看店中的首飾。
女店員
太太,您要什麽?我們店在台北是有名的,我們店的首飾,貨真價實,太太,您選中什麽了,我拿給您看。看完了,不買也不要緊的。太太,是這個戒指嗎?
同時,王泰隆盯視羅靜的特寫,似有不可告人狀。羅靜接戒指觀看,又還給女店員。
羅靜 小姐,我要一枚****克拉祖母綠的鑽石戒指。
王泰隆聽完了羅靜的話語後,一邊更注意地盯視羅靜,似有驚惕,一邊走向女店員,站在羅靜的對麵,臉上又有興奮。這時,陳樺和方燕入畫,陳樺在門外注意觀察王泰隆的中景,王泰隆的特寫。
王泰隆
太太,您要的這樣貨可是不多,整個台北也沒有幾枚。本店也隻有一枚了。價格末,太太,您當然知道一個大概的。……太太,您是自己用還是替子女辦嫁妝?(小燕入內)
方燕 (含笑著向女店員點頭,同時,舉視王泰隆。)媽,這家店沒有吧,我們換一家吧。
王泰隆
(趕緊陪笑拉生意)喲,這樣漂亮的小姐,小姐,您是影星還是歌星?後起之秀,前程無量。敝店經常接待您這樣高貴的小姐,大歌星鄧麗君就經常光臨敝店,您想要的貨,本店本有兩枚,另一枚就是麗君小姐買走的。現在還剩下一枚,小姐要買的話,敝人就去取來。
方燕 既然有,就請取出來看看吧。
王泰隆 (對女店員)好好招待兩位。(出畫)
羅靜 剛才那位是老板?
女店員 是呀,我們老板做生意可大方啦。
方燕 那生意一定很不錯羅?
女店員 靠小姐幫忙。
王泰隆手中拿著一個小盒子複出。
羅靜仔細審看鑽石戒指。方燕也湊上去看。同時,店外的陳樺則不露痕跡地審察著王泰隆。
方燕 哇,真漂亮!媽,給我看看,…媽,我喜歡,我要它了。
羅靜 (對王泰隆)既然我女兒喜歡,我就決定買了,不過,價錢末,…..
王泰隆 價錢好說,就照鄧麗君給的價吧。
羅靜 多少?
王泰隆 (報價)
羅靜 不能再便宜了嗎?
王泰隆 這是最低的價了,鄧麗君歌唱得好,討價還價的本事也大,她出的價,您就不必懷疑了,最便宜的。
羅靜 隻是我今天帶的支票還夠不上這個價。
王泰隆 那沒關係,隻要您付點定金,敝人一定給您留著。
羅靜當即取錢交給王泰隆,王泰隆將母女倆送到門口。陳樺和王泰隆相遇。
王泰隆 先生,您請進店看看。
陳樺 謝謝,下次一定來。
切陳樺的黑色小車在馬路上奔馳。羅靜和陳樺在車內說話的側麵特寫。小車向前行駛,然後,黑色小車化為紅色小車繼續行駛。再切紅色小車內朱大可和羅靜的在車內的正麵特寫。小車繼續向前行駛。小車緩緩駛過王泰隆首飾店門口。在車內朱大可將王泰隆首飾店仔細觀察的特寫。切王泰隆首飾店生意興隆,王泰隆躊躇滿誌,一臉笑容。
女店員 王老板,今晚您…
切王泰隆色迷迷地摸著女店員的屁股和大腿的特寫。然後,王泰隆的畫外音。
王泰隆 今晚哪兒也不去,專門陪你玩。嘻嘻…….(漸隱)
漸顯。深夜。王泰隆首飾店附近全景。轉王泰隆內室。王泰隆正和女店員在調情。切小癩痢和朱大可進入王泰隆首飾店後院附近小巷。複切小癩痢越牆進入王泰隆首飾店後院。他抬頭看了看樓上燈光明亮的那扇窗戶。切王泰隆臥室,王泰隆被女店員弄得欲火中燒,抱住女店員欲脫去女店員僅剩的三點遮羞布。女店員製止。
女店員 (嬌嗔的) 先把它給我。
王泰隆無奈,急急走過去,打開保險箱,取出一條金項鏈交給女店員。女店員接過首飾欲掛在自己的酥胸上,王泰隆抱起女店員親吻,並且說。
王泰隆 小寶貝,小心肝,我來替你掛上。(王泰隆掛好項鏈後即把自己的頭整個兒地埋在女店員的酥胸上啃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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