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恰似進入了天國[上]

我們恰似進入了天國[上]
----歐遊雜記之35           瑞.金.巴頓

一聽說要上雪山了，大家都變得很興奮。旅途的疲勞也消失了，意大利司機是載著一車的歡聲笑語往雪山上趕。

盧塞恩湖也十分龐大遼闊，形狀像一隻巨大的蜥蜴，頭朝著盧塞恩市。它的一條前腿伸向南部的STANSSTAD，另一條腿則伸到北邊楚格湖附近的AM RIGI。它的後腿蜷縮在著名的比爾根山[BURGENSTOCK]附近。而它的長大粗的尾巴則一直延伸到賽多夫[SEEDORF]和烏裏州的首府阿爾特多夫[ALTDORF]。而從阿爾特多夫可以通向著名的聖哥達山口。聖哥達山口是600年前瑞士通往意大利的隻能步行、最多騎馬的唯一的一條通道。當年俄國的蘇沃洛夫將軍和他的哥薩克部隊，為了抗擊拿破侖，曾經行軍經過聖哥達山口，贏得了當時當地居民的尊敬。直到1980年，聖哥達公路隧道建成，才使這裏暢通無阻。

即使如此巨大遼闊的盧塞恩湖，若與日內瓦湖比較，仍然是小巫見大巫。你別以為瑞士小，瑞士的湖泊卻是不隻多，而且往往麵積大、積水豐富。就說這個盧塞恩湖吧，上文所說的它的頭與它的身、腿相比較，其實是很小的。所以，我們在市區的卡珀爾布呂克廊橋旁邊看到了的盧塞恩湖的那個頭部，盡管是夠遼闊廣大了的，與中國的西湖的大小差不多；然而卻隻不過是整個盧塞恩湖的幾十分之一而已。

我們驅車到雪山上去，必須往南繞過盧塞恩湖這隻大蜥蜴的前左腿邊的STANSSTAD，通過瓦爾登州的重鎮施坦斯[STANS]，一直向南，爬山直達恩格爾伯格[ENGELBERG]。我們在駛離盧塞恩湖時，又通過了一座恰似廊橋的長廊。這座長廊依山傍水而建，是我們途經的公路的一部份。我們可以在車上看到另一處盧塞恩湖的風光。

離開了盧塞恩湖，繞過了施坦斯，我們一直向南。沿途風景的美妙程度就越來越高了。通過鄙人的描述，大家都已知道，在瑞士國土上是無處不是風景的。而盧塞恩湖又集中了瑞士山水之最。照道理，我們所觀賞到了的風景，應該已經達到頂點了的；其實不然。在我們從施坦斯開始，一直向南登山直至恩格爾伯格的路上，我們又喜出望外地發現，越往山區爬，愈離雪山近，風景變得愈美。瑞士的風景好像沒有一個底限，你認為這時看到的風景最好，可是你行車十幾分鍾半小時之後，你所看到的風景又比你所不斷讚歎的風景更美啦！所以，讀者諸君到遊瑞士時，最好不要匆忙下結論說：嗬，這是我這一輩子所看到的最好的風景了。否則，你就要不斷的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但見沿途草地的顏色越來越濃綠，越來越純淨，越來越厚絨絨的了。草地邊上的森林也變得越來越黑。[樹黑是水份充足的緣故]因而看上去樹林或草地邊上的紅色的房舍，也紅得更顯可愛。究其原因其實部份是由於空氣越來越清純，陽光也好像更顯溫和柔麗。空間是完全透明的，沒有一絲一點的灰塵與雜質。草地上的奶牛也顯得更壯健、更舒適、更滿意。她們吃著的青草必然是比盧塞恩的更香甜、更多營養質素。她們不時地抬頭看望著我們，神情顯示“不知有漢”。我可以想見樹林裏的各種飛鳥這時一定是在夕陽之中鳴唱著歡樂的歌兒的。隻是由於我們車行馬達的汙染聲使我們聽不到而已。

在夕陽的照耀之下，這一切綠草地、黑森林、紅房子、牛群、馬群，以及這一切之上的遠遠可以望見的複蓋著冰雪的山頂和山脊，統統都放射著一種純潔的、甜美的、和諧的、滿足的、溫馨的、慈祥的、神聖的光芒。這光芒使我想起耶蘇複活時放射出的光芒；也使我想起如來佛或觀世音菩薩頭頂上放射出來的光芒；更使我想起大千世界初始時混沌的聖靈之光。

我們的車愈往高處爬，我們好像愈接近那個最美妙、最神聖、最靈異的境界。溫度也已慢慢地下降著，潮濕之氣撲麵而來。過了一個山彎又出現一個新的洞天；又向上爬，又過一個山彎，又是一個新洞天！我們越爬越高，有時簡直如在雲端。而旁邊就是深不可測的峽穀，密密麻麻的森林恰似藏著什麽秘密，它沒有邊際，也看不到底。我們似乎伸手就可摘取天上的雲朵......身臨此境，我們的心境變得越來越虔誠，因為我們都以為來到了天國！

這時，我的心裏有了一個結論：上帝創造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個世界的不論什麽地方都是這個樣子，隻是亞當和夏娃偷吃了禁果之後，繁衍了這麽多的人類，這些人類良莠不齊，就將這個世界糟蹋得不成樣子了。

2005.4.24.

附圖說明BARTON11：瑞士雪山環抱之中的恩格爾伯格雪山之下鐵道附近自行車道邊上的晶瑩剔透的湖泊。

附圖說明EUROPE23：在大衛複製像附近俯瞰佛羅倫薩美麗壯觀的市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