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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從川普稅收政策受益?

(2024-07-21 17:52:39) 下一個

川普在2017年簽署了《減稅與就業法案》(Tax Cuts and Jobs Act, TCJA),30年來美國最大規模的稅收改革。該法案的主要內容包括:

1. 公司所得稅稅率從35%降至21%。

2. 個人所得稅稅率有所下降,保留了七個稅級,但降低了稅率。例如,最高稅率從39.6%降至37%[3]。標準扣除額幾乎翻倍,簡化了許多美國人的報稅流程[1]。州和地方稅(SALT)扣除額被限製在10,000美元以內。

3. 其他重要變化:

   - 取消了替代性最低稅(AMT)。

   - 對於通過實體(如合夥企業和S公司)的非公司營業收入,稅率降低至15%。

   - 增加了遺產稅的免稅額,使更多的財富可以免稅轉移。

   - 取消了大部分“特殊利益的稅務減免”。

新稅收政策提案

在2024年競選期間,川普提出了新的稅收政策提案,主要包括:

1. 延長TCJA的條款

   川普希望將《減稅與就業法案》中對個人、遺產和企業的減稅條款永久化,這些條款原定於2025年到期。

2. 進一步降低公司稅率:

   提議將公司稅率從21%進一步降低到20%,甚至可能降至15%。

3. 新的關稅措施:

   提議對所有進口商品征收10%的統一關稅,並對中國商品的關稅提高到至少60%。

減稅效果

TCJA對中低收入家庭的減稅效果較為有限。根據估計,到2025年,前1%的高收入家庭平均減稅將超過60,000美元,而中低收入家庭的平均減稅額不到500美元。稅後收入:中低收入家庭的稅後收入提高幅度較小,前1%的高收入家庭稅後收入提高2.9%,而中低收入家庭僅提高0.9%。高收入家庭和企業主顯著受益於稅改,尤其是通過降低公司稅率和增加遺產稅免稅額。

https://ciss.tsinghua.edu.cn/info/wzjx_mggc/7231

TCJA在初期確實推動了經濟增長和投資。企業稅率的降低鼓勵了企業投資,並且部分企業員工的工資有所增加。長期來看,減稅的經濟增長效果較為有限。大部分經濟學家認為,減稅政策對GDP的長期增長影響微乎其微。長期經濟增長更多地依賴於勞動力規模、技能、基礎設施、知識積累等因素,單純的減稅政策難以顯著改變這些根本因素。許多研究發現, 減稅並未顯著增加長期的資本投資或創新活動。 川普減稅政策更多地惠及高收入群體,而高收入群體的邊際消費傾向較低,即他們在獲得額外收入後,消費的比例較低。因此,減稅對整體消費需求的推動作用有限。高收入群體和企業主受益更多,而中低收入群體的受益較少,這可能會加劇收入不平等,從而對長期經濟增長產生負麵影響。

減稅政策會導致政府收入減少,從而增加財政赤字和國債。高額國債還可能導致利率上升,增加企業和消費者的借貸成本,進一步抑製經濟活動。CBO預計未來十年利息成本將達到12.4萬億美元,這將進一步擠壓公共投資 長期來看,債務水平高企會降低經濟增長率,減少政府應對未來經濟危機的財政靈活性  如果投資者對美國財政狀況失去信心,可能會要求更高的利率以購買政府債券,從而增加借款成本,甚至可能引發通貨膨脹和金融危機。

根據《國會預算辦公室》(CBO)的數據,到2020年底,美國國債從特朗普上任時的19.95萬億美元增加到27.75萬億美元,增幅為39%。2017年通過的《減稅與就業法案》(TCJA)是主要原因,這一法案預計在十年內增加1.9萬億美元的債務。政府在2018年和2019年的可自由支配支出增加了2.1萬億美元, 國防支出占可自由支配支出的約一半。2020年的《新冠病毒援助、救濟和經濟安全法案》(CARES Act)及其他疫情救助措施共增加了約3.6萬億美元的債務。

作為對比,拜登期間國債也增加了20%。其中美國救援計劃法案1.85萬億美元。《兩黨基礎設施法案》,增加了4390億美元的債務。 半導體和科學法案(CHIPS and Science Act) 800億美元。烏克蘭補充撥款550億美元。通貨膨脹減少法案(Inflation Reduction Act)2400億美元(通過稅收增加、改進稅收執行和處方藥節省實現赤字減少)。學生債務減免、還款暫停和取消7500億美元。 健康相關行政命令1750億美元。《節儉食品計劃》(Thrifty Food Plan)1850億美元。

新的關稅措施可能會抵消減稅帶來的經濟增長。如果其他國家采取報複性措施,可能會導致美國的經濟產出減少0.1%,就業減少121,000個全職崗位,並降低美國收入0.4%。關稅相當於消費稅,增加了進口商品的成本,企業通常會將這些成本轉嫁給消費者,從而導致通貨膨脹。

特朗普通脹運氣也確實不錯,2020年開啟曆史級別的寬鬆貨幣和財政政策,政府杠杆一度超過130%,貨幣供給M1在2020年一年就增長了400%,這也是金融市場過熱和通脹預期的根源,通脹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種貨幣現象,貨幣貶值情理之中。無非是美元地位,可以不斷地輸出貨幣,換來實實在在的商品,最高時也就承接10%的通脹。

隨著兩年多的加息,通脹總算重回3%,這是美國貿易逆差擴大和加息的共同結果,運氣好在,自己在用一手創造了大通脹和金融過熱,拜登政府不得不開啟加息周期抑製通脹,好不容易通脹快實現目標,特朗普通脹又來了,時也命也。如果特朗普重啟寬鬆貨幣政策周期,美國的勞務價格還將濕漲,通脹就有反彈的風險,這也是今天IMF對於全球經濟不確定性的描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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