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心誌 倦了心語
聽到你的聲音,在夢裏,我淚流滿麵。
從小,在最需要親情的年齡,遠離了父愛,隔絕了母愛;在最需要友情的年齡,受到同性好友無形的傷害.從此,性格的缺陷無以彌補;心智的晦澀不再顯露。從此,心的花園任其荒蕪。然而,冥冥中依舊渴望,渴望一段父兄般的溫情,一段默默無語的祝福,一段不能刻心也算銘骨的感情。又然而,花解語,隻因花無語。最容易刻心銘骨的卻是痛苦。
曾經,你許我一個承諾,承諾我一段幸福。然而,在我需要的時候,牽不到你的扶助;在我無助的時候,我呼吸不到你的溫度。
你說,我需要的時候,你會幫我。如果你是智者,你可以贈我一段睿語;如果你是情者,你可以許我一份嗬護;如果你是王者,你可以賜我生活的豐富;如果你是僧者,你可以教我一段咒語;如果你是行者,你可以給我一句祝福。然而,你是誰?今夜,我看不清你的臉。你,對我,不過是魔瓶裏放出來 的無法聚集成形的煙霧。我無助,卻逃不了,避不開。
今夜,隻好把自己開放成低落塵埃裏的百合,伴著星光滿天,舞起指尖無語的纏綿,漫灑花香淡淡,把暗夜詮釋成無盡的孤單;把心緒,搖曳成野渡無人的舟船,隨蘆花橫轉,蘸微笑,寫就無言的夢幻,於弦上,靜觀滄海桑田的更換。
“分明知是湘妃泣,何忍將身臥淚痕。”每次說起都是一半調侃,一半悒揄。而今,卻是哥哥從樓上跳下那一刻的決絕和愴然。
冷了心誌,殘了心意,倦了心語。
初稿於 2005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