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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故事

(2006-12-05 09:15:11) 下一個

  

   這個故事在腦子裏盤旋了很久,寫下題目,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始。

   其實是一個普通的故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故事。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大學畢業後到了該結婚的年齡,就懵懵懂懂結了婚,到了該生孩子的年齡就稀裏糊塗生了孩子。那時候日子清苦的很,卻也那麽磕磕絆絆過來了。有甜蜜也有失落,有快樂也有寂寞。年輕,都不懂事。

    風風雨雨過後,總以為可以安安穩穩平平靜靜過下半輩子。為了事業,男人又選擇回故鄉發展。自己給了自己 2、3年的時間,要把業給立了。女人後來想起來,總搞不清楚,男人回故鄉立業是不是一種借口,一種離開自己尋找自由呼吸的借口。相愛容易相處難,或許日子久了,實在無聊而乏味。

   2年過去了,一切看似風平浪靜,現在的通訊和交通發達,時常溝通和見麵,日子到也沒那麽難過。

    假期,女人又帶了孩子回故鄉。男人看起來也很高興。沒有事就帶了老婆孩子四處走走。一天,在車上。男人正在駕車,手機響了,孩子打開手機幫爸爸讀出了短信 “大哥,你沒有打招呼就下了線,我心裏很難受。” 3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又過了半年,男人回家看望老婆孩子。全家依舊很開心。男人也依舊帶了老婆孩子出外遊玩。餐桌上,無聊中孩子拿了老爸的手機來玩,看道一個女人的照片,童言無忌,孩子說這不是某某人嗎?男人拿過手機,自說自話 “哎?這是誰拍的?”出於好奇,女人便探過頭一起看,看到了一個大概二十六七歲的年輕女人在海邊的照片,一張同一個女人的大頭照,還有一張男人坐在車裏的近照,女人的頭禁不住轟轟亂響。最明顯的感覺是自己的心髒承受不住這麽刺激的遊戲了。年輕時遇到這類事情,哭過鬧過,也就雨過天晴了,如今所有的往事在心中沉澱,以往的付出都沒有了支點。不知道時間的磨損既然已經無法避免,紛亂的心情又讓人如何應對?

     照片裏的女人跟男人有業務關係,還跟她們全家一起吃過飯,所以大家算是認識。夜裏,女人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座山上直冒煙,許多人一邊喊著失火了,一邊往腳下跑。跑到山下才發現山下是一片海水,沒有了去路。女人還算沉著,招呼一幫人找木頭和繩子準備紮木筏逃生。看道海水中已經有木筏劃走了,女人卻絲毫沒有求生的願望,決定留下來和男人度過生命中最後的幾個小時。這是卻看到男人正在跟一個看不清麵目的女人麵對麵一邊喝咖啡一邊談笑風生,桌旁的地上扔了滿地的髒衣服。女人收起衣服去洗,卻發現男人的牛仔褲旁邊是另一個女人的衣服。女人責問男人, “你們的衣服脫在不到一米遠的地方,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怎麽回事。”男人站起來對女人說了一大篇話,醒來全不記得了,似乎是說,我給了你一個婚姻就是給你了一份承諾之類的。而此刻,那跟男人一起喝咖啡的女人就在男人身後,趁男人看不見的時候做著挑釁的鬼臉和動作。這時,女人的生意夥伴進來看到這情景,落荒而逃。女人氣極,傷心自己在為了逃命而奮鬥,男人卻在逍遙,而今看樣子生意也要受到影響,不禁大哭,直到把自己哭醒,心慌得厲害,久久無法入睡。

    男人看得出女人的落寞,希望女人問他,希望女人給他解釋的機會。女人不問。女人說 “該說的不問你也會說,不該說的問你也不會說;你們如果沒有發生什麽,我的尋問毫無意義,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看得出你還想要這個家,問了你還是不會說實話。以後如果知道了實情,又多了一曾受欺騙的傷害。我又何必多問。”男人懊惱而煩躁。解釋那不過是一個頑皮的女孩,那不過是一種業務往來。男人承認第一張照片是自己拍的,後麵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女孩拿了手機自己拍的。可是,那照片是在海邊拍的,男人工作的地方沒有海,女人工作的城市也沒有海。就是說,他們一起到另一個城市的海邊玩過,說不定還在那裏過了夜。
    雖然夫妻分居兩地,但男人每次出差都會跟女人打招呼的,海邊之行卻是例外。那男人的近照明顯是在車裏,這意味著他們曾在一輛車子這麽小的密閉的空間裏至少是曖昧過。女人知道男人的脾氣,他的手機是不喜歡隨便給別人玩的,這就跟表明了男人曾和那女人在車裏至少是融洽的溝通過。自從分居兩地,女人就小心的刻意不去翻看男人的電腦和手機,一方麵覺得那是對男人的信任和尊重,另一方麵,是怕看到不該看到的另自己傷心。如今,無意中得到的信息都是如此不堪,背後還有多少故事情節已不敢去讀。女人什麽都不想說,隻懇求男人,如果在外麵真的有了其他的女人,請提出離婚。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做一個傀儡,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被人當傻瓜。
    男人緊緊地抱著女人,安慰著,親吻著,愛撫著......

    突然想起英年早逝。如果真的可以英年早逝,那肯定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如果選擇離開,肉長的人心還有牽掛,有牽掛便有痛苦。英年早逝,卻什麽也不必計較了。 想想,人,最終還不都是回歸到那同一個目標。 
     
   耳邊又時常響起那首歌: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 ......仿佛一個長兄似父的人在勸慰自己,“不是你的就別再勉強”“你總該為自己想想未來......”
  是該為自己先想想未來了。女人也自認自己不是一個偉大的女性,從不曾想過要為了家庭和孩子犧牲什麽。然而,卻不得不承認,為了家庭和孩子,女人不得不放棄了許多許多。女人自認還不是那麽沒出息沒能力的。本打算明年年開始辛苦一點協助男人開創新的局麵。現在看來,要重新籌劃了。不管如何艱難,都要自己開創自己的事業了。
    有一次,和一個好友聊天,說起現在離婚多是要強而能幹的女人。其實想想也可以理解,因為他們對婚姻沒有了安全感,也沒有了在社交中的諸多顧忌,自然付出便有了回報,便有了事業的成功。

   不管怎樣,以後,要學會心疼自己多一點。

    然而,女人仍舊無法釋懷。碰巧的是,他們剛剛在那年輕女人工作的城市新買了一套房子。後來看到房子的資料,女人心中又是一顫,湧起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房子說不定也不是給自己的呢。

   男人已經像候一樣又飛走了。女人依舊煩惱無明,狠狠把孩子打了一頓。

    女人呆呆地望著房間的一個角落,想著自己也不是沒有出軌的機會,卻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些什麽,在堅守些什麽。
   女人是了解男人的。就算自己去死,也阻攔不了男人和其他女人的曖昧和交往。沒有了張小姐還會有王小姐,沒有了小紅還會有阿梅。男人認為那些都是沒什麽的。有時候有些煩惱不自覺地想跟男人說說,有些喜悅 禁不住想跟男人分享。卻還是三緘其口。不知道心扉以後該向誰打開。

   其實女人,不怕寒冷,隻怕寒夜的荒原裏找不到那盞讓自己回歸的燈。 如果真的一下子沒有了燈也就會慢慢習慣了黑暗。最可怕而可恨的是那盞燈時隱時現,最是磨人。可能是前生的情債吧。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欠了誰的。

   男人也煩悶著,委屈著,不知道自己招誰惹誰了。煩惱著女人為什麽總是這麽麻煩,怨懟著女人為什麽就這麽敏感多疑,就是這麽不相信自己。也想哄哄女人,隻是再也沒有了年輕時的熱情和耐心。

   日子依舊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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