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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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漢三又回來了

(2025-11-20 17:10:11) 下一個

一個禮拜飛也似地過去了。

中午正聽著音樂玩遊戲的時候,我聽見門響。

回頭一看,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我呼喊一聲,胡漢三又回來了?!

他答,回來了。

平時他早出晚歸,我都是這麽回應他的。

我也記不清從什麽時候開始,我這麽招呼他的。也許最開始因為有點煩他總是晚歸,就撿了這麽一句台詞來調侃他一下。

我記得電影裏那個惡霸角色,在電影裏頗自負地警告鄉親們,他說的是“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這詞被我頭回借用就感覺爽,用過之後他沒有什麽異議,於是就演變成我跟他打招呼的套路了。漸漸地,“胡漢三”這稱呼在我們之間,開始變得約等於N年前老鄉喊自家人或街坊鄰居的外號,諸如“狗剩”、“八斤”這樣的綽號了。

如果以後哪一天,他回到家,若無人對他喊“胡漢三回來了”,那時他大概會有點落寞吧。

話說這“胡漢三”回到家,我先問他餓不餓,他隻笑不答。

我趕緊下廚,快炒了三個快菜。兩個人一起吃了中飯。

他邊吃邊說些在外麵怎樣的話來。吃完飯,他從行李箱裏扯出自己的夾克,指給我看衣服背上被粘得一團糟的口香糖印子。他問我有辦法清洗幹淨嗎,我答,不知道,可以先試試酒精。

我確實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兩個孩子從小到大的衣服都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哪怕比較貪玩的兒子,也沒有在衣服上粘過口香糖回來。

這麽一個老小孩“胡漢三”,不知何時居然坐在別人粘了口香糖的座位上自己完全不知道,還一直穿著那件夾克,直到上飛機後別人好心告訴他,他才發現衣服後背原來如此,也才趕緊把衣服脫下收起來,以免自己繼續難看。

這幾天,他不在的時候我還想過,我在這個家就像一棵生了根的植物,很難真正感到超脫,更別指望能做到灑脫起來。

就是這樣啊,家裏隻要有“胡漢三”這樣的馬虎角色在,我這輩子恐怕都難得瀟灑走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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